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密無間》, 本章共4447字, 更新于: 2024-10-21 17: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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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樹林被四面八方的紅藍爆閃警燈照耀,瞬間亮如白晝。

聞青山及其犯罪團伙終被一網打盡。

聞青山根本沒猜到。

所謂的線人接頭任務,實際是為引他現身設下的局——

當初聞野出事,實際有我的一份功勞。

目的是給線人創造機會。

聞家目光轉移到聞野身上時,線人便能趁機將關鍵證據偷偷地送出。

接下來,就是抓捕行動。

可聞青山透過聞野出事,嗅到不尋常的味道。

他提前逃跑了。

而在那時,我的身份已瀕臨暴露。

聞青山已安排心腹手下,加重對我的監視。

幾番權衡後,計劃有所調整。

我們在聞青山眼皮子底下,演了一出大戲。

當初我收到的好壞兩條消息以及任務計劃,最終都被聞青山的手下秘密地捕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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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都是計劃安排好的。

包括金茉的假意反水。

一切隻為迷惑聞青山,讓他誤以為一切盡在他的掌握。

實際上,真正的任務信息,藏在聞應覺給我的木質平安牌中。

聞家嚴密監視下,我的上線不能將真消息直接轉遞給我。

隻能通過其他人轉交給我。

但當他在我肩頭快速地畫出我跟上線的聯絡符號時。

我確實震驚了。

而我更加沒想到的是——

那名保密級別極高,長期潛伏在聞青山身邊,並最終獲取關鍵證據的線人,其實是兩個人。

一是已經犧牲的蔣英。

二是聞應覺。

不過,「聞應覺」隻是他潛入聞家的身份。

他真正的名字。

是邊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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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邊慈】

邊慈混入聞家,用的是聞青山大兒子聞應覺的身份。

而這一切都是老線人蔣英的手筆。

蔣英是蔣老大時期潛入的線人。

他心思縝密,做出的計劃一環套一環地復雜。

當初所謂的蔣家人劫走邊慈,其實也是他做的局。

為的就是在聞青山眼皮子底下合理地放走邊慈。

而後才能有足夠的時間為邊慈轉換身份做準備。

但在泥沼裡待久了,很難不去做些不得已的事情。

邊慈改頭換臉,套著聞應覺的身份潛入聞家沒多久。

聞青山就抓住了一個警察臥底。

他把年輕警察折磨到隻剩一口氣。

然後他把槍遞到蔣英手裡。

聞青山讓蔣英當打出最後一槍的劊子手。

那時候,邊慈被帶在聞青山身邊。

他看見蔣英叼著煙,笑著接過槍,還回應聞青山說:

「感謝大哥信任。」

蔣英手很穩,一槍下去,紅白飛濺。

那次之後,邊慈連續失眠了半個月。

一閉眼就是那名年輕警察的臉。

蔣英及時地提醒他調整狀態。

灰白頭發的老線人,在雜草叢生的山坡和他並肩而立。

遠處殘陽如血,紅光刺得人眼睛酸疼。

「走上這條路的人,都知道最壞的結局是什麼樣。

「不要忘記你的身份。

「如果有一天,你要對我開槍。

「記住手不要抖。」

36

【番外:邊慈】

邊慈原以為他套用聞應覺的身份已經夠瘋狂了。

沒想到這麼瘋狂的還有第二個。

又有新臥底混進來。

用的還是他曾經的臉。

但是聞青山懷疑這個新邊慈的身份。

於是安排了一場酷刑。

用刑時,邊慈其實也緊張。

他怕受刑的兄弟說錯話。

也怕自己露出馬腳。

畢竟他和受刑的兄弟,都是冒牌貨。

聞青山指揮他問出最後那道題時,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蔣英化名周勇這個細節,其實就是他送出去的。

還好受刑的兄弟給出了正確答案。

他才徹底地松了口氣。

聞青山暫時放下戒心。

而他趁此機會,將這套殼兄弟要到自己身邊。

——這也是局裡的意思。

他的身份太重要,因此不能主動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他需要盡量地爭取將這套殼兄弟要到自己手底下。

至於套殼兄弟的真實身份,還是後來相處中,從他抽煙時的某些小動作認出來的。

套殼兄弟,是他最親密無間的友人,謝時。

中學時期的很長一段時間,他跟謝時形影不離。

謝時以為他們的親密關系是從天臺抽煙那日萌芽的。

其實更早。

那時他還不是謝時的班長, 他們甚至都還沒分在一個班。

他隻是個新轉來的轉校生。

高年級混混把他堵在巷子裡毆打時, 是路過的謝時舉著板磚沖進來救了他。

他倆互相攙扶著走到巷子口,路燈正好亮起來。

「我爸媽說讓我做多好事,要幫助弱小。

「也不是說你弱小, 兄弟你還挺能打。

「但反正我是在做好事,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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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邊慈】

聞青山是個死變態。

這是第三次,他借著酒意向邊慈要人。

他還惦記著謝時頂著的那張臉。

邊慈冷著臉拒絕。

聞青山便一臉曖昧地問:

「怎麼?你看上他了?」

邊慈知道聞青山的脾性。

他就好那口,得不到必不會善罷甘休。

邊慈尚在思考如何應對。

聞青山突然來了一句:

「行吧, 你要真看上了, 那就歸你了。」

邊慈琢磨了很久,反復地揣測聞青山的意思。

但這確實是個機會。

邊慈一直在想辦法讓謝時盡快地往上爬。

起初邊慈隻想做做樣子,沒想開葷。

但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

聞家海上貨品到來那時。

邊慈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把聞野留在境內, 方便日後把聞家一鍋端。

包括失憶都是他裝的。

——安全屋裡有直通聞青山密室的實時監控。

邊慈要把戲演全套, 就得裝失憶。

貨路交接時間緊迫,聞青山根本沒空去深山老林的安全屋裡找他。

最終隻能讓聞野先接手。

而在聞家忙著處理這批貨的時間裡, 他隻要裝樣子給聞青山看就行了。

然而他也沒想到, 謝時會跟他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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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邊慈】

邊慈覺得自己的思想真是嚴重滑坡。

這才導致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可在某些隱秘的時刻,他卻有一絲難以訴說的竊喜。

某些從未宣之於口的情緒在心中已沉積太久。

可那日,謝時在他懷中流淚。

這些隱秘的歡愉卻化作酸楚。

謝時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誰。

也不知道他沒有說出口的感情。

他甚至不敢想,待到真相大白之日, 他與謝時將會走向何種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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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其實我還好, 去了幾趟就感覺自己基本是個正常人了。

但邊慈好像很嚴重。

主要是他老躲著我。

直到這天, 我費老大勁兒才堵到他。

他被我拉上天臺。

時隔多年, 我們再次面對面地抽起煙來。

他很沉默。

甚至不敢與我對視。

我開口問他:

「哥,沒話想跟我說嗎?」

我伸手抬起他的臉, 讓他看著我。

他輕微地掙扎了幾下, 但我始終不放手。

他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嘆了口氣後,總算開口和我說話。

他與我聊了很久。

說他在聞家做過的事情。

坦白他的心思。

但大部分時間都在道歉。

為他在聞家對我做過的事情道歉。

為他隱秘的心思道歉。

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 我隻覺心裡一陣陣地難受。

他曾是我年少時的太陽。

我們之間不該是現在這副模樣。

我打斷他的道歉。

然後握住他的手,告訴他, 我不怪他。

他的手卻在微微地顫抖。

後來,他斟酌著詞句, 有些磕巴地問我, 我們以後會是什麼關系。

我忽然就想起我十八歲生日那天。

他帶我出校吃大餐。

回來的路上遇到大暴雨,但我們都沒帶傘。

於是我倆幹脆擠在一件外套下, 冒雨沖進教學樓。

進樓之後, 他喘著氣看著我。

忽然問道:

「謝時,我們以後會是什麼關系?

「還會這樣——

「撐著一件衣服擋雨嗎?」

那時我被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愣。

但我還是回答了他。

我說當然會,我們要當一輩子親密無間的好兄弟。

其實我那天撒謊了。

我不想隻跟他當兄弟。

而現在我決定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我主動地抱住他。

我告訴他,過去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

但是因為是他,所以我不會再感到難受。

我不怪他, 我也愛他。

話還沒說完,他就伸手緊緊地回抱住我。

這一刻,我知道我的太陽又回來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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