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這理由……
你親都親了,親一半給人推牆上,我就不生氣了?
冷砚書喘著粗氣,又後退了好幾步,臉似乎也更紅了。
我顧不上生氣,想上去看看他怎麼回事,他就用手擋在前面說:「若若,你別過來,我真的會控制不住的。」
14
我看著他現在的樣子,還有那雙金色的曈眸,很嚴肅地問:「冷砚書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頓了下,又說:「你該不會得了什麼怪病吧?」
冷砚書搖搖頭:「不是的,我這個不是病的。」
他呼呼喘氣,胸脯一起一伏。
他側過身子,有些局促地站著,手緊緊地抓著衣角:「若若,我,我是不是很嚇人啊?」
倒也沒有,就是那雙金瞳太透澈了,十分扎眼。
「不是,但你要跟我說清楚,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一大哥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我脫口而出一聲「臥槽!」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冷砚書,有些懷疑地退出去看了看門上的提示牌。
我臉一下子就紅了,趁這個空子趕緊抓著冷砚書離開男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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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迎面又撞上一個男生,男生的表情和那大哥無異。
我拉著冷砚書剛跑進樓道就被他從後面抱住,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皮膚,耳根隱隱有發燙的感覺。
心跳也逐漸失了頻率,亂了方寸。
冷砚書蹭了蹭我的臉,嗓音沙啞:「若若,怎麼辦,我真的會控制不住。」
我扒開他的手,脫離他的懷抱,扭頭問他:「什麼控制不住,你究竟怎麼了?」
冷砚書眼尾紅紅,撇著嘴巴說:「我控制不住想抱你,想……親你。」
轟~
我臉更紅了。
「我知道,我們才剛在一起,我不應該這樣的,可是,可是我現在這個時候是真的不太能控制住。」
說完他又貼了上來。
我推開他,有些崩潰:「所以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冷砚書隱忍又掙扎,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若寶,要不你先走。我明天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最終,我還是不忍心丟下他,決定先送他回家。
在商場買了一副墨鏡給他戴上,隨後我叫了輛出租車。
他剛開始還一直貼著車門坐,沒過多久就一點點貼到我身邊。
一邊黏黏糊糊說著自己控制不住,一邊緊緊地抱著我。
司機大哥看了都搖頭。
我鬧了個大紅臉,下車的時候司機還調侃我:「小男朋友多少有點黏人了。」
何止是有點,他剛說完冷砚書又湊了上來,像隻八爪魚:
「若若,貼貼~」
我一把推開他,羞憤極了:「還貼,趕緊滾回家去。」
15
他再次貼過來,抱著我,蹭了蹭我的臉:「我不要回家,我要若若。」
「要個鬼!」
說完不經意往冷砚書家的別墅看了眼,嚇得我心肝一顫。
冷校長不知道啥時候站在了門口。
我的媽呀!
我趕緊搬開冷砚書的胳膊,躲得遠遠的。
眼看著冷砚書又要撲過來,我嚇得直接朝冷校長跑了過去:「冷校長,快救救我!」
「若若~」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躲在冷校長身後,滿腦子全是那句——「你不要過來啊~」
冷砚書快跑到冷校長面前的時候,就聽到冷校長咳嗽了兩聲。
冷砚書站住了腳步,摘下了墨鏡,露出金色的眼睛。
「爸!」
冷校長:「你先上樓。」
冷砚書看看我,還是乖乖地進去了。
等冷砚書走後,我從冷校長的身後走出來,微微彎腰:「那校長我也走了。」
「等一下。」他急忙叫住我。
又說:「我叫你若若可以嗎?」
我點點頭:「可以的。」
冷校長露出慈祥的笑容:「若若,上次是我有些唐突了,在這向你道個歉,希望沒有嚇到你。」
我驚慌失措,趕緊說:「沒事的,校長您別這麼說。」
隨後冷校長問我:「你難道不想知道砚書這樣是為什麼嗎?」
我老實回答:「說實話,我是好奇的,不過他說明天會告訴我原因。」
「那就讓他自己告訴你吧,我就不管了。」
我點點頭:「那我就先走啦,校長再見。」
冷校長微微颌首:「路上記得注意安全,我還有事,不能送你了。」
回到學校,我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冷砚書變成金色的眼睛。
一大早他就打電話喊我一起去吃早飯。
我下樓就看到他的眼睛又變了回來,迫不及待讓他給我解釋。
他撓撓頭,說:「其實我昨天那種情況是家族遺傳來的。」
我驚呆了:「家族遺傳?」
他點點頭,耐心地跟我解釋:「對,因為我的家族祖上有金瞳墨蛇的血統,所以我家族的人到十八歲後就會出現易感期。易感期階段會……」
他突然停住了。
我發現,他的耳朵似乎有泛紅的跡象。
「會怎麼樣啊?」
他掩唇咳嗽了兩聲,慢吞吞地說:「易感期階段會出現情……情-yu-高漲,瞳仁變金的現象。」
我更震驚了。
「所以你昨天……」
這下他的臉也紅了。
他別過頭,不自在「嗯」了一聲。
我嚇得直接挪開好大一步,防備地問他:「那你現在恢復正常了沒有?」
冷砚書撇撇嘴:「若若~」
我直接打住:「不許撒嬌!」
他昨天那個黏人的樣子我是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我現在是正常的呀,你看我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
「那你這個什麼易感期多長時間一次啊?」
「正常就是一個月一次。」
我又問:「不正常的呢?」
他又咳嗽了兩次,吞吞吐吐地說:「不正常就……就隨時都有可能……」
突然,我想到那次在巷子裡,似乎也看到了他金色的眼睛,以及上次視頻,算下來,三次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月。
我瞪大眼睛:「那你現在……」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我現在就是跟你在一起動不動就會……」
驚!!!
我嚇得扭頭就跑!
16
我逃,他追:
「若若,若若……」
我一邊跑一邊說:「既然你跟我在一起就會這樣,那你可得離我遠點。」
他昨天那副樣子可太黏人了,簡直就是一隻纏人的八爪魚。
冷砚書:「不要,我不要!」
說著他停了下來,我以為他不追了,也停了。
結果就聽到他委屈又低落的聲音:「若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他站在原地,低垂著頭,咬著嘴唇,像一隻可憐又無措的大狗狗。
我心尖狠狠一顫,長舒了口氣,走了過去:
「我沒有不喜歡你,就是我們才剛在一起,你那個樣子我有點適應不了。」
他抬眼,湿漉漉的眼睛對上我的:「真的嗎?」
「真的。」
他雙手抓著我一隻手,扁了扁嘴:「那若若不要讓我離你遠點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歡若若的,我想每天都看見若若。」
講真,他這個樣子真的太犯規了。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踮起腳,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們可以每天都見面,你要克制一下,如果出現易感期就要離我遠一點,這樣行嗎?」
他想也沒想就連連點頭:「嗯嗯嗯,我全都聽若若的,若若最好了。」
他漾著笑,深邃黑亮的眼,漩渦似的,輕而易舉就能讓人淪陷進去。
我是真的喜歡上這個陽光大男孩了。
和他在一起總覺得很輕松、很快樂。
不過他黏人也是真的。
隻要一沒課他就會立刻去買一些奶茶小零食什麼的來找我。
我沒課的時候就會和他一起出去玩,有課的話他就會乖乖坐在我旁邊和我一起聽課。
我一直以為冷砚書是一隻溫柔又陽光的小綿羊,直到這天,我看到打籃球的冷砚書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貼在身上顯露出來的肌肉輪廓時,我才發現他竟然還是一隻朝氣蓬勃,隱藏的小狼狗。
他撩起球服下擺擦汗,露出線條分明的六塊腹肌,我眼睛都看直了,隻覺得有些口渴。
不著痕跡地別過頭,吸了一大口手裡的奶茶。
轉過來時就聽到他超大聲地喊了一聲:「若若,我想喝奶茶!」
球場上的人都聞聲看向我,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我低著頭,拿著奶茶朝他走去。
心裡想:隻要我看不到,尷尬的就不是我。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冷砚書大喊了一聲:「若若,快躲開!」
我抬頭,大驚失色!
一隻籃球直直地朝我飛了過來。
我心髒驟然一縮,大腦一片空白,忘記躲避。
17
籃球越來越近,千鈞一發之際,冷砚書朝我飛奔而來。
在我準備閉上眼睛做好被籃球砸的時候,冷砚書瞬間把我護在了懷裡,籃球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我真的被嚇壞了,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沒緩過勁兒。
冷砚書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受驚嚇的我:「沒事了沒事了,若若不怕。」
他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知道,剛剛那一刻,害怕的不隻我一個。
等我緩過神,才想起他被砸了一下,緊張地詢問他:「阿砚,你剛剛是不是被球砸了,沒事兒吧?」
他搖搖頭:「我沒事兒,若若才是主要的。」
嗚嗚嗚,他真的……讓我很難不愛。
「那你疼不疼啊?」
「可疼了呢~」我又緊張起來,剛想帶他去醫務室看看就被他一把抱在懷裡,「不過若若抱抱我就不疼啦~」
我微微嘆息: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不過很快,我就把他推開了:「抱一下就夠了,你現在易感期可越來越頻繁了。」
我發現他易感期頻發,每次都是在我們親親抱抱的時候,
甚至有次隻牽牽手都……
這時,輔導員突然給我打電話。
說死魚眼的父親來學校了,非要見我,不見到我就賴著不走。
輔導員問我能不能去見他一下。
輔導員知道死魚眼詐騙的事情,面對她的父親也確實有些為難。
我不想輔導員因此困擾,就答應去見他。
冷砚書是另一個受害人,也是我的男朋友,自然和我一起去。
死魚眼的父親面相有些兇,上來就指著我的鼻子質問我:「你就是徐若若?你為什麼要報警抓我女兒?」
???
我人都傻了。
受害者秒變行兇者?
冷砚書伸出胳膊護著我,死魚眼的父親又來了一句死亡質問:「你說話啊?你為什麼要報警抓我的女兒?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坐牢?」
我都笑了:
「叔叔,我麻煩你搞清楚,是你女兒用我的照片去詐騙,我才是受害者。」
冷砚書在一旁附和:「沒錯,明明就是她先騙我,我們才去報警的。」
死魚眼的父親見狀把注意力轉向冷砚書:「你就是校長的兒子?」
冷砚書點點頭:「對,我就是另一個受害者。」
死魚眼的父親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上去抓住冷砚書的胳膊,眼睛瞪得很大:「你是校長的兒子,你那麼有錢,為什麼要為了這點錢報警,你是不是想毀了我的女兒?」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簡直刷新我的三觀。
冷砚書冷眼扒開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說:「2 萬塊錢已經不是小數目了,你女兒是個成年人,應該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不是別人想毀了她,是她自己毀了自己。」
「我爸是校長沒錯,但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為什麼被騙了不能去報警?」
他顯然一副沒有聽進去的樣子,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跟他說些什麼。
扭頭走出沒多遠,他又追了上來:
「不許走!你們不許走!」
他伸出手攔住我們,冷砚書下意識站在我前面。
我的心裡頓時暖乎乎的,隻覺得自己找了個寶藏男朋友。
死魚眼的父親用命令的口吻說:「你們不許走,跟我去公安局撤案,我女兒不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