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逢.》, 本章共4019字, 更新于: 2025-01-04 16:45:09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傅總,這是您公司的人?」


傅禎隨意一瞥,笑道,「是,新人。」


「什麼新人需要傅總親自帶啊,模樣不錯。」


闲談間,眾人落座。


經理把我安排在傅禎旁邊,低聲說:「今晚機靈點,該擋酒就擋酒。」


眾人含蓄地問:「傅總,您這位新員工是能喝?還是不能喝?」


不等傅禎回答,經理急忙回復:「能喝,能喝。」


說完把酒杯往我面前一推,「先敬一個。」


傅禎含笑不語,輕輕敲著桌子。


我端起酒杯,秉著氣,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肆無忌憚地衝進食管,一路點火,在胃裡叫囂翻騰。


眾人叫好,正準備乘興追擊,傅禎開口轉移了話題:「剛才說到哪來著?咱們繼續。」


其間氣氛熱烈,不少人要敬傅禎酒,他借口說胃不好,一口沒喝。


最後都被經理變著法地灌進了我的肚子。


最後我實在撐不住,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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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臺的水龍頭被打開了,我一個勁兒地幹嘔,頭發變得松散,落進水池裡,不大一會兒變得湿漉漉的。


給小秋發完短信後,我徹底沒了力氣,低著頭趴在洗手臺上,閉著眼睛劇烈喘息。


門外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


門被推開。


我以為是某個來上廁所的女人。


誰知道傅禎的聲音傳來,語氣平靜,「這就撐不住了?」


我養足了力氣,撐著站起身,搖搖晃晃地錯開身子往外走。


被傅禎抓住胳膊,拖回去。


大手撫上我的後頸。


滾燙熾熱。


「你放開我。」


胃酸腐蝕了喉嚨,每說一句話,都能感到疼痛。


傅禎輕而易舉地將我拖到鏡子前,讓我面向鏡子,託起我的下颌,冷笑,


「好好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出去,不怕被別有居心的人盯上嗎?」


鏡子裡的我雙眸湿潤,兩頰酡紅,發絲凌亂地垂在耳邊,領口也開了。


傅禎就透過鏡子,幽深的視線肆無忌憚打量著我的身體。


我閉上了眼,渾身微微發著抖,「還有誰能比你更別有居心?」


傅禎輕笑一聲,吻在我耳邊,「今晚跟我回去,好不好?」


「滾——」


他無情地堵住了我嘴,肆意壓榨我肺裡的氧氣。


血液在酒精的作用下,像燒沸了的巖漿,瘋狂地在身體裡衝撞。


光線模糊成團,水滴像隔了一層膜。


一下一下,如同滴在心上的硫酸。


讓人痛不欲生。


我出了一身虛汗,無力地拍打著他。


仿佛又被拖回那段黑暗的日子。


絕望地凝視著這個炫彩斑斓的世界,與他們格格不入。


「傅禎,能不能放了我?」


我在無聲地墜落,狠狠撞入井底。


大概是痛的。


但是我感受不到了。


「唐嘉!」


傅禎在喊我。


不再是那種恨不得我去死的眼神。


他慌了。


以至於我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年輕時候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我說:「傅禎,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5


這場高燒來勢洶洶。


我意識混沌,渾身痛得要死,縮在被窩裡不停地打擺子。


窗外北風呼嘯,迷迷糊糊中,我夢到了當年。


我趴在傅禎的背上,問:「傅禎,如果我死了怎麼辦啊?」


他背著我穩穩向前走,輕聲哄我:「別瞎說,隻是發燒而已,打完針就好了。」


「喂,你的生活費夠用嗎?打針很貴的。」


「沒關系。」


「怎麼會沒關系,你打了幾份工啊?」


傅禎沒有回答,他把我放在護士站,蹲在我面前,認真地說:


「隻要你平平安安的,我怎麼樣都沒關系。」


我縮在厚厚的羽絨服裡,糾結道:「等爸爸媽媽不吵架了,我就跟他們要生活費還你。」


傅禎摸了摸我的頭發,眼神溫柔,「相信我,我們以後會有錢的。」


可是我並沒有像他希望的那樣,平平安安。


傅禎去外省參加競賽的那晚,我回家時,推開了爸媽的臥室。


爸爸把另一個女人護在懷裡。


我光鮮亮麗的人生從那時候開始崩潰。


隨之而來爸媽劇烈的爭吵,爸爸不告而別,唐家債臺高築。


某個深夜,那群討債的中年男人上門。


頭頂搖曳的燈,男人興奮的叫囂,皮膚的鈍痛和惡心的觸感,以及媽媽撕心裂肺的怒罵,混雜成一鍋漿糊,在腦子裡奔騰翻湧。


鏡頭像按下了快進鍵。


媽媽被債主們逼死在浴缸裡。


小秋發現了衣不蔽體的我,帶我去了遙遠的南城。


一個陰雨天,我蜷縮在醫院的角落裡,穿著孝服,神情潦草。


「她有家族遺傳性的抑鬱症,還有親人嗎?」


小秋擔憂地望著我,「還有個男朋友,在外地參加競賽。」


「通知他過來吧。」醫生的話,混雜著一些專業術語,「她現在自殺傾向明顯,治療難度很大,幾年之內,都離不開人,家屬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那時候我的精神狀態,已經沒法支撐我去報警取證討回公道了。


我和小秋,就像兩個喪家之犬。


丟盔卸甲逃離了從小生活過的地方。


同一天,競賽的獲獎名單上,傅禎的名字是第一個。


他拿到了出國名額。


打來電話。


接起後,對面是呼嘯的風聲。


「唐嘉,」傅禎的聲音溫柔至極,「不負所託,三年後,我娶你。」


我看向緩緩閉合的鐵門,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傅禎,我……可能沒法跟你一起了。」


我忍著哽咽,眼淚悄悄落下來。


他屏住了呼吸,「為什麼?」


我張了張嘴,那一瞬間,猶豫了。


他的前路光明。


真的要自私地將傅禎的後半生,困在陰雨連綿的南城嗎?


一窗之外,女孩子隔著柵欄,失聲痛哭。


男孩的臉上是令人難過的麻木和厭惡。


我看見了愛從眼睛裡消失的樣子,讓人絕望。


風吹起了頭發,露出頸下烏青的咬痕和掐痕。


我擦了擦眼淚,說,「傅禎,你好好的,咱們就算了。」


6


耳邊傳來儀器滴答聲。


夕陽從百葉窗的縫隙裡透出來,落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像一層漂亮的灑金。


我眨了眨眼,噩夢漸漸退去,我坐起身子。


男人坐在沙發上,低頭安靜地削著蘋果。


白皙纖長的手指十分靈巧,不大一會兒,一顆完整的果子出現了。


圓潤幹淨。


是傅禎。


他聽見動靜,抬眼,對上我的視線,默默起身,摁響了鈴。


醫生很快走進來,照了照我的瞳孔,確認我沒有問題後,轉而對傅禎說道:


「她營養跟不上,平常飲食上,可以著重補充一些蛋白質。」


傅禎點點頭,「謝謝。」


門關上了。


他走到床邊,把蘋果遞給我,「什麼都別想,先把病養好。」


我沒有接,而是下床,兀自打開櫃子翻找。


手機不見了。


也沒有外穿的衣服。


他任我在病房裡折騰。


「傅禎,你想幹什麼?」


我光腳站在地上,一束陽光透進來,玻璃上倒映出我蒼白憔悴的臉。


「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


傅禎把蘋果放在床頭櫃上,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幹淨手,「我想要你。」


他就坐在光裡,一雙黑眸不加掩飾地盯著我,視線炙熱而……令人恥辱。


我顫抖著,攥緊了手,「傅禎,你不能這麼對我。」


傅禎起身,兩三步來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替我把頭發順好。


「為什麼不能?」


「我有喜歡的人了,請你別再糾纏我。」


「是嗎?」傅禎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捧住我的臉,低頭靠近,唇在離我唇瓣還有一公分的地方,停住。


我掙不開他,側頭的那一刻,閉著眼睛,身子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傅禎笑了,清冷的聲線灌進耳朵裡,「唐嘉,你說謊。」


7


私人醫院坐落在郊區,窗外是綿延不盡的樹林。


我走不出去,也聯系不到任何人。


我曾經試圖向醫生護士求助,他們表示無能為力。


傅禎每天都來。


多數時候是傍晚,他風塵僕僕地趕來,跟我說會兒話。


我十分抗拒和他的親昵舉動,傅禎也不強求。


最近,我總是夢見以前的事。


那時候我整天把傅禎的名字掛在嘴邊。


我說,「傅禎,你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


傅禎無聲嘆氣,「今天要什麼味的牛奶?」


「香蕉的。」


結果為了給我買香蕉牛奶,尖子生傅禎第一次逃課,被老師抓。


後來,上了大學。


學校開始傳他和校花的緋聞。


我坐了十幾站地鐵,坐在男生宿舍樓下哭。


傅禎大半夜穿衣,急匆匆下樓,輕輕替我擦去眼淚,「別哭了,你要我,我就是你的。」


「以後,也隻有你一個。」


「告白不是這樣的。」


他一愣,緊緊抱住我,「我愛你。」


那時候的我們,大概也猜不到,十幾年後,會是這個局面。


?


「明天,我要結婚了。」


窗外夕陽還沒落下,餘溫尚在。


傅禎的聲音將我曠遠的思緒拉回,「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捧著喝了半杯的牛奶,望著他的臉出神。


突然明白最近頻繁做夢,是因為什麼了。


我在跟過去的唐嘉和傅禎告別。


電視上每天都在播放他和張筱禾的新聞。


金童玉女。


天作之合。


那曾經是我們期許的未來。


可是如今的唐嘉,一身爛賬,有什麼資格呢?


「恭喜。」我說,「早生貴子。」


傅禎削蘋果的動作一頓,刀口蹭在指腹上,很快滲出殷殷血跡。


他愣了下,抽出紙巾摁住,低頭笑笑,


「沒關系,我和她隻是走個過場,你想要孩子嗎?我沒意見。」


「傅禎,就這麼算了,行嗎?」我忽然覺得很累,「大家都體面一點。」


傅禎也不削蘋果了,把東西丟回果籃裡,死死盯著窩,露出一絲諷笑。


「就這麼算了?」


「憑什麼?」


「是你先開始的,最後你一句玩膩了,雲淡風輕抽身離開,那我算什麼?」


「一條狗嗎?」


我閉了閉眼,驅散了太陽照在眼底的光暈,「那我還給你。」


傅禎一僵,「你說什麼?」


我望著即將落山的夕陽,「你不想讓我好過,我可以去死。」


下巴突然被人掐住,掰過頭去,我對上傅禎飽含怒火的眼。


「唐嘉,你是不是有病?」


「那麼想死,當初為什麼不去死?」


8


他什麼時候走的,我記不清了。


當晚,傅禎的兄弟——張衡,也是我很多年前的朋友,推開門闖進來。


「唐嘉,你跟我承諾過什麼?」


他劈頭蓋臉一頓質問把我問蒙了。


「你知道解除婚約,傅禎要損失多少嗎?」


「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能不能別像當初一樣,任性妄為,什麼都讓傅禎給你兜著。你能不能為他想想?」


「怎麼了——」


「怎麼了?」張衡氣笑了,對著我咆哮,「傅禎因為你,要悔婚!你還問我怎麼了?」


我的耳朵嗡嗡作響,茫然地坐在那兒,大腦一片空白。


他公然悔婚,把我置於何地?


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嗎?


張衡強橫地把我拖下床,「你跟我走,你當年不是很會嗎?玩膩了,有新歡了,那麼多借口,你隨便說一個!」


「張衡——」


「唐嘉!」張衡氣得發抖,「你不回來,這些事情還會發生嗎?」


怒吼回蕩在風雪裡,北風呼嘯,凍結了我所有的感官。


耳邊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憎惡。


仿佛這樣的我,就該去死。


「張衡,是他不肯放過我。」


張衡臉色冷了冷,「辦完這件事,我送你走。」


深夜的辦公大樓燈火通明。


張衡拉著我闖進去,可惜,記者會已經開始了。


傅禎從容地坐在聚光燈下。


「聽說您悔婚的原因是第三者插足?」


面對記者的提問,他遊刃有餘。


「我和張小姐存在一些分歧,和平分手。」


張衡臉色鐵青,緊緊掐著我的手腕,不許我亂走。


「……可是據知情人士透露,您與自己的初戀,舊情復燃。」


傅禎氣定神闲,「都是傳言,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為止——」


他起身的剎那,突然有人喊道:


​‍‍‍​‍‍‍​‍‍‍‍​​​​‍‍​‍​​‍​‍‍​​‍​​​​‍‍‍​‍​​‍‍‍​‍‍‍​‍‍‍‍​​​​‍‍​‍​​‍​‍‍​​‍​​​‍​‍‍‍‍‍​​‍‍​​‍‍​‍‍‍​​​‍​​‍‍​​‍‍​​‍‍‍​​​​‍‍‍​​​​​‍‍‍​‍‍​​‍‍‍‍​​​​‍‍‍​​​​​​‍‍​‍‍‍​‍‍‍‍​‍​​​‍‍‍​​​​‍‍‍​‍​‍​​‍‍​​​‍​​‍‍​​‍​​​‍‍‍​‍‍​‍‍​​‍‍​​‍‍‍​​‍​​‍‍​‍‍‍‍​‍‍​‍‍​‍​‍​‍​‍‍‍​‍‍‍‍​​​​‍‍​‍​​‍​‍‍​​‍​​​​‍‍‍​‍​​​‍‍​‍​‍​​‍‍​​‍‍​​‍‍‍​​‍​​‍‍​‍​‍​​‍‍‍​​‍​​‍‍‍​​‍​​‍‍​​​​​​‍‍‍​​​​​‍‍​‍‍‍​​‍‍‍​​‍​​‍‍​​​​​‍​​​​​​​‍‍​​​‍‍​‍‍​‍​​​​‍‍​​​​‍​‍‍‍​‍​​​‍‍‍​​‍​​‍‍​‍‍‍‍​‍‍​‍‍‍‍​‍‍​‍‍​‍​​‍‍‍​‍‍​‍‍​​‍‍​​‍‍​‍​​‍​‍‍​‍‍‍​​‍‍​​​​‍​‍‍​‍‍​​​‍​​​‍‍​​‍‍‍​​‍​​‍‍​‍‍‍‍​‍‍​‍‍​‍​‍​‍​‍‍‍​‍‍‍‍​​​​‍‍​‍​​‍​‍‍​​‍​​​​‍‍‍​‍​​‍‍‍​‍‍‍​‍‍‍‍​​​​‍‍​‍​​‍​‍‍​​‍​​​‍​‍‍‍‍‍​​‍‍​‍​​​​‍‍​​‍​​‍‍​​‍​​​‍‍‍​​‍​​‍‍‍​​‍​​‍‍‍​​​‍​‍‍‍​‍​‍​‍‍​‍‍‍‍​‍‍​‍‍‍‍​‍‍​‍​‍​​​‍‍​‍‍‍​‍‍​‍​​‍​​‍‍​​​‍​​‍‍​​‍​「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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