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分化後,我成了 omega。還患上信息素紊亂癥。
為了治病,我不得已靠近那位 alpha 舍友來治病。
借口貼著他,趁機睡他床……
就在我暗暗為保住命高興時,一向高冷的 alpha 舍友突然親了我一口,聲音低啞:
「我同意你的追求。」
?
大哥,誰追你了?
1
我是突然被痛醒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無數針扎一般,讓我不受控地溢出一點信息素。
桃子味的,甜得有點明顯。
我小心地掀開床簾,看到空無一人的宿舍後松了口氣。
跌跌撞撞地爬下床,我趕緊摸出一針抑制劑就往胳膊裡打。
還好另外三個 alpha 舍友不在。
不然,我二次分化成 omega 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想到這件糟心事,我不由得更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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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等待疼痛消退時,宿舍門處傳來動靜。
我慌亂扭頭。
便看到舍友裴時然正拎著外套正往裡走。
裴時然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但忽地,裴時然的腳步一頓。
在我的心驟然提起的瞬間,他撩起眼皮淡淡地看向我:
「葉知夏,你有沒有聞到一道 omega 信息素?」
「你……你可能聞錯了,咱們宿舍哪裡來的 omega?」
「隻有我這個 beta 和你們三個 alpha。」
我結結巴巴地回他。
「是嗎?」
「對……對啊。」
說著,我扯出一個乖巧的笑。
裴時然沒吭氣,那雙黑而狹長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打量我,帶著一點審視的意味。
在我以為他要信了的時候,他卻直接抬腳朝我走過來。
我立馬驚恐地後退兩步,但還是被裴時然逼到了床前。
他可能是剛去打完球回來,走近時有一點淡淡的汗味。
但裡面夾雜著的冷杉味信息素,讓我身上殘留的痛意就立馬消失不見。
還分外舒服。
一針抑制劑還沒起作用,裴時然無意釋放的一點信息素就讓我恢復正常。
可這時,裴時然的鼻子動了動:
「葉知夏,這個信息素味道好像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
「還是桃子味的。」
2
頂著他略帶審視的視線,我顧不上此時這個曖昧的姿勢,急忙解釋:
「我不是一個沒有信息素的 beta 嗎?所以就買了一瓶帶有桃子味的 omega 信息素的沐浴露,說不定會有 A 喜歡。」
「沐浴露還在衛生間放著呢,你可以去聞聞的。」
我眼神真誠,無比乖巧。
裴時然朝衛生間瞥了眼,估計是看到了那瓶沐浴露:
「哦,看到了,還是水蜜桃味的。」
他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信了沒信,反正後退了半步。
我松了一口氣,假笑兩聲後趕緊爬回自己的床上。
隻是在上床梯的時候,我總感覺裴時然似乎仍在打量我。
但我不敢回頭,縮在被子裡唉聲嘆氣。
醫生說的話果然是正確的。
幾天前,我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去了醫院。
結果檢查出我這個 beta 二次分化成了 Omega,而且還患上了信息素紊亂癥。
這種病發作時,讓我接觸到任何 alpha 的信息素時都會產生過敏反應。
輕則疼痛難忍且信息素失控,重則危及生命。
市面上的抑制劑隻能勉強緩解,隻有與我匹配度百分之百冷杉味的 alpha 信息才素可以痊愈。
想到這,我更愁了。
冷杉味的信息素是頂級 alpha 才有的。
而我身邊符合這個條件的,那便隻有一個人。
高冷帥氣,天之驕子,omega 們的夢中情 A。
可裴時然雖然是我的舍友,但是之前的我隻是一個普通 beta。
所以他和我的關系自然也就是一般般。
甚至可以說是疏離冷淡。
現在醫生讓我主動去靠近裴時然來治病,我就頭大如麻。
這可怎麼辦呀……
3
今天發病時的疼痛著實讓我心有餘悸。
讓我也深刻明白了一個真理。
那就是要想活命,就必須都靠近裴時然。
不然那個痛,我真的扛不住。
於是,在命和節操裡,我還是無奈地選擇了命。
辦法總比困難多,先試試再說吧。
拉近關系的第一步,自古以來都是請客吃飯。
所以,第二天等裴時然準備出門上課的時候,我就急忙從宿舍追了出來:
「裴時然,等一下。」
他腳步一頓,偏頭看向我。
男生本來就長得好看清俊,這麼淡淡地看過來時,眉眼多情又深邃。
怪不得那群小 O 們天天恨不得伸著脖子讓他咬了。
這模樣擱我我也迷糊。
我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咳,裴時然,你今晚有空嗎?」
「聽說校外開了家火鍋店,老王他倆出去玩這兩天不在,所以我想請你先去吃一次。」
裴時然沒吭氣,隻是若有所思地輕睨著我。
我有些尷尬地摳摳手。
也對,裴時然家境優越,還是頂級 alpha。
平時想約他吃飯的人估計能從宿舍樓排到大學城外。
我一個普通舍友應該還不夠資格。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被無情拒絕的時候,裴時然卻說話了:「嗯。」
呀?
他竟然答應了!
我一喜,立馬笑吟吟地對著他樂:「好,我等你下課。」
裴時然點點頭:「好。」
拉近關系的首戰就這麼順利,讓我頗為開心。
下午專業課結束後,我和裴時然匯合前往校外那家火鍋店。
秉持著嚴謹的精神,我還特意抽空摸進學校的 omega 八卦群裡套到了裴時然的吃食愛好。
所以點菜的時候,我全點了他愛吃的菜。
搞得裴時然看了我好幾眼。
我急忙回了一個乖巧的笑。
話說,我都這麼用心了,他應該能感覺到我的善意吧?
4
吃飯時,我倆雖然幾乎沒什麼交流,但氣氛很是和平友好。
隻是快吃完的時候,旁邊桌的兩個 alpha 不知因為什麼事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還動起了手。
信息素瞬間不受控地溢出很多。
飯店老板急忙來拉架,結果更亂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立馬就隱隱泛起痛來。
我緊攥筷子忍耐才沒讓自己的信息素溢出來。
壞了,我好像要犯病了。
「葉知夏,你怎麼了?」
裴時然冷冷淡淡的聲音響起。
電光石火間,我靈機一動,立馬編出一個借口:
「裴……裴時然,他們打架,我……我有點怕,能不能讓我坐到你身邊?」
裴時然看著我,臉上表情淡淡。
片刻後才開口:「可以。」
裴時然一向把信息素收斂得極好,所以我隻能用鼻子偷偷嗅著他衣物上殘留的信息素。
就這麼簡單地貼了半分鐘,我的痛立馬緩和了多半。
劫後餘生般地嘆了口氣後,我趕緊感謝裴時然:「這裡太亂了,你要是還餓的話,我再請你去別的地方吃吧。」
「不急。」
隻見裴時然抽了一張餐巾紙,然後似笑非笑地遞給我:
「先擦一下眼淚。」
?
我尷尬地接了過來。「謝謝……」
完了,裴時然估計以為我這個膽小鬼是被嚇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