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紀一鳴裝逼不成反打臉。
這個細狗抱我把腰扭了,我真懷疑他的腰是紙糊的,怎麼虛成這樣?
他疼得一動不能動。
就這樣還死死拽著我的手,抽都抽不出,我都嫌丟人。
封霖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一字一頓道:「一鳴快去醫院吧,再晚點腰得廢。」
他把我的手解脫出來,揉了一下,無聲道:紅了。
嚇得我趕緊抽手,打量四周,幸好沒人看到。
他勾起唇角,我狠狠踩了他一腳。
笑什麼笑?
活動被迫終止,一群人送紀一鳴去醫院。
他傷得不算很重,行動還是有些不便,得住院觀察幾天。
我回到宿舍時已經很晚了。
紀一鳴給我發消息向我道歉,說自己是喝多了耍酒瘋說胡話,求我原諒。
我冷笑一聲沒有理會。
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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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紀一鳴今天的態度,還有封霖的話。
我躺在床上翻來翻去,滿腦子都是封霖那句「做我女朋友」。
他明明都知道我是紀一鳴的女朋友還鋤頭亂揮,撬自己兄弟墻角,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對,沒錯,不是好人。
7.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醫院。
我要和紀一鳴說清楚,我要分手。
昨天我想了很多,酒品見人品。
紀一鳴喝醉酒就與其他女生拉拉扯扯,還不顧我的感受,這種男人不分等過年啊?
我可不做挖野菜的戀愛腦。
電梯門剛要關上,我看到不遠處的封霖。
我急忙按下關門鍵,急得我手指頭都要戳破了。
隻見他嘴角噙笑,大步流星走來。
我恨不得徒手把電梯門合上。
別進來,別進來,千萬別進來。
結果他不光進來了,還站在了我面前,我退無可退。
「不想看到我?」他彎腰低語。
我咬牙偏過頭:「沒有。」
他一靠近,我就不自覺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那咱們倆挺心有靈犀的,你想看到我,我也想看到你。」
我:……
誰說我想了?他閱讀理解體育老師教的啊!!
電梯裡有些擁擠,肉體難免會有摩擦。
他卻沒有乘機佔我便宜,反而紳士地用自己的雙臂替我騰出足夠的空間。
一陣壓迫的氣息襲來,我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裡。
短短十幾秒好像幾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電梯門開了。
我一溜煙從他腋下鉆出去。
卻沒想到左腳剛出電梯門就被他揪住後領。
「你屬兔子啊,跑那麼快。」
尼瑪,你屬老鼠啊,陰險小人。
我欲哭無淚。
8.
我和封霖一起去紀一鳴的病房。
病房裡沒人,我剛站在他床前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封霖拉開簾子把我推到另一個病床邊。
「幹嘛?」我給他做口型。
他做出「噓」的動作。
簾子阻隔,我看到兩個模模糊糊的虛影。
「一鳴哥你慢點。」
是許嘉嘉的聲音。
她倒是勤快,上趕著給我男朋友當免費護工。
我冷哼一聲,剛要出去就聽到一陣曖昧的喘息聲。
「一鳴哥。」
我意識到事情發展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嘉嘉你的嘴唇好軟啊。」
我:???
我感覺自己的頭頂冒出一道綠光,能把房頂射穿的那種。
突然許嘉嘉一個大屁股懟了過來,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封霖的腿上。
電光石火間我的唇擦過他的唇角。
他悶哼一聲。
四目相對,我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他挑了挑眉在我耳邊低語:「投懷送抱?」
我送你妹啊。
我掙扎著要下來,他緊緊握著我的腰。
「別動。」
許嘉嘉喘著氣:「一鳴哥我、我好像撞到旁邊的人了。」
我慌得一批。
然後反應過來我才是原配,光明正大,怕她個不要臉的小三幹嘛?
紀一鳴急不可耐:「你感覺錯了,旁邊是個腦癱老頭。」
我、封霖:……
不過是一晃神,他們好像就已經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一鳴哥你腰……」
「沒事,你動就好。」
我特麼,這是病房啊,禽獸是吧?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真是給我大開眼界。
我再也忍不了了,在他們進行到白熱化階段,我猛地拉開了簾子。
9.
我沉聲道:「你們在幹嘛?」
「啊!!!」
他們倆被嚇了一大跳。
紀一鳴大驚失色:「小禾。」
許嘉嘉忙穿衣服。
「別叫我,惡心玩意。」
他倆不堪的行徑被我的相機記錄了下來。
「小禾你聽我解釋。」
「你還解釋什麼?你臉真厚啊,城墻做的嗎?」
我尋找著手邊的東西就要砸他們,封霖幽幽遞給我一根鐵棍。
「用這個。」
我:……
我隻是想發泄,不是想坐牢。
我抄起一旁的枕頭就朝著他倆打了下去。
出軌男,小三女,去死!!
「紀一鳴我們分手,別再讓我看到你!!!」
「許嘉嘉找機會練練你的屁股和胸吧。
」
「真、平!!」
許嘉嘉氣得驚叫:「溫禾。」
我撇撇嘴:「你爹在呢,別叫了,丟人。」
「細狗配綠茶,烏龜配王八,絕配!」
臨走前我朝著紀一鳴的腰狠狠踹了一腳。
至於嗎?
我轉過頭,還真……有點東西。
封霖張開雙臂,分明的八塊腹肌比教科書上畫得還明朗。
肩寬腰細腿長,人間極品吶。
「別喊了,那是人家男朋友。」老師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老師真的不必過多解釋。
老師讓我把上節課教的人體構造說一說。
我在離他身體一釐米的地方指著。
「這是肺,是人體的呼吸系統,兩頁肺包裹著心臟……」
老師:「手按上去給大家指一指啊,這是你男朋友你怕什麼怕?」
我:……
還真不是。
封霖把我的手按在他胸腔前,聲音蠱惑:「溫禾同學,對待學習要認真嚴謹一點。」
我忍。
「這是腎,也叫腰子,嘎了能換 iPhone 14 Promax 暗夜紫。」
臺下一片哄笑。
他低語:「嘎兩個我們就能用情侶款了。」
我:……
嘴比命硬,來人給這個狗男人兩刀。
「這是腹直肌,保護腹腔臟器……」
我耳根發燙,顫著手在封霖的腹肌上點了點。
楊沁一臉雞賊,大聲發問:「腹直肌是不是硬的啊?我沒摸過,溫禾同學能不能摸一下告訴我感受啊?」
尼瑪,想鯊人。
同學們一個個期待的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寄託了全班的希望,真讓我於心不忍。
封霖裝無辜:「楊同學都發問了,你不解答嗎?」
我硬著頭皮,在封霖的腹肌上摸了摸,按了按。
真尼瑪稜角分明,當搓衣板一定很順手。
我生無可戀地點點頭:「硬。」
封霖輕笑,他的每一聲喘息聲都在我的耳邊無限放大。
心不由我掌控地肆意亂跳。
臺下又是一片尖叫。
真是祖國的向日葵,又黃又能磕。
再見了,地球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