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家都在恭賀我,但這三年,其中的辛酸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左手握著封宰相的聖旨,右手攥著兄長的來信,恨鐵不成鋼。
他,又又又被貶了,求我再升個官。
我牙齒都要咬碎了,這對小情侶又在鬧什麼?
我面無表情地把信撕了,再升我就隻能去爬龍床了!
等等,對了!
思路打開,為什麼總是我往上爬撈他?
於是第二天,我把兄長打包送上了龍床。
順便喂他喝了一鍋鹿鞭湯。
嗯,皇上那邊,我也送了一鍋。
沒有什麼是一次「do」解決不了的,有的話。
那就「do」一夜。
23
當然,這種好東西,要分享。
我派人連夜把沈宣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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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沒見,沈宣還是一如既往地帥氣,那臉,那腰,那腿。
我激動地捏著他的下巴,將鹿鞭湯灌了進去。
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灌了兩鍋。
看著面色逐漸潮紅的他,我嘻嘻一笑。
十分周到地給自己也灌了一碗。
他不住地掙扎,我苦口婆心地勸:「小將軍,別掙扎啦。」
「你就乖乖從了我,保你榮華富貴享不盡。」
說罷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我按住他,興奮地坐上去,他卻還是「嗯嗯」個不停,用眼神不斷示意我。
我扯下他嘴裡的布:「想說什麼?」
他憋紅了臉:「你下藥那麼多,又在這裡磨磨唧唧的,你是想憋死我嗎?」
「給我解綁!」
哦吼,我尷尬笑笑:「我第一次幹這種事,業務不熟練。」
24
我滿足地趴在床上,身旁沈小將軍迷迷糊糊地問:「什麼時辰了?」
「卯時三刻。」
聞言,他一個鯉魚打挺,火急火燎地就想往外趕:「卯時三刻了,上朝要遲到了。」
「我的全勤。」
我一把拉住他,打了個哈欠:「不用著急,再睡會。」
沈宣回身拉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不著急,上朝要遲到了!」
我一把把他按回床上,語氣懶洋洋地:「今天皇上會取消早朝。」
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笑了笑:「皇上不心疼他自己,也得心疼我那可憐的兄長啊。」
「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水漫金山』呢。」
我戳戳他的腹肌:「對了,你還走嗎?」
「不走了,我遞了折子,申請調回來,陛下已經批了。」
我驚訝抬頭:「終於原諒我了?」
「我都在信裡和你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怎麼還那麼大的氣性!」
沈宣笑了笑:「我們那時候還小,你不記得也正常,我其實沒怎麼生氣。」
「主要是這幾年彈丸國老可汗死了,新舊交接正值內亂,我在邊境看著點。」
沈宣摸了摸我的頭,聲音繾綣:「京都公子哥這麼多,不吊著你點,我不早就被你拋之腦後了?」
好像是哦?
畢竟,我這人別的愛好沒有,最大的愛好就是看帥哥。
但我咬得更用力了,一是為了泄憤,另一個則是,要在他身上留下愛的印記。
以證明,他是我的專屬。
咬著咬著,氣氛就變了味。
木床咯吱咯吱的響,被子和著節奏張牙舞爪地舞著,一直到晌午,這場愛的奏鳴曲才結束。
我滿頭大汗地縮在沈宣寬厚的臂膀裡,目光迷離地望向窗外。
正值春日,滿園桃花繁盛,洋洋灑灑的艷色鋪了一地,一如我和小將軍的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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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很久遠的故事。
彼時,我不過十四,爹娘想將我和兄長送進更好的學堂,可進那學堂需要官人引薦。
爹娘帶著我和兄長來京城走親戚。
雖說我家三代種田,但,誰家沒個富親戚呢?
我三表舅媽家的侄女婿的大姐夫的堂姑父,是吏部侍郎,官居六品。
我當時水土不服,有些不舒服,爹娘出門疏通關系就沒帶上我。
當時那個院子裡也有棵桃花樹,隔壁家的小哥哥很調皮,總是愛翻墻,剛好就可以借著桃樹下來。
那半個月我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最愛玩的就是一個過家家的遊戲。
這個遊戲是我拽著他玩的。
我見人家小哥哥長得眉清目秀的,就想調戲:「我們玩過家家,你當夫人,我當老爺。」
他瞪大了眼睛:「不行!」
他手舞足蹈地比畫:「老爺都比夫人高,我比你高,所以我應該是老爺。」
「你才是夫人。」
見我嘟著嘴很不滿意,他從荷包裡不舍地掏出幾枚亮晶晶的糖果:「老爺會聽夫人話,對夫人好。」
「我把糖果給你,你當夫人好不好。」
我看看糖果,又看看滿地的艷色,咽了咽口水,最終屈服了。
和隔壁的小哥哥玩了不到半個月,爹娘的引薦信就辦好了。
我是想著要和他道個別的,但是。
太早了,我沒起來!
那個隔壁家的小哥哥,就是沈宣。
我當時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我和沈宣這就是天降的良緣!
26
這個早朝一取消就取消了三天。
我不由感慨,真是新婚燕爾啊。
兄長回來了。
還是被御座抬回來的,後面洋洋灑灑跟了數百宮女太監,那陣仗,我看得瞠目結舌,皇帝是真不怕悠悠眾口啊。
不對,他怕不是故意在這裡宣示主權,迫不及待想圈住兄長上位了。
兄長被養得圓嘟嘟的,我目測。
嗯……起碼胖了五斤。
他一下來就抱著我,埋在我肩膀上哭嚎:「我不幹凈了。」
我撇嘴,你也不是今天才不幹凈的。
我得意洋洋地:「你猜誰把你送進宮的。」
兄長懵懂地抬頭看向我:「誰啊?」
我咧嘴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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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天天打情罵俏,還要扯上無辜的我。」
「我就義不容辭,幹脆幫你倆在一起。」
我大方擺手「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兄長泫然欲泣,他對對手指:「可是,爹娘說男孩子要矜持。」
「不能太主動。」
我感覺膝蓋莫名中了一箭,我對沈宣,那何止不主動,就差貼上去了。
我羞憤地提高聲音:「你倆傷及到無辜的我了!」
瞧著我激動的模樣,兄長一改剛才的模樣,冷哼一聲:「你嗑 CP 不是嗑得挺開心的?」
「說實話,你和皇上這配合打得是真不錯。」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兄長抱著手臂:「我配合你倆也是累。」
「呵,你們倆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