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隻會顯得她自己像個跳梁小醜。”
……好吧。:)
“查到放血衣的人後,給我說一聲,你一個人在國內要多加小心。”
“嗯。”杜友薇點點頭,“我知道的,你在國外也要照顧好自己啊言言。”
“嗯……那我先去吃午飯了,明天再聊。你早點睡覺,都要十二點了。”
“好啦好啦,晚安。嗯……午安?”
張少言勾起唇角,笑了起來:“以後這個時候,你可以直接說‘愛你’。”
“……”你怎麼不說勒,臭不要臉,“晚安了!”
杜友薇說完,就把視頻關掉了。關掉以後,她盯著黑掉的屏幕,嬌羞地拿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下:“愛你喲,言言~”
啊,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戲好多。
之後杜友薇又去劇組探了一次顧時的班,然後找選秀導演組了解了下血衣的事情。
電視臺查了下監控,也詢問了保安,都沒有發現那天有什麼可疑人員進出。而且這個血衣肯定不是現場弄的,一定是有人提前準備的,說明這個人是有預謀的。
因為衣服是在謝翎的包裡發現的,這件事也默認是衝著他來的。謝翎這陣子在訓練營,一直小心翼翼,有什麼包裹也不敢拆。
他和葉文修因為第一輪選拔時評級都是b,被分到了同一個寢室。他在比賽時質疑的那個問題,也被當成他和葉文修關系不好的鐵錘。總之住在同一個寢室的兩個人,一天說不到兩句話。
這天排練回來,寢室裡突然多了個小箱子。宿舍裡幾個平時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生,這會兒都推推搡搡地不敢去拆,最後是葉文修走了上去。
葉文修從小就膽大,不怕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更何況箱子裡要真有什麼,也一定是人為的。他拿著箱子先搖了搖,然後開口道:“聽上去像個毛絨玩具或者抱枕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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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個男生看著他,還是沒人敢上前,葉文修找了把小刀,把箱子打開,低頭朝裡一看。
“是什麼?”離得最遠的謝翎問他。
“娃娃。”葉文修把箱子裡的娃娃拿了出來,看上去正常的娃娃,被他一捏,突然就大聲的怪笑起來,聲音聽起來尤為滲人。
寢室裡的幾個男生被嚇得“啊——!”地叫了起來,娃娃本就古怪的面容,配著這個笑聲,看上去更加猙獰了。
“媽的到底是誰!”謝翎臉色難看地搶過葉文修手裡的娃娃,一把摔在地上,“葉文修是不是你!”
葉文修經過怪笑娃娃的洗禮,依舊鎮定自若:“我今天一天都是跟你們一起訓練的,我什麼時候去買的娃娃?又什麼時候放到寢室來的?”
謝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訓練營是半封閉式的,工作人員可以自由進出,但選手隻能待在訓練營裡。葉文修確實沒有機會出去準備這個娃娃。
可是除了他,他也想不到還有別人。
寢室裡有男人勸他:“謝翎,這個娃娃也不一定是衝著你來的,它放在我們寢室,誰都可能打開。”
“對啊對啊,我看還是先找工作人員說一下吧,這個娃娃怪恐怖的,趕緊把它弄出去。”
所有人都點頭附和。
“等一下。”葉文修撿起地上的娃娃,放到桌上,然後又把它按出怪笑聲。在眾人的注視下,他拿起手機,對著娃娃拍了一個視頻。
男生們:“……”
這人是有什麼奇怪的愛好!他看著不害怕嗎!!
葉文修錄完視頻,娃娃終於被工作人員弄走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葉文修坐在床上,給杜友薇發消息。
葉文修:[視頻]
毫無防備的杜友薇,點開視頻後,盯著裡面表情恐怖的娃娃猙獰地笑了三秒鍾,火速關掉了視頻。
杜友薇:大兄dei??????
葉文修:今天收到的娃娃,發給你看看
杜友薇:…………
她可真是親老板啊。:)
然後她轉手發給了遠在國外的張少言。
張少言起床後看見了杜友薇發來的這條消息,他蹙著眉頭把視頻看完,回消息問杜友薇:“這是什麼?”
杜友薇: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這是葉文修他們今天收到的,裝在一個箱子裡,放在他們寢室。
張少言:查到是什麼人幹的嗎?
杜友薇:沒有,但大家都懷疑是內部人員幹的
張少言:如果這個人跟上次放血衣的是同一個,那他可能還會有行動,你們要小心一點
杜友薇:嗯,不過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張少言:不要大意
杜友薇:知道啦知道啦
就在大家以為娃娃事件就這麼過去了時,當天晚上事件卻升級了。半夜的時候,本來被工作人員收走的娃娃,不知怎麼的,又被人放到了謝翎他們寢室的門口,大聲地怪笑了起來。
寢室裡的人直接被這個聲音吵醒了,打開門後看見放在門外的娃娃,謝翎心態當場就崩了。
這下沒有人再睡得著,工作人員也聚集了好幾個人在這邊,安撫大家的情緒。
導演組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要低調,不能宣揚出去,否則會對節目造成不好的影響。但謝翎被連著嚇了這麼幾次,根本穩不住了,當晚就發了條微博,把娃娃的視頻和血衣的照片都傳上了網絡,揚言不要被他找到是哪個孫子做的。
在導演組的要求下,他最後還是刪除了微博,但微博有人截了圖,視頻和圖片也有網友存了下來。
第二天整個事情就開始發酵了,有營銷號開始下場以後,熱度更是越來越高。
杜友薇起床後,還沒上微博,就收到葉文修連續發來的好幾條消息。半夜娃娃在門口怪笑的情景,他也錄了下來,然後又發了杜友薇。
杜友薇:“……”
她覺得她得找個機會好好跟葉同學聊一聊了。:)
微博上帶節奏的營銷號她看了,如今她好歹是半隻腳跨進娛樂圈的人,已經能夠能分辨出來,哪些營銷號是哪個陣營的。
這幾個帶節奏的營銷號,都是aba的競爭電視臺養著的,這些臺之後也會推出同類型的選秀節目,現在當然是想aba的節目越早涼掉越好。
aba官博發了澄清,謝翎也被要求發了澄清,但大家顯然對他們的澄清並不敢興趣,營銷號發的視頻,點擊倒是越來越高。
節目組一邊調查,一邊讓所有選手上交了自己手機,規定在訓練營期間不能再上網玩手機。
葉文修的手機被沒收的前一刻,他還沒忘記自家的老板。
葉文修:導演組要沒收我們的手機了
杜友薇:導演組終於幹了一件正經事[棒]
葉文修:……
選手們的手機被沒收之後,杜友薇還是自己聯系了導演組,讓他們一定要盡快查清這件事。這個人做得這麼明目張膽,而且極有可能是內部人員,如果他再做出更過激的行為,威脅到選手的人生安全,那就不好辦了。
節目組也在緊急排查,但依然沒查出個什麼來。
這天杜友薇剛從教室裡出來,就看見張少言的車停在門口。有幾個路過的女生都在打量這輛車,見車門打開了,還停下來看車上的人。
張少言從車裡走出來,看著杜友薇:“下課了?”
杜友薇愣了愣,然後開心地跑上去:“張少言,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下周才回來的,杜友薇每天可都是數著日子的。
從張少言從車上走下來開始,周圍圍觀的女生就更多了,並且更加明目張膽。看見有人竟然拿手機對著張少言,像是想偷拍,杜友薇連忙用手在張少言臉旁邊晃了晃,將他推進了車裡:“我們上車再說。”
兩人坐上車後,司機把車開了出去。杜友薇看著身邊從天而降的人,又問了一次:“你們提前回來啦?都不給我說一聲。”
張少言道:“我看到網絡上的報道了,我不放心,所以提前回來了。”
杜友薇問:“是那個娃娃的事嗎?”
“嗯。”提到這個,張少言便不禁皺了皺眉,先是血衣,然後是恐怖娃娃,之後不知道還會有是什麼,“節目組那邊查到了什麼了嗎?”
“還沒有,我正打算什麼時候自己去訓練營看看,我也擔心葉文修他們出事。”
張少言看著她:“你不要一個人去,如果你要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杜友薇彎著嘴角點了點頭:“嗯。”
張少言本打算找個地方,先帶杜友薇去吃個午飯,途中卻忽然收到了晏昕發來的消息。
“兒子,最近網上那件事你知道了嗎?我看言言傳媒也有藝人在裡面,都沒事吧?關於那件血衣,還有那個恐怖娃娃,我知道一些。”
張少言眉峰一動,給她回了條消息:“你知道?我已經回國了,你在家裡等我,我現在帶杜友薇過去找你。”
“好。”
杜友薇見張少言眉峰微微斂著,便問他:“怎麼了,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張少言收起手機,對杜友薇道,“是我媽媽,她說關於血衣和娃娃的事,她知道一些。”
“啊?”杜友薇訝異,“這件事和她有關?”
“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們先過去找她。”
第41章
晏昕抱著貓坐在沙發上, 有一下沒一下的撸著。她不知在想著什麼,連張少言和杜友薇進來也沒發現, 還是女佣提醒她, 她才回過神來。
“來了?”她抬起頭,看向站在沙發前的張少言和杜友薇。張少言點了點頭,問她:“你在電話裡說的, 是怎麼回事?”
晏昕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對他們道:“你們先坐下吧。”
杜友薇拉著張少言過去坐下了,晏昕一邊撸貓,一邊回憶:“這是二十幾年前的事, 當時我還沒有隱退。有一天公司收到一個寄給我的包裹, 打開就是一件血衣。”
張少言微微一愣:“血衣?”
“對。”晏昕道, “當時大家都嚇壞了,那個時候我太紅了,有很多人喜歡我, 也有特別討厭我的。這個血衣,其實也不是我們收到的第一件惡意物品,之前我們也收到過恐嚇信, 就跟電視裡演的那種一樣, 字都是從報紙上減下來貼上去的。”
“然後呢?”
“然後過了不久,我又收到了一個娃娃。”
“娃娃?”杜友薇現在對“娃娃”這兩個字十分敏感,“就跟訓練營收到的那種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