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巫女穿成豪門養女後》, 本章共3239字, 更新于: 2024-12-30 16:32:43

  哎,反正阏逢長了很多片。


  下次還可以再拔……


  下一刻。


  那些咆哮聲、焦躁走動的聲音,頓時都奇異地消失了。


  太安靜了。


  安靜到,江惜按手機快門拍照的聲音,“喀嚓”,是那麼的清晰。


  程冽:“……”


  宮決:“……”


  江惜轉過身:“好了,我們走吧。”


  工作人員滿臉恍惚地跟著往前走了兩步。


  身上散發著“我在哪裡?我是誰?”的氣息。


  就這麼……結束了?


  她臨走甚至還拍了張照?


  那些猛獸呢?


  程冽忍不住開口:“圍欄外……”


  江惜:“我幫你們看了一眼,有老虎,有獅子,有狼,有猱,有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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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冽眼皮一跳:“……真的?假的?”


  江惜:“真的。”


  它們都是被阏逢的鱗片引來的。


  江惜輕輕皺眉。


  算了,下次還是不要扒阏逢的鱗片了。


  龍鱗帶有龍的氣息。


  龍又被認為是萬獸之長,猛獸見之,皆臣服。


  那些大小猛獸,突然間聞到龍的味道,在骨血裡傳承數千年,幾乎刻入每一個基因的本能,驅動了它們。


  於是它們前赴後繼,趕至圍欄。


  它們想要膜拜。


  但又同時聞見了另外兩個大怪物的味道,它們害怕,想要救出它們的王。


  所以它們又焦躁又畏懼。


  從頭到尾都隻做出拍打圍欄的動作。


  下次再招這麼多猛獸過來……多麻煩啊。


  瞧把人家嚇得。


  江惜看了看工作人員。


  “走吧。”江惜說。


  程冽應聲,但還是低頭通知了老師。這樣的大事,不能隨便就糊弄過去。


  江惜他們返身往回走。


  大鵝們終於叨開了網,撒起腳丫子就跑。


  雞鴨也出了籠。


  家養豬也不甘其後,追了上來。


  江惜回頭再看了一眼圍欄。


  它們應該都走了……


  如果不是怕嚇死他們,她還可以摸一下它們的腦袋……


  “媽的,跑快點,那隻羊追我!”


  “臥槽,這大鵝怎麼叨我屁股?”


  “哥們兒快拉我上馬!”


  “你一班的,找一班的人去。”


  “我靠,這時候你分什麼班級?別見外啊哥們兒,大家都是一體的。這雞怎麼也會打人?”


  江惜噠噠噠地騎著馬,慢吞吞走到林場入口,這裡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了。


  有工作人員悄悄組織人手,去查探了圍欄外。


  很快,程冽得到了來自這次活動負責人的反饋。


  “程冽同學,沒有發現你說的那些猛獸。不過……這裡確實有很多雜亂的腳印。你們放心吧,我們已經交給專業人士了,你們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程冽低頭掃一眼,關掉了手機屏幕。


  旁邊一幫小傻-逼還在嗷嗚喊叫呢。


  “老師救命,這隻雞它撲我!”


  老師扯了扯嘴角:“老師耳朵不好,聽不見。”


  “這大鵝有病吧?我內褲,別扯我內褲……”


  “這馬就生看著啊!這什麼怨種馬啊?”


  “救救我,我跟你一個班啊!”


  “……拉倒吧,你爸上月才搶了我爸一個業務呢。”


  “草!做人怎麼可以這麼記仇?”


  程冽都聽得腦袋突突地疼。


  這時候終於有人注意到江惜一行人回來了。


  “決哥!你打到羊了!”


  “程哥!你打到羊了!”


  小弟們幾乎同時開口。


  宮決和程冽也幾乎同時開口:“……是江惜的。”


  什、什麼?


  這頭的江惜,搗鼓了兩下手機,給阏逢發消息。


  【我把你鱗片扔了。】


  阏逢:【生氣.jpg】


  阏逢:【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的鱗片不如哥哥的那麼好看。】


  那頭打字的阏逢,表情卻並沒有很難看,甚至還帶著點笑。


  隻要足夠委屈,哪怕是裝的。


  他今晚也可以搶到睡大巫床底下的資格了。


  “江惜,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同學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在江惜耳邊響起。


  江惜暫時扣住了手機,抬起頭,表情有點懵:“嗯?”


  而那頭的阏逢再沒等到江惜回消息。


  他磨了磨尖尖的牙。


  這下是真嫉妒壞了。


  作者有話說:


  本章又名《我的同學受難記》,《不是一個班別上我馬》。


第24章


  ◎震驚新聞(1+2更)◎


  “對, 是她打的。”站出來說話的是工作人員,他看了看江惜的方向,神色復雜。


  “臥槽?”


  “臥槽!”


  接連有人發出感嘆, 前後情緒還不一樣。


  “後面還有一頭。”程冽說完頓了下, 看向身後的小弟, 叫了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汪少青, 你和邱明他們回頭去把那頭羊也拖過來。”


  宮決突然看了看他,說:“田閔, 你也去。”


  叫做田閔的人震驚地張了張嘴:“我也去嗎?”他有點茫然,心想程冽那邊好幾個人,還不夠扛一頭羊?又不是牛。


  宮決眉心擰起,眼底透出點戾氣。


  一群笨蛋。


  他現在才覺得自己手底下的人沒程冽的小弟聰明。


  宮決:“剛才你們都聽見猛獸的叫聲了?多跟幾個人,免得他們被吞了。”


  田閔:“哦哦。”


  他轉頭跟上那個汪少青。


  但心裡還有點納悶。


  不對啊,要真是猛獸的話, 他們這幾個那不等於是自己送外賣上門?夠那老虎獅子吞的嗎?


  決哥今天也還挺仁慈, 還擔心程冽的人死不死。


  田閔心底一番吐槽,但動作是真沒耽擱,趕緊搶馬去了。


  “真的還有啊?”


  “全是江惜獵的?她獵人轉世啊?”


  “不是, 你們真信是她啊?”


  同學們忍不住議論紛紛,大家看法不一。


  有人剛躲過大鵝,飛一般地爬過柵欄,翻到了外面,然後蹲下身好奇地去打量宮決和程冽帶回來的羊。


  “一箭斃命, 沒受一點苦。比屠宰場劊子手還專業啊臥槽?”


  “宮決, 這真的不是你動的手啊?”那人抬起頭問。


  宮決不耐地皺起眉頭:“聽不懂人話?”


  那人訕訕一笑, 立馬就不敢再質疑了。


  原身的塑料朋友, 這會兒也忍不住湊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江惜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啊?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江惜客觀陳述道:“你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比如她根本就不是原本的江惜。


  塑料朋友們僵了僵,自覺沒趣兒,就退開了。


  原身以前還是年紀輕,以為自己平時扮得很楚楚動人、人畜無害。但這幫塑料朋友,其實是看不上她刻意討好別人的姿態的。她們覺得她少了富家千金的高傲,心裡還有點兒把她當好戲看。


  現在是徹底沒得看了。


  這幾個人對視一眼,心想。


  現在的江惜身上豈止是富家千金的高傲啊……她們都懷疑她是不是已經做到目中無人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程冽的小弟汪少青幾個人,還有宮決的小弟田閔都回來了。


  他們帶回來了剩下的一頭羊。


  “我靠,還真有?”


  “角度、力道都是一樣的。”


  “……江惜你以前是不是練過啊?”


  練過嗎?


  古國時有逐鹿的習俗。


  他們用“鹿”來比喻至高無上的權利。


  古國的王逐渾身雪白的鹿,頭頂一對金角。


  而大巫要逐的便是通體漆黑的鹿,頭頂一對銀角。


  這樣的盛會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大巫是決不能失手的,一旦失手,就會讓臣民感覺到恐慌。所以對於江惜來說,搭弓射箭,幾乎是刻入骨子裡的本能了。


  驅瘟疫的時候,她甚至還親手射殺過跂踵鳥。


  ……


  想到這裡,江惜輕輕點了下頭:“嗯。”


  “江家給你報的哪家俱樂部的課啊?我靠這水平,立竿見影啊!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我剛才看了,你箭囊裡就少了三支箭對吧?”


  有同樣愛好這些玩意兒的同學,登時雙眼一亮,恨不得立刻把江惜這個技能復制粘貼到自己身上。


  哪家俱樂部?


  江惜:“你可以看一看《魏氏射法》與《李將軍射法》。《儀記》、《禮記》中也有些記載。”


  那個同學:?


  其他人:???


  “你、你就從這裡面學的?”有同學愣聲問。


  沒等江惜應聲,就有人嗤笑道:“這不擺明了糊弄你嘛?你還真信這樣就能學會高超的射箭術啊?”


  宮決冷冷插聲:“不信還問什麼?”


  這讓江惜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話很碎的人,也沒有那麼討厭了。至少幹起活兒是很利落的。很有幾分大護法的風採。


  程冽在一旁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像是也不太喜歡這些人的說話方式。


  他語氣平淡地說:“自己不是天才,不要信誓旦旦地說沒有見過天才。”


  這下他身後的汪少青馬上跟著說:“是啊,有的人需要請十個八個老師,才能教會馬術。有的人他攀上馬背就能無師自通。對人家來說,沒準兒就是看兩本書的事呢?就像我們程哥一樣,躺著考都比你們牛逼。”


  程冽被身後的人誇上天,也沒什麼表情變化。


  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了。


  因為確實啊……程冽確實是牛啊!不然的話,以他的家境怎麼可能在津門高中混得開?


  出聲打破詭異氣氛的是田閔,他納悶地說:“我們剛才過去沒碰上什麼猛獸。”


  宮決心不在焉地應和道:“嗯,跑了吧。”


  田閔有點茫然:“這頭羊怎麼處理啊?”


  田閔想的是,有他們的份兒嗎。


  這麼折騰一頓下來,時間也不早了。青少年餓得快,這會兒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去毛,去內髒,洗幹淨……”江惜回答了他的問題。


  啊?


  田閔怔怔心想,這是……這是理直氣壯地指揮他們去幹活兒嗎?


  宮決:“沒聽見?”


  田閔:“聽見了,聽見了決哥!”


  那頭汪少青深知程冽和宮決之間的積怨,頓時像是生怕輸了一樣,連忙也問:“咱們也去幫忙?”


  程冽:“不用了,先把這頭處理了。”


  他說的是江惜點名要分給他那頭。


  他其實都沒想明白江惜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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