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快結束的時候,顧予臨帶江筱然去了一趟他的舞房。
在美國學習了大半年舞蹈,他的舞技雖然不能算是非常精湛,但假以時日練下去,一定會有成果。
她問:“新專輯做到什麼程度了?什麼時候能發?”
“DEMO已經做出來了,就差錄MV和其它雜七雜八一些事,大概還需要幾個月。”
顧予臨面對一面大鏡子,問她:“想看我跳舞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今天又是雙更合一,我認為你們必須要誇誇我!
我飯的cp,同框即發糖,對視即上床,互動一句子孫滿堂。
原句是這句,來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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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舞蹈
她點頭:“好啊。”
他伸手去調試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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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節奏的樂聲回蕩在空曠的舞房中,雅痞, 又不失俏皮。
節奏處增加了管弦樂團的緩和, 又加入各式鍵盤音色, 讓整首歌聽起來輕快又悠揚。
這是他對於全新曲風的嘗試。
他的舞步, 精準、有力、蘊藏玄機。
抬手時, 在鏡面中,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腹肌和人魚線。
頭頂的燈光一束束折射在他腳下,他踏滅一盞, 腳步輕移, 又任由光點明亮。
音樂停下的那一刻, 他的動作也恰到好處地停止。
他擦了一把額上的汗, 回頭來看她。
江筱然大腦當機了片刻, 然後問他:“沒有日|地舞嗎?”
她還滿心歡喜地等了很久呢……一個大尺度的動作都沒有?
顧予臨一愣:“什麼舞?”
她擺擺手,退而求其次:“那日拐杖舞呢?”
顧予臨:“……??”
江筱然:“湿身play也沒有嗎?”
顧予臨:“……???”
江筱然見他不懂, 主動給他做講解。
“日地舞啊,你不記得了嗎?”
“就是這樣趴在地上, 雙腿屈起, 膝蓋頂住地板,手撐起來, 像做俯臥撐一樣。然後頂胯, 膝蓋前後動啊!”
顧予臨:“…………”
“我以前跳過這種?”
江筱然點頭, 一副“這當然了”的樣子。
“不過,”她補充說,“現在不跳也好, 你腰不好,要少跳這種用腰的。”
顧予臨走到她身邊,語調有點危險:“我怎麼腰就不好了?”
江筱然:“經常練舞之後,腰腿不好是職業病吧?”
顧予臨假裝頓悟:“那我們理解的,可能不是同一個。”
說完這句話,他就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江筱然還在繼續那個話題。
“你別大意,身體不好以後會被人說的……”
他忍俊不禁:“這也能說?”
“當然啊,你不知道那些黑子,逮到機會就開黑……”她撇嘴,一臉不屑。
顧予臨問:“說什麼?”
“說你……”她微微挑起眉,有點試探,像怕他會生氣,眼珠子轉了轉,“說你腎虛……”
他真的笑了,伸手揉她頭發:“我以前,這麼被人說過?”
江筱然點頭:“對啊,說你腎虛,腰不好……”
他笑得更歡,順勢把她放倒在墊子上,往她耳朵裡輕輕吹氣:“我是不是腎虛,你不是最有發言權?”
……
兩個人在墊子裡融成一團,他揉著她,擺弄她,親吻她,汗水滴下去,像是美妙的樂章。
他身上還有未擦幹的細小水珠,沿著他的脊背四下遊走,落在她指尖上。
最後她累得氣喘籲籲,他還跟沒事人一樣,看她發絲貼在臉頰上,彎出妖娆的形狀。
她低頭看了一下,猝不及防看到不該看的,趕快把目光移上來,舉起自己的手臂給他看,弱弱道:“你看,你幹的好事……”
“嗯?我幹的什麼?”
她憋著笑,轉過頭:“你少跟我玩文字遊戲了……”
他順勢躺下,把她摟在懷裡,手也不消停。一副大爺做派。
江筱然心裡想,看你得意的樣子,難道忘了我生日那天敗北的慘狀嗎?嗯,看這樣子,肯定是忘了。
他好像知道她在笑什麼,手下更用力:“在想什麼?”
她被揉成一團面團似的軟,還不忘騰出精力誇他:“在想我很有發言權的事兒。”
“評價一下。”他虛榮地說。
“非常好,過程快速,手法嫻熟,後續服務到位,態度端正,五星好評,下次還來。”她捏著官腔說。
“過程……什麼?”
眼見他冷笑,江筱然急忙諂媚地笑:“非常持久!比國產電視劇還持久!”
他滿意地點頭,終於放過她。
……
暑假結束之後,江筱然照例回去上課。
那會兒《山河》正播得熱烈,照趙嘉映的話來說,就是——
“出去坐公交或者地鐵,五個看劇的四個看的是《山河》,居然還有男孩子看!”
而宋葵正發瘋地要求她劇透。
“是不是要開虐了?沈念她姐姐是不是反派!然然你說話啊!”
隻有許禮在默默猜測:“我猜這次然然又要把蕭寒和沈念都寫死,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把沈念寫死,把蕭寒給我好咩?”
江筱然:“也算是he吧……”
宋葵:“不信你!你是後媽!”
《山河》整個故事,其實並不復雜。
最開始,是沈念和蕭寒在牢中相識,而她動了心。
蕭寒的屬下救駕來遲,次日,蕭寒攜著她一同逃走之後,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宮殿。
她始料未及,匆匆駕馬逃離此處,因為不知如何應對。
她以為他是人中龍鳳,殊不知他一聲令下,人中龍鳳,亦要跪地請安。
再往後,就是他窮追不舍:身為天子,卻百般討好她,為她雕花、為她寫詩,陪她一起出遊……
時日推遷,她終於說出自己不願入宮的原委:“後宮佳麗三千,寵愛何時衍生何時覆滅,全在君王一念之間,每一步路都像是在刀刃上起舞。所以那日我知你為天子時,才會因為慌亂而選擇逃避。”
而他目光深情,許下承諾:“那阿念你可願一試?試試入宮之後,雨露萬千,戲蝶萬隻,隻停於你身畔。”
他的情深如許終於打動了她,她答應入宮。
入宮後,蕭寒確實獨寵她一人,而朝中不少大臣冒死觐見,認為獨寵是禍國的開端。民間也流言漸起,說她是妖女,有吸引皇上的狐媚之術。
適時正逢胡人入侵,沈念隨同蕭寒一道上了戰場,將士們卻意外患上怪疾。
沈念家中恰巧有位庶出的姐姐,名喚沈婉,醫術了得。
沈念將姐姐請來為將士們醫病,沈婉不負眾望,將大家全部治好。
而大戰告捷回宮的那夜,沈念才知道,那傳染的怪疾是沈婉遣人下的毒,謠傳沈念是妖女,也是沈婉動的手腳。
江筱然回到寢室的時候正是八點多,《山河》正放完廣告。
其他三個人整齊地坐在趙嘉映的電腦前。
見江筱然回來,趙嘉映立刻興奮:“筱然,今天是不是要撕逼了!”
江筱然身後的隔壁寢同學,奇怪地往這邊瞄了一眼,似乎正疑惑,為什麼室友之間撕逼還要預告?
江筱然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努努嘴:“你看唄。”
屏幕中,沈念凝眉叱問:“為什麼?!我一直當你是姐姐!”
“是啊,我一直都是你姐姐,”沈婉剪水雙瞳輕輕眨了眨,抬手摸了摸發髻,“所以苦點累點的事都是我做,你隻負責琴棋書畫四處歡笑;所以人人都知沈家兩女,卻偏偏隻知沈念靈秀;所以我愛的宋郎前幾日才告訴我他心儀你!沈念,你說這又是為什麼?!”
沈念勾起唇冷笑,沒有說話。
沈婉纖纖玉指拂上茶盞,燭火下笑得天真無邪:“我以前不愛與你爭,可離開宋郎後我想通了,我要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都拿回來。”
“我不怪命運,隻是討厭你而已。”
大家屏住呼吸,想看沈念如何應對。
沈念嘴角冷笑漸散,諷刺又冷然:“我從你身邊搶走的?我從你身邊搶走過什麼?”
“你是庶出,平日裡我總提防著下人,怕他們欺負你。到頭來,換你這樣為我下圈套?!你目光短淺不說,臨了卻要怪我學的東西比你多?是我不要你學,還是你根本不想學?”
“你口中的宋郎同我有何幹系?我未曾同他多講半句話。是你自己握不住罷了。”
“你說錯了,不是我從你身邊搶走,是我把我的東西,施舍分你一些罷了。”
沈念淡淡道:“而今好了,一星半點我也不願分給你,你守著你那可悲的命運,同自己過一生罷。”
沈婉笑:“自己過一生?——不不不,你說錯了,就在方才,皇上封我為妃了。”
故事卡在這個關鍵節點,進入了廣告。
趙嘉映:“我的大刀呢?我要把這個編劇砍死!啊啊啊啊!”
許禮茫然:“不會吧,真的封妃了?!”
江筱然吞了口口水,默默道:“我去洗澡了。”
其中緣由說起,有些復雜。
沈念本就有妖女的流言在身,加上沈婉醫治好了那場怪疾,眾人紛紛稱沈婉為神女。
扛不住群臣進諫,蕭寒終究還是封了沈婉為妃。
但這一切,全都是局中局而已。他早已洞察沈婉所做的一切。
蕭寒早知沈家有謀反之心,所以那日獄中恰巧知道沈念的身份後,他故意接近她。
他謀劃好了一切,卻沒有料到自己是真的對沈念心動。
是時,沈家派沈婉入宮,要她買通大臣內外接應。他不得不暫時放下自己對沈念的感情,全心全意經營棋局。
但沈家在覺察到沈婉對蕭寒動情,不願加害他之後,直接送了沈婉一支致死的毒釵,沈婉因此離世。蕭寒找到機會,下旨,將沈家全部人口壓入大牢。
牢內,沈太尉有骨氣如斯,帶沈家全部人口服毒自盡。
而被關在宮殿內的沈念,不知父親犯過何種滔天罪行,隻知道全家都死在這皇宮中,她心如死灰。
宮中有人看準時機造反,蕭寒怕他們傷了沈念,情急之中吩咐下去,要一把火燒掉沈念的寢宮,再暗中將她轉移出去。制造出她已死的假象。
一切都來不及解釋,一切都從誤會中展開,在誤會中消亡。
這個故事,從一開始,本就是錯的。
十一月底,《山河》迎來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