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惡毒女配以前花痴他花痴的跟個舔狗一樣,別說是一句草包大小姐,就是更難聽的話她也不會計較,隻是含羞帶臊的衝他暗送秋波,這也是為何一個小廝都敢開口罵她的原因。
「來,給本小姐磕幾個頭,本小姐就饒了你。」
把玩著手上的小物件,慵懶的看了一眼那小廝,我笑的越發的陰冷瘆人。
雖然不知道我為何變了,但在徐澤看來,他的小廝給我這個草包大小姐磕頭認罪,那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那張原本俊俏的面龐此刻因為憤怒變得漲紅,但仍是端著冷傲的性子睥睨著我。
「慕大小姐,你不光是個草包,還是個仗勢欺人的惡婦,你越是這樣,本公子越是厭惡你,所以收起你那一套可笑的把戲吧!」
嗯?
這家伙不會是認為我這麼做是為了故意吸引他吧!這人真是自戀的過了頭。
趙沐辰聽到他不光罵我是草包,還說我是惡婦,神色當即就陰沉下來。
我感覺到,悄悄的握了一下他的手。
隨即看向徐澤,目光輕蔑的打量了他一番,說道
「徐公子,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傾慕與你吧!看來可笑的人是你,不光可笑,還沒有自知之明。
以前不過是本小姐覺得生活無趣,尋個樂子而已,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子,竟然肖想太傅之女,當真是自大又愚蠢。」
「你……你……」
這些話的殺傷力有多大,看徐澤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他本漲紅的臉又黑了下來,紅黑相間,又是一片青。
雙眼惡狠狠的盯著我,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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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雖然隻是侍郎,但他自己卻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再加上俊美斯文,很多大家閨秀都對他傾心,每次出現都會引得一大片的仰慕者。
你瞧現在就是,他才出現這一會功夫,後面的街道上就已經聚集了很多妙齡少女,含情脈脈的凝望著他。
這個時候我還說出這番羞辱他的話,簡直比殺了他爹媽還要讓他惱恨。
東西已經買完了,我也懶得再跟他糾纏,俯下身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小廝,我隻說了一句話。
「三個數之內不給本小姐磕頭認錯的話,本小姐就割了你的舌頭。」
許是我眼中的寒光太甚,殺氣太濃。
小廝駭的立馬給我磕了好幾個頭,磕的額頭都破了。
「這才對,阿辰,咱們走吧!」
牽起趙沐辰的手,又對布莊老板說道
「把布料都搬到馬車上。」
在經過徐澤身邊時,我斜睨了他一眼,輕笑著留下一句話。
「徐公子這樣的還真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08
今日心情莫名舒爽,尤其是想到離開時徐澤那張青紫的臉,坐在馬車上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趙沐辰側臉看我,看的很認真,最後眉眼之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陰翳,伸手把我的唇角往下拉,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許因為別的男人笑。」
「這個笑可是笑話的笑。」
我耐著性子跟他解釋。
「笑話的笑也不行。」
很霸氣,很偏執,不過卻是讓我喜歡到了骨子裡。
「好。」
我隱去笑意,握住他的手。
「阿辰這般要求我,那以後你也得如此,不準為任何人哭,為任何人笑,為任何人露出任何的情緒,當然,除了我,因為你是我的。」
忽的湊近,我凝著他的雙眼,施法一般說出最後一句話。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趙沐辰亦是直直的的看著我,漆黑的瞳仁裡有著讓普通人膽戰心驚的佔有欲,可對我而言,那是上天的恩賜。
彼此凝望的雙眸裡,都被對方的身影佔據的滿滿的。
眨眼到了初八,太後七十歲壽誕,滿朝文武攜帶家眷入宮慶壽。
我那便宜爹一大早就開始催促,等我收拾好帶著趙沐辰出門,他都磕了一地的瓜子皮了。
看到我出來,憤憤的把嘴裡的瓜子皮朝地上一吐,翻了個很不耐煩的大白眼。
「趕緊給老子上車。」
自那日父慈子孝冰釋前嫌之後,我跟他之間的關系好像有了些許詭異的變化。
不過這這種變化我不太討厭,畢竟一本正經的父女情有些太過麻煩。
我牽著趙沐辰的手往後面的馬車上而去,便宜爹則是坐在前面的那輛,而後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而去。
太傅出行,總得有些排場,要不然當那麼大的官有何用。
不過就算是再有排場,到了宮門口都得從馬車上下來,步行前往,還要搜身,以防有不軌之人帶兇器入宮行不軌之事。
男女老少都得搜,看著前面已經排了那麼長的隊伍,我有些不耐煩。
這個皇帝老兒,疑心可真重。
疑心越重,死的越早。
我在心裡壞壞的加上了一句。
好在前面做事的太監宮女動作很快,眨眼就輪到我們了,看到那小太監抬起雙手要往趙沐辰身上摸,我眸底閃過一抹厲色,他若是敢亂摸,日後我定會找機會廢了那雙手。
在我看來,趙沐辰已經美好到不管男女都會對他有非分之心。
「不用了,這是太傅大人的家眷,隨意搜一下就可以了。」
一旁的宮女用胳膊懟了一下那太監,小聲的對他說道。
太監會意,敷衍的看了看,就放我們入宮了。
他保住了自己的手。
在宮裡人多眼雜,我便沒有牽著趙沐辰,他雖然理解,但看表情好似不是很高興。
輕輕的嘆息一聲,再拐過一個彎,前後都無人時,我捏了捏他的耳垂,臉上的幽怨被一層淺淺的紅暈取代。
這些日子他長得太快,我墊腳都摸不到他的腦袋後,發現捏他耳垂更有趣味。
「這是皇宮,言行舉止要得體,不能太過放肆的,你乖乖的,不要胡鬧可好?」
我向他解釋著,他低頭凝望我的眼神裡,似乎有濃鬱到難以自控的悸動。
「好。」
09
太後壽宴在御花園,天啟民風淳樸開放,故此不分男席女席,以家為單位就坐,不過卻是分了文官武將。
文在右,武在左,由此可見皇上重文輕武是真的了。
不過也不怪皇上,此時的天啟朝繁榮昌盛,周遭小國俯首稱臣,歷朝歷代這個時期,武將都是會受冷落,但受冷落不代表不重視。
便宜爹位高權重,所以位置距離上首的位置很近,這也方便了我近距離看看宮裡的貴人長何種模樣。
因為宴會還沒有開始,便宜爹就跟三五人聚在旁處談笑風生。
生活作風這一塊先不說,在官場上,這個便宜爹可是個長袖善舞的人。
對下不高高在上,對上又不卑不亢。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因為壓錯寶,在奪嫡的鬥爭中落得個滿門抄斬。
仔細想想,就算惡毒女配不被男主做成人彘,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看什麼看的這般出神?」
趙沐辰順著我的視線望去,卻隻看見如鶴立雞群般的徐澤。
「你還是很喜歡他?」
輕飄飄的語氣,卻帶著沁骨的冷意。
「嗯?喜歡誰?」
我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趙沐辰的靠近,跟問題,有些懵的收回視線看向他。
「那個人!」
哪個人啊?
我按他指的方向一看,一襲白衣,宛如謫仙般的徐澤就出現在了視線裡。
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竟然望了過來,濃眉微皺,略有些嫌棄的把視線轉開,但我比他更嫌棄的撇了撇嘴。
「一朵水仙花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驕傲又自負的水仙花,就算送到我跟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沒什麼好看的,你還看的出了神?」
趙沐辰的語氣越來越不對。
「阿辰,你可是在吃醋?」
我看著他笑了。
「是,我不喜歡你盯著別的男人看。」
他竟然承認了。
還很認真很嚴肅。
「我的阿辰怎如此的可愛。」
我情不自禁的雙手揉搓他的耳垂,但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中之下,也隻敢揉一下就趕緊放手。
然後跟他解釋道
「其實剛才我是在看我那便宜爹而已。」
「我信你。」
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
「乖。」
我握住了他在桌下的手,他反手又將我的握在掌心,牢牢實實的包裹住。
「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娘娘駕到!」
隨著小太監一聲尖銳的高喊,貴人們入場了。
10
便宜爹回來了,硬擠在我跟趙沐辰的中間,無視我倆要吃了他的目光,嘴裡一直催促著。
「快站起來,快些……」
貴人入場,都得起身行禮迎接。
今兒個是太後七十壽誕,她自然才是主角,在皇上皇後一左一右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向高座。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同皇上一母同胞的長公主,長公主的獨女朝陽郡主,還有幾位皇子公主。
「今兒個算是Ţú⁰家宴,都別拘著,坐下吧!」
他們入座,底下的文武百官才敢坐。
「父親,您能不能坐到這邊來。」
我實在不願意跟趙沐辰分開。
誰知這便宜爹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我的話,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鍾。
呵……
這是打定主意要做礙眼的了。
不過這種場合我也不能跟他鬧,隻能安撫的看了趙沐辰一眼。
壽宴正是開始,我下意識的朝著六皇子那邊看去,果真在他後面看到了做小太監打扮的女主。
難怪這段時間不去我小院發聖母的光輝了,原來已經跟六皇子勾搭上了。
在我將視線收回時,卻突然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抬眸望去,發現竟然是高座之上的皇帝。
他的眼神異常的復雜,似乎是在看我,又似乎是要透過我看什麼。
見我在瞧他,收斂了思緒,衝我露出溫和的笑容。
這個皇帝很奇怪!
嗯?
我那便宜爹也很奇怪,在皇帝看我的時候,他也在看皇帝,眼神不但沒有絲毫的恭敬畏懼,反而還帶著警告。
在皇帝察覺後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瞪的越厲害。
在看皇帝,尬笑著把臉轉向了頭發已經花白的太後,對她說著什麼。
什麼情況?
我懵逼了,天啟朝的皇帝如此沒有威嚴嗎?被當臣子的瞪了,一點怒意都沒有,可他一入場時那身為上位者的氣場可是很強大的。
因為文主要是圍繞男女主Ţŭ̀₆角,這些打醬油的都是寥寥幾筆帶過,他們到底有什麼糾葛,我還真不清楚,但我卻覺得便宜爹跟皇帝之間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