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卸甲後我待字閨中》, 本章共2936字, 更新于: 2025-01-07 15:01:02

  傅砚:我一出生就是白發


  顧浮:那叫胎毛


  傅砚:……閉嘴


  ——


  謝謝直搗黃龍,水月久安,料峭寒三位小天使的地雷!


  愛你們=3=


  ☆、第三十章


  顧浮實在沒忍住, 拍著桌子笑得肩膀直顫。


  傅砚回過神,看顧浮笑得這般愉悅,眼底微微泛起波瀾。


  此時秘閣武衛們也反應過來自己會錯意,在顧浮面前給國師大人丟臉了, 遂又飛快撤出窗外, 消失無蹤。


  一陣風似的。


  顧浮笑得更大聲了。


  傅砚抬起手, 看著像是要把顧浮的嘴給捂上, 但最後還是偏離了方向,拿起一旁的茶壺給顧浮倒了杯茶。


  顧浮笑得口幹, 端起茶杯就喝, 然而茶是剛煮好的, 滾燙的溫度讓她沒法吞也沒法吐,好不容易咽下去,嘴裡硬生生被燙掉一層皮。


  這就叫樂極生悲。


  傅砚也沒想到顧浮這麼不小心, 叫小道童端了碗鑿碎的冰上來, 讓顧浮含著。

Advertisement


  時人用冰無非兩個途徑,一個是用硝石制冰, 另一個就是挑選水質好的河流,冬天鑿採大量冰塊存放至冰窖, 夏天就能拿出來用,冰窖存冰一年下來會融掉一半多, 所以鑿冰量也會在所需用量的兩倍以上, 好保證有足夠的冰可用。


  為了方便夏天用冰降溫,祁天塔下就有一口冰井, 如今不過三月,冰量也是十分充裕。


  顧浮在外待了五年,回來的時候又是冬天, 看到這碗碎冰才想起來自己離開京城前曾經吃過的冰碗。


  細細的冰上碼好蜜豆、蓮子碎、花生瓜子仁,並一些切成塊的果子,再澆上一圈蜂蜜,夏天捧著吃一碗那真是再舒坦不過了。


  可現在這個時節別說蓮子,荷花都沒開,花生瓜子現剝又太麻煩,顧浮就轉頭問小道童,有沒有蜜豆水果之類的,要有蜂蜜就更好了。


  小道童也是從小在京城裡長大的,一聽就知道顧浮想吃冰碗,直接就做好一份端了上來。


  細碎的冰上不僅鋪了蜜豆和現成的花生瓜子仁,還鋪了切成塊的枇杷,粘稠的蜂蜜淋在上頭,順著橙黃的枇杷果肉往下蔓延,給沒味道的碎冰染上可口的甜。


  顧浮當即就舀了一大勺來吃。


  骨子裡的教養糅雜進五年來的耳濡目染,使顧浮吃東西的模樣格外有意思,東西入口直到咽下去之前,她都不會再張嘴,這樣嚼東西不會發出不雅的聲音,但她也不會斯斯文文一次隻吃一小口,這就讓她的吃相顯得格外令人有食欲,就好像她在吃的不是一份簡單的冰碗,而是什麼山珍海味。


  當然在席面上顧浮會控制自己每一口的用量,甚至上回留宿祁天塔,早上與傅砚一起用早飯,她也好好克制了自己的吃相,沒暴露自己就是喜歡大口吃東西的特點,以免驚著天仙。


  但剛剛聽完傅砚自述出身,傅砚的下屬又鬧出笑話,顧浮莫名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親近不少,也不再刻意遮掩自己吃東西的模樣。


  卻不想顧浮這麼一改,在傅砚這裡產生了額外的作用。


  傅砚有一陣子大約是被先帝給惡心到了,沒法吃東西,吃什麼吐什麼,瘦得奄奄一息,這就是為什麼五年前顧浮遇到和皇帝一塊被刺殺的傅砚,能輕易把傅砚抱起來,還因為傅砚太輕,誤把傅砚當成姑娘的原因。


  後來他厭食的症狀慢慢減輕,至少不會再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出來,體格也逐漸恢復到正常水平,但很容易會受心情或者外界環境的影響,變得沒胃口。


  傅砚早已習慣,但此刻看著顧浮大口吃東西的樣子,傅砚竟感到腹中飢餓,口中唾液分泌,竟是饞了。


  傅砚靜默片刻,終是沒忍住,叫小道童去給他也做份冰碗。


  小道童見識過顧浮的本事,知道她能讓長期失眠的國師恢復正常作息,此刻見她連國師偶爾的厭食也能治好,想起國師從宮裡回來還沒吃晚飯,就壯起膽子,頂著國師的視線向顧浮問道:“顧侯,廚房今日做了些鮮筍鹌鹑湯,配飯味道極好,您若是喜歡,我給您端碗上來?”


  顧浮剛想說不用,自己來之前已經吃過晚飯,可對上小道童期盼的眼神,她察覺出什麼,轉頭問了傅砚一句:“你今晚吃飯了嗎?”


  傅砚收回落在小道童身上的視線,回道:“還沒。”


  顧浮試探:“那……一起吃點?”


  確實有些餓的傅砚:“好。”


  用過飯,顧浮抱著新箜篌練曲子,傅砚依舊是看奏報,偶爾會把小道童或秘閣武衛召來,扔給他們一張紙條吩咐他們去幹活。


  晚些傅砚回房睡覺,顧浮也準備回家,離開前她問小道童:“國師經常不吃飯嗎?”


  小道童心虛地往樓梯口看了眼,然後才對顧浮點點頭,竟是連把話說出口都不敢。


  顧浮覺得小道童這模樣有些眼熟。


  回到家,顧浮終於知道小道童慫慫的模樣像誰了,像她家那隻胖鴿子。


  小胖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在怕她和粘她之間來回橫跳。


  一開始她還以為胖鴿像穆青瑤,愛幹淨,所以才會在她洗澡之後格外粘她,後來又發現,胖鴿的轉變不僅出現在她洗澡後,還出現在她從祁天塔回來以後,所以她又覺得是胖鴿不愛祁天塔燃的香。


  再後來她發現,有時候即便她去了祁天塔,還在燻爐旁邊坐了許久,回來小鴿子也不會怕她,就很奇怪。


  如今想到小道童,顧浮心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胖鴿該不會和小道童一樣怕傅砚吧?


  顧浮也就隨便這麼一想,沒什麼依據,也並未走心。


  第二天晚上再去祁天塔,顧浮一來就問傅砚:“晚飯吃了嗎?”


  傅砚:“吃了。”


  顧浮點點頭,正要去拿樂譜,卻看見傅砚今日沒在處理奏報,反而在練字,寫得內容還很奇怪,都是什麼“才子大選”、“擇優”、“玉競”、“麟選”……


  顧浮:“這都什麼跟什麼?”


  傅砚:“名頭。”


  顧浮:“什麼名頭?”


  傅砚抬眼看向顧浮:“給你選婿的名頭。”


  顧浮:“……”


  早知道就不問了。


  不過既然已經提起,顧浮幹脆坐下,詢問起了進度。


  傅砚的聲音比平時要冷淡許多,他說:“出了點意外,暫時沒法開始。”


  顧浮好奇:“什麼意外?”


  各種意外。


  皇帝在朝堂之上說起這事,當然沒提這是給顧浮選秀,也沒說這是要坑大家的錢給國庫添磚加瓦,隻說京都人才輩出,想要以才能、世家、品行、樣貌為評判標準,選出全京城最當之無愧的才子。


  大臣們一聽心思就活絡了,不說選出的才子能否像科舉選出的進士一樣入朝為官,光說這“京城第一”的名聲,就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鹜,把自家兒孫都給塞進這場別開生面的遴選之中。


  但也有官員不滿,因為才子才子,一聽就和將門沒什麼關系,於是武將們希望把武藝也納入評判標準之中。


  這麼一來二去,朝堂之上難免又起爭執。


  而且這場選拔的本質是給顧浮選婿,自然會在年齡和婚姻狀況上有所限制,導致部分官員不滿,造成近一步的混亂。


  所以短期內,這事定不下來。


  顧浮表示:這不是很好嘛!


  拖得時間越長!越好!


  顧浮開開心心跑去練曲子,傅砚將她的反應收入眼中,提筆寫字,筆鋒越發凌厲。


  等傅砚忙完回房睡覺,小道童跑上來收拾東西。


  顧浮見著他,想起家裡的胖鴿,特地下樓敲響了傅砚的房門。


  不多時,傅砚來開門,看見站在門口的顧浮,問她:“做什麼?”


  顧浮抬起自己的手,道:“手給我。”


  傅砚不明所以,但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到顧浮手上。


  顧浮的手很糙,一點都不像是大家閨秀的手,還有繭子,但傅砚卻很想拿起她的手,摸一摸,捏一捏。


  顧浮完全不知道傅砚在想什麼,回家後先用沒碰過傅砚的手去逗小胖鴿,小胖鴿表現尋常,不僅往顧浮掌心蹭,還拍著翅膀飛到顧浮肩頭,用腦袋蹭顧浮的耳朵。


  顧浮笑著,換另一隻手去摸小胖鴿,結果前一刻還分外活潑的小胖鴿,下一刻就僵成了石塑。


  顧浮:“嘶——”


  顧浮將小胖鴿從自己肩頭拿下,放到桌上,一松手小胖鴿就飛到了房梁上,離她遠遠的。


  顧浮感到不可思議,就去洗手,再用輕功跳上房梁抓胖鴿。


  胖鴿嚇一跳,驚慌之下還啄了顧浮,但沒一會兒就安靜下來,一臉安逸地往顧浮手上蹭,前後判若兩鴿。


  事實擺在眼前,顧浮卻覺得不可能,小胖鴿怕天仙做什麼?於是顧浮決定進一步驗證,免得冤了她家天仙


  顧浮折回祁天塔七層,不好再去打攪已經睡下的傅砚,她就把視線落到旁邊的衣架子上——


  那裡掛著傅砚穿過的狐裘。


  ……

潛力新作

  • 重生之反擊閨蜜

    "我的閨蜜葉婉瑩是個大明星。 她快死了,我捐了一隻腎給她。 移植手術很成功,她恢復得不錯。 可沒過幾個月,她讓粉絲網爆我,還把我拉黑了。 葉婉瑩的極端粉絲襲擊了我,我死在回家的路上。 在臨死前,我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劫難逃

    分手後第三年,總裁偷走了我養的薩摩耶。我上門要狗,卻 看見他將狗抱在懷裡喂奶。

    劣等基因

    早戀被叫家長,來的是我小叔叔。 當晚,他就抽出皮帶,讓我對著情書一比一復刻。 「腰擡高,告訴小叔叔,什麼叫『哥哥好頂』?」 我將頭埋在枕頭裡,吸氣都帶著抖,卻衹能任他擺佈。 見我走神,他故意用力撞我。 「他頂還是我頂?嗯?」

    反向整蠱

    綜藝節目上,我慘遭整蠱。有人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扔了一 條玉米蛇。由於「驚嚇過度」,我捂著心髒的位置直接癱倒 在地。事發突然,現場亂成一鍋粥。

  • 桃桃.

    京圈太子爺裝窮和我在一起九年。甚至帶著兒子一起瞞我。直到系統上線說我可以脫離世界時,我想這才是最完美......

    予柔

    "姨夫車禍去世後,表妹受了很大精神刺激,來我家養病。 她愛上了我的男朋友,所有人都叫我讓給她。 連男友也說:「予柔,她已經這麼可憐了,你跟她計較什麼?」 後來,我也遭遇了車禍,被搶救時,表妹伏在我男朋友懷裡哭:「她死了有這麼多人心疼,我活著卻無人在意。」 我死在手術室裡,表妹拿走了我的保送名額,嫁給了我男友。 再睜眼,我回到了表妹剛來我家的時候。"

    七十年代白富美

    村裡那個窮得出不起一分彩禮、不學無術還遊手好閒的二流子,居然討上了一個又俊又有錢的城裡媳婦!

    月兒明

    "知乎爽文看多後,我纏著我媽問:「咱家其實超有錢對不對?你說實話。」 我媽煩不勝煩,扔給我一把鑰匙。 「玫瑰莊園七號,去吧。」 原來我們家真的有別墅!還是莊園!!"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