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棄犬傚應》, 本章共3801字, 更新于: 2024-10-17 19:42:52

23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等了這麼久,也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

把玩著艷紅的指尖道:「來之前我已經查過了,這島上除了每周來打掃一次的傭人外,就隻剩下一個廚子。」

「陸年,你逃不掉的。」

「與其大吵大鬧傷了母子情分,不如乖乖把股份轉讓給我。」

「畢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是嗎?」

言畢,我媽拍了拍手。

隨著聲音落下,數十個手裡拿槍的僱傭兵出來在我面前。

我媽看著我,紅唇張合,引誘道:「年年,別掙扎了,你逃不掉的。」

我步步後退,臉色蒼白。

隻是在這座沒有信號的島嶼內,我連逃跑也做不到。

被逼至絕路時,我耳邊忽地響起子彈上膛聲。

有人站在我身前。

冷冷道:「不許傷他。」

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面前。

Advertisement

我錯愕的抬眸,卻隻看到一片白,是負責照顧我的廚子。

說起來,我和廚子共處一坐島嶼長達兩年,卻一直不記清廚子的長相。

因為廚子的長相很奇怪。

他五官端正,算不上醜,卻又平平無奇。

見到廚子後的下一秒,我就會忘掉廚子的長相。

我沒想到這樣一個陌生人會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保護我。

收回思緒,我動了動唇。

我本想同他說不用為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付出這麼多。

我媽卻先一步開口,譏諷道:「呦,主子都已經死了,你這條狗還要為主人拼命嗎?」

但在我媽說完話後,他放下了槍。

我並不意外。

對他而言,我不過是個陌生人,我沒資格要求別人為了我拼命。

就在我以為廚子是打算放棄掙扎把我交給我媽時。

耳邊忽地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死?阿姨,你是不是禁藥磕多磕壞了腦子?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24

我錯愕地抬起頭。

對面那人明明依舊是廚子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卻發出了霍厭的聲音。

我媽同樣一臉懵。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情況時,霍厭舉起手,漠然對著天空發出一槍。

「砰——」

槍聲落下的下一秒,數十架軍用飛機自天上降落。

穿著防彈衣的士兵順著階梯降落,輕松壓制了我媽和她身後的那群僱傭兵。

直至被抓,我媽都還一副狀況外的樣子。

手腕被銬上銀白的手銬。

我媽這才回過神,在被壓著往外走時拼命扭頭,死死盯著後方道:

「你沒死?你居然沒死?你騙我!」

我媽已經幾乎瘋魔。

在被壓上直升飛機時,還不忘朝著霍厭發癲。

這時,霍厭抬手。

他的手貼著下顎,撕去了臉上平平無奇的面具,露出了那張清冷俊美的臉。

「我怎麼可能死呢?」

話落,我感覺側臉一溫。

霍厭攬過我,毫不避諱的當著我媽的面在我的側臉親了一口。

「我還沒追到我喜歡的人,還沒親耳聽我喜歡的人說喜歡我,所以就算真死了,我也會從地獄裡爬回來見我的愛人。」

25

霍厭赤忱直白的告白宣言和那毫不避諱的一吻惹得我面紅耳赤。

良久,直到我媽被壓走,飛機也全部離開。

我才伸手拽住霍厭,擰著眉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過混亂。

我媽瘋了又好了,霍厭死了又活了,還有一堆僱傭兵,和一堆坐著直升飛機過來的士兵。

另外……

廚子就是霍厭?

霍厭在我身邊待了那麼久,我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

太多信息充斥著我的大腦,讓我連冷靜下來都做不到。

所幸霍厭似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

一邊安撫著我的情緒,一邊同我講述事情的始末。

我離開後的那十年裡的確發生了不少事。

事情的前半段和我媽說的一般無二。

霍先生死了,霍厭和我媽開始爭奪家產,而我媽因觸碰到了法律底線灰溜溜的逃去國外,並在國外繼續做法外狂徒。

但中間有一點沒說。

我媽生意做得太大,並把手伸到了 z 國內,驚動了 z 國的警方。

警方一直想抓捕我媽。

但我媽在國內被抓後長了記性,此後做事隻派手下,從不親自出面。

警方無奈。

最後是霍厭想出方法。

以自己的死為誘餌蒙蔽我媽,並利用我媽的貪念,誘導她回國索要股份。

話音落下,我忍不住擰眉。

「所以你接近我隻是為了利用我?」

「不是。」

霍厭認真的坦白道:

「我隻是想你了。」

26

出了我媽外,還有許多旁支的嫡系的霍家人來和霍厭爭家產。

商場無道德。

別說霍厭,就連霍厭的下屬也在家產爭奪中時常被人買兇刺殺。

我的手被霍厭握住。

霍厭蹭著我,如大型犬般將我整個抱在懷中。

小聲道:「年年,我是真的好想你。」

可他同樣害怕自己心愛之人會因自己而受傷。

於是他一直壓抑著情感。

直到十年後,確認一切準備無恙,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所愛之人。

就算後期為了配合警方任務不得不假死消失在他人視野中。

他也還是帶上面具,偽裝身份,守著自己所愛之人。

我靜靜地聽著霍厭傾訴。

待霍厭說完後,我才抬頭,難得認真的看著霍厭問:「你不怪我嗎?」

霍厭反問道:「為什麼要怪?」

我抿著唇,心情復雜。

可最終還是坦白道:「我騙了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在意你。」

始於一場陰謀,始於一場謊言。

我欺騙了單純無害的小少爺。

用一場精心布置的騙局,換來了霍厭的真心。

深吸一口氣,我硬著頭皮繼續道:「其實那天在滑雪場,我是故意帶你亂走,害你迷路的。」

言畢,我不再言語。

就在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霍厭失望的質問時。

霍厭卻冷不丁地道:「我知道。」

我一愣。

下一秒,霍厭繼續道:「你那天帶我去滑雪場外,本身是想讓我迷路,然後在快要餓死時拿出食物救我一命對嗎?」

「但你沒想過我們會遇到暴風雪,沒想到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山洞裡,卻還在山洞即將倒塌極有可能隻能活一個的情況下選擇了救我。」

「年年,你也愛我。」

「雖然你不承認,但我知道。」

這就夠了。

我徹底愣住,完全沒想到自己藏了多年的秘密會被霍厭知道。

其實……

我騙的人不止霍厭,還有我自己。

從小在我媽身邊接受利己教育長大的我本質上也是個自私的人,我從沒想過拿自己的命替我媽鋪路。

所以最開始,我並沒有想著制作雪崩。

我隻是把霍厭帶到了滑雪場的安全區外,想讓他迷路。

然後在彈盡糧絕時把僅存的糧食讓給霍厭,刷一點好感度。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

離開的途中,雪越下越大,最後連我也逐漸喪失了辨別方向的能力。

我們真的迷路了。

那一日同霍厭一起蜷縮在山洞中時,我想了很多。

卻唯獨沒想過我會在山洞倒塌的前一刻本能的救下霍厭。

我是喜歡霍厭的。

但這一點……連我自己都不敢信。

沒人愛過我,我也沒有愛人的能力。

於是大病初愈後,我開始洗腦欺騙自己。

我不斷告訴自己,我不喜歡霍厭。

我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利用霍厭,為自己謀得更好的未來。

卻沒曾想,連我自己都看不清我的本心,霍厭卻看清了。

良久,我抬起頭。

昔日壓在心中的疑慮與不安散去,我看著霍厭問:「你真的喜歡我嗎?」

霍厭沒回答。

隻是握住我的手,將一枚訂制鉆戒帶在了我的手上。

「我們結婚吧,年年。」

「時間會替我證明,我到底有多愛你。」

潛力新作

  • 反串

    "姜葉為了演戲什麼都幹過,別人演個屍體,她到處演老男人、農民工有句話說的好,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姜葉身行力踐,以女演員身份一舉拿下最佳男配獎。   頒獎過後記者問她感想,姜葉淡淡一笑:承讓。"

    惡毒女配覺醒時

    就在我的巴掌要挨到保姆女兒臉上時,我得知了劇情。 她是天選女主,而我隻是惡毒女配。 那我更得使勁扇她了。 正巧男主趕來,他怒不可遏把我推下池塘。 我濕淋淋地爬起來,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不好好收拾他們,怎麼對得起我惡毒女配的身份?

    除我之外,一家團圓

    結婚第十年,邵文清出軌了。 他帶著出軌對象的一雙兒女來到我面前。 說孩子們可憐,需要個父親。 女兒苦苦哀求,他始終不為所動。 我沒糾纏,帶女兒離開,又怕她受欺負,並未再嫁。 多年後,女兒得遇良人。 外孫女也很可愛,我整日照顧她,日子幸福順遂。 我六十歲那日,女兒女婿說公司事忙,外孫女也要臨時補課,明日再補壽宴。 可當天晚上,我就刷到了一個同城視頻。 酒店的豪華包廂裡—— 女兒一家人和邵文清站在一塊,還有那一雙兒女,六個人圍在一起,給當年那個出軌對象唱生日歌。 女兒還喊她:宋媽。

    我當太後這些年

    寡婦門前是非多。 二十二歲的皇太後,正值青春,花容月貌,剛剛死了老公,楚楚可憐的像朵帶露的白茶花。 家族,家族不行,兒子,兒子是情敵生的。 權臣大魔王:為了國家,為了朝廷,太後應該和我聯手,所以咱們應該“結合”一下。 皇帝小魔王:為了國家,為了朝廷,我覺得太後應該改嫁。與其擱這互相看不順眼,不如大家共贏嘛。

  • 折腰

    蜀地山雨欲來,窗戶被狂風忽地拍開,猛烈地擊打著窗櫺,發出“啪啪”的刺耳響聲。桌案上的硯臺鎮紙都已被掃落在地。狂風卷起失了倚重的紙張四下飛散,桌下狼藉,參差掉落著幾本已經被撕成了兩半的奏章。 空氣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味。地上的血泊裏,橫七豎八地倒下了四五個身著宮裝的年輕女子,其中一個還沒死透,原本美麗的一雙眼睛半睜半閉,嘴唇無力張翕著,嘴角吐著一串泛血的泡沫,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在血水裏掙扎的將死之魚。

    後宮幹飯王

    我是一個側妃。 皇帝說我八字極好,旺夫,於是下旨讓我嫁給太子沈湛。本來以我爹的丞相身份我該是正妃的,可誰讓我是庶女呢? 出嫁那天整個丞相府喜氣洋洋,張燈結彩,我卻十分傷感,畢竟以後再想吃府裏廚子做的紅燒肉就難了。

    我教高冷捨友攻略我自己

    為了賺生活費,我在網上教別人做綠茶。 偶然接到一個姐妹的大單。 教她如何追到室友。 我將我媽追我爸的綠茶套路傾囊相授。 奇怪的是—— 這些套路隔天就能在我那不近人情的高冷室友身上看到影子。 我以為這是兄弟間的友好犯劍。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那位姐妹和我的定位距離。 …… 2m? 不是,富婆姐,你是我捨友冷麪哥啊?

    舊宮春

    我喜歡上了一個暗衛。我把這句話告訴皇兄的時候,皇兄的手裡的書翻過一頁,問:「你話裡的上字,怎麼理解?」 自然不是皇兄這個後宮佳麗三千人的理解方式,在他眼裡我這個未出嫁的公主究竟是什麼形象?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