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身邊唯一的金絲雀。
某天,我看到太子爺手機的屏幕上忽然收到一條曖昧消息:
【老公,今晚老地方等你哦~】
我怔了一下,隨即淡定地幫太子爺鎖了屏。
他每天都這麼累了,和別的妹妹出去過夜有什麼不可以?
1
不是我不懂得吃醋。是我為什麼要吃醋?
周停他八塊腹肌公狗腰,關鍵那張臉還帥得堪比娛樂圈明星。
追他的人從這裡排到了法國。
而作為他身邊的金絲雀,我雖然委屈了一點,但是每月一百萬的零花錢足以止累。
如此福利下,我還要什麼自行車?
畢竟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2
周停從書房出來後,繼續懶洋洋地坐回我身邊。
他一邊陪著我看腦殘電視劇,一邊拿起了手機。
忽地,他眉心一蹙,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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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那 1.5 的眼偷瞄到他回的是:【知道了。】
哦吼,太子爺今晚要夜不歸宿?
那我不就可以盡情撒歡了嗎?
我壓下激動的心情,還故作體貼地給周停倒了杯水。
周停沒喝,而是長臂一伸把我抱進了懷裡,隨意又慵懶地貼著我。
眼睫濃密,聲音含混:
「今晚我有個飯局,要陪我一起去嗎?」
啊這……
你和其他金絲雀姐姐的美妙夜晚,我就不用湊熱鬧了吧。
整得我也是你們 play 裡的一環一樣。
我心裡吐槽著,嘴上卻柔柔弱弱地回道:「你去吧,我不太適應那種場合。」
周停「嗯」了一聲,也沒強求我。
隻是把我抱到他懷裡像吸貓一樣吸了半天後,才拎著外套懶洋洋地離開。
他前腳一走,我後腳立馬把閨蜜約出來直奔夜店一條街。
閨蜜打趣:「你家那位怎麼舍得讓你今晚出來了?」
我一邊用眼睛猥瑣地舔著那位新來的男 DJ,一邊回她:
「周停今晚不在,我趕緊出來瀟灑一把。」
閨蜜樂了,但隨即她說了一句話:
「我聽說,你和周停要訂婚了啊。」
我攥著酒杯的手立馬一緊。
「啊?」
「浩子說的,說周停最近在準備訂婚的事宜,陣仗還不小。你小子竟然真拿下了這位京圈太子爺,說出去得震住多少人。」
我慢吞吞地把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喝下,好半晌才回了閨蜜一句:
「別說他們了,我現在也挺震驚的。」
3
閨蜜還想再說什麼時,我就故作沒心沒肺地轉移了話題。
心思卻逐漸恍惚起來。
我和周停簽過一份合約協議。
人前是兩情相悅的恩愛男女朋友,幫他應付他那催婚的父母和外面的妖艷賤貨。
人後我是他家裡的金絲雀。
可現在,周停卻要結婚了?
他要和誰結婚?
那這份協議,還算數嗎?
我一時間頭大如鬥,心裡亂得不得了。
悶頭喝了兩杯酒後,我準備去蹦會兒迪解壓。
剛起身,就發現酒吧門口那裡有些騷動。
我下意識地抬眼看去,就看到幾個年輕男女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男人身形頎長,氣質矜貴,酒吧花裡胡哨的燈光打在他那張中了基因彩票般的臉上,分外惹眼。
同行的人都不自覺簇擁著他。
???
!!!
我靠,周停怎麼來這裡了,他不是去和其他人深夜約會去了嗎?
4
許是我的目光過於突兀,周停忽地抬眼朝我這個方向看過來。
我一震,立馬縮在卡座裡,大氣不敢出。
完了完了,我在他面前的人設是嬌軟可愛小白兔。
現在要是被他看到我在酒吧裡煙酒都來,估計能當場把我創飛。
瞅了眼正在舞池裡瘋玩的閨蜜,我默默地拿上包,準備隨時往廁所躥。
先躲躲再說吧,狗命重要。
那群太子爺肯定要去包廂喝酒,等他們都進去後,我再趁機溜走。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在我旁邊的大卡座坐了下來。
嘻嘻哈哈的,十分熱鬧,不少美女都看了過去。
我縮在昏暗處動都不敢動,隻敢借著服務員給他們上酒的時候偷摸看了眼。
好巧不巧,周停坐的位置正對我的卡座,他正側頭聽著旁邊的女人說著什麼,側臉利落分明。
我急忙又縮了回去,內心無限哀號。
這可咋整,我現在一起身就會被他看到啊!
正當我想著怎麼找機會溜走時,隔壁卡座的聊天聲也傳了過來:
「停哥,不喝酒嗎?」ץƶ
「不喝,你們喝就行。」
「我懂我懂,嫂子她不愛酒味兒。」
「知道還問?」
周停懶散地靠在那裡,手裡把玩著手機,嘴角噙著笑。
「你們玩,我給她打個電話。」
「喲喲喲喲——」
在打趣聲裡,我微微蒙逼。
哪個嫂子?我可沒有當著周停的面嫌棄過酒味兒吧?
果然,周停有了別的金絲雀。
瑪德,狗男人!
正神遊天外之際,我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在這片卡座裡有點明顯。
造孽啊,誰他麼現在給我打電話!
我內心哀號著,立馬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調成靜音後才松了口氣。
結果看到來電顯示,我如遭雷劈。
5
周停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不能接,也接不了。
我隻能哆哆嗦嗦地等周停自己掛了電話。
這個點一般是我在洗澡的點,周停應該會理解的。
果然,周停便沒再打過來。
我劫後餘生般地松了口氣,偷摸探頭看見周停正垂眼看著手機。
神色莫測。
顧不上思索他在想什麼,我趁著這個機會起身溜走時,身旁忽地傳來一道陌生的熱切的男聲:
「美女,你喝多摔地上了嗎?
「我扶起你起來吧。」
我縮在那裡急忙擺了擺手,壓低聲音拒絕:
「不了不了,我自己可以。」
男人繼續大嗓門:「美女,你一個人不行吧,你看你喝得臉都紅了。」
勞資這是急紅的!
我不欲理會這個普信男,隻想著讓他滾蛋,不然他這大嗓門遲早把周停吸引過來。
於是便冷淡地看著他:「不勞操心,請離開。」
普信男玩味一笑。
「哎,和哥哥玩玩怎麼了?裝什麼矜持?」
說著,他就俯身要來拽我,這耍流氓的舉動吸引了不少人看了過來。
我更急了。
這時,普信男身後傳來周停冷淡的聲音:
「你沒聽到,她讓你滾嗎?」
我一僵,隨即生無可戀地閉了閉眼。
完犢子了,整個晉西北亂成一鍋粥了。
6
周停冷臉的時候,壓迫感極強,簡直就是方圓三公裡寸草不生。
普信男悻悻地摸摸鼻子,便溜走了。
他這一走,我就完犢子了。
匆忙想解釋什麼時,周停就隻是居高臨下地睨了我一眼,眼神晦暗。
接著偏頭和旁邊卡座上朋友們說了句有事後轉身抬腳離開。
我一驚,顧不上和閨蜜說話,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直到坐到車裡,周停都沒理我。
我慌亂地扯住安全帶系好後,他一腳油門就重重地踩下。
給足了我推背感。
我不敢叭叭,恨不得當場跪下給他唱個徵服。
在線等,我該怎麼安撫這位炸藥桶?
說我剛剛被奪舍了?
還是說我隻是路過?
他會不會生氣得直接踹了我?
在我瑟瑟發抖地害怕時,車停了,到家了。
周停下車,繞過車頭大步走到副駕駛座,一把扛起正要狗狗祟祟下車的我。
我:「周、周停……」
這個姿勢讓我的腹部被他肩膀硌得有些難受,便稍稍掙扎了一下。
結果就被他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後背。
「這麼有活力的話,今天就陪我熬個夜。」
我:「……」
我耳根騰地一下就紅了,整個人僵在他肩頭不再動彈。
7
有時候我真的累到想報警。
如果不是歷史有記載,我都懷疑埃及金字塔是我今晚連夜修起來的。
我抱著枕頭,唉聲嘆氣地和閨蜜報了個平安。
不一會兒,身後就躺下一個人。
帶著和我身上同樣的水汽和沐浴露香味兒。
我習慣性地轉身想窩進他懷裡,結果腦子裡瞬間又想到了酒吧裡的尷尬場景。
頓時就直挺挺地僵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腳趾頭卻迅速開工,對著空氣猛摳。
「徐婉,轉過來。」
周停不鹹不淡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
「哦哦好……」
我慢吞吞地側過身,帶著討好意味地看向周停。
生怕他來一個皮帶沾碘伏,邊打邊消毒。
原以為周停的臉色不會很好看,沒想到他卻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下頜線微斂,睨著人的時候跟個男狐貍精一樣,由內而外泛著撩撥人心的意味。
他眼神莫名地捏了捏我的臉,長臂一伸把我攬在懷裡。
「睡覺。」
???
不跟我算賬了?
我不可置信地偷瞄著周停。
「睡不著的話,那你就繼續主動?」ýƵ
周停闔著眼,慢條斯理地說了句話。
我立馬收回視線裝屍體。
但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個問題:
「周停。」
「嗯?」
他撩起眼皮,涼涼地睨了我一眼。
我從善如流地改口:
「老公,酒吧的事,你不生氣嗎?」
周停隻是把我往他懷裡又攬了攬,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你以為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