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卸甲後我待字閨中》, 本章共2936字, 更新于: 2025-01-07 15:01:02

  棠五的妹妹?行七?

  聽了一耳朵的顧浮頓時明白,另一個落水之人就是臨安伯爵府裡排行第七的庶女,棠沐沐。

  因有人落水,詩會被迫中斷,臨安伯爵府的夫人也趕了過來。

  伯爵夫人對顧浮救人的舉動滿懷感激,但對於穆青瑤是被棠沐沐推下水這件事,她並不敢就這麼認下。

  一來她家老爺格外疼愛這個庶女,若她此刻認下,隻怕她家老爺回來,又要為了棠沐沐發作她,叫她這個當家主母沒臉。

  二來,即便她不喜歡棠沐沐,棠沐沐也是他們臨安伯爵府的女兒,惡意傷人的品行若是傳了出去,少不得要影響她親閨女。

  所以她沒當面認下,隻想著遲些派人登門,與顧家私下了結此事。

  顧浮沒有為難伯爵夫人,但也沒在伯爵府久留,等穆青瑤換好衣服,她就帶著穆青瑤回了家。

  ……

  得知穆青瑤落水,顧家上下也是好一番鬧騰。

  不僅李氏跑了過來,就連老夫人也來了一趟穆青瑤的院子。

  顧浮趁她們來探望穆青瑤,走出屋子透了口氣。

  穆青瑤的院子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院子裡有哪些人她都記得,於是她就這麼看著那些眼熟的丫鬟們奔來跑去,端熱水的端熱水,搬炭火的搬炭火,還有一個像是怕養在廊下的胖鴿吵到穆青瑤休息,拿下鳥籠就往外走。

  顧浮抬步跟上,隨著那丫鬟走到了穆青瑤院外。

  那丫鬟回身,向顧浮行禮,問顧浮有什麼吩咐。

  顧浮也沒和她客氣:“鴿子還給你們,你替我往宮裡送份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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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傍晚的時候,顧啟錚回府,他不好直接到穆青瑤那,就把顧浮叫了過去問話。

  顧浮隱去自己找謝子忱那段,隻說自己中途離開了一下,回去正好撞見穆青瑤落水的一幕,且按照穆青瑤所說,是棠沐沐將她推下了水。

  書房內隻有他們父女二人,剛沏好的熱茶冒出白色的水氣。

  顧啟錚得知伯爵夫人不認此事,開口道:“待會我就去趟臨安伯爵府,你在家待著,莫要添亂。”

  顧浮側頭錯開顧啟錚的視線,聲音小小的:“怎麼能是添亂呢。”

  顧啟錚心底升起不詳的預感:“你做什麼了?”

  顧浮雙手背在身後,抬頭挺胸理直氣壯:“沒什麼,就是託潛藏在咱們府裡的秘閣探子,往宮裡送了份折子。”

  按照秘閣的效率,這份折子現下應該已經呈到了皇帝面前。

  顧啟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顧浮往宮裡送了折子”和“家裡有秘閣的探子”,他竟分不清哪個消息更加恐怖。

  然而顧浮對秘閣辦事效率的判斷,終究還是有些誤差,秘閣的探子可不僅把折子送到了皇帝面前,還出宮將小胖鴿送到了祁天塔。

  祁天塔頂層。

  國師雙手抱著鴿子,坐在桌案前聽下屬匯報今日發生在臨安伯爵府的事情。

  雪白的胖鴿子在顧浮那安然淡定,趕都趕不走,到了國師手中,卻僵硬得像隻假鴿,一動都不敢動。

  這隻胖鴿子是皇後從秘閣借去聯絡忠順候的,之後就再沒飛回來過,秘閣自然要派人去尋。

  可讓國師沒想到的是,自己找了好些天都找不到的人,會因一隻不肯回家的胖鴿子而尋到蹤跡,更沒想到那人察覺到了秘閣的探子,非但不驚慌,還直接把人拉去給她做跑腿。

  忠順候顧浮,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國師在桌上鋪了張紙,又將鴿子放到紙上。

  可憐的小胖鴿宛若石像一般,乖乖蹲著。

  而將小胖鴿充當鎮紙的國師大人,則慢悠悠地挽起袖子,開始研墨。

  待墨汁足夠濃鬱,國師執筆寫下詩會上,眾人以顧浮為主角,作的那首詩——

  香袖雲鬢朱門進,霞杯宴池映碎妝。

  凜風驟起撞垂簾,如聞瑤臺仙人嘆。

  這首詩前半首和後半首並非同一個人所作,聽說後半首還叫詩會上的眾人為難了許久。

  國師沒有放下筆,而是接著又寫了兩行。

  國師的字力透紙背,寫完他便站起身,喚奴僕來伺候他換衣,他要入宮。

  隨著國師的離去,胖鴿終於魂魄歸位,撲騰著翅膀逃命似的飛走了。

  沒有它壓著,紙張被風吹起,在空中打了個旋,最後輕飄飄地落到地上,就見原本的詩句下面,又增加了這樣兩行字——

  香袖雲鬢朱門進,霞杯宴池映碎妝。

  不知嬌娥慕烈酒,寒衣鐵劍照星芒。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的酒名“仙人語”,被我改成了“仙人嘆”(這個作者為了寫詩押韻真是什麼都幹的出來

  ——

  謝謝古道西風伴殘陽 ,水月久安 ,喜歡三位小天使的地雷!

  謝謝我愛的大大是世間瑰寶小天使的手榴彈!

  愛你們=3=

  ☆、第十一章

  “穆衡鎮守西北十數年,他的女兒在京都險些丟了性命,若不給個交代,恐怕會叫西北的將士們心寒。”

  暖閣內,怕冷的皇帝抱著手爐,面前的桌案上除了一盞熱茶,還有那份顧浮託秘閣送來的折子。

  折子他看過了,剛剛那番話也是他最後做出的決定——不能叫將士的家眷在京都受委屈。

  皇帝的眉眼與國師有三分相似,不同的是,國師不苟言笑,聖潔清冷,即便再跳脫頑劣的人,見了他也會發怵,不敢大聲說話。

  皇帝就特別愛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話本裡說的那樣冷峻肅穆,若脫了身上的龍袍,說是誰家性格爽朗不拘小節的秀才郎都有人信。

  可即便是這樣,他穿著龍袍也不會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更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個好糊弄的傻子。

  能將平易近人與高不可攀結合地如此融洽,也算是位人才。

  國師坐在一旁,看著暖閣裡裝飾用的梅花盆栽,淡淡道:“後宅之事,隻要處理得當,便傳不出去。”

  皇帝笑得無奈:“可阿浮會生氣的啊。”

  一邊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一邊是過去五年為他在邊境出生入死的小丫頭,這不是叫他為難嗎。

  可國師太了解他了,一句話就戳穿了他的謊言:“陛下此舉恐怕不是向著忠順候,而是向著英王。”

  皇帝笑意不改,隻垂下了眼簾,表情頓時就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他低聲道:“一舉三得,何樂不為?”

  懲處臨安伯爵府,既給了穆衡面子,又可以如了顧浮的意,還能警告借著詩會做掩護,偷偷會見臨安伯的英王,一聽就是筆劃算的買賣。

  可國師卻覺得,皇帝這麼做是在打草驚蛇。

  若英王真的意圖不軌,這件事就該處理得更加隱秘些,免得叫英王起疑,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皇帝眼裡,最後由著英王作死,給他收屍就行了。

  偏偏皇帝不同,皇帝對英王這個兄弟還抱有希望,比起徹底除掉英王,他更加希望自己的敲打能讓英王早日收手。

  所以面對國師的想法,皇帝隻嘆了一句:“畢竟是手足兄弟啊……”

  皇帝並非什麼聖人,國師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甚至可以比國師做得更絕,可同時他也比國師更加像個人,無法就這麼輕易把血脈親情拋諸腦後。

  國師也明白,若皇帝當真是個薄情之人,最先死的絕不會是蹦跶這麼多年還一無所成的英王,而是早已異姓,卻流有皇室血脈,並執掌秘閣的他。

  所以他也沒有勉強皇帝:“隻要陛下不後悔,臣便沒什麼可說的。”

  見國師退讓,皇帝又開始得寸進尺,他再一次像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假裝不經意地提起了明年的選秀,還瘋狂暗示國師,想給國師找個知冷知熱的媳婦兒,免得國師又大半夜不睡覺,拿著千裡目居高臨下地抓刺客玩。

  方才國師一來就和他說了,那天站在英王府屋頂的就是顧浮,幸好顧浮沒被傷著,不然便是一出叔侄相殘的慘劇。

  可惜國師根本不領情:“陛下若是期待,大可和皇後娘娘商量,將明年夏末的選秀提至開春,娘娘向來大度,應當也是不會介意的。”

  皇帝眼皮猛地一跳:“朕不是朕沒有你別瞎說!”

  ……

  明珠曾給顧浮做過一個手捂,外面是流雲飛鶴圖樣的織錦,裡面則是一層雪白的毛絨,雙手揣進去十分暖和。

  顧浮晚上守在穆青瑤屋裡,明珠怕她冷,特地把這個手捂也拿了過來。

  顧浮不喜歡用,但卻很喜歡揉捏手捂裡面那層毛絨絨。

  正捏著,穆青瑤院裡的丫鬟進來,手裡還捧著一隻被冷風給打蔫了的胖鴿子:“二姑娘,這是姑娘前陣養的鴿子,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去,回來就成這樣了,你說怎麼辦啊。”

  丫鬟不知道鴿子的來歷,以為是穆青瑤心血來潮養的,看見鴿子變成這樣心慌得很,便請顧浮拿主意。

  顧浮:“……”

  怎麼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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