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打開後山禁制,讓我們師徒團聚,否則別怪我不顧往日同門情誼,踏平你這天劍山,拿你徒祭劍!」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二十年不見,我那仙風道骨、清冷高貴的師尊竟然黑化了?
可是,他說要為我踏平天劍門欸……
沈流風的臉色十分地難看:「楚問天,你身為天劍門長老,竟然離經叛道,為了個弟子,你難道要血洗師門嗎?」
二十年過去了,雲淺淺已經成長為一個美豔少婦,眼角眉梢都是風情。
委屈巴巴地縮在沈流風身後。
「是啊楚師叔,我承認當初我和師尊是騙了你的天山冰蓮。
「但師尊那都是為了治療我的傷啊。
「沃德·強師姐已經掉入禁地二十年了,說不定早就葬身火麒麟之口。
「你和師尊乃是同門師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楚問天看著她,冷冷地道:
「我先殺你,百年後再跟師兄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看他同意嗎?
「休得胡攪蠻纏,我今日,說什麼都要打開禁制,確定我徒的生死!
「沈流風,你到底開是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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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禁制,並非依靠實力就能打開,而是有一把鑰匙,由天劍門歷任掌門掌管。
楚問天不知道我已經出來了,一人一把天極劍殺上天劍門,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沈流風沒想到他身受重傷,竟然還這麼強,惱羞成怒。
「楚問天,今日你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拿到禁制的鑰匙……」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焚魂劍就朝著他飛了過去。
火麒麟的獸魂猶如一片烏雲,遮天蔽日,挾帶灼燒神魂的火系靈力,朝他揮舞獸爪。
雲淺淺當年被火麒麟重傷過,一眼就認出了火麒麟的獸魂。
「啊!是!是火麒麟!」
沈流風不愧是元嬰期的大修士,奮力擋住了這一劍之威。
焚魂劍一擊沒中,飛回我身邊,懸在我身前。
我停下御劍手勢,睜開眼,眼中赤焰灼灼,蕩人心魂。
「掌門師伯,淺淺師妹,好久不見。」
這下,連沈流風都繃不住了。
「你!你是沃德·強??」
我:
「哈哈哈!是的!你的強回來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淺淺師妹,二十年不見,你怎麼才築基期啊?
「掌門當年推我下禁地的時候,不說,淺淺師妹乃是天縱奇才,將來要光耀天劍宗門楣,我能給她當墊腳石,是我的福氣嗎?
「區區築基修為,如何光耀門楣啊?」
16
我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氣勢!這威壓!是!是金丹期修士啊!」
「什麼,沃德·強師姐才用了二十年,就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嗎?」
「金丹期啊,那可是金丹期啊!」
「不愧是當年試煉第一的天才,恐怖如斯!」
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低調低調。
然後如乳燕還巢般,撲進了楚問天的懷中。
「師尊!你的強回來了!!!」
二十年不見,師尊風採依舊,但形容憔悴了不少。
被我撞得一個趔趄,卻為了防止我摔倒,努力地扶住了我。
二十年不見,我已經是三十五歲的大姑娘了。
但我成丹得早,外貌還是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候。
楚問天顫抖著手,觸碰著我的面頰。
「是強兒,強兒小時候就長這樣。
「高了,漂亮了,但樣子沒變。」
我:「嗚嗚嗚,師尊,我好想你,想你做的靈獸肉。」
楚問天:「為師也想你,這二十年,為師每日都怕你吃不飽。」
「你看,這個乾坤袋裡,都是你喜歡吃的。」
我:「好好好,師尊果然沒有忘記我。」
然後我倆,一個元嬰一個金丹,抱頭痛哭。
系統:【好感人的師徒情深,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當年沈流風和雲淺淺聯手害我,如今我修為大漲,踏恨歸來,自然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雲淺淺不是仗著自己是女主角,處處瞧不起我?
我就和她單挑!
但她築基怎麼可能打得過我金丹期?
隻一劍,就被我震碎全身筋脈,火毒焚身,成了一個廢人。
沈流風要為自己的愛徒報仇,不顧自己長輩身份和元嬰修為要打我。
楚問天想替我出戰,被我婉拒了。
「師尊,這是我跟掌門之間的恩怨,這個仇,徒兒想自己報!」
沈流風以為我隻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萬萬沒想到我已是半步元嬰。
而且我身懷系統,道具法寶煉了一大堆。
整個天劍門的祖墳都被我挖光了。
對付他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即便不能完勝,也是打了個難舍難分。
沈流風乃是天之驕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
元嬰打金丹,竟然沒打過。
而且他看我法寶換了一個又一個,看起來十分眼熟,心態有些崩了。
「師祖的飛龍劍……太師祖的星辰訣……師伯的乾元功……
「還有,那把劍的氣息,是火麒麟!!!
「逆徒,你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
「你……你把禁地怎麼樣了?」
我:
「掏空啦,掏空啦!
「什麼都沒給你留啊!
「誰讓你們把我關在裡面二十年?
「氣不氣?氣不氣?」
沈流風氣啊,氣死了,嗷嗷吐血!
雲淺淺看沈流風都不是我對手,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你……你怎麼可能二十年就達到這樣的修為?
「是系統!你搶走了我的系統是不是?」
此時,我手腕上的镯子開口了。
「什麼叫搶?我是自願跟她的!
「雲淺淺,你不思進取,耽於情愛,我沒有你這樣的宿主!
「隻有沃德·強這樣的卷王,才配得上我!」
雲淺淺氣得大罵:「你使用系統,旁門左道,讓人不齒!」
「師尊,她手上那镯子……」
我看她想暴露我的系統,嚇得趕緊一劍了結了她的性命。
「你還是閉嘴吧。
「本來想留你一命,現在看來,還是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沈流風看他愛徒被我殺了,氣急攻心,吐出一口老血,露出破綻。
我趁他病要他命,把他打成重傷。
17
這場我們師徒對他們師徒的大戰,以我方師徒完勝作為結尾。
沈流風抱著死去的雲淺淺,痛哭流涕。
「當年,我算出你是我命中劫難,果然如此。
「淺淺,你怎麼這麼狠心,就這樣丟下為師一個人,你讓為師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我:「呃,師伯,要不您死一下,殉個情呢?」
沈流風雙目猩紅地瞪我:「我不能死!我要為淺淺報仇!」
「你這妖女,當年就不該心慈手軟放過你!否則,今日也不會讓你有可乘之機!」
神金啊,他什麼時候放過我了?
分明是我命硬啊!
「既然師伯不講道理,那弟子也略懂一些拳腳。」
剛叫系統給我回血回藍,把狀態拉滿,打算跟沈流風這個癲公決一死戰。
卻被楚問天給拉住了。
「我來。」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師尊……你……你要親自來?」
再怎麼說,沈流風也是楚問天的師兄,仙門正道的魁首。
楚問天這樣的君子,幹得出這樣的事情嗎?
沒想到,楚問天握緊手中的天極劍,劍意凜然。
「沈流風,其實我忍你很久了。
「你修為不及我,劍術不及我,就連教出來的徒兒都不及我的徒兒。
「分明本事不濟,卻處處以天命之人自居,要全世界為你讓道,做你的墊腳石。
「憑什麼?難道就因為你是師兄,我入門沒有你早?
「修仙界,難道不是以實力說話的嗎?」
那一天,天極劍楚問天,在所有人面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宗門內一直傳說,楚問天才是九州戰力第一的劍修。
他清楚明白地告訴了所有人,他當之無愧。
沈流風身心遭受巨創,道心不穩,在對決中被楚問天斬於劍下。
這場同門相殘的戲碼,終於落下帷幕。
看著沈流風的屍體,楚問天釋然一笑:
「一切都結束了。
「強兒,為師說過,不會讓任何欺負你。
「為師做到了。」
我羞紅了臉:「師尊……」
楚問天:「強兒……」
此時,一旁的一個弟子打斷了我們。
「請問一下,楚長老,現在掌門死了, 天劍門群龍無首,誰來當這個掌門啊?」
楚問天一愣,目光掃過門中弟子。
「你們沒人想當嗎?」
弟子們看過楚問天和沈流風的大戰,哪裡敢當?
紛紛搖頭擺手。
「不想不想,我們不想!」
楚問天轉頭望向沈流風的大弟子:「謝詢,你是師兄的大弟子, 這天劍門掌門之位……」
謝詢納頭便拜:「楚師叔,師尊他心術不正, 死有餘辜,這天劍門的掌門應該由您來當菜是!」
「是啊楚長老, 我們都忍那對癲公癲婆很久了, 你當這個掌門, 我們都支持, 我們都服你!」
楚問天想拒絕, 被我勸住了。
「師尊, 既然大家都支持您, 那您就當這個掌門吧。
「天劍門乃是劍道魁首, 如今沈掌門死了, 群龍無首, 您難道想忍心天劍門沒人管,淪為三流門派嗎?」
楚流風盛情難卻, 於是答應出任天劍門新的掌門一職。
而我成了天劍門掌門的首席大弟子, 下一任掌門的繼承人。
小劇場:
多年後,我靈魂是蟑螂的事情不小心暴露了。
眾人以我是妖獸之魂,沒有資格擔任天劍門大弟子為名,要將我逐出師門。
我不忍師尊為難, 主動退出師門。
離開前一晚,我藥翻了師尊, 手腳並用, 陰暗爬行,爬上了師尊的床。
師尊身嬌體軟,羞紅了臉,氣喘籲籲:「強兒, 你想幹什麼?」
我:「既然師尊在知道了強兒的真實身份, 那就別怪強兒對您用強了。」
然後一把扯開他的衣服, 壓了上去。
「來生小蟑螂咯~~~」
後來,我帶球跑。
被師尊找到的時候,大寶已經十歲了,小寶才一歲多點。
師尊氣得紅了眼:「沃德·強,你對不起我?」
我羞澀一笑:
「我不是,我沒有。
「這些, 全都是你的崽。
「我們蟑螂, 是這樣的。
女主一路機緣不斷,步步登仙。
「(【」「這十年來, 我每次想你的時候, 就生一個崽。」
然後指著我的十個崽子:「孩兒們,快叫爹爹。」
十個崽聽到我的話,都高聲喊著:「爹爹!爹爹!爹爹!」
然後朝著楚問天陰暗爬行。
楚問天被十個孩子壓在身下,笑得合不攏嘴。
「這嘴饞的樣子, 真隨你們娘親。
「好好好,爹爹給你們做好吃的!」
【此處@小妖 UU 感謝 UU 老師提供的冷知識,撲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