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PO 文的女主,被系統扔到了清水文裡改造。
笑死,我直接對男主:「嗨,親嘴嗎?」
男主把我送進了牢裡,說我非禮他。
後來,他比 PO 文的男主還離譜。
1.
因為需要凈化網絡,我這個 PO 文女主直接被系統扔到了清水文裡接受改造。
笑死,改造是不可能改造的。
我改造他們還差不多!
PO 文女主永不認輸。
原世界的後宮沒了,我勢必要在這個世界開新的後宮。
系統倒也沒太良心泯滅,讓我成為了這個世界權勢最盛的公主。
我看著鏡中稱得上絕色的臉。
我問一旁的侍女:
「你說本公主這臉,這身份,是不是高低得有七八個男寵?」
侍女一臉天塌了的表情,哭哭啼啼道:「公主,您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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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世界,恐怖如斯。
我最先盯上的男子,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趙禾澈。
姿容皎皎,如月如星。
年紀輕輕便入了內閣,可謂是京中名聲最盛的郎君了。
說實話,清水文的男主,我本不太想招惹。
但他真的太會長了。
每一寸都長在我的心巴上。
看見他的那一瞬,我就在想,這個男人,我得想辦法搞到手。
2.
我仔細思索了一下我曾經是如何迷得那些男子神魂顛倒的。
嗯,先跟他說句話。
再風情萬種地看他一眼。
好,結束。
好像很簡單。
我化上我那個世界的斬男妝,又換上這個世界裡最華貴的衣裙。
雙重攻擊。
這不得迷死他。
我悠悠然就出府了。
準備在趙府門外來一場「偶遇」。
趙禾澈從馬車上下來時,見著我,微微一驚,屈身行禮。
他身形頎長,暗紅色朝服襯得他面若冠玉,寒星似的眼眸清冷地望來。
我心裡癢癢的。
嗯,先隨便說句話拉近下距離。
「嗨,親嘴嗎?」
「……」
在天子面前都雲淡風輕,泰山崩於眼前都面不改色的趙大人,愣住了。
說實話,我也愣住了。
我怎麼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啊!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鎮定。
接下來,哦,眼神。
我眼眸微垂,又微微上挑眼角看向趙禾澈。
呵,風情萬種,我直接信手拈來!
趙禾澈眉頭微皺:「公主眼睛……可是身體不適?」
我深吸口氣,但我們 PO 文,主打的就是一個直球。
「趙大人,本公主這是在跟你拋媚眼。」
趙禾澈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對一個清水文男主來說,我所做之事,是何等天崩地裂。
所以我芝蘭玉樹的趙大人,一紙訴狀,將我送進了大牢。
我在牢裡待了兩個時辰,都沒想明白這個發展。
正常來說,我們此刻應該已經開始一些哼哼唧唧的劇情了啊。
我為什麼會在牢裡?
我陷入了沉思。
我的太子弟弟來看我。
他鬼鬼祟祟,好似我所作所為極為丟人似的:「皇姐,你平日如何胡作非為都不礙事的,怎麼偏偏去做這等傷風敗俗之事!」
他痛心疾首道:「便是我,都幫不了你。」
我震驚了。
清水世界,恐怖如斯。
我堂堂大公主,手握大權,沒當街扒衣已經算好了,怎麼說兩句都不行啊!
太子嘆口氣:「你且再待兩個時辰,我便偷偷放你出來。」
於是,我,PO 文女主,因為對清水文男主拋了媚眼,被關進牢裡四個時辰。
確認過眼神,趙禾澈,是我搞不到的男人。
2.
從牢裡出來後,我在公主府萎靡了幾日。
終於充分地認識到,我不是如今這個世界的女主。
沒有女主光環。
勾勾手就想讓男人如從前那般對我死心塌地是不行的。
但我又轉念一想,我是大公主啊。
我直接強取豪奪。
我手都不勾。
於是我盯上了新科探花郎林斐之。
聽說殿試之時,是林斐之文採更勝一籌,父皇本著意他為狀元。
可林斐之長相實在過於俊美。
父皇便點了他為探花郎。
我打聽了下林斐之的身世。
家中貧寒,孤母撫育他長大成人,一路受盡苦楚。
無權無勢無親事。
三無人員。
這等人才,怎麼都該收攏到我公主府裡。
於是在半旬後,我舉辦了賞梅宴。
太子與幾位皇弟都被我押著來了,便也沒什麼不長眼的拒了我的帖子。
但看到趙禾澈時,我還是愣了愣。
他穿著靛青色常服,玉冠束發,真是瓊枝玉樹般的人物。
但我沒給他下帖子啊。
許是與六皇弟交好,一同前來的吧。
見他目光清清淺淺落過來,我微微點頭,便權當打了招呼,轉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清水文男主,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3.
聽到侍女通傳探花郎到了時,我眼前一亮,特地到前廳去接待。
看到人時,我眼睛更亮了。
林斐之身著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卻淡然自若,唇邊噙著溫和從容的笑意,讓人見之好似春風拂面。
若說趙禾澈像高潔清冷的月亮。
那林斐之就像天邊的雲。
嗯,就很適合被我強取豪奪的長相。
我輕笑一聲:「不愧是父皇欽點的探花郎,果然名副其實。」
林斐之屈身行禮:「公主謬贊。」
我迎著他至後院,一路笑聲不斷。
太子與幾位皇弟的眼神落在林斐之身上,又轉到趙禾澈身上。
然後一臉迷茫地看著我。
六皇弟行至我身邊,附在我耳邊悄聲道:「皇姐,你不是心儀趙大人嗎?」
「今日我將人給你拐了過來,你怎麼又換目標了?」
「我都對趙大人喚姐夫了!」
我謝謝你。
怪不得今日趙禾澈的神色越來越涼。
嘶。
趙禾澈怎麼還往這邊過來了?
一旁的林斐之便抬了抬眼道:「斐之先不打擾公主了。」
他拱了拱手便要退至一旁。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道:「不打擾。」
趙禾澈腳步一頓,輕笑一聲:「那便是微臣打擾了。」
我眉頭一跳,這趙禾澈,會不會說話的啊?
我隻得堆個笑:「自然不是。」
太子見著氣氛不對,連忙出面替我解圍:「時辰差不多了,先開宴吧。」
我忙回道:「對,可不能讓大家久等了。」
希望吃飯能堵住趙禾澈的嘴。
4.
趙禾澈坐在我右邊下首第三個位置。
林斐之要坐得稍遠些,在右邊下首第八個位置。
我本是想看兩眼林斐之的。
可眼神一路晃悠過去,視線總是在趙禾澈那張清俊昳麗的臉上流連。
他似乎飲了幾杯酒,唇紅齒白,眼尾都染了分糜爛綺麗的紅。
我心裡又開始癢癢的。
我煩躁地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你清醒一點啊,還想再坐四個時辰的牢嗎?!
我定了定心神,再抬頭便見林斐之起身離了席。
忘記一個男人的最好辦法,是去搞另一個男人。
我借口要透透氣,也跟了出去。
5.
林斐之在後花園裡的池塘處。
他雖飲了酒,但面上卻不顯,隻那一雙眼,盈盈水光,兀地顯出幾分多情來,比一旁的梅花還要艷幾分。
拿下,我今天必須拿下。
我跟他寒暄了幾句便直入了正題:
「林斐之,跟著本公主如何?」
「本公主許你高位,許你富貴。」
我看了眼他的神色,雖有幾分震驚,但好歹不是送我去坐牢的神情。
我松了口氣,接著道:「我是嫡出的大公主,與太子一母同胞,外祖父是首輔高大人。」
林斐之半晌不答,我也不催促他。
他若沒點骨氣與自尊,倒有些沒意思了。
良久他才道:「殿下是讓我尚公主的意思?」
啊?
「倒也不是……」
有了駙馬不太方便開後宮。
「你就偶爾跟我做一些,哼哼唧唧的事就可以了。」
林斐之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他臉色通紅,正要說話,卻聽一道帶著涼意的聲音響起:
「公主雅興。」
是趙禾澈。
他站在十步開外的地方,微風輕拂,他身旁的梅花便簌簌地落在他身旁。
此等美色,我平日裡無論如何都是要流點口水的。
但是此時我隻覺頭皮發麻。
方才的話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完了,感覺十年起步的程度。
吾命休矣。
6.
見趙禾澈來了,林斐之如同見到救星般,拱了拱手,轉身便匆匆離去了。
速度快像後面有鬼追他似的。
池邊便隻餘我與趙禾澈。
他站在幾步開外的地方,臉上倒是看不出喜怒。
「臣尋公主,本是想為那日的誤會向公主致歉,不承想攪了公主的雅興。」
誤會?
他倒沒誤會。
但他說他道歉唉。
我瞬間一本正經道:「對啊,那日你確實誤會了,快道歉吧,本公主聽著呢。」
趙禾澈沉著眼看向我,半晌才突然輕笑道:「公主,今日也是誤會嗎?」
「想來是吧,不然您總不會撩撥完臣,又去撩撥林公子。」
「您是金枝玉葉,身份高貴,但也請您莫要再作弄微臣了。」
許是喝了酒,他臉色薄紅,肩上停了朵紅瀲瀲的梅。
唉,這種容色,他怎麼會覺得我是在作弄他,而不是真的想跟他親嘴呢?
但作弄他應該不用坐牢。
所以還是覺得我在作弄他吧……
於是我鄭重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