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心上的人》, 本章共3089字, 更新于: 2024-10-17 18:00:26

12

我找了家離家最近的便利店。

剛剛女人和沈長遙的話都被我錄下來了。

雖然我到現在還沒套出他倆的關系,但想要起訴離婚,估計證據已經足夠了。

沈長遙自那之後給我打了十幾通電話,我嫌煩,直接把他拉黑了。

夕陽西下,透著玻璃窗望去,人來人往。

好像人生總是會有煩心的事情,明明如果什麼事情都不發生,沈長遙還是我老公,我還是暗搓搓地佔有著他。

可誰知道,對你溫柔的人,背地裡到底幹過多少惡心事?

……

「姐姐,你也認識……剛剛那個帶著小孩的女士嗎?」

有個男生突然坐到了我的旁邊。

他打了個眉釘,似乎是男大學打扮,隻是,他好像是有點太瘦了。

「她是你什麼人呀?」

這個男生出現得很奇怪,而且說實話,剛剛發生的事,我實在不想再回憶一遍了。

於是我沒搭理他,而是起身走出了便利店。

走出便利店時,我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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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那個男生,依舊在透過玻璃窗盯著我看。

我有些不寒而慄。

今天好像盡碰著些怪人。

……

我本來準備打車回去的。

可平時熱熱鬧鬧的街口,此時居然一輛出租車都打不到。

開過十幾輛,全是載客狀態。

等了二十幾分鐘,肚子實在有些餓,看到路邊有個做雜糧煎餅的,我走了過去。

晚高峰居然沒什麼人。

我就想著買一個充充饑吧。

不過看到攤主的攤餅技術,我就知道為啥沒人了。

簡直就是稀碎。

「……不要香菜。」我跟攤主說。

攤主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含含糊糊地應我。

然後倒了一大灘香菜上去。

……

他好像才反應過來,又拿大平鏟把香菜鏟出去。

……我隻想說大哥,餅底已經糊得不能再糊了。

我心情極差地奪走了被攤主惱羞成怒切稀碎的餅,站在路口,準備不行就掃輛單車騎回去。

風揚起路上盤旋的葉。

現在路上好像已經很少見那種面包車了,而向我駛來的這輛,我就小時候才看到過。

看牌照,確實是挺老的車了。

我一邊把撐到餅外面的的生菜葉子叼出來,一邊推測這輛車的年齡。

然後我突然發現有一點。

汽車是不是……正直直地朝我駛來?

沒有減速。

……

那大概是有幾秒鐘呢。

從聽見身後人朝我喊小心,再到我被他猛地推出去。

我摔在馬路上,凸起的柏油馬路蹭過肌膚,火辣辣地疼。

來不及起身,我隻能把自己的視角轉過去。

於是就看見那個煎餅攤的攤主,在把我推開後,被那輛車直直地撞上。

我那時候在想什麼。

我在想,人怎麼會被撞飛那麼高。

我在想,這個煎餅攤攤主,幹嗎要救我。

直到痛感恢復,耳邊響起嘈雜的人聲,穿梭在這條大街上的好幾輛出租車突然停車,從裡面下來不少人。

拿棒球棍砸車窗的有,逼停其他車的有,還有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警察高喊的聲音。

警察。

我的意識才回籠一般,跌跌撞撞地朝攤主爬去。

老遠就看見地上一大灘血,我顫抖地從口袋裡掏手機。

好幾次,打顫的手指連摁鍵都摁不到。

我一遍遍和接線員簡單地講述位置和情況,才發現環境好嘈雜,雜聲好大啊。

我腦子怎麼轉不過來了,話也說不順溜了,爬到過去,無措地看那攤血順著攤主的身下慢慢蔓延。

接線員還在問我傷者的傷勢,並且告訴我他們已經派車了。

接線員問了我好幾遍,傷者是否還有意識。

我握著手機,突然發現自己張不了口。

煎餅攤的……攤主嗎。

什麼攤主啊。

假發都掉了,絡腮胡也是。

我發現我手在抖,放在他身上,搖晃。

沈長遙。

你做的煎餅真難吃。

可你的眼睛,為什麼不睜開?

13

……

這是一場緝毒行動。

規模很大,旨在搗毀一個販毒窩點。

連 A 大教刑法的沈長遙老師,也參與其中。

至於為什麼沈長遙一個大學老師,會參與到最前線的行動中。

……

我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頭頂的手術中不知道到底亮了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直到一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就是那個我弄不懂到底和沈長遙是什麼關系的女人。

她見了我,猛地跪在地上,瘋狂地向我道歉,怎麼也不肯起來。

嘴裡說對不起,一直一直在對我說。

……

我才知道,女人……是沈長遙的發小。

她老公,也是沈長遙的發小。

女人的老公是一名光榮的臥底緝毒警察,但某一天做任務時,他被發現了。

「你知道當時找到阿宏的時候,他成什麼樣了嗎?」

「那些人連遺體都不讓我看,怕我看了就被嚇著,可我還是去看了,其實……」

「連人形都找不到了。」

「手指全不見了,眼球裡全是鋼針,被縫合在一塊的不知道哪裡是哪裡的身體……」

「他們,他們……還在阿宏的體內注射了了大量的毒品和興奮劑啊……」

說到這裡的時候,女人一直在發抖。

最可怕的是,其實噩夢,它僅僅隻是個開端。

再後來,和阿宏有關系的人,都陸陸續續遭到了報復。

女人有個剛出生的孩子,睡在病房裡,半夜被人潛進去注射了藥劑。

注射在大腦裡,小孩子雖然從鬼門關被救回來。

大腦卻遭受了永久性損傷。

所以,才會胡亂地叫爸爸媽媽。

談到她的小孩時,女人哭地怎麼也停不下來。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晦暗的白熾燈光映照在人的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也不知道該思考些什麼。

隻是那漫長的十幾個小時裡,身前的人來人往,推過病床的人,哭哭啼啼的家屬。

喧嘩而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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