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穿到愛豆成名前》, 本章共3701字, 更新于: 2025-01-07 16:00:38

  金晉:“是啊,還沒來,你給他打電話試試?”


  要是電話能打通,她也不至於冒險跑過來了。


  她又給顧予臨打了兩通電話,還是沒人接,雨更大了,金晉把她推到一邊有藍色立牌的商場裡:“估計是天氣差,信號不好。你先躲一躲吧,估計顧予臨等下就來了,反正也不會過多久,從那裡過來也就……”


  江筱然:“不會的,他不能這麼早過來。”


  兩個商場中間隔著一條街,當時廣告牌砸下來,就是砸在這條街上。


  她在這邊急得跳腳,唯恐正是廣告牌砸下來的時候,他剛好出來。


  可是沒有別的辦法,她一遍遍播著他的號碼,等待他接通的時候,就焦急地往那邊張望。


  電話終於被接起來了。


  他的聲線從那邊傳過來的那一瞬間,讓她眼眶乍然一酸,眼淚就這麼砸了一滴下來。


  “喂?怎麼了?”


  她問:“顧予臨,你現在在哪兒呢?!”


  “商場裡,我剛剛上去看地板去了,你之前不是……”


  說話間,她已經能夠看到,對面商場裡,有個人正慢慢往外走。


  她一眼認出那就是他。


  江筱然:“顧予臨,我看到你了!”


  他笑著抬眼,似乎正在往周圍看:“你過來了?我怎麼沒看到你?”

Advertisement


  腳步依舊沒停。


  江筱然:“你別走了!就站在那裡,外面風好大!”


  他卻好像自動忽視了她那句話,因為他也準確無誤捕捉到她了,目光相對的時候,他的手搭上玻璃門的把手。


  江筱然快瘋了,她大聲喊:“你別開門!!”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怎麼了嗎?”


  他的目光很直白,直白到江筱然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再說謊了。


  而且她這時候,也再想不到什麼話能夠遮掩了。


  她極力讓自己的嗓音鎮定下來:“你不能出來,外面的廣告牌快倒了……”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笑著說:“開玩笑,我看這牌子動都沒動。”


  過了下,又皺著眉問:“你鼻音怎麼這麼重?哭了?”


  江筱然:“沒……”


  顧予臨:“你站著別動,我馬上過來。”


  看著他幾乎真的就要推門過來,她在這邊死命搖頭,控制不住地喊出來!


  “你別走了!……出來的話你會出事的!!”


  與此同時,江筱然聽到一聲巨響,幾乎是立刻叫喊出聲,她的嗓音已經歇斯底裡:“往後退啊!!!”


  他被她的喊聲懾住,竟然真的機械性往後退了幾步。


  翻卷的廣告牌砰然落地。


  ——千鈞一發。


  她的指甲陷進肉裡,但是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有一瞬間的迷茫。


  江筱然脫水般地靠在一邊的牆壁上,為了緩解心理那種沉重而黏稠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調試,隻能試著蹲下身,手握成拳,錘了一下喘不上氣的地方。


  真難受……


  她嘗試著大力呼吸了幾口,反而被嗆到,蹲在那裡用力地咳嗽起來。


  崩潰和慶幸之間,還是慶幸多一點。


  幸好沒人出事。


  ……


  顧予臨順利把她帶回房間裡。


  他把門關上。


  沉默。


  並且沒有人打破這樣的沉默。


  他不是傻子,這麼久的陪伴以來,不是所有的巧合都能用偶然和幸運來解釋。


  一開始她堅定地說“你一定能紅的”;在一切都沒有明了的時候她說“我不希望你被人黑嘛”;高考押中好幾道題目和作文;以及這一次,她的反常。


  她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會為了一個夢而惶惶成這樣。


  怎麼可能所有她上心的夢,都準確地猜到了現實發生的事情。


  江筱然坐在沙發上,看他忙碌著,先是把窗戶都關好,然後用拖把把滲進來的水拖幹淨,最後洗過手,然後去燒水。


  她如鲠在喉,到底開不了口。


  門突然被敲響了。


  響了兩下,江筱然站起身,準備去開門。


  顧予臨卻已經先出來,把門打開了。


  金晉的腦袋探進來:“你們順利到了是吧?沒人受傷?”


  顧予臨:“嗯。”


  金晉:“那就好,現在公司微博都被你粉絲佔領了,都在關心你有事沒,沒事就行,我等會讓佳姐去說一下。”


  顧予臨:“那邊的粉絲,也都安全了嗎?”


  金晉繼續道:“安全了,比較遠一點的飯,公司給她們開了房間,讓她們暫時在這邊住一晚,明天安全了再走。”


  顧予臨:“好。”


  金晉:“那我走了啊,你們好好待一會兒。人家可是不遠萬裡來找你,擔心死了。”


  語畢,還笑了笑。


  門關上之後,江筱然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更加奇怪。


  她站在那兒,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最後,還是他先說話的。


  “渴了吧?”


  隻說了那一句話,她心忽然一抽,眼前一下就霧蒙蒙的了。


  他給她找杯子,恰好一邊還有蜂蜜,他就給她挖了一湯匙:“喝蜂蜜嗎?”


  她想,他大概是想刻意揭過這個話題。


  但是情侶之間,假如總是這樣,發生了問題,因為害怕而不去解決,那裂縫隻會越來越大。


  她啞著聲音問:“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


  他耐心地在攪拌,鐵質的勺子打在玻璃杯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但這清脆的聲響,在這陣詭異的沉默間,就變了味道。


  每一下,都像是江筱然在接受著凌遲。


  因為攪拌,杯裡的水形成了一道漩渦。


  攪拌的聲音終於停了。


  他把勺子從蜂蜜水裡拿出來,在杯口敲擊了一下,那幾滴沾在勺子上的蜂蜜水,重新掉進剛剛攪拌的漩渦裡。


  他看著漩渦停下來,再說話的時候,也是澀得不行:“想。”


  轉身,他把溫熱的水杯放進她手裡。


  這觸感讓她身子一暖。


  她突然想到上一世,買到假票之後,他也是託人,給了她一杯熱的奶茶。


  見她不說話,顧予臨說:“但是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不逼你。”


  她的眼淚突然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她拼命克制,可是克制不住,隻能這麼顫抖著說出口:“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你這麼相信我,但我總是騙你……對不起……”


  “沒關系的,”甚至不知道她會說什麼出人意料的話,他還是這麼輕聲回答她,“有時候,我們需要一些善意的謊言,我不怪你。”


  他用指腹幫她把眼淚抹掉:“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沒有辦法了。”


  她一口氣喝光杯子裡的水,這才嘗試著盡可能簡單地開口:“我前兩天又做夢了,我夢到有一個世界裡,你站在舞臺上,我坐在舞臺下。我認識你,但是你不認識我。我愛了你三年,但你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會知道……”


  他皺眉:“夢都是假的。”


  江筱然把水杯放在桌上,也說:“可是這個夢,是真的。”


  他身子一動。


  江筱然說:“是真的,有個女孩子喜歡了你很久,不是你的第一個粉絲,但是是在你沒有紅的時候喜歡上你的。她探過你的班,剪過你的視頻,看過你的演唱會,雖然最後買到了假票,但你還是讓她進去了。都是真的,全都是真的,夢是真的,現實也是真的。”


  她指著窗外說:“她和那些女孩子一樣,有時候運氣不好,在片場蹲一下午也不能拍到你一張照片;節省著生活費想要多買幾張你的專輯;申請無數個小號,打榜打到深夜;在現場能跟你對視一眼都能開心一整年……她愛你,即使你不認識她,她也愛你。”


  “後來接機的時候,發生了踩踏事件,就在她大三那一年,她人生還沒完全開始的時候。”


  “她死了,但是命運讓她重新活了一次。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十七歲的時候,所有的時間軸都倒退了。”


  “那時候,除了想讓自己活得更好之外,她還想讓你更好。她去你的學校,做你的同桌,因為知道你的未來會有哪些黑點,她就把它們全部抹掉。”


  他看著她,眼裡是她讀不懂的情緒。


  江筱然豁出去了:“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怕你害怕這樣的我。有時候半夜醒了,我都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到底會不會在某個時刻忽然就被命運帶走了……我怕突然有一天你醒了,發現我不在了。”


  “這個世界對你不算太好,但是我想對你好。”


  她抹了一把臉說:“我一開始沒有抱很大的希望,沒有想到你會喜歡上我,更沒想到我們能在一起,我就隻是想靠你更近一些而已。所以我會克制自己,盡量不因為你拍感情戲吃醋;也不因為我們的戀情沒公開,而覺得沒有安全感,想和你分手;更不會要你為了陪我而止步不前……”


  “因為我以前很迷戀你,所以我知道你的夢想和為人,我相信你。也更因為,對我來說,能遇見你就已經足夠幸運了。我所要承受的你帶給我的痛苦,一定是你已經加倍承受過的,所以假如我更加痛苦,就是徒增你的煩惱,我想要你高高興興的。”


  長時期不能見面、高強度的工作、幾乎沒有的休息時間,這些都是你的煩惱,我怎麼能因為這些,而再去增加你的煩惱。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很復雜。


  她為自己終於說出實情而高興,卻也同樣在忐忑。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種種時,還會有唏噓和落寞。


  見他半天不說話,她低聲說:“我給你一點時間消化一下。”


  說罷準備去把喝過水的杯子洗幹淨,手才剛剛伸出去,突然一把被人抱進懷裡。


  那是非常契合的一個擁抱,身體已經先於意識接受彼此。


  他雙手環繞過她背後,很用力地把她扣在自己懷裡。


  她甚至有點呆愣。


  “我也會怕。”


  他在她耳邊這麼說,聲音是軟的,卻因為缺水變得有些幹燥沙啞。


  “不是我不想問,我是不敢問。”他後怕似的再次收緊懷抱,氣息噴在她後頸,語調是她沒有聽過的無助。


  他笑了笑:“你知道麼,更離譜的我都想出來過,我還想過你可能不是我們這個星球的,或者是哪個時空分裂過來救我的,或者是妖魔鬼怪?反正我想,無論你到底是誰,隻要你能在我身邊,我都能夠接受的。”


  ……


  她頭一次聽他這個語氣,懵了好久,這才後知後覺地回抱住他:“其實按照經驗和定理來說,我不會走的。我就是剛回來那會兒有點分不清現實,後面就還好了。剛剛就是臨時抒個情,你別太當真……”


  顧予臨松了口氣:“隻要你不會走,就行了。”


  她蹭了蹭他的衣料說:“你可以接受嗎?”


  他手指繞過來,蹭了蹭她的臉頰,說:“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接受你的一切了。”


  她把臉埋進他的衣衫裡,去呼吸獨屬於他的氣味。


  氣味沾染上雨水的冷香,雖然涼,但好在足夠真實。


  ……


  抱了會,兩個人已經從剛剛的氣氛中回過來了。


  很多事情說清楚就好,再說,對這結果他們也早有準備,隻是擔心某種意外發生而已。


  顧予臨問她:“餓不餓?”

潛力新作

  • 重生之我替皇上執掌天下

    "我早有了心上人,可一道聖旨下來,我成了皇後。 進宮前一天,心上人請我出府吃酒,說想見我最後一面。 我喝下他親手遞來的桃花醉,頓時下身血流不止。 他原本深情款款的臉上,瞬間滿是嫌惡憎恨: 「你以為我真的愛你?隻有你再也不能生育,我的月娆,才能成為後宮最受寵的女人!」 他口中的月娆,是當今貴妃娘娘的名諱。 那酒裡加了十足十的紅花,我再不能有孕,還留了落紅之症。 入宮後,皇上發現我的隱疾頓時大怒,當場賜我一杯毒酒,更以欺君之罪屠我沈氏滿門。 再度睜眼,我重回到了心上人請我吃酒那日。 "

    以愛為名

    豪門父母把我從拐賣村尋回後。

    荒野求生後我翻紅了

    我是娛樂圈名聲最臭的女星。 公司給我接了一個野外求生綜藝。 讓我務必作天作地襯託他們剛籤的國民閨女。 但我們剛到深山就跟節目組失聯了。 綜藝變成了真的荒野求生。 我在荒野搭木屋,打山雞,抓魚,過得逍遙自在。 而那些完美偶像們為了生存破口大罵。 爭搶物資,人設大崩。 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隱藏攝像機,每天都在現場直播……

    不乖.

    和傅景森在一起的第四年。他厭倦了我 的無趣和一成不變。被年輕前衛的姑娘 勾得意亂情迷。卻又對朋友說,「隻.

  • 皇後而立

    新皇下旨讓顧家嫡女入宮伴駕。 兩個侄女哭得肝腸寸斷,二人早已有了心上人,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 兄長和嫂嫂長籲短嘆,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能抽籤決定。 我剛剛雲遊回來,見狀大言不慚道:「兄長,我來嫁吧!」 「二妹別胡鬧,你都三十了,皇上還不及弱冠!」兄長呵斥道。 「那又如何,他隻說顧家嫡女,我也是顧家嫡女。」

    是中醫,不是神棍

    醫者易也,羅裳先學易,後學醫,醫學數術皆精。因為意外,重生到八十年代,穿成了青州八院中醫科的年輕中醫。她穿來的時機並不好。趕上醫院改革,要裁掉大部分中醫,將原中醫科外包,羅裳也在被裁之列。爛牌開局,羅裳放下面子,離開了八院,開了屬於自己的中醫館。等她重新出現在八院時,已是某院特聘的中醫專家。

    將軍家的小狗太子

    "班師回朝慶功宴上,皇上問我想要什麼。 我毫不猶豫,「想要太子。」 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我爹更是一腳把我踹跪下了。 可偏偏病嬌太子嘴角微微上揚,眉眼若有情。 我心中一驚,他該不會是 gay 吧。 可我不喜歡男的。 我想說的是,「想要太子給我當狗」來著。 "

    再逢春

    我是衛無恙的沖喜娘子。 婚後,他對我百般嫌棄。 嫌棄我嗓門粗,力氣大,千方百計想休妻。 我抽了他一宿,告訴他: 「等你成了狀元,我就答應和離。」 後來,他高中狀元。 我和離跑路盤算招個贅婿。 他卻帶人堵住我去路,雙眼通紅: 「天殺的,我就知道你和府裡小花匠看對眼了是不是!」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