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學神舍友拼到了同一個翻譯賬號。
白天,他用它搞學術。
夜晚,我用它看 po。
後來他忍無可忍,掀開我的簾子:
「看夠了嗎?要不要我跟你實踐?」
我:「?」
什麼實踐?實踐什麼?
系裡不是說你鐵直嗎?
01
為了方便爬墻看文,我拼了個翻譯賬號。
一連看了五天,翻譯準確度高,通俗易懂,我很滿意。
順便還學了幾句小八嘎的語言,準備回頭調戲調戲舍友。
A 大宿舍兩人一間,跟我分到一起的,是生物系大佬陳言徹。
此人外表高冷禁欲,再加上疊了個清冷學神的 buff……
對我這種小 gay 來說,簡直是天菜!
可惜這人……鐵直。
Advertisement
我嘆了口氣,將培養皿放入恆溫箱,出了實驗室。
也不知道陳言徹今晚回不回宿舍過夜,好幾天沒見他了,怪想的。
正念叨著呢,一回頭,就看見隔壁實驗室的門也開了。
出來的那人面容冷清,氣質疏離,不是陳言徹又是誰?
剛好外面下雨,走慢點跟他搭上話再蹭個傘。
傘下那小空間,一嘎嘎大,肯定能有肢體接觸。
老天待我不薄捏!
02
我腳步放慢了,但陳言徹沒有。
那廝就跟沒看見我一樣,三兩步一邁,就從我身邊過去了。
我:「?」
等等,我真沒帶傘啊!
別丟下我啊哥!
我迅速躥到他身邊,笑容諂媚,單刀直入:
「陳哥,回宿舍嗎?我沒帶傘,捎我一程唄。」
陳言徹腳步一頓,好似這才注意到我。
好看的鳳眸掃了我一眼,清潤的嗓音響起:「好。」
哦莫,順利到不可思議。
外界都傳陳言徹有潔癖,不願與人近距離接觸。
我原本也隻是試試,沒想到真成了。
愣神間,陳言徹已經撐開了傘,正站在廊下回頭看我。
我快走兩步鉆進傘下。
一出門,寒風瑟瑟,吹得我一個激靈。
下一秒,一件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衣服上沾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沃日,陳言徹的衣服。
我何德何能!
一激動,語言系統就紊亂了。
剛學的小八嘎語言張口就來:
「阿裡嘎到徹徹醬,瓦達西今晚想跟你一起睡覺覺。」
陳言徹:「?」
03
氣氛有點死寂。
蒼天在上,我隻想道個謝的。
後面那句順嘴就帶出來了,果然破文不能多看,嗚嗚。
我壯著膽子抬頭瞅一眼陳言徹,見他蹙著眉。
完蛋,這是生氣了,我迅速低下腦袋裝鵪鶉。
身旁一陣喧鬧,是幾個剛打完球的大一新生。
見到陳言徹,幾人俱是眼神一亮:
「陳學長!」
「學長這是剛做完實驗?吃飯沒?沒吃跟我們一起吃點?」
好好好,半路挖墻腳是吧?
挖走也行,畢竟我剛剛……真的有點社死。
結果,男人冷清的嗓音響起,說的卻是:
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身後一隻手扶住了我的腰,聲音低低地在耳邊:
「別發呆,看路。」
04
陳言徹比我高半個頭,傘舉得高。
我為了少淋點雨,挨他挨得挺近的。
他伸手扶住我的腰,就好像我整個人都被他半摟在懷裡。
幾個學弟對視一眼,跟陳言徹道別離開。
走兩步還能聽見他們竊竊私語:
「陳學長什麼時候跟別人這麼親近了?」
「剛剛說是舍友,舍友的話,親近一點,也……正常?」
陳言徹的手還在我腰間,聽到他們的話微微蜷縮了一下,然後又貼了上來。
甚至用了點力氣,將我拉得更近了些:
「雨大,靠近些。」
我的臉瞬間爆紅。
果然還是直男會撩,隨便一個動作都讓人心噗通噗通的。
愛上直男是我的宿命,嗚嗚。
大概是看見我通紅的耳尖,陳言徹語帶疑惑:
「怎麼了?還是很冷嗎?」
說著就抬起了手,修長的指尖觸了觸我的耳垂。
我徹底僵住了,腿腳都有些不協調:
「沒、沒怎麼,不冷。」
放過我吧,嗚嗚,直男不懂 gay 的痛。
陳言徹收回手,問:
「剛剛你說什麼?謝謝後面那句我沒聽清。」
沒聽清?我心頭一喜,連忙回答:
「也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陳言徹:「哦,是嗎?」
我:「……?」
不是,你到底聽沒聽見?
擱這兒耍我呢?!
05
回宿舍,陳言徹傘一放,開始脫衣服。
我:「……等,等等。」
咋感覺他今天不太對勁?以前不都進浴室才脫嗎?
陳言徹回頭看我:「怎麼了?」
我眨巴兩下眼:「你這……」
身材確實好,我咽了下口水,算了,脫就脫吧。
人不能搞到手,還不讓飽飽眼福?
陳言徹勾唇,笑容有些無奈:「濕了。」
什麼濕了?你在講什麼?
他拿起衣服給我看:「衣服,濕了一半。」
哦哦,衣服啊。
陳言徹還笑著,我的腦子卻變成了一團漿糊。
為了阻止自己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我抬手將人推進了浴室:
「濕了就洗洗,別感冒了。」
06
浴室裡逐漸響起水聲。
我拍拍自己紅透的臉,覺得陳言徹真的很不對勁。
這人性子冷,很少笑,雖然作為他的舍友,見過那麼幾次。
但今天這種……怎麼說呢?
總感覺他今天笑得有點蕩漾,就是、就是那種故意地勾人。
難道,被他發現我是 gay 了?
想誘惑我然後再真實我?
好惡毒,嗚嗚。
陳言徹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撈起手機,走到浴室門口,敲門:
「有人給你打電話。」
水聲停了,陳言徹的聲音傳出來:
「你幫我接。」
我接?「哦。」
點擊接聽,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挺慈祥,聲音裡還帶著笑,樂呵呵的:
「言徹啊,到哪兒了?」
「你師姐她們都等著你開席呢。」
我清清嗓子:
「您好,我是陳言徹的室友,他在洗澡。」
「等他出來我幫您轉述。」
那邊愣了一下:「行,麻煩你了。」
我看著通話結束四個字陷入沉思。
所以陳言徹今天有飯局?
是送我回來耽誤了時間嗎?
手中的手機跳出來一條軟件消息:
【親愛的汽水小豬,您閱讀的《花式 play,學神與我夜夜笙歌》更新啦,快來閱讀吧~】
我瞪大雙眼。
我瞎了?陳言徹手機上怎麼會有我翻墻看 po 的賬號?
我不信邪,又看了一遍,一字不差。
沃日,跟我拼號的那個學術大神,是陳言徹?
見我呆愣著,擦頭發的動作一頓,問:
「在看什麼?」
07
我被他問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轉身的時候迅速收斂好了情緒,裝開玩笑,語帶調侃:
「學神原來還看這種文啊~」
陳言徹瞥了屏幕一眼,繼續擦頭發:
「不是我在看。」
說完,他看了我一眼。
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他的視線有些意味深長。
「是另一個人。」他說。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是另一個人」,沒有任何其他解釋。
家人們,真有點汗流浹背了。
他不會知道啥了吧?
不應該呀!
那賣家當時可承諾我了:「這雖然是拼號,但隻要你們不相互聯系,不自報家門,那對方絕對不會知道你是誰。」
除了有時候會對著陳言徹那張俊臉發發呆……
偶爾看著他的照片舔舔屏……
隔三差五跟他套套近乎……
呃……除了這些,也……沒什麼了吧?
我又不是那種沒有素質的小 0。
即便跟這麼帥的美男同住一間屋子,我也沒有半夜爬他的床。
好吧,是想過。
但想是想,做是做。
我顧庭道德感很高嘟!堅決不掰直男。
萬一把人掰彎,回頭我跟他又沒走下去,那不是害人嗎?
一隻略帶涼意的手貼了貼我的側臉:
「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思緒回籠,對上陳言徹冷清的眸子。
我打了個寒戰,拍掉他的手:
「沒、沒想什麼。」
「我可沒想爬你的床。」
陳言徹:「?」
我靠,說話又沒過腦子。
怎麼回事啊顧庭!!?你就這麼禁不住誘惑嗎你!?
陳言徹一接近你,你就暈頭轉向,不知道說什麼了?
不知道說什麼你就把嘴閉上呀,咋一張嘴什麼都往外抖?
我欲哭無淚,看著陳言徹等待他的判決。
男人盯著我,唇角漾起淺笑,笑聲低低的,嗓音沙啞:
「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