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突然暴富咋辦?
馬上離婚!
多猶豫一秒就是你輸!
穆清成為江城首富那天,我分走她大半家產灑脫走人。
她血紅了雙眼,掐著我脖子:「歐陽哲,你真狠心!」
十年了,養肥的豬終於可以宰了。
這快樂,誰懂!
1
我想我是第一個因為老婆有錢就想離婚的男人。
原因無他。
我發現穆清有出軌企圖,距離真正犯錯隻有一步之遙。
短暫的震驚傷心之後,我又釋然了。
其實從五年前她公司獲得第一筆風投,越做越大起。
我就預感到會有今天。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又何嘗不是呢。
……
Advertisement
穆清不會知道,那天她和寧川聊她出軌話題時。
我就端著咖啡在書房門外。
「穆大美女,電視臺的沈星不錯啊,你怎麼想的?」
穆清漫不經心地回:「有點纏人啊。」
「那你還送他瑪莎拉蒂?有錢也不是這麼使的吧。」
我手指一僵,心像懸鍾空撞。
瑪莎拉蒂?
不愧是大手筆。
然後聽到穆清略帶疲倦的聲音:「一輛車罷了。」
「嗨!那我先替你穩著他吧,說不定你哪天就改主意了。」
「隨你。」
關於沈星的話題到此就結束,兩人繼續談論合作項目。
似乎隻是女人闲暇喝個下午茶,說了點風花雪月罷了。
不甚重要。
那杯咖啡到底進了我的肚,讓我一夜睜眼到天亮。
而可笑的是。
當年結婚,我們窮到沒錢辦酒席。
穆清正在給我籌備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一邊對我心存愧疚,但也不影響她去討好別的男人。
呵,人心難測,錢海難勘。
離婚,必須離婚。
還得趕快!
遲則生變。
2
跟何周律師約談見面是在一家咖啡館。
那麼巧,大廳懸掛的電視正播放著沈星主持的財經訪談節目。
想來穆清就是在這個節目裡與他結緣的。
年輕陽光的男主持人,談吐優雅,言語睿智,娓娓道來。
在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富人面前也絲毫不露怯。
何周是我老同學,早就混成知名離婚大律了。
見我一直盯著屏幕,便笑著問:「歐陽哲,這沈星跟你有點像。」
我火氣當時就上來了,口氣很衝:「哪裡像!」
沈星是娘們唧唧小奶狗類型,我是純爺們。
何律師疑惑地眨了眨眼:「隻要是認識你的人都這麼說。同學聚會大家還說起過呢。」
我眉心一緊,輕嗤了一聲:「那真是不幸。」
沒心情談沈星的話題,我直接跟他說,我要跟穆清離婚。
「歐陽哲,你開玩笑吧!終於熬出頭了你要離婚?」
「我是拿婚姻開玩笑的人?」我翻了個白眼。
我們那一幫同學,見證了我當年是多麼義無反顧地和公司即將破產的穆清結婚。
不怪何周大驚小怪。
「她最窮最慘的時候,你和她結婚,最富的時候,你又離開她,歐陽哲,顯你有個性啊。」
我慢悠悠地回道:「何周,當年那個窮女人我能把握,現在江城女首富,你覺得我能嗎?」
「你打了那麼多離婚官司,我以為你是最了解的。」
最了解人性的陰暗和醜陋的,不正是他們這些律師。
尤其是離婚律師嗎?
何周啞口無言了很久,才咂舌試探地問:「穆清,她出軌了?」
「隻差臨門一腳。」
「那你管管?現在就判她死刑,未免太狠心了吧。」
我哼笑:「現在我不狠心,馬上就換到她狠心了。何周你告訴我,你經手的案子。」
「是憑愛意分得多,還是憑愧疚分得多?」
等新歡真的上位,能分多少,還要看人家心意。
我不可能做那個被動的人!
何周被我噎住了:「歐陽哲,你冷靜的讓我害怕。」
冷靜?
我的冷靜是我用五年的時間沉澱出來的。
除了沈星之外。
穆清身邊那個男秘書何澄也對她虎視眈眈。
已經記不清在哪一天。
我去找穆清吃午餐時,透過未關嚴的門縫。
看見何澄給穆清拉裙子拉鏈。
隨後又細心從自己的飯盒包裡拿出一份溫熱的醒酒湯。
何澄總是在她面前示好,她總是拒絕。
可那天司機帶回家的飯盒裡。
我做的那份醒酒湯還完好無損,甚至我親手打的結都沒動過一毫。
……
長長的煙灰落在我指尖。
何周也無比感慨地看著我:「歐陽哲,我真該讓我那些客戶跟你來取取經。」
我傾身按熄煙蒂,笑了笑說:「沒用的,他們不甘心,也狠不下心。」
不甘心的是把這麼優秀的老婆讓給別人,覺得自己能駕馭的了,是個例外。
不到最後撕破臉皮,愛意全無的時候,他們也狠不下心。
所以說,人不能太貪心,錢和人都要。
那可是要血本無歸的。
我不一樣。
因為誰也做不到我這樣,隨時在婚姻裡給自己籌謀後路。
當然。
婚要離,但在離之前。
我必須要以穆清老公的身份好好地會一會沈星!
3
晚間,餐桌上。
我特意放了沈星的節目當背景,正是穆清那一期。
她摸了摸臉:「怎麼,你也覺得我那天很美?」
她表現得毫無破綻,毫不心虛。
我差點要以為瑪莎拉蒂真的是一輛玩具車了。
「穆清,我看中了一輛車。」
她不以為意:「哦,難得你也喜歡車了,哪一款,哪天我陪你一起去提。」
我好整以睱地看著她:「瑪莎拉蒂 levante。」
她笑容緩緩一收,隨後略帶審度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喜歡路虎嗎?」
我敲了敲桌:「好,那就路虎吧。」
反正比瑪莎拉蒂貴就可以了。
……
沒多久,我便和沈星狹路相逢。
他的瑪莎拉蒂撞上了我的路虎攬勝。
我設計的。
可惜他的車不經撞。
沈星無助地站在車邊怨恨地盯著我的車頭。
兩輛豪車相撞,引得周圍水泄不通,交警第一時間趕到。
「沈先生,視頻顯示你違章掉頭,是你全責。」
沈星心疼地看著被撞癟的前門,兩個車燈破碎,保險槓也彎曲了。
「你就不能讓一讓嗎,我都做好了扣分的打算,現在好了,兩個車都要去修理。」他眼眶泛紅,一副可憐唧唧樣兒,先委屈上了。
那理所當然的模樣,讓交警都愣了。
旁邊有個暴躁的男車主沒忍住叫道:「你是平時被人讓多了吧。可人家是路虎攬勝,怕你個毛啊。」
「解氣,果然打敗魔法的還是魔法!」
我看夠了熱鬧,這才慢條斯理打開車門下來。
沈星的指責撲面而來:「你在前面慢悠悠開什麼!馬路是商場嗎?我想超車,你又不讓,非攔著我是嗎?!」
「我趕時間實在是沒辦法,才踩了一腳油門,你——」
他的話在見到我時戛然而止,臉色瞬間蒼白。
我便笑了笑:「有這麼好的車,還得趕時間上班賺錢,看來瑪莎拉蒂也不能改變命運。」
沈星咬了咬牙,臉色鐵青,一句話不說就重新上了車。
對交警說道:「處理好了吧,我賠就是。」
交警點頭,趕緊指揮恢復交通。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笑了一聲。
……
我急著離婚。
但沒想到,沈星比我更急。
也有可能,是不服氣我撞他的車。
隔幾天,就收到從寧川手機裡傳來的一個視頻文件。
四方麻將桌上,穆清挨在沈星的身邊,揮手指點江山。
沈星覷了他一眼,撒嬌地說:「姐姐,你說打哪一張呀,我手心都冒汗了。」
穆清寵溺地看了他一眼:「隨意,輸了算我的。」
桌上的幾人便大聲哄笑。
沈星低頭摸牌時,劉海兒時不時擋住眼睛。
穆清體貼又自然地替他撫走擋住視線的劉海兒。
「好好發揮,嗯?」
我手指顫抖地狠狠按熄了手機,扔在床上。
一種又酸又痛的感覺湧了上來,我站立不穩,血氣直往上衝。
雙手緊緊摳著桌面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凡她出軌對象不是沈星,我可能還會好好成全她。
……
視頻收到沒多久,寧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焦急地辯解:「哥,不好意思,視頻撤不回來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發的啊。」
「拜託,千萬不要和穆清說。」
我平淡地回道:「我知道不是你。」
她大大松了口氣。
「你別多想,穆清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那就是場面的應酬。」
「我敢保證,我劈腿一百次她都不會!」
「所以你想拉她下水嘍。」
她不由得汗顏:「是是是,您一針見血。是我的不對。」
我索然無味掛了電話。
這個情場海後的話,我一句不信。
但有一句,她倒是沒說謊。
她再混,確實也不敢朝我手機裡發那種視頻。
這種事情,隻有沈星那種,有家教淵源,上行下效的人才會做得出來!
寧川當初那一句,我替你穩著他哈。
不就證明她對沈星也動了心嗎。
不過是顧念著穆清沒敢虎口奪食罷了。
沈星能拿到她手機想必不難。
我打電話給何周:「怎麼樣,一份離婚協議你出一周?」
「哪啊,老同學了,這不是給你冷靜冷靜嗎?」
「明天不給我,我另找人。」
「唉,行行行。」
是時候出手找穆清攤牌了。
4
進了總裁辦,我直截了當提出要求:「季總,我想求你辦一件事。」
穆清手肘撐在辦公桌上,十指交叉,略帶審度地看著我。
「你是我老公,有什麼事,盡管開口。」
我傾下身,扯出一抹沒有溫度的笑容:「那好,我想要一樣東西。」
「什麼?」
我一字一句地說道:「瑪莎拉蒂 levante 的鑰匙。」
她一愣,瞬間臉色幾經變幻。
我們對視了幾秒,互不相讓,最終她無奈地哄著我說:「歐陽,那不重要,沒多少錢。」
她滿臉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從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我懶得與她爭辯:「穆總,可以要回來嗎?」
穆清的視線牢牢地盯著我,似乎是在猜度我話語有幾分真。
我毫不示弱地盯著她。
她咬了咬牙,又用手揉了揉眉心,最終還是回道:「可以,明天給你。」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不給穆清面子。
但無所謂了,目的達到就成。
「多謝。」我淡淡一笑,幹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手握住門把那一刻,身後傳來穆清的聲音:「歐陽,你是在吃醋嗎?」
我不置可否地回道:「你可以這麼想。」
我帶上門的同時,屋內傳來東西掃落在地的聲音。
然後是重拳捶在辦公室上的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門外秘書何澄驚駭地看向我,我輕輕一笑,進了電梯。
這樣就好。
一旦做下決定,又何必虛以危蛇呢。
……
拿到瑪莎拉蒂 levante 鑰匙我又馬不停蹄去了電視臺直接約出了沈星。
樓下咖啡館,沈星姍姍來遲,形容憔悴。
被收回禮物的感覺不好受吧。
「沈先生,請坐。」我抬了抬手。
他的目光在接觸到我咖啡杯旁邊的車鑰匙時,瞳孔狠狠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