第4章

《覺醒讀心術後發現徒弟肖想我》, 本章共3635字, 更新于: 2025-01-08 13:25:28

我沉默,雖然蘇青青的確送了藥,可那瓶藥的功效不行,我加了許多草藥進去,才能讓楚墨快速復原。而且,是蘇青青叮囑我不要說的。


「當年你去藥王峰拿丹藥為我洗經伐髓,也是蘇青青求你才做的?」


我迷茫地想了想,去藥王峰路上似乎遇見過蘇青青,她說了幾句話,但我根本沒在意,直接走了。


「解除我體內的毒,隻是為了讓我更快結丹,好讓你挖了去?」


楚墨每說一句,臉色便冷一分。


望著他冷冰冰的臉,我忽然明白,他在算舊賬。


我看向蘇青青,她不敢與我對視。


既然如此……


我微笑道:「對,是這樣沒錯。」


若他一刀殺了我,我就解脫了。


楚墨深深凝視著我,眼眸深不見底:「秦珏,這些年,即便你做過很過分的事,我都想,至少你以前對我好過……現在才明白,都是我認賊作師,一廂情願!」


他忽然出手抓向我的腹部,剖開我的丹田,挖出內丹。


我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躺在地上痛得打滾。


原來被挖走金丹,竟是這般痛苦。


「當初你挖了我的丹,今日我便挖你的丹,留你一條命,算還你當日收留之恩。」楚墨手握金丹,面容冷酷,「以後,我們互不相欠,你就在這白雲峰老死吧。」


說完,他捏碎金丹,拉著蘇青青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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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痛得汗如雨下。


11


我被挖去金丹,變成了一個隻有一點兒靈力的廢人。


蘇青青和楚墨在一起了。


據說,蘇青青哀求秦珏仙人,才讓秦珏仙人去藥王峰為楚墨求藥洗經伐髓。


據說,蘇青青很早以前就喜歡楚墨了,偷偷為他送藥,結果被他師父截胡,搶了功勞。


據說,楚墨被秦珏仙人剖丹踹下懸崖瀕死,是蘇青青救了他,又默默離開,後實在擔心楚墨,又回來與他一同跨越無忘森林。


他們在無忘森林裡相濡以沫,蘇青青為楚墨尋草藥、找吃食,不離不棄。


如此真情,感天動地。


而他們愛情故事裡的惡毒男配,就是我。


搶走女主角的功勞據為己有,還殘忍地剖腹取丹,心腸歹毒,不擇手段。


不過惡人有惡報,楚墨被剖丹後反而激發了血脈,成就不世神功。而他回到幻海宗後,終於查清真相,找到真愛。


很美好的故事。


就如小說劇情裡所說,男女主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在一起了。


一切都在劇情之中。


很好。


事情水落石出後,不止楚墨的屬下們對我非打即罵,就連幻海宗的人也鄙視我。


蘇青青是幻海宗的團寵,從小就深受眾人喜歡。


我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人深惡痛絕。


無所謂。


我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不出門,隻要不見人,他們就欺負不了我。


那日,蘇青青走進屋子,聲音柔柔地叫了一聲:「小師祖。」


我冷漠地說:「我不是你小師祖。」


蘇青青垂淚道:「小師祖,我很喜歡楚墨,我也是沒辦法才說謊的。」


那些傳言裡半真半假,隻有蘇青青自個兒明白,她說了哪些謊。


「不用擔心,我現在說的話沒有人信。」我說,「就算楚墨站在我面前,我告訴他,你當初給我的藥,我在裡面又加了一些丹藥,他也不會信;當初在藥王峰,你根本沒求我救楚墨,隻是和我打了聲招呼,說出去別人也不會信。」


蘇青青咬唇道:「對不起小師祖,反正你是壞人,多幾樁罪也沒關系。」


我打斷她:「今天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蘇青青垂淚道:「小師祖,你可以去死嗎?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我愣了一下,不可思議地盯著蘇青青。


為什麼這個女人就算叫人去死,也是如此溫婉善良的模樣?


在我震驚時,蘇青青忽然用力擊打自己的胸口,隨即噴出一口血,然後上前抓住我的手,將我帶出房間,扔在白雲峰腳。


一切發生得太快,我被挖丹後已經變成凡人,完全被蘇青青操控,沒有反抗之力。


既然她把我扔到山腳……


算了,我就順她的意思逃跑吧。


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等我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無忘崖。


四周都是樹木。


前方是懸崖。


避無可避。


天空卷起陰雲。


狂風吹起。


楚墨一身玄衣,抱著蘇青青翩翩然落在我面前。


蘇青青在他懷裡哭著說:「魔尊,對不起,我被他騙了。他利用我的善心,騙我帶他出來,最後卻傷了我。」


楚墨的面容冷冽如冰,放下蘇青青,緩緩走到我跟前:「秦珏,你當真死性不改。」


聲音裡,全是恨意。


「無忘崖……真是因果輪回啊。」他看了一眼四周,聲音裡帶著一絲感慨,隨後變得更加冷酷,「既然你自尋死路,那就去死吧。」


望著他黝黑的雙眸,我知道,他恨透了我。


內心一陣絞痛,竟不知,被他恨著是這般痛楚。


我仰起頭,走到他面前:「那就殺了我啊。」


我笑得孟浪,甚至有點吊兒郎當。


「你!」楚墨惱怒。


「堂堂魔尊,害怕殺一個凡人嗎?」我問。


蘇青青在旁邊垂淚道:「尊上,青青的胸口好痛……」


「尊上,殺了他!」


「殺了他!」


越來越多的人追了上來,我本就聲名狼藉,眾人知曉我傷了蘇青青逃走後,全都要求殺了我。


楚墨依舊不動。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吵死了!


我伸手攻向蘇青青。


「啊!」蘇青青尖叫。


楚墨回過神,下意識拔劍。


我收回手,撤掉所有靈力,故意撞上他的劍。


他的劍捅穿我還未愈合的腹部。


噗嗤。


魔尊的靈力何其浩大,我又被廢掉丹田,我的腹部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五髒六腑瞬間便攪得粉碎。


劇痛傳來,眼前陣陣發黑。


我笑著說:「楚墨,現在我們兩清了……」


楚墨似乎驚呆了,抱住我,竟然下意識地喊道:「師父……」


他用力捂住我的傷口,給我輸送靈力。


可惜沒用。


「師父,你別死,我錯了……求求你……別死……」


四周的聲音不知何時消失了。


風吹得人冰冷刺骨。


我緩緩閉上眼睛。


12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度睜開眼,我變成了一名剛暴斃的男孩。


系統按照承諾,讓我重生了。


從亂葬崗裡爬出來,起身望著天空,白雲繚繞,蒼鷹盤旋,遠處山巒起伏。


心中不知為何升起蒼涼之感。


找到附近的農家詢問年月,才知自我死後又過了十年。


十年啊……


恍若大夢一場。


我下意識打聽楚墨的情況,農家不知道修真界發生的事,並不認識楚墨。


而我的身體,沒有修仙的潛質,這輩子隻能做個凡人。


我怔然,隨後笑了。


或許是天意,楚墨和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不該再彼此打擾。


他應該和蘇青青成親了,一統天下,高枕無憂。


秦珏,隻是一個聲名狼藉、無恥卑鄙的小人,如同天空裡一縷煙飄過,毫無痕跡。


我留在村落裡過平凡的生活。


認了一個獨身婆婆做幹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種田、養雞、做飯,日子過得繁忙而單純。


隨著時間的推移,楚墨的面容已經變得模糊不清。


想起他,仿佛是上輩子的事。


至於更前面的,在現代過的二十多年,印象就更模糊了。


滄海桑田,鬥轉星移。


那些深入靈魂的記憶、刻骨銘心的感情,最終都隨著時間化成雲煙。


我和那些人、那些事,再也沒有關系。


在那方寧靜的山村裡,我又待了十年,未踏出村裡一步。


十年後,我已經是村裡的好兒郎,種得一手好菜。


有遠處的媒婆跑來替我說媒。


阿婆說:「珏兒,城裡的大戶李公子,看中了你的畫像,我帶你去瞅瞅,若你也能相中,你就做他的契弟。」


契弟?


我目瞪口呆。


但話又說回來,我現在待的地方,男男很平常。


平常到隔壁二牛和村頭的大偉在草垛裡談戀愛,被我逮了個正著。


我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處之泰然。


反正,耳濡目染下,我也覺得男男沒什麼了。


阿婆說:「咱們窮苦人家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做了契弟,又不會懷孕。若李公子以後成親,定然會打發你一筆錢,你再用錢修個房子,討個媳婦兒,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成。」


我死活不幹,阿婆氣得咳嗽起來。


我趕緊同意:「全聽阿婆做主。」


在我們這裡,做契弟賺錢,再正常不過。


但我已經打定主意,等到了李公子面前,必然表現得粗鄙不堪,讓他知難而退。


阿婆帶著我,長途跋涉來到城裡。


一座小城,沒有特別繁華,卻很有生活氣息。


沒想到,走在街道上,我居然碰到了楚墨!


二十年未見,他變得更加俊美成熟,一身平常裝束,身邊帶著一個屬下,仿佛是個普通人。可他俊美的面容,渾身的氣派,讓人難以企及。


我下意識想避開,但隨後又想,自己已經重生了,他定然是認不出我的,怕什麼呢!


於是,我理直氣壯地從他面前走過。


「等等。」


我的手被抓住,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心髒狂跳。


吸了口氣,我轉過頭,故意粗鄙地對著楚墨皺眉:「幹啥呢?想打架是不是?」


楚墨望著我的臉一怔,隨後道歉:「對不起,認錯人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趕緊退開:「有病。」


我帶著阿婆一溜煙跑開,心髒怦怦直跳。


13


「李公子,請坐請坐。」我挖了挖鼻孔,拿起桌上的杯子,用挖鼻孔的手指掏了掏茶杯,給他滿上水,殷勤得近乎諂媚,「請喝茶!」


李公子面如鍋底,沒接我的茶杯。


我毫無眼色:「李公子,您喝茶啊!以後您就是我的契兄,那個……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李公子皺眉:「你想要多少?」


我蒼蠅搓手:「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你怎麼不去搶?」李公子氣憤。


我開始掰手指算賬:「李公子,你看看啊,我跟了你,名譽受損,是不是該補償?看看我這姿色,天人之姿!一千兩絕對不虧!」


李公子很生氣:「豈有此理,你這叫天人之姿?能不能照照鏡子?誰會拿一千兩要你?」


「我要。」


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和李公子愣住。


楚墨推門而入,衝我微笑。


我背後直冒寒氣,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找我?


李公子被楚墨三言兩語趕走了。


「小的也告辭。」我也想溜,被楚墨一把捉住後衣領。


「幹嗎呢你!」我大聲嚷嚷,「小心我告你啊!」


「秦珏,我找了你好久。」楚墨聲音輕微。


我嚇得臉都白了,依舊死不認賬:「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楚墨輕輕拍我肩膀,我的衣服上浮現出一點點華麗的光。


我忽然想起在大街時,楚墨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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