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哥的壞孩子》, 本章共3812字, 更新于: 2025-01-03 16:21:53

大手一揮,龍飛鳳舞地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經理笑眯眯地將新的籌碼為我雙手奉上。


7.


在賭場瘋玩了幾天,回家的時候感覺精神都遊離在外了。


魂不附體地開了門,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周姨給我拿出拖鞋,我剛抬起沉重的眼皮,陡然看到沙發上的人影。


心裡一驚,不是說宋斂聲十二號才會回來嗎?


我暗亮手機屏幕,發現上邊的時間,赫然已經是十二號的中午。


賭場暗無天日,連時間的流動都能讓人忘記。


我努力地揚起唇角,「哥,你回來了啊。」


他看著我,那雙像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一向是冷的,淡的,理智又精明。


似乎什麼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我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湊過去,「哥,出差累嗎?」


他沒說話,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見他不理我,就想自己回房間睡覺。


忽然他開了口,「你很累嗎?」


我立刻收回了邁出去的步子,「不累,一點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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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完他又垂下了眼睛,手指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修長漂亮,讓我想起神跡酒店裡那個年薪百萬英鎊的荷官,靠手藝活謀生,但那雙手還是不夠我哥的好看。


我慢吞吞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安安靜靜地待著,等我哥差遣。


眼睛落在我哥手上沒有再挪開,看著看著,就不受控制地閉上了。


醒來的時候我還躺在沙發上,宋斂聲已經不見了人影,我猛然坐了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垂地。


周姨走過來說,「小少爺,睡醒了?」


我盯著她,態度沒變,叫我小少爺,說明我睡著的時候,沒發生任何事。


暗自松了口氣,輕輕嗯了一聲就慢悠悠地晃回了房間。


8.


過度透支的精神過了幾天才補好。


我腦袋裡向來不怎麼記事,換句話來說,從小到大沒什麼事情需要我記住的。


有的是人為我善後,所以我現在就隻惦記著我哥這一件事。


等到趙新乾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腦子裡才想起了我在賭場籤的單。


電話裡他的語氣很好,沒準備得罪我,說出的話像是善意提醒,他說,「宋少爺,昨兒就到時間了,但是您沒打款過來,我想著您貴人事多,應該是忘了。」


我有些艱難地開口,「是,是忘了,最近有點忙。」


「理解理解,那您看,這兩天什麼時候有空?」


「我看看吧。」


「好,那後天就等您好消息了。」


說完電話掛斷,我驚出一聲冷汗。他的態度很好,但說話中已經把時間敲定在了後天。


我攪著手指,心想,五百萬。


換做以前,隨便開口就有了。


但現在,問誰要?我哥嗎?


他應該會立刻把我打包丟出宋家。


心裡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幫管家澆花的時候出了神,手裡的水槍晃了晃,反而滋了我一身的水。


順著我的白 T 恤湿噠噠地往下淌,管家和周姨看著我笑。


我也勉強地笑了笑,然後心事重重地上樓想換衣服,正好碰到要出門的宋斂聲。


臺階上,一個在上,像高高在上的執權者。


一個在下,卑微仰視的乞討者。


我腳步停住,他垂眸看我,眼神從我沾湿了的胸膛一路下滑到小腹。


最後落在我有一顆紅色小痣的鎖骨上。


頭一次,在對視時,他比我先挪開目光。


「哥。」


「嗯。」應完,他錯身而過,向樓下走去,我又聞到了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但又讓人忍不住靠近的,木質香水味。


「哥。」又想求他幫幫我,以前哥哥再生氣,也不會不管我的。


我忽然意識到,我頑劣了這麼多年,一直覺得哥哥對我很兇,我畏懼他甚至偶爾悄悄討厭他,但我也確實得到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無底線的寬容。


他回頭看我,即便站得比我低,那氣勢也壓迫得我想低頭。


緊張的情緒湧動起來,我最後還是沒敢說。


「你,你出門注意安全。」


他盯著我的臉,目光比往日更沉,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眼裡有將一切都了然於心的嘲弄。


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9.


兩天後,我還是沒錢,直接無視趙新乾的電話,躲在家裡裝鴕鳥。


心想他們也不敢直接到我家來逮我吧。


後來還是宋蕭先聯系上我,電話裡他的聲音有些震驚,「你怎麼惹你哥了?」


「沒,沒惹啊。」


「沒惹你哥不管你了?」


「什麼意思?」我皺起了眉頭。


「趙新乾說聯系不上你,找你哥去了啊。」


「啊?!」我猛然瞪大了眼睛,陡然心慌起來,「我哥,知道了?」


宋蕭有點疑惑,「怎麼了?你哪次去玩他不知道,不都給你拎回家削一頓就好了嗎?怎麼這次他說他不管啊,讓趙新乾自己來找你。」


「你先跟你哥認個錯吧,神跡的大老板不是吃素的,回頭真給你纏上了,沒好事。」


我有些無力地嘆口氣,「知道了。」


「行,撂了啊。」宋蕭的狀態很輕松,他沒覺得我遇上什麼大事了,畢竟我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讓家裡不痛快的時候。


但血濃於水,也不會真的不管我們。


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真的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我在家裡等來等去,等到半夜,我哥也沒回來,周姨看著在客廳晃來晃去的我問,「你在等大少爺回來嗎?」


我點點頭。


「大少爺今天在市中心住,說是不回來了。」


「啊,知道了。」


我回了房間,怎麼都焦慮得睡不著,宋斂聲要是真的把我丟出宋家了,面對五百萬的賭債,我該怎麼辦。


都說神跡老板是混黑發家,到時候會不會把我…


越想越不敢想,我爬起身,換了件衣服,猶豫了一下,又把自己身上拉鏈直接拉到脖頸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衛衣脫了下來。


換了一件,領口寬松,能露出一截脖頸和鎖骨的針織毛衣。


材質很柔軟,勾勒出胸肌的形狀和緊窄的腰腹。


我心裡忐忑不已地朝我哥市中心的房子開去。


一路上看到跟我順路的黑車心裡都緊張不已。


感覺是趙新乾派人來抓我了。


10.


我輸了密碼進去,我哥正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喝酒。


手邊的一支霓迭蒲放在冰桶裡鎮著,夠還我五分之一的賭債,他慢悠悠地晃著酒杯,醒著酒。


見我進來也不意外,像是早就料到。


我幹巴巴地叫了句,「哥。」


他沒說話,隻是抬眼看我,從那雙眼睛裡,從前我見過寵愛,後來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再後來就是一些屢教不改的疲倦。


到現在,零零散散的,已經瞧不出太多情緒,隻能感覺到我哥對我這種頑劣至極的人已經沒有了絲毫耐心。


我心裡很慌,手心也不自覺地掐緊了,比起我哥的生氣,我更害怕他這種絲毫沒有反應的樣子。


我湊過去,沒敢坐下,面紅耳赤地開口。


「哥,你幫幫我吧。」


「我以後,真的,不會了。」幾句話說得很艱難,我自己都覺得沒底氣,這種保證已經太多了,而我一次沒做到。


「我不是你哥。」


我愣住,第一次聽他說這樣的話,即便是把 DNA 報告給我的那天,他都沒有這樣說過。


我這才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真的被放棄。


被這個強大的,又總是袒護我的哥哥,徹底放棄。


我盯著他的臉,意識到自己已經喚不起他絲毫對於一個弟弟的憐愛。


隻能那我僅有的唯一的東西去交換。


我跪在了他面前,伸手哆哆嗦嗦地去解他的褲鏈,感覺他的目光在我臉上巡遊,高高在上地打量我。


慌得我的手不停地抖,解了好幾次都沒有解開。


急得我都快哭出來的時候,他伸手拂開了我,「不用了,我以後也不會再管你。」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


我跪坐在原地,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心慌的無助的,試圖引起他一絲惻隱之心的。


一邊哭著一邊摸索著湊在他的腿邊,「哥,幫幫我。」


「別這樣,別這樣對我。」


「我會聽話的。」


「我什麼都願意做,你幫幫我。」


眼淚將他大腿上的褲子濡湿,他還是看著我,眸光變得幽深晦暗,手指慢慢摩挲著酒杯的杯壁,那是他思索時的習慣性動作。


我又伸手去解他的褲鏈,這次一下子就開了。


灰色的內褲,布料相當柔軟。


隔著一層,我感覺自己的手已經被灼傷。


終於他的指尖停了下來,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完,叫了我的名字,「宋昭揚。」


我抬起頭,眼淚已經把胸口的毛衣領打湿,黏膩地貼著白皙的皮膚,有些難受。


他伸手一把扣住我的後腦,將我的頭按下,「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11.


那晚應該算是人間地獄。


嗓子腫得叫不出聲音,宋斂聲的動作沒有一絲溫情。


到後來我一邊哭一邊求他,「哥,我用手吧。」


「繼續用嘴也可以。」


「你讓我歇一下,一下就好了。」


他垂下的額發遮了一點點眼睛,浸染的情欲深重到了無法開解的程度,混雜著一絲怒意。


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隻是不停道歉,「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給你惹麻煩了。」


「真的。」


他掐著我脖子的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臉,看得我覺得無比羞恥。


我為了錢,要引誘我的哥哥做這種事。


「別看了哥。」



「啊,不是,你看!你想怎麼看怎麼看,哥!哥!」


他忽然低頭吻住我,我倆第一個吻,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疼痛稍減,像被拋上了天又穩穩回落。


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渴求著一點點溫柔,「別,你再親親我,親親我行不行?」


隻有他親我的時候,是好受一點的。


他手肘撐著床,緩緩直起了身子,忽然笑了,很小的弧度,不過那麼一瞬,我感覺到了一絲自暴自棄的意味。


「居然是你這種人。」


我不解,他也不解釋,又掐著我的臉,逼我張開了嘴,低下頭吻我,很深很深。


12.


我睡醒的時候宋斂聲正在落地鏡前穿衣服。


襯衫正好覆蓋上了他背後鮮紅的抓痕,我下意識去看鏡子裡的他,正好與他目光撞上,我立刻別開了眼睛。


啞著聲音叫他,「哥。」


「嗯。」


抓著被子的手有些不安,「你會幫我還債嗎?」


「嗯。」


「那你,可不可以別告訴媽媽。」


「嗯。」


我心裡微微松了口氣,就聽到他問我,「那你現在該幹什麼?」


我一愣,還是忍著身上的疼痛,爬到床尾,拉著他,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他沒有反抗,等我親完他,有些羞恥地退開後,才慢悠悠地說,「你該起床上學。」



13.


學校的課程我一個都跟不上,老師講的東西我也一個都聽不懂。


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每天按時報道。


宋蕭找到我的時候,忽然看到了我手臂上的青紫,捶胸頓足地大喊,「你哥把你打成這樣?!」


「至於嗎他!」


我悄咪咪地用袖子遮住,心想,這不是打的,打的地方你沒看見呢。


見我低著頭不欲多聊的樣子,宋蕭也換了話題,「不說這個,過兩天賀瑜生日,禮物準備好了沒。」


「啊。」我一愣,忽然發現自己忘了,往年都一定會提前準備好的。


但今年我沒錢,幾十萬的東西送不出手,也別說幾十萬了。


我現在幾十塊都沒有。


「你沒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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