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見我沒反應,提劍朝我刺來,每一招都是致命的殺招。
我足尖一點,輕而易舉破除了沈南星的靈壓。
望著他與我有幾分相似的眉眼,我決定送我的養妹一份大禮。
我對上他驚顫的眼眸,拽住他的領口說道:「你不是想為她出氣嗎,今晚我在宗門禁地等你。」
28.
我自然不會蠢到去等他,今天晚上我的養妹會在後山與他人定終身。
不出所料,第二日沈南星就找上門來。
他眼眶紅紅的,咬牙問我:「你早就知道?」
我點頭,迎面接住了他的一劍,扇了他一巴掌。
他似乎清醒了過來,笑得痴狂:「可是,阿姐是我的呢。」
我眼皮一跳。
下一句他說:「所以阿姐討厭的東西,我都要消滅,再將阿姐佔為己有。」
我真的想再扇他兩巴掌,再罵一句蠢貨。
沈南星一次次朝我揮劍,我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踹進泥潭,太初劍感受到了我的情緒。
飛到沈南星的腦袋上哐哐砸他。
不一會兒,他被砸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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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飛到我的身邊,晃了晃身子求表揚。
我看了看泥潭中不省人事的東西,算了。
沈南星對她的執念很深。
————
時間很快到了宗門大比。
這次我的養妹身邊沒有了方映雪的身影,隻有沈南星。
少年的目光偏執,我的養妹絲毫不害怕,還在談論病嬌,言語之間有些激動。
我的養妹看到了我,笑得起來。
「惡毒女配什麼時候領盒飯啊。」我的養妹摸了摸手上的疤。
【快了,書中就是這樣的,反派總要活到最後才死。】那個東西繼續哄著她,【你要盡快攻略他們,依靠他們的力量把惡毒女配除掉。】
「為什麼要依靠他們的力量?」
沈南初有些疑惑。
那東西沉默了一會兒:【因為你是受萬人寵愛的女主,沒必要髒了自己的手。】
我的養妹噘起嘴:「我知道,就是那個男主太難攻略了。」
【記住,原文中惡毒女配最後的結局是眾叛親離。】
29.
我的養妹撒著嬌想讓沈南星將我打下來,結果沈南星在我手中撐不過三招。
這個又病又嬌的小垃圾想耍花招,被太初識破,一個劍柄拍著他的屁股下去了。
沈南星烏眸沉沉,可惜裡面閃著破碎的光,嘴裡念著:「總有一天……」
然後他又被太初教訓了一頓。
「這樣做不好吧。」
帶著笑意的聲音送入耳中:「修仙者不應該克己守禮嗎?」
「那你來?」我掏了掏耳朵。
少年墨發紅衣,是宗門內少有的肆意張揚。
而且他看向我養妹的眼神與看向旁人是不同的。
少年爽快地接下,他笑得邪氣,說這樣比沒什麼意思,不如改為生死局。
我點頭答應了。
那少年揚起的眉眼一愣,疏忽笑開:「早就聽聞太初宗的天才,今日一見沒想到是個不怕死的。」
他靈氣凝在指尖,以指為刃,朝我劈來。
我足尖一點,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量,破除了殺招。
我瞥見我的養妹眼眸發亮,見那少年落於下風,跺了跺腳:「阿浮怎麼打不過女配!系統你不是說這場宗門大比女配會落敗嗎?」
【快了。】
那東西話音剛落,我的身體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遏制。
這種感覺又來了,我調動全部的靈力護住心脈,在那一掌來之前,使出全身的力氣嘲地說道:「真可笑,高傲的魔尊竟會容忍一眾男子染指自己心愛的女子。」
那掌拍了下來,全身劇痛,我躺在地上等著我的身體恢復掌控。按照前幾次經歷,等到劇情節點過了,我就能恢復掌控,意外的是這次我恢復得很快,隻有幾個呼吸間,我就能動彈。
魔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傳言魔尊驕傲矜貴,眼裡容不得沙子。
我拿出太初劍,趁他愣神之際,挑開他脖頸間遮掩魔氣的吊墜,這大概也是我養妹的道具。
有人認出來驚呼:「魔尊臨浮。」
臨浮略帶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揮出煙塵,等修士們再回過神來,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的養妹氣急敗壞:「該死,我用了好多積分換來的。」
我走到她面前,咳出了血沫子,拿出那條有她氣息的吊墜:「臨浮身上怎麼會有你的東西。
「還是說你早知道他是誰。」
那東西對我的力量,再一次削弱了。
30.
我的養妹被帶走了。
可惜和我想的沈南初成為眾矢之的不一樣。
我的養妹沒有受半點傷,去悔過崖待了幾個月就放出來了。
放出來後一如既往地去找我的師尊。
不過去了幾次後發現好感度下降得更厲害了就沒去了。
我偶爾會在路上碰到方映雪,他面上的稚氣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老成。
他看著我的養妹和別人交談甚密,卻無動於衷。
我在心裡嘖嘖稱奇。
我見她周璇在不同的男人之間,用好感度得到的積分換取東西。
甚至為了穩住沈南星,她先哄著方映雪去歷練,之後將自己交給了沈南星。
那日我坐在樹上,聽了一會兒的牆根。
回去的時候,一陣涼意拂過我的脖頸。
我反應過來,拿著太初劍刺了過去,和那個人過了幾招,劍意擦過,臉頰一涼。
「你果真不怕死。」
那人散漫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
「怕死的人已經死了。」
他湊上前,烏眸紅衣,唇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你和她說的不一樣。
「你的眸中是冷的,就是不知道心是不是冷的。」
我削了他的半片衣角,厭惡地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
臨浮表面上是笑的,眸子有些冷:「你的好妹妹說你欺負了她,央求我教訓你呢。
「隻要你向我服個軟,我也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我沒這麼多時間和他嘮嗑,捏碎信玉,通知宗門弟子魔修闖入。
臨浮見情況不對,走時也削了我半片衣角,捏著那片衣角笑得肆意:「果真是塊木頭。」
好了,現在我隻想把面前囂張的人砍成八節。
臨浮走後,我見到了我的師尊。
好久沒有見,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他清淡地問我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才發現我的臉被劃了一刀,隨手一抹,回答說:「在路上和人起了爭執。」
玉白的瓶子飛至我的眼前,伴隨著他的聲音:「女孩臉上還是不要留疤。」
我垂頭應是,抬起頭時,我的師尊已經不見了。
——
我原以為和臨浮沒有交集了,結果過了幾天在我養妹身邊發現了他。
他換了面容,看見我,眉目揚起。
我沒想到他如此膽大,本以為按照他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早就回自己的領地了。
我的養妹看到了有些醋意,扯了扯臨浮的衣角,柔弱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我姐姐嗎?」
臨浮彎起嘴角:「不認識。」
見兩人如此親密,沈南星好看的眉眼皺起,擋在我的養妹和臨浮之間,帶著敵意看著臨浮。
我的養妹面上焦急,嘴上卻說著:「南星別誤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和姐姐一起歷練,是他救了我。」
實則她的眼裡滿是享受。
她享受這麼多男子環繞的感覺,享受他們為她爭風吃醋,享受他們將她放在蒼生的前面,視為漫漫修仙路途的全部意義。
我的養妹,太貪心了。
31.
方映雪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傷,掙扎著到了宗門口,眾人扶他進去,遲遲不肯休息,一直注視著前方。
我剛來時,我的養妹也姍姍來遲。
方映雪看了我一眼,見到我的養妹後才安心地合上眼眸。
我的養妹感動得眼淚汪汪,第二天照舊和沈南星膩歪,第三天便撲到某個弟子懷裡訴說自己的委屈。
偶爾抱怨臨浮怎麼不和她好了。
她的生活的確精彩,當然找我麻煩的也多。
我的養妹想盡辦法想陷害我,背地裡造謠我,讓我在宗門沒有一個人可以交心,似乎他們認定了,我就是惡毒之人。
我偶爾去宗門和凡塵交界,聽他們談論我「行事乖張」「愛慕師尊」「欺負同門」。
流言就像難以觸摸的塵煙,遮住了眼睛,他們隻願意聽自己想聽的,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臨浮過來看我笑話,嘲笑我撿的東西移情別戀,點評我的養妹如何如何。
他自那日後時常來找我,他什麼也不做,隻挑幾件沈南初的事情說給我聽。
「你的妹妹,實在不像是你們古板宗門的修仙者,反而有些像是合歡宗的弟子。」
我轉頭看他,臨浮警惕地直起身,以為我會對他動手,畢竟每次臨浮來一次,我都打一次,一方面是看我的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另一方面是他真的很煩人。
他笑得像花:「怎麼?想打架?」
我說:「你說得對。」
結合那個東西說,這是一本書,除去借屍還魂,那麼很大可能我的養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轉身離開,臨浮大喊:「不打架了嗎?」
「宗門長老正在趕來。」看他這麼積極給我提供情報的分上,我好心地提醒道。
「你什麼時候捏碎的通信玉。」
臨浮裂開。
「剛剛。」
他嘀嘀咕咕道:「果然修道的都不解風情。」
32.
方映雪養好了身子,整日整日地跟在我的養妹身後。
我的養妹被他黏煩了,加上方映雪攻略完成了,她和那個東西商量著什麼時候告訴方映雪,和她好的不止一人。
我冷眼看著我親手帶大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入既定的結局,他所期待的,以命相護的愛,終成水中月。
「七七。」
白衣仙人拿著書本敲了敲我的腦袋,墨發如緞,眸色清寒:「你把剛剛為師說過的話再重復一遍。」
「西北的妖獸進入繁殖,闖入了凡人的地界,宗門決定派一些弟子前去鎮壓。」
「嗯。」
我的師尊將書擱在桌上:「你要去。」
我:「師尊,我傷還沒好。」
白衣仙人垂下眼眸:「我看你這幾個月跟人打得很開心。」
我:?
想不通,索性我也就不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東西說的劇情的力量,我的養妹、方映雪和沈南星都在隊伍裡,臨浮沒來。
在凡間稍作休息,躲過了凡人的邀約,卻躲不過我的養妹。
方映雪用草編了一個蝈蝈,她歡喜接過,甜甜一笑,軟軟地親了少年一口:「阿雪最好了。」
笑得方映雪臉頰紅紅的。
不過,她很快將這個丟掉了,和那個東西說:「我要的不是草,是法寶,上次他歷練回來就給我帶了一顆鮫珠,真小氣。」
我的養妹這些年輾轉攻略不同的男人之間,她的修為大部分是丹藥堆出來的。
我沒再看了,專心觀察妖獸聚集的地方以及提防我的養妹。
我本以為妖獸並不多,畢竟每四年妖獸就會進入繁殖期。
當晚,妖獸衝破了我們設置的結界。
我提起太初劍,將離我最近的妖獸殺掉。
宗門弟子被這嚇得四散開。
這些妖獸裡面有幾個修為相當於金丹期修為的妖獸,甚至還有我看不出是什麼修為。
我心下一沉,就好像妖獸蓄謀已久了。
我的養妹還在和那個東西訴苦:「好可怕,這些東西好醜。
「我會不會死在這裡?」
我轉過身,吃力地抵擋住妖獸的衝擊,那些妖獸很精,不給我們御劍飛離的機會。
直到我聽到了那個東西說:【叮——恭喜宿主觸發隱藏劇情,讓惡毒女配受到懲罰。】
「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