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金殿鎖嬌》, 本章共3925字, 更新于: 2025-01-07 14:58:20

  “……”


  不遠處的拐角,鶯鶯背靠著牆愣愣看著屋檐上飛過的鳥兒。


  隔著一段距離,她自然是聽不到裘鬱和欽容的對話,但她聽不到不代表系統聽不到,系統模擬著二人的聲音將對話完整傳入鶯鶯耳中,鶯鶯聽到欽容最後一句話縮了縮肩膀,直接打消了去找欽容坦白的念頭。


  “曉黛,裘鬱他們查到赤風樓了!”等欽容他們去了書房,鶯鶯直接去找曉黛。


  曉黛對此也是驚訝,不過她比鶯鶯鎮定些,握著鶯鶯的手安撫道:“赤風樓是天下名樓,樓內多是各國頂級高手,裘公子想把手探到裡面並不容易,何況沉雪是樓裡的天字一號,武功凌駕所有人之上。”


  目前比較棘手的是,這赤風樓就在北域國境內,裘鬱雖無法在裡面安插自己的人手,但是布局抓一個人還是很方便的。


  “娘娘先別急,曉黛這就想辦法去聯系沉雪,讓他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鶯鶯有些糾結,她沒主意道:“不然……我直接同三哥哥說實話好了。”


  說她最開始隻是想利用自己假死逃婚,並不知道那刺客為何假戲真做,而且還攻擊了欽容。


  “不可!”曉黛搖頭拒絕:“娘娘已經失了先機,現在說已經太晚了。”


  且不說欽容聽後會有什麼反應,首先他會不會信鶯鶯都是問題。而且這個主意實在是太荒謬了,欽容信了就是沒了自己的臉面,畢竟鶯鶯是為了逃他的婚才會選擇詐死,就連這皇城的榮華富貴都不要了。


  而若是欽容不信她,那鶯鶯的坦白就相當於殺人兇手承受不了心理壓力,主動自投羅網,或許欽容就真的以為那刺客是鶯鶯派來殺他的。最重要的是,在沉雪那一劍刺下後,曉黛並不知這人是敵是友。


  聽著曉黛一通分析,鶯鶯的小臉白了,她微張著嘴巴很是無措;“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聽你說的我橫豎都是要死?”


  鶯鶯這法子當初用著是好,但一旦失敗後果不可想象。當初曉黛提醒過鶯鶯了,隻是鶯鶯那時去意已決不肯回頭,如今變成這個局面也超出了她的預料。


  “娘娘別怕,赤風樓的天字一號沒那麼好抓,隻要他們抓不到沉雪,咱們就是安全的。”


  鶯鶯被曉黛勸過後心情平復許多,如今她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Advertisement


  揣著心事回了寢宮,鶯鶯窩在房內同兩隻小貓玩鬧。今日她醒的太早,這會兒是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垂下了頭,很快她又被房外的吵鬧聲驚醒,有人厲聲道:“你憑什麼不讓我見娘娘,莫不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讓娘娘知道?!”


  鶯鶯推開房門,發現門外是秋露在同曉黛吵架。


  曉黛武功好力氣也大,擋在寢宮門外就是死活不讓秋露進去,秋露氣的眼睛都紅了,一見鶯鶯出來她頓改剛才的趾高氣揚,“娘娘,你可要替奴婢做主啊!”


  秋露為人聰明能幹,是好不容易才當上東宮的女官,結果她做的好好的官職說沒就沒了,不僅如此她還被驅逐出東宮打發去了別處,成了個幹雜役的卑.賤宮婢。


  她原以為,是她做的事情敗露或是哪裡做的不好惹惱了主子,可幾番打聽後她才得知,這一切都是曉黛下的命令。


  曉黛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決定她的去留?!


  秋露這般恨恨想著,就這麼借著昔日的關系找來了東宮。她想,一定是曉黛被罰的那幾日自己得到了太子妃的喜愛,讓曉黛心生嫉妒害怕了,所以她才會使手段偷偷趕她出東宮,說不定主子們都不知道這事兒。


  這麼想著,秋露哭著噗通跪倒在鶯鶯面前,她正要含淚哭訴,鶯鶯看到她出現咦了一聲:“你怎麼還在這兒?”


  秋露張大嘴巴止住了話頭,看到顧鶯鶯扭頭問曉黛:“不是讓你打發她離開嗎?她怎麼還沒走。”


  “娘娘!”秋露懵了,準備好的賣慘說辭全都沒用上,她往前爬了幾步慌亂道:“娘娘為何要趕奴婢走,可是奴婢做錯了什麼?”


  鶯鶯被她拽住了裙擺,懷裡抱了貓不方便把她扯開,鶯鶯隻能耐著性子問:“你做錯了什麼,難道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這樣的奴才鶯鶯前世見的實在太多了,前世自她被欽容鎖入金殿後,金殿的奴才們換了一批又一批,全都是活著進來死著出去。


  鶯鶯雖然在湫鶯殿外的名聲恐怖,但在湫鶯殿伺候過一段時間的奴才都知道,真實的皇後娘娘其實與外界的傳聞是相反的性格。正因鶯鶯入金殿後性子變軟了,愚笨些的奴才當她被新帝拋棄成了冷宮妃子,對她不理不睬還敢當著她的面出言嘲諷。


  聰明些的能看出些蛛絲馬跡,她們會巴結著鶯鶯親近伺候著她,然而她們的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欽容身上,隻不過是想踩著她的頭入帝王之目罷了,極少數是真的想照顧好她。


  偌大皇城中主子少奴才多,千人千面,一人難得能遇到一兩個能真心待自己的忠僕。


  很顯然,秋露是屬於鶯鶯在金殿遇到的第二種奴才,她見不得自家主子好還必須巴著主子不放以此借機上位。


  這種奴才一面高高在上看不上自家主子,一面卻必須依靠巴結著主子過活。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他們隻能背地裡使些小手段給主子找不自在,接著她們再充當忠僕進行安慰勸解,贏得主子的信任。


  鶯鶯一開始並未在意秋露,畢竟這樣的‘秋露’實在太多了,她若全都在意會累死自己。隻是秋露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屢次在她面前挑撥她同曉黛的關系,甚至還敢使手段讓她同欽容吵架,這種奴才安的什麼心鶯鶯不知道,但她必不會留在身邊。


  “本宮不願再見你,你走吧。”鶯鶯不想同秋露多說,想要回房午休了。


  這秋露臉皮夠厚,為了能重回東宮面子裡子什麼都不在意,她緊抓著鶯鶯的裙擺不放,哭著討饒:“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


  是她聽信了傳言,當真以為鶯鶯愚蠢好糊弄,可以踩著她上位。


  鶯鶯被她吵得頭疼,就連懷中的小白貓都被秋露的哭聲驚到,給了鶯鶯兩爪子從她懷中跳了出去。鶯鶯煩了,去拽自己的裙擺沒能拽出,她把心一橫抬腳踹向秋露,明明不算大的力道,秋露卻跄踉著後倒撲在地上。


  “娘娘,求您饒了奴婢吧,求您不要趕奴婢走,奴婢真的知錯了。”


  秋露很快又爬了起來,這次她沒有再來拉鶯鶯的裙擺,而是跪倒在地一下比一下重的磕頭,哭聲悽慘肩膀都在顫抖。


  “求娘娘饒了奴婢吧,隻要能讓奴婢留在東宮,您讓奴婢做什麼奴婢都願意。奴婢不求再恢復女官之位,隻想伺候在娘娘身邊照顧著您。”


  沒幾下,秋露的額頭就磕出了血,她哭的嗓子都啞了,看著極為可憐。


  鶯鶯重活一世心是徹底軟了,已知人命的脆弱和人類情緒的酸甜苦痛,她想若是秋露真心認錯,就打發她去東宮偏殿幹些雜活也可以。


  “你……”鶯鶯都已經說服自己了,正要松口,她忽然聽到壓抑的咳嗽聲。尋聲看去,鶯鶯隻見就近的長廊上站著裘鬱,他手背抵著薄唇低低咳著,望著這邊神情不明。


  當看到站在裘鬱身側的欽容時,鶯鶯渾身發寒,忽然反應過來秋露是緣何哭的這般可憐卑微了,她這是又被人騙了。


  北域國都知欽容溫潤性子好,身為太子的他又怎看得下去一個宮婢被人欺負折,辱至此?!


  一瞬間,鶯鶯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這樣的套路她見過一次又一次,這群人全都用在了她身上,這一世也不例外。


  前世過去的也就不提了,如今的秋露是想讓欽容看看他娶回來的太子妃有多麼惡毒沒人性。


  鶯鶯被氣的呼吸不順,沒忍住一腳將秋露踹倒在地上,這次她沒再留情面,直接吩咐曉黛道:“把她給本宮丟出東宮打入浣衣局,讓她以後見到本宮必須繞道而行,如若相遇,就跪在原地自行掌摑二十巴掌!”


  秋露尖叫起來,被人拉扯著往外走。她始終沒等到欽容的開口挽留,隻能無助朝著欽容伸手,“太子殿下救救奴婢吧!”


  “太子殿下……”


  砰——


  欽容隻掃了秋露一眼,就聽到劇烈的關門聲,接著屋內傳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他從頭到尾都沒替秋露說一句話,甚至都沒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任由秋露被人生拖硬拽留下一路血痕,他在進寢宮前隻說了一句:“把地面的血擦幹淨。”


  鶯鶯生氣歸生氣,但並不願意見血。


第59章 囚五十九天


  “……”


  欽容推門進去時, 廳內茶盞碎裂,地面湿漉一片。


  鶯鶯與欽容最大的不同就是,欽容過分內斂,而鶯鶯喜怒形於色有脾氣就會當場發泄出來,每次心情不好總要摔砸點東西。


  欽容已經許久沒見鶯鶯發脾氣砸東西了,說起來,似乎自那次她綁了他後, 這姑娘的性子就變得溫順乖巧, 少有任性胡鬧的時候。


  掀開簾子往內室走, 欽容聽到幾聲微弱的貓叫。他從未同人說過, 其實他很喜歡鶯鶯生氣砸東西的模樣,就好像是隻炸了毛的奶貓,胡鬧過後又特別的好哄,如同此刻, 她發泄完一通就盤腿坐在地上, 背對著欽容不知在做什麼。


  “這是怎麼了?”屈膝靠近, 欽容從背後擁住了鶯鶯。


  鶯鶯在寢宮穿著向來隨意, 柔順的發隻簡單挽起, 衣裙寬松小臉白淨,她低垂著眸不說話時模樣極為可人,看起來是那種柔弱無攻擊力的淑雅女子。


  欽容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哄慣了鶯鶯他最知這姑娘的弱點, 於是柔和著嗓音低笑幾聲, 自背後擁緊她問:“怎的就發了那麼大脾氣。”


  鶯鶯膝蓋上蜷縮著小寶和阿貝, 她不停用左手揪扯著寬大的右袖,悶悶道:“我沒生氣。”


  “哦?”就連窩在她膝蓋上的貓兒都因鶯鶯的話抬了腦袋,欽容擁著鶯鶯點了點黑貓的小腦袋,笑著說道:“那看來廳裡的茶盞是這兩隻貓兒打翻的,真是不乖。”


  好像聽懂了欽容說話的話,小黑貓喵喵叫了兩聲,委屈的去蹭欽容的手指。小白貓見狀撲在小黑貓身上,用腦袋拱了拱欽容的手背求撫摸。


  “不是它們弄的。”


  明知欽容是故意這般說,但鶯鶯還是解釋了,“是我跑的太快撞到了桌子,不小心掀翻了它們。”


  她還在揪扯著右袖,幹淨的袖子隱約出現細小的圓點,隨著她持續的拉扯圓點擴散,開出拇指大小的血花。


  “你的手怎麼了?”欽容很快發現鶯鶯的不對勁兒,直接抓到了她的右腕。


  鶯鶯的衣袖寬長,將她整隻小手都包裹在其中,她掙了掙沒能掙開欽容,反倒是讓他拉開了袖子。耳畔的呼吸一緩,鶯鶯聽到欽容含著涼意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鶯鶯的手指傷了,拇指和食指上劃開兩道細長的傷口,正不停往外滲血。她咬了下唇瓣回道:“我想把碎片撿起來的。”


  自己前腳發脾氣拂落茶盞,後腳情緒還沒穩定就想去收拾殘局,究竟怎麼想的。


  欽容握緊她的手腕直接將人從地上拉起,喚曉黛送來了藥箱。


  如今廳裡還沒收拾幹淨,欽容坐在榻邊索性讓鶯鶯坐到了自己腿上,他親自幫鶯鶯處理了傷口,指腹上那些滴落的鮮血全都被他卷入口中,鶯鶯愣愣看著他的唇瓣被自己的血染紅,男人眉眼微垂面容俊美,過分殷紅的薄唇平添妖氣,依如前世。


  不管怎麼看,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吸引她。

潛力新作

  • 貴妃碎碎念

    重生之後,整個後宮都能聽見我的心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明天就去抱皇後大腿。】皇後:「好妹妹我來嚕!」

    醫生行

    「還有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慕江行染著涼意的手已經探入了我衣服裡。 我腦袋燒得昏沉,注意到周圍有人,有些難為情地伸出手拽住了他。 「哪兒疼?」 慕江行側身擋住旁人的視線,指骨抵在我小腹,我立刻疼得哽咽起來。 這叫聲,太矯情了。 尤其還是在慕江行的面前,我覺得自己快無地自容了,完全不敢看他。

    愛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失憶了。在我被人從山崖下救起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但三個月後,一位西裝革履、長相帥氣的男人找到了我。他 說:「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躲在這裏有意思嗎?」

    如果你是菟絲花

    "上輩子,她努力過,掙扎過。最終,敗給了自己的平庸。 這輩子,她認命了。"

  • 跟老公吃飯時遇到了綠茶前男友

    我:「我們離婚吧。」何源:「為什麼?」我們在客廳,一個正在看劇,一個正在打遊戲。我看著螢幕:「七年之癢,沒感覺了。」他沉默片刻:「...我們結婚才不到半年。」然後丟了手機,轉過頭來,好整以暇地死盯著我:「胡來來,你不會背著我在外 面找了別的男人吧?」我緩緩穿上拖鞋準備回臥室:「是嗎?明天上班,我先睡了。」

    元嬋

    前世,純妃為爭奪後位,在生產時用她的女兒換走我的兒子。不承想皇子天生 蠢笨,到了五歲才開口說話。而公主

    熱心市民夏小姐

    我是錦鯉文裡襯託女主的反面女配。 我曾是驚才絕豔的化學天才,如今卻被錦鯉女主輕松碾進泥裡。 她笑得不屑一顧:「垃圾就活該待在垃圾桶裡。」 可是她的錦鯉系統,何嘗不是一種作弊? 你要我,怎麼甘心? -天文物理系×化學天才-

    穿成霸總文裡的女僕怎麼辦

    我穿越了,穿到了不知名的小說當中,為什麼這麼肯定是穿越,因為…… 誰家超市一顆白菜 35000,還隻是普通白菜,連個保鮮膜都沒有。 我站在超市中淩亂了,媽的,根本吃不起,再一查手機上採購的餘額。 個十百千萬……6 千萬。那沒事了,但是……誰家買菜給 6 千萬啊,津巴布韋幣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