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將沒遇到機遇的謝蒼,培養成為性轉版的王語嫣!
謝蒼捧著手上厚如板磚的書看了良久,最後才抬起頭,定定地看我,那眼神滿是誠摯。
明明這小子剛才還有點嫌棄我呢?
「多謝師父。」
不客氣不客氣,你Ţū́ₖ別後面丟我入蛇窟我就謝天謝地了!
08
謝蒼白天黑夜地開始背書,用功到就差頭懸梁錐刺股了。
為了不讓他起疑心,我還不能插手他的差事。
他白天要在廚房燒火,砍柴,挑水,雖然活不算特別重,也沒人敢欺負他。
可他終究還不是後期那個秒天秒地的男主。
就這麼熬了一個月,謝蒼瘦得都脫相了。
夜晚,他眼底烏青得像是病入膏肓,卻恭敬地把書拱手送到了我面前。
「師父,我都記下來了,還請師父考校。」
看他堅持,關心的話隻好咽了回來。
看著對答如流的謝蒼,我不禁感嘆,怪不得人家是男主呢?這執行力,真不錯啊!
見我滿意地問完了最後一題,謝蒼唇角剛露出一個微笑,下一秒就身子往前一倒撲進了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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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蒼!」
我驚慌失措之下,竟是忘了偽裝自己的嗓音。
可謝蒼已經雙目緊閉,人事不知。
這倒霉孩子!
我抱著謝蒼放到他的床上,額頭燙得幾乎可以煮飯,慘白的臉頰因為發熱難得地顯出一抹豔色。
給他喂了藥,看著他慘白的臉色,烏黑的眼底,心裡還是多少有些心疼的。
大概是因為看了電視,我對他明明隻見了一兩個月,卻在心裡仿佛與他相交多年。
既欣賞他果斷幹脆的性格,又心疼他一切的遭遇。
日後,還是稍微對他好上一些吧。
反正師父是師父,魔尊是魔尊,隻要不掉馬甲,誰又知道魔尊會是師父呢?
我在這邊苦惱,他卻睡得舒服,我有些壞心思地伸手掐上他消瘦的臉。
語氣惡狠狠的:「臭小子,我對你這麼好,你日後若是敢欺負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轉身想走,剛走出一步卻隻得停下腳步。
扭頭一看,修長的帶著些許繭子的手,不知何時拽上了我的腰帶。
緊閉的雙眼緩緩流下兩行熱淚,他聲音帶著哭腔地喊我:「娘,別走!」
「誰是你娘?我是你師父,師父!」
可他拽著我哭個沒完,哭得讓人心軟。
一聲一聲的,哭得我頭都大了,我隻好攥著他的手跳上床。
伸手一下一下安撫地拍著他的胸前。
「蒼兒不怕,娘就在這兒呢。」
見他終於安穩地睡下,我也才算是松了口氣。
隻是腰帶還被他死死地攥著,我隻能解了腰帶,按著衣服有些狼狽地翻窗跑路。
沒見到身後的床上,那帶著淚珠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09
出大事了!
魔尊葉無衣是個嫵媚的大美人,卻覺得自己不夠英武。
於是自從當上魔尊後,就喜歡滿世界搜羅小美人,彰顯自己的男人英姿。
而我,穿越三個月了,一次都沒有叫爐鼎來侍寢。
天魔教四大護法之一朱雀笑著說了這點後,我意識到他們似乎察覺了什麼不對。
我這三個月來,修煉沒幹,公務沒幹,男人也沒……咳咳,天天繞著謝蒼轉了。
作為強者為尊的天魔教眾,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肯定以為我練功出了岔子。
這是試探我呢?
原本的葉無衣是不怕的,可我怕啊!
我隻有一半的功力,打一個可以,四大護法全上,我直接投胎!
但我又不能露怯,隻好裝作隨意地冷笑一聲:「朱雀倒是比我還急,既如此,今晚就送來一個,我的喜好,你應該清楚吧?」
「屬下一定讓尊上滿意。」
將人轟走後,我意識到今晚怕是不能不做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褲子。
「為了活命,也隻好這麼辦了。
「好在天魔宮裡美人無數,咱們倆又是走旱田,也不算埋沒了你。」
美人晚上倒是來了。
不過怎麼……
我挑眉看了眼美人身後的謝蒼:「他……怎麼會在這兒。」
朱雀眼眸一閃,笑得意味深長。
「尊上上次趕了他出去,卻沒打殺,隻是趕去廚房燒火,我想著若是他來伺候,尊上也能高興一番。」
我暗自咬了咬牙,這幫老狐狸。
這是從謝蒼被趕出去,就開始懷疑我了,卻到現在才來試探。
看來,今晚當真是逃不過了!
「行了,那就留下來伺候吧。」
謝蒼乖巧行禮,身上最近被我養得不錯,個子高了,人也壯了。
朱雀一走,那小美人就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嚇得我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心髒怦怦直跳。
我隻好借口我要先沐浴,結果一進來更傻了。
因為謝蒼伸手摸上了我的腰帶。
我嚇得直磕巴:「你你你你幹什麼?」
謝蒼乖順Ţůₑ地跪在地上,仰頭看我,滿眼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雪白的牙齒咬上了腰帶的白色帶子,隱約還能從中看到一抹殷紅,我倒退了一步,卻被他按住了大腿後側。
「我來伺候尊上,好嗎?」
10
我簡直嚇死了!
我上次好不容易找借口將他推出去,怎麼他現在還自己湊上來啊!
「你……你再不松手,別怪本座不客氣!」
謝蒼仰頭,目光灼灼。
「尊上不用我伺候,可是要我去叫外面的公子?」
他不說我還把外面有個人給忘了!
相比起不知道身份的陌生人,怎麼算,謝蒼這半個徒弟都要比外人好上許多。
而且,我現在是魔尊身份,無惡不作才是我的本性。
我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耳根還是難以避免地開始發紅。
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輕咳兩聲:「雖然我不太滿意你……那什麼尺度,不過見你還算乖巧,今夜就由你來侍候吧。」
聽到尺寸,謝蒼不自覺地抿住了唇。
浴室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尊上要奴婢來伺候擦身嗎?」
我嚇了一跳,立馬跳進了浴池,反手扯上謝蒼的腰帶將人也帶了下來。
「別進來!」
門外那小美人嚇了一跳:「尊上?」
我頓時有些六神無主,讓謝蒼幫忙,但是又不能真的幫忙,真幫忙了我一定死得很慘。
那……有了!
我伸手大力地拍上謝蒼的屁股,低聲威脅他:「叫出聲!」
謝蒼扶著岸邊,愣了一瞬,隨後紅了耳尖。
「快叫,大點聲!」
我催促了下,又覺得叫太大聲很假,隻好教他:「聲音軟一點,就像是在撒嬌。」
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謝蒼幾乎熟透了地嗯了一聲,剛巧那人走到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我伸手不停地劃拉水,水花翻湧,少年人青澀卻難耐的語調。
浴室內發生了什麼,是個人都知道了。
「尊上,我……」
他還要再說些什麼,我裝作被打擾的不耐,狠狠低吼了一句:「滾!」
連著打出一根玉簪貼著那人的耳邊飛出,嚇得他立馬轉身就跑了。
「尊上這是?」
謝蒼眼底噙著笑意,身上的白衫被水浸透,加上紅透的臉頰,著實誘人。
「本座做什麼還要跟你交代嗎?」
「不敢。」
我瞧著你倒是挺敢的。
「叫得挺好聽的,下次還叫你。」
謝蒼應了聲是,浴室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熱騰騰的霧氣在空中彌漫。
兩個人穿著衣物泡在裡面,有一種說不住的曖昧氛圍。
當夜,師父沒去找徒弟,徒弟也不能去見師父。
隔日再見,謝蒼意外地也沒問,倒是讓我松了口氣。
11
「獨寵」了謝蒼半年,整個天魔教都知道他現在是我的心尖尖。
隻有我知道,我過得有多難!
謝蒼對師父的我越來越親近,甚至偶爾開始對我撒嬌,顯然是把我當成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
而對魔尊,謝蒼卻不留餘地地討好著。
甚至上次,還自己給脖子上套了鎖鏈,隻穿著單薄的紗衣就爬上了我的床。
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你你你幹什麼?」
我若說他,他就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看我。
「我隻是想讓尊上疼我。」
「我還不夠疼你嗎?現在滿天魔教都知道你專寵了!」
他略微委屈:「可尊上每晚,隻讓我一個人叫出聲啊。」
我一時語塞。
沒錯,整整半年,每晚我都是讓他自己叫的。
剛開始謝蒼還一臉羞澀,現在已經可以面不改色地叫得人面紅心跳,還要用鉤子般的眼神水汪汪地看你。
我摸著天天心律不齊的心髒,有心想讓師父馬甲勸勸他,可一開口卻又怕露餡,隻好將就了下來。
見我沒生氣,他就順著被子一點點地爬了過來。
媚眼如絲,還帶著些許的不信邪。
「尊上不滿意我,一定是上次燈光太暗看不清楚,這次尊上看了一定滿意。」
我滿意什麼啊!
你不要過來啊!
可他不僅過來,還一把掀開了我的被子。
「尊上。」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和少年俊秀的臉,我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緊閉著眼,伸手一巴掌將他的臉推開。
嘆了口氣:「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信謝蒼說的心悅於我。
他深仇大恨在身,全家血仇未報,就算我沒和他接觸,光憑穿越前的了解,他也不是色令智昏之人。
如果他這麼簡單就可以忘卻一切,那就不是我喜歡的那個殺伐果斷的小說男主了!
他定定看我半晌,最後跪在了我的腿旁。
「不瞞尊上,謝蒼身負血海深仇,想請尊上幫我追查此事!」
我愣了下:「追查?」
他仰頭看我:「我要知道當年的人都有誰,至於報仇,謝蒼自會上門!」
他說得輕易,可夜晚的我隻讓他背書,他哪有能力去報仇啊?
「你……」
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閉上了。
作為一個大反派,我不該過多地幹預謝蒼的事。
12
「師父,我要離開這裡了。」
白日裡得知仇家的謝蒼,突然在夜晚背書時,說了這句話。
我嘆了口氣。
看來,我和謝蒼的師徒之情,隻能到此為止了。
謝蒼逃出天魔教那日,有人裡應外合來攻打天魔教,我目光灼灼地看向一臉我是反派的朱雀。
「朱雀護法來得好早啊。」
「保護尊上,乃是屬下的職責。」
我冷笑一聲:「哦?朱雀護法既然如此盡職盡責,教內怎會出現叛徒?」
見我動怒,眾人跪倒一片。
朱雀卻行禮看向我:「叛徒一事,屬下已經查明,今日爐鼎閣中逃出一子,名謝蒼。」
我眉頭一跳,眼神死死地看過去。
「謝蒼此人身無修為,卻從守衛眾多的教中逃脫,更何況他剛一走,就有人前來攻打,這……豈不是不打自招。」
放屁!
他逃出去是我放的,我親自看著他平安出去的!
「尊上如此寵愛於他,他卻吃裡扒外,依屬下的拙見,不殺不足以安教眾之心。」
朱雀口一開,底下眾人也跟著開口。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這是想要逼著我殺謝蒼啊。
看來,朱雀反叛之心定了,不得不除了!
「好,那就前面帶路吧!」
幾人運起修為,沿著傳信的位置一路追過來。
謝蒼沒有修為,走了一天,才走到一處懸崖邊上。
我眉頭微蹙,見到崖邊的石碑:無底崖。
謝蒼被幾個人圍在無底崖邊上,遠遠地看見我,目光黝黑,沒有作聲。
看來即便逃脫順利,也沒遇上貪圖他靈根的小人,這奇遇的墜崖情節還是不能更改。
既然如此,那這個惡人當然是有分寸的我來比較好。
我直接運起功法,走到謝蒼面前,看似狠狠地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謝蒼瞬間面色一白,隨著我的掌力被打飛出去。
他眼底情緒翻湧,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口型嗫嚅了兩下,像是在叫尊上,又像是在叫師父。
心頭猛地一痛,可此時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墜入無底崖後,朱雀和他帶著的下屬圖窮匕見,竟是要偷襲我取ťű̂ₓ我性命。
「葉無衣,你這魔尊當了幾十年,也該換個人坐才對!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好好將天魔教發揚光大!」
我冷笑一聲:「放你娘的狗臭屁!」
他被我罵得愣了一下。
葉無衣殺人不眨眼是真,但從小就是精心培養的繼承人,汙言穢語從不說出口。
可葉無衣不罵人,不代表我穿越來的葉無衣不罵人。
幾人打作一團,我傷害高,但是對敵經驗不足,隻好一巴掌一個,先破了對面的隊形。
今日來的護法隻有朱雀一人,他帶的人也不算厲害。
雖然重傷在身,但好歹也算是將人全部擊殺。
我捂著胸口,反手抹掉了唇邊的鮮血,看著萬丈深淵一般的無底崖。
嘆了口氣,沒時間休息了。
即便謝蒼是男主,我知道他不會死,可……凡事都有萬一,終究還是放心不下。
也罷,換了馬甲趕緊下去看看好了。
13
我換了衣服,戴了面具,服了顆丹藥,硬挺著傷勢下了無底崖。
沿著水流一路找來,終於在第二天在河邊見到了謝蒼。
「謝蒼……」
緊繃許久的心神一松懈,身上的傷勢終於接踵而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恍惚間,謝蒼一瘸一拐地朝我走過來,伸手扣住我的下巴。
「葉無衣,你也有今天嗎?」
葉無衣?
謝蒼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再醒來,已經過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