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回救下冤種丈夫前》, 本章共2806字, 更新于: 2024-12-27 17:21:55

「啊是,是因為我。」

我坦然承認,笑道,「妹妹知不知道,有一事,叫未雨綢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在事情發生之前,這事兒就被解決了。」

「其實你姐姐我啊,也沒做什麼,就是給你的皇帝舅舅提個醒,告訴他,京城郊外的山林之中恐有劫匪,東南地區恐會發生大水,讓他多多檢查河堤,如此而已。」

秦冬月:「所以當初,你以此交換,順利地從皇宮回來了?」

我點頭笑道:「還算聰明。」

「我隻不過是斷了鍾黎的氣運之路,針對的並非是你。如果你不參與到這兩樣事中,憑你是他的外甥女,皇帝說什麼也不會讓你的日子太難過。」

「可偏偏你貪心不足蛇吞象,非要攪和進來呀。」

我笑笑,「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你肯定會這麼做的。」

勢利之人,貪心之人,又怎麼舍得放棄一絲一毫可以牟利的可能?

貪婪,成了她的死穴。

「哦對了,你知道你皇帝舅舅為何這般不顧人情,定要將你捉拿歸案處死嗎?」

「什麼?」

我用她上輩子的話回復她:

「那是因為我告訴他,你之所以行事張揚,嚷嚷著人人平等,是因為你來自異世界,在那個世界裡,皇權不復存在,我們所有人都是封建餘孽。一說完,你皇帝舅舅就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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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心!!!」

瞅著她因憤怒過度扭曲的面龐,我心情暢快地笑出聲來:「啊還有一事,我忘了說了,青黛等不到我回家的話,自會到țű̂₃我回家必經之路尋找我留下的痕跡,再通報衙門,此時,抓你的人應該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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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秦冬月突然癲狂地大笑出聲,「秦秋心,你以為你贏了麼?」

「什麼?」

我皺了皺眉,看著這又哭又笑的瘋婆子,心底裡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就聽她說:「你怎麼不讓你的狗自我來宣城之前就一直盯著我呢,因為我啊,來宣城之前,就已經給當初被抓的劫匪匪首兄弟遞了信件,我告知他,都是因為你,他哥哥才會被抓,『仇人』就在宣城,姓秦,而我會幫他們抓住『仇人』。」

「你說,他會放過此給他兄長報仇的機會嗎?哈哈哈……」

她的話音未落,一陣踩著雨水的馬蹄聲,催馬聲自遠處而來,漸漸逼近。

落潭起身撩開簾子一瞧,回頭過來,神色冷峻:「主子,是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

「哈哈,秦秋心,你別想逃,逃不掉的,去死吧!」

「想讓我死?你白日做夢呢?」

我铆足了力氣,一腳將她踹到車壁上,叫蒼月將她捆起來。

我親自起身,撩開簾子一看。

果真有一群黑衣人於牛車後方,追勢兇猛,而牛車前方,是一條洶湧的河,因雨水的澆灌,河水翻騰,已經湧過河堤,衝上來了些。

前後路被堵死了……

我回頭看秦冬月,就見她笑得詭異:「我說了,逃不掉的,去死吧。」

「可我偏要逃。」我迎著她瘆人的視線,緩緩笑開,「但你死是肯定的,我,會好好活著。」

說著,我叫蒼月,「將她拖過來。」

她笑容僵住,瞪大雙眼,終於恐懼起來,不住地後退著:「你做什麼?秦秋心,我告訴你,你要是動我,皇帝舅舅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我娘最後的血脈,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他怎麼都會留我一命!」

我冷笑:「早說過了,他放棄你了,你怎麼就不信呢?」

「不、不可能!」她還在後退。

可依舊於事無補,她被蒼月拎小雞一般拎起來,提到我的面前。

「『不可能』跟閻王爺說去吧,丟下去。」

「是!」

「秦秋心,不,啊——」

看她滾落到泥水裡,隨後被後面的飛箭刺穿。

我面無表情地撇開視線。

牛車上的篷子是使用毛毡布做的,暫時還能抵擋一二那後頭飛過來的利箭。

但前頭沒路,待在牛車裡,就是死路一條。

我躲在草堆的後頭,看著簾子縫隙裡不遠處的河,閉了閉眼,咬咬牙。

問落潭蒼月:「會泅水嗎?」

蒼月:「我們都會,可是主子您……」

「沒關系,我也會。」

身後那一幫劫匪人多又兇殘,我不能讓落潭蒼月為我送死,就算是等官府的人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要想求得一線生機,唯有跳進河裡躲一陣。

隻希望那水勢不要那麼湍急,別斷了生存希望。

心裡做下決定,我沉聲道:「到河邊棄車,躲入河裡!」

落潭:「可是,主子您素來體弱,會……」

「這是命令!」

「……是!」

牛車在河邊停了下來。

我撩開簾子,風雨澆在身上,有些涼。

牛車距離河邊就一步之遙,跳下去就是河。

我站在車椽上,看著下面湍急洶湧的河水。

腦海裡閃過種種。

如果不幸在這裡死掉的話,應該也沒有關系吧……

大仇得報,心願已了。

若說遺憾……

唯獨就一個……

馬蹄聲漸近,聲聲逼緊,猶如催命的符。

我咬咬牙,斂去多餘的思緒,閉上眼,往河裡一躍。

「秦秋心!」

哎?

有人叫我?

剛沒入那冰冷湍急的河水中,還沒來得及做好閉氣,一個人也跳了下來。

我頓覺腰間一緊,就被來人給撈了上去。

莫不是那歹徒?!

我剛舉起握成拳的手,就被扣入一個充滿河水湿氣,又縈繞著淡淡桂花幽香的懷抱中。

他抱得很緊,緊得叫我幾近喘不過氣來。

耳邊聲聲顫抖,又沉又啞。

「秦秋心,你要不要這麼狠?」

「大仇得報,心願了了,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傷人?」

是鍾肅。

拳頭落不下去,我被他扣得呼吸都奢侈,輕輕地推了推他,結結巴巴:

「聽、聽我說,你、你誤會了,咳咳。」

「誤會?難不成您站那車椽上看風景?還是覺得河裡的水涼快,想下去泡個澡?」

我:「……」

他說著,力道松了,卻是半點沒放人。

我默然無語了瞬,才緩聲辯解:「……真誤會了,我發誓。」

其餘的馬蹄聲漸近,他才松開我,接過旁人遞過來的傘和披風,將我整個人往裡頭裹,臉是臭的。

大半年未見,他下巴處都生了胡茬。

沒了儒將的模樣, 倒顯露出肅殺之氣的將軍之風來。

我抬頭看去,那些劫匪皆被擒拿,或是斬於馬下。

方才急著逃脫,竟沒發現, 他帶人就在那後頭,我聽的催命符也是他的馬蹄聲。

他是那樣急, 那樣慌。

那樣擔驚受怕。

關心則亂。

腦子裡那些濃墨重彩的畫面慢慢清晰。

肥鴿送來的三樣謝禮,高門大戶前的紅鯉傘,茶館與京兆尹堂前的桂花香,還有那吃人的青磚紅瓦宮牆落腳處一閃而過的衣角……

皆是他。

這般濃烈而隱忍的感情。

若說不動容,太假了。

我是俗人,對擁有過分好看相貌的他會多出憐憫之心, 對他送來的撐腰銀票會生出虛榮的滿足, 對不動聲色的幫扶會心起漣漪……

在我需要的時候, 他都在。

這是前世鍾黎不能給我的, 也是我曾經對另一半所期盼的……

我沒忘,要一頭栽入那洶湧河水之前的念頭。

若說遺憾,便僅剩這個……眼前人。

「鍾肅。」

我叫住那個將我往蒼月懷裡推,如平時以往那樣就要走的男人。

他一頓, 回首,語氣清淡,黑眸裡的情緒深深掩在眼底。

「什麼事?」

他問。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我問。

剎那間,垂在腿側的手掌收緊,菲薄的唇線也稍稍抿直,他稍稍挑眉, 看起來是那麼雲淡風輕,卻又不那麼雲淡風輕地應:「是。」

「那,給你一個機會吧。」

「……什麼?」他愕然地僵在原地, 黑眸灼灼地盯著我。

「真是難得一見, 秦大將軍的這副模樣啊。」我笑,「我說, 我給你一次機會,一次追求我的機會……」

話音未落, 他三兩步踱回來,扣住了我的手,聲音發沉帶啞, 黑眸還是盯著我, 灼得要吃人:「秦秋心, 不能反悔, 若讓我追, 你這一輩子都隻能是, 我的人。」

我挑眉, 笑他:「這麼霸道?要是追不上呢?我還得在你這棵樹上吊死了?」

「追不上就繼續, 一年, 兩年,三年……一輩子,我都可以追。」

他咽了咽喉嚨,「你想要我是什麼樣,我都可以變成什麼樣。不滿意, 你可以拒絕,但隻要不取消掉我追你的這個機會,都隨你。」

「行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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