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經驗的我頓時聽出來了。
我的腳步僵在原地。
頭腦清醒地告訴自己，現在應該回房間，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可是還是耐不住好奇。
三樓是謝家人居住的樓層，除了平日裡打掃衛生時，其他人都不能上來。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謝凜大意地沒有將門關上。
半掩著。
我透過門縫看清楚了房間裡的一切。
牆上面掛滿了我的照片。
無論是開心的，難過的，甚至還有我讀書時的照片。
就如同惡龍的珍寶一般，掛在牆上珍藏。
旁邊還有一個黑色，不正經的項圈。
還有一些熟悉的東西。
頭繩，發夾，我的口紅，衣服，還有我的貼身衣物。
原來自己丟掉的衣物是謝凜拿了！
我震驚不已，彈幕比我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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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靠我靠！妹寶終於知道了！】
【嘿嘿嘿，離我的宇宙飛船應該不遠了吧！】
【作者大大把咱們當外人！都不知道詳細描寫一下！】
【陪嫁丫鬟真的是一款很好吃的陰湿男，覬覦著妹寶，不敢說出口，隻能在晚上拿著備用鑰匙偷偷進妹寶的房間裡，拿點小衣服解解饞，還想著徐徐圖之，可惜被發現了，隻好走直球路線了！】
【看到項圈了！陪嫁丫鬟每次看到項圈後，想到要是能給妹寶當狗自己顱內，高朝了。】
【斯哈斯哈，就喜歡這種外表正經地不得了，私底下喜歡當狗的！】
原來自己頸肩上的紅疹，從來不是什麼蚊蟲叮咬！
而是謝凜！
我兩眼一黑。
一旁的謝凜仰躺在床上，一手快速動作，一隻手拿著照片。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受，嘴上溢出來確實歡愉的聲音。
到達頂端那一刻，他喊出了我的名字「昭昭，我的昭昭……」
眼前的畫面太有衝擊力了。
嚇得我不小心發出了聲音。
驀然間，我對視上一雙黑色深邃的眸子。
裡面充滿著欲望，似乎真的像把人拆吃入腹，連骨頭都啃咬幹淨。
是謝凜。
被發現了。
我登時也不在乎形象了，轉身立即逃走。
媽媽呀！
有變態！
8
一夜未眠。
大概是謝凜太變態了，我有些害怕。
加上碰面後，尷尬的場景。
天還沒亮，我就自己搬回了和謝清時同居的房子裡。
謝清時的流放終於快結束了。
他一臉興奮地給我打電話，和我膩歪地講他這段時間在外面食不知味，滿腦子都是我。
我心事重重，敷衍地安慰了他兩句。
謝清時又振奮了精神。
此後幾天，公司我也不去了。
像縮在殼子裡的蝸牛。
謝清時對此高興地不得了，恨不得天天纏著我。
從睡夢中醒來，被窩裡的謝清時還在堅持不懈地奮鬥。
我拍了拍他的頭，謝清時才緩緩地從被窩裡鑽出來，帶著一臉餍足。
謝清時還想湊過來吻我，我嫌棄地避開。
清晨的他，嗓音有些沙啞：「你自己的東西還嫌棄？」
我耳根一紅，用手抓住他的嘴，捏成鴨子形狀。
手動閉麥。
耳邊清闲了，腦海裡又想起那天在謝凜發生的事情。
看著謝清時天真的目光，想開口問他，是不是知道謝凜這麼變態。
但是想到之前彈幕說的，他大度地把謝凜扶上位當陪嫁丫鬟。
最後，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問出口。
在床上賴了一會後。
謝清時安排的人上門了。
今天是謝父安排的一場宴會，謝清時必須參加。
想著舞會上沒有伴侶，謝清時又是一個頂級男德班畢業的好學生，軟磨硬泡讓我去做他的舞伴。
換好禮服，畫上妝容後，坐上謝清時的豪車去了謝家。
9
宴會上，
觥籌交錯，看著體面，實際上都是些裝著儒雅的商人互相吹噓追捧的假場面。
我百無聊賴地搖晃著紅酒杯，高跟鞋有些磨腳，想要早點結束這場宴會。
謝清時似乎也看出來了我的不自在，安慰我：「馬上快結束了，寶寶你堅持一下。」
我掃視了一眼現場，剛剛還在宴會上遊刃有餘的謝凜不知道去哪了。
大概是感應到我的想法，彈幕直接解答了我的疑問。
【陪嫁丫鬟被下藥了！妹寶快上！】
【嘿嘿嘿我的宇宙飛船終於要來了是吧！】
不可能！
我心裡反駁著彈幕，
站著久了。
腳疼。
我剛準備找個位置坐下，有人端著酒杯不小心撞到我。
紅酒灑在身上的白色禮服上綻開一朵花。
我看著弄髒的衣服。
那個撞上來的女人，帶著歉意地開口：「抱歉抱歉！剛剛沒有看到！是我的問題！」
說著，從包裡拿出紙巾擦拭。
我看著衣服上的紅暈越來越大，有些不耐地開口：「算了，不用擦了。」
這身衣服肯定是穿不了了。
身邊穿著制服的佣人，趕緊把我帶上樓，換衣服。
我剛進換衣間，結實的胸膛貼上我的後背。
我險些要尖叫出聲。
謝凜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別害怕，是我。」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喘，身上的體溫也過高，明顯不是正常狀態。
我靠！！！！！！
真如彈幕所說的。
自己真的碰上了中了藥的陪嫁丫鬟……啊呸，是謝凜。
我的心裡刷滿了我靠的字眼。
彈幕也齊刷刷刷了起來——
【終於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好激動！合個影！】
【這次不許再閹割了！不然我要舉報了！】
【嘿嘿嘿臍橙，爆 c，蛇嫋！這些 play！通通給老娘端上來！我都可以！】
我不可以！
內心飛奔過幾萬頭草泥馬。
但事實上的我僵住身子，沒敢動。
畢竟我可沒忘，身後是一個覬覦我的大變態。
謝凜喘著粗氣，滾燙的嘴唇有意無意地蹭著我的耳朵。
不大一會兒，我整個人臉上發燙。
等到外面的聲音走遠了。
我想掙脫開謝凜。
謝凜反而抱得越緊了。
「你那天看到了。」
謝凜的聲音如魔咒一般縈繞在耳邊。
我瞬間警覺，果斷否認三連。
「什麼那天？看到了什麼？我什麼也沒看到！」
動作太曖昧了。
我小心開口，求他：「你能不能先把我放開？」
謝凜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那天我看到你了，還三樓有監控。」
瞬間被打臉，我沉默了。
誰家好人在自己家裡裝監控啊。
謝凜將我的身體轉過啦，把頭搭在我肩上，語氣低沉：「別走，幫幫我好不好？」
說著他拉著我的手，往他腹肌上遊走。
手感不得不說。
一頂一的好！
我一瞬間有些失神。
謝凜見狀乘勝追擊，他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哀求：「你害怕被清時知道的話，我可以做小。」
「隻要你不說，清時不會知道的。」
「我可以做你的狗，你最忠誠的狗狗。」
「汪。」
說著，我才發現他頸肩帶上的黑色項圈。
就是那天晚上看到的項圈。
一切都太湊巧了。
就像是一場完美的算計，把謝凜送到我面前的算計。
謝凜中了藥，臉上隱忍，眼角帶著緋紅，像極了小說裡的魅魔。
太惑人了。
作為一個剛出社會沒幾年的小女孩，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瞬間頭昏腦漲。
差點就要點頭了。
但是想到謝清時，突然又清醒了。
我縮回放在他腹肌上的手，想推開他：「不可以，大哥，請自重。」
大哥這兩個字上面，我特意咬了重音。
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謝凜能忍到現在，已經可以算得上忍者了。
他不想再聽到拒絕他，讓他不高興的話。
索性俯身吻住那張殷紅，令他覬覦已久的唇。
我不願意配合，下意識用牙齒去咬他。
謝凜抱得反而更緊了，吻得也更用力。
他嘴角流出的血液混合著液體，鐵鏽味在味蕾中彌漫開，最後不知道到了誰的肚子裡。
直到我快喘不過氣，謝凜才松開。
我見謝凜意識渙散，完全說不動，隻能退而求其次，帶著哭腔開口：「你別這樣。」
謝凜見我哭了，神志清醒了幾分，隨後他難耐地捂住額頭，有些妥協：「我敗給你了。」
他克制地放開了我。
我逃似的離開了那裡。
彈幕見劇情戛然而止。
一口氣哽住，上不上，下不下。
【就這？就這？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這你不做一下？！真的不做嗎？確定不做嗎？哦真不做啊，笑死我也沒有很想看^_^】
【我要鬧了！我真的要鬧了！】
我走後，謝凜發了張意味不明的照片給了備注【絆腳石】的聊天框裡。
隨後，黑色眼眸帶著不被察覺的瘋狂，嘴裡發出喟嘆。
他這次心軟放過她，不代表他放過她了。
隻要是喜歡的，他都會不擇手段搶過來。
10
變態的遠不止謝凜一個。
從宴會上離開後，謝清時像狗一樣聞著味上來，看到我紅腫的唇，眼神奇怪地問：「寶寶，你的嘴巴怎麼腫了？」
想起自己在宴會上遇到的事情，還有一瞬間的動搖，我有些心虛，推開他的頭：「剛剛吃的東西有點辣，不小心辣腫了嘴巴！」
「你問這麼多幹嘛？」
謝清時盯著我的唇，內心遠沒有面上這麼平靜：「可是寶寶，宴會上除了小蛋糕點心和紅酒，沒有其他有辣味的食物啊。」
他用指腹按壓著我紅腫的唇，稍微帶著點力道。
「看著有點像是被狗咬了。」
發生了這麼多，我頭昏腦漲，敷衍地道：「你說是就是吧。」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到了謝清時的那根神經，他臉上洋溢出笑容，露出小虎牙，特別的青春男大。
累了一天，我趕緊洗完澡上床睡覺。
謝清時像發了瘋一般，纏著我。
我反抗：「太累了，不想動，下次吧。」
謝清時像隻泰迪一樣，從我的額間一路吻到下面：「不用寶寶動，我自己來。」
最後累得快要昏睡過去。
謝清時佔有欲發作緊緊地抱住我，他像是在確定什麼：「寶寶，隻有我才能當你的狗！你唯一的狗！」
我實在太困，胡亂應了幾句。
謝清時才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11
那天以後，謝清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也在避開我和謝凜的相遇。
我也樂成其見。
但是俗話說的好，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冬至到了。
謝父謝母特意打電話過來，叫我和謝清時回去吃餃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