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們才最配》, 本章共4135字, 更新于: 2025-01-03 16:59:43

……


裡面斷斷續續罵了一會兒,聲音消失了。


應該是當初犯了錯被送出國的裴家大兒子。


裴濟之理著被揪皺的衣領走出來,看見我,眼神閃過一抹亮光:


「今Ťŭ⁻虞,你怎麼來了?」


我將花遞給他:


「來看看裴老先生,順便找你說點事。」


看過裴老先生後,裴濟之帶我到休息室:


「今虞,你想和我說什麼?」


我盯著他,清晰地看見那柔情似水眼睛下掩藏的步步為營,笑道:


「姜念的身份,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裴濟之表情僵了一瞬,隨後恢復如常:


「念念不就是一個保姆的女兒嗎,她那保姆媽早兩年還病死了,能有什麼身份。」


我挑了下眉,將鑑定報告甩到他面前:


「不巧,前兩天我好奇,讓人去做了個她和我家裡人的親子報告,她竟然是沈家人。」


我看著裴濟之拿著那份我讓人做假的親子報告,原本的非親子,如今倒是真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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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裴濟之應該是知道姜念身份後,並未再做新的鑑定。


畢竟沈總的樣本他可取不到。


「今虞,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我對念念……」


我不耐煩地打斷了裴濟之的話:


「裴濟之,不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都給你透個底,隻要我活著,姜念就進不了沈家門,你想用她來搭上沈家的算盤,也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剛剛我聽見你哥說的話了,好像裴老先生的遺囑裡,沒有你啊,還真是步步為營,到頭來,一無所有。」


「最後,又要變回那個被人唾棄,誰都可以踩你一腳的私生子了。」


「沈今虞!」


裴濟之猛地吼出聲,脆弱的紙被他捏得皺成一團。


我雲淡風輕地盯著他,看到了他眼裡掩藏著的殺意。


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陪在我身邊,一步步進入裴家。


他卻覺得太慢了,竟然決定在我生日那天給我下藥。


生米煮成熟飯,徹底和沈家捆綁上。


甚至買通了記者,媒體,就等把事情坐實鬧大。


後來他被人撞倒了酒杯。


那次我並不追究,說來,已經放過他一次了。


還有後來在國外遭遇的一起車禍,算算時間,那時他已經和姜念在一起了,知道了姜念的身份。


當時撞過來的那輛車,司機當場死亡,查出酒後開車。


沈家讓人查了沒查出什麼,便也算了,之後家裡人便將我秘密保護起來,對外傳出我病重難治。


現在想想,應該也是裴濟之的手筆吧。


這一次,他應該也在計劃著怎麼除掉我吧。


那我就激一激,讓計劃提前一些。


讓這條狗,更急一點,跳牆跳得更快一點。


我的生死,得按照我的計劃來走啊。


「裴濟之,保護好你的籌碼。」


我意味不明地笑起來。


隨後便不再看裴濟之難看的臉色,瀟灑離開。


8


找完裴濟之後,我安靜了幾天。


每天不是去家裡的海洋館看看魚,就是在酒莊裡嘗新酒。


搞得林茭急得在我眼前亂竄:


「你把裴濟之逼到這個份上,你還這麼悠闲,他是要你的命啊,你不找人盯著他,在這兒看鯊魚!」


我躺在搖椅上,看著玻璃裡的鯊魚悠闲遊過,將視線緩緩投向林茭:


「不著急,還有一個人,我在等她的選擇。」


「誰啊?」


林茭話音剛落,我手機便響了起來。


助理聲音裡透著嚴肅:


「小姐,有人打電話過來,說裴濟之最近在找人跟蹤你,讓你小心,不要單獨出門。」


我對林茭挑了挑眉,回道:


「打電話的是誰,查了嗎?」


「查了,是公用電話,細的還在查。」


「不用查了,打電話給齊叔,讓他幫我辦個事。」


簡單說完,我便掛了電話起身,朝林茭道:


「走吧。」


「去哪兒?」


林茭邊走邊問。


「去別人家裡參觀參觀。」


我心情頗佳地回道。


等到了門口,林茭盯著被齊叔早一步撬開的鎖,陰測測道:


「你這叫去別人家裡參觀?你這是入室搶劫吧!」


「嗯,你去告我吧。」


我先一步脫了鞋,踩進屋內。


屋內是典型的一室一廳,小得兩個人進去就滿滿當當了。


「這誰家?」


林茭環顧四周。


我走到房間門前,握上把手:


「姜念家。」


咔——房門打開,風從未關的窗戶吹進,撩起來人的耳發。


「姜念……」


林茭的話卡在喉嚨,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向面前的牆。


我盯著那面牆,密密麻麻全都是我的照片。


吃飯的,聚會的,放學路上的,喂流浪貓的,還有雜志上的。


甚至到後來我出國那段時間,沒有照片,就把新聞報道的文字截了出來。


「她是變態吧。」


林茭咽了口口水,聲音還有些抖。


我上前兩步,撫上其中一張照片是我過生日時的,笑著輕聲道:


「姜念,你把我拍的很好看呢。」


說完,我緩緩回過頭,看向門邊不知何時出現的姜念。


林茭被我的話弄得一驚,僵著頭看去。


姜念正死死盯著我,哪還有之前見面時的柔弱,楚楚可憐。


三人對峙了好一會兒,我聳聳肩:


「有水嗎?我渴了。」


姜念垂下眸,一言不發,轉身去廚房倒水。


我拉著驚魂未定的林茭,坐到沙發上。


悠闲得像在自己家。


9


姜念將水放到我面前,在我對面坐下。


「我的呢?」


林茭看著桌上僅有的一杯水,不滿道。


「你沒說你渴了。」姜念平靜道。


我輕笑出聲,拿起水喝了一口,嗯,還是溫的。


林茭被氣得徹底不說話了。


「姜念,或許你還有別的名字。」


我放下水杯,抬眼看向對面面容清冷的女生。


「你想說什麼?」


姜念依舊是沒什麼表情地盯著我,仿佛對被戳穿這件事並不在意。


「打電話給我助理的人,是你吧,不想我死?」


我靠向沙發,問得自然。


「嗯。」


姜念沒有猶豫就給出肯定回答。


「為什麼?你和裴濟之在一起,讓他知道你的身份,不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你回沈家的助力嗎?我死了,你們回去的路會更順暢。」


我漫不經心地拋下話題。


「我不是沈家人,也不想回沈家。」


姜念說得坦蕩。


「那我就看不懂了,你圖什麼?」


我支著腦袋,問得輕飄飄。


姜念聽到此話,嘴抿成一根線,看向我身旁的林茭。


「茭茭,你先回車上,我一會兒來找你。」


我側身對林茭低語。


林茭對姜念翻了個白眼,起身朝我叮囑:


「你小心點,我在樓下等你。」


隨著門關上的聲音,我看向姜念:


「現在可以說了吧,費心思和裴濟之演那麼久的深情戲,為了什麼?」


姜念垂下眼,好一會兒開口道:


「裴濟之不是好人,你不能喜歡他,他也不能糾纏你。」


空氣安靜了幾秒,我對上姜念坦誠的視線,一時接不上話:


「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我?」


「嗯。」


「那你讓裴濟之知道那個親子報告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斷了他對你的念想,也為了在他把我送進沈家時揭穿他,說一切都是他偽造的,他威脅我的,反正我本來就不是沈家人,沈家再做一次親子鑑定就知道了。到時候,沈家會對付他,你們也不會再有可能了,你……也會發現他的真面目。」


「隻是,我不知道,他會想對你動手。」


姜念的聲音越說越小。


「裴家不會放過你的,裴家雖然比不上沈家,但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到時候,沈家也不會護你的。」


我起身坐到姜念身旁,支起頭看她。


「知道,沒關系的。」


姜念背脊直直的,好像真的不害怕後果。


我勾起嘴角,湊得更近了些:


「姜念,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你的計劃不變,我把我的計劃加進來。」


「沈家不會護你,但我會護你。」


姜念轉頭看向我,沉默起來。


我伸出手將姜念下半張臉遮住,盯著她的眉眼:


「之前我有次生日,裴濟之給我的酒裡下了藥,我正想喝的時候,一個戴著口罩的服務員端著酒摔倒在了我的腳邊,撞翻了那杯酒。」


「你說她是誰呢?」


姜念眼神閃躲起來,隨後,又像下定決心一般,直視我:


「裴濟之不是好人,他和你在一起時,背地裡就和很多女生有關系,他對你不是真心的。」


「你、你不要喜歡他!」


我笑出了聲,好一會兒才緩過氣:


「誰告訴你我喜歡裴濟之的,少給我安什麼深情的帽子。」


「說說吧,你的身份是怎麼回事,真的姜念呢,還有她媽媽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笑容在我臉上漸漸消失,仿佛剛剛調笑柔情的是另一個人。


姜念沉默幾秒後,開始將所有的一切全盤託出。


10


回到車上時,已是下午。


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落到我臉上。


「說完了?怎麼回事?」


林茭關掉車上的音樂,正色道。


「真姜念和她媽都去世了。」


我揉了揉額角。


「什麼?!」


林茭有些震驚。


「姜念說,她是被那個女人從外地的一個孤兒院領出來的,原因是,她和真姜念小時候長的很像,當時真姜念病重去世了。」


「那個女人是我爸曾經的一個學妹,表白被拒絕了,後來我爸結婚後,她利用一次機會下了藥,迷暈了我爸,得逞後她害怕被沈,邵兩家發現,跑了。」


「想著等孩子長大了,時機成熟了,公開身份,順理成章進沈家。」


「誰知道孩子後來生病去世了,她為了回沈家,從一個偏僻的孤兒院領養了一個長得像的孩子,讓她頂了真姜念的身份。」


「這些都是那個女人喝多時自己說的,後來她因為喝多,出了意外。」


「姜念就被送到了福利院,後來被領養過幾次,兜兜轉轉,就Ṭū́₀長大了。」


我簡潔地說出前因後果。


「我去,這還真是,命運難測啊。」


林茭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出這麼一句。


「那這個姜念為啥又對你那樣啊?你和她有交集嗎?」


我搖搖頭:「問了,沒說,我也沒有印象。」


林茭邊發動車邊說:


「也是,你從小就各種做慈善,孤兒院福利院,去得多了去了,可能就是在哪個福利院見到了吧。」


我看著窗外被染上緋紅的雲,像一團經久不滅的火,仿佛要灼進人的心裡:


「也許吧。」


「裴濟之你打算怎麼弄?」


「將計就計吧。」


11


裴老先生病危的消息一再傳來,裴濟之此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決定給他一個突破口。


「我明天準備去看看外公外婆,離開這麼久他們肯定想我了。」


晚餐時,我緩緩開口。


「行,那明天我們和你一起去。」


老爸對我慈愛一笑。


「不用,明天我想自己去,說悄悄話。」


我神秘道。


老爸老媽相視一笑,也隨我了。


第二天,陰雨連綿。


我獨自開車到了墓園,將花分別放在外公外婆照片前,輕柔道:


「外公外婆,保佑保佑你們的外孫女吧。」


待了好一會兒,撐傘下臺階時,我被人從身後蒙住了頭,帶進了車內。


「綁我?亡命之徒嗎?」


視線被遮住,手被繩子勒得生疼。


沒人回我的話,車內安靜下來。


恍惚中被人帶上了船,頭上的黑布依舊沒取。


感覺到,有人在我身上綁繩子。


隨後將我狠狠一推,海水湧入鼻腔,擠壓著肺部。


仿佛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攀上我周身,將我拖拽著往深淵墜。


……


沈家小姐墜海身亡的消息傳得很快,沈家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警方一起搜索綁匪,卻依舊沒有抓到人。


新聞一天接一天地報道。


海底搜尋隊不分日夜地打撈,也沒有找到屍體。


圈子裡流言四起,紛紛猜測沈家是得罪了誰,又是誰不怕死敢招惹上沈家。


不知道搜索了多久,沈家終於開了發布會,宣布了沈今虞的死訊。


葬禮這天,裴濟之帶著姜念進了場。


他當著眾人的面,拉著沈父沈母的手,聲淚俱下:


「沈總沈夫人,今虞這件事,我也很難過,但是沈總,您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傷心過度啊,您還有個女兒在等您接她回家呢。」


這話一出,眾人哗然。


沈父甩開裴濟之的手:


「裴濟之,你是傷心傷糊塗了嗎,什麼話都亂說。」


裴濟之將姜念推上前,順便將那份鑑定報告舉到了眾人面前。


這是逼著沈父,不認也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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