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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歡而散後,我們一個星期沒再見。
周葉微信那邊,也沒半點動靜。
這完全不像陸晝錦的作風,以往他都是第二天,就勾搭上我的對象,還故意發照片惡心我。
這回怎麼一個星期了,還沒動靜?
難道,好戲放在了後頭?
我擰著眉頭,把周葉先以朋友的名義,帶回了家。
我爸媽看到周葉,笑得挺高興。
裝什麼純。
還看熊大熊二,光頭強。
他以為他這樣,就能掩蓋自己的人面獸心?
我嗤之以鼻,也沒理他。
一家人相安無事吃過飯,周葉發揮了嘴碎嘴子特長,把兩老哄得樂呵樂呵的。
吃完飯,他們還主動把周葉留在家裡過夜。
陸晝錦一直沒什麼表情。
好像並不在意周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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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廚房裡洗碗,周葉叼著葡萄,走了進來。
「我說你會不會搞錯了,我看那小子壓根就對我沒心思。」
他壓著聲音,靠在廚臺邊,挑了挑眉:「比起我,我看他對你倒是挺在意的。」
「在意我?」
我聽笑了:「吃葡萄吃傻了是吧?」
「誰在意一個人,是用傷害別人的方式在意的,他又不是幼兒園裡的小孩子了。」
「你就嘴犟吧,到時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吐出葡萄籽,走出廚房。
我盯著水龍頭湧出的水,眉頭止不住地的皺。
突然。
一隻手,繞過我,關掉了水。
我個子不矮,有一米九,陸晝錦和我不相上下。
家裡廚房是挺大的,可一下擠進倆兩男人。
還是悶得慌。
見他洗完手,還沒離開的打算,我有些不耐煩:「有事?」
「我加了周葉。」
我訝異抬頭。
陸晝錦怎麼突然自曝爆了?
「他每天在朋友圈發吃吃喝喝的照片,卻從沒提到你。」
陸晝錦垂眸,擦了擦手,語氣平淡:「你確定,他真的喜歡你?」
「喜歡就得昭告天下?」
我冷笑:「那你呢?這麼多年,怎麼也沒見你公開宣布過哪位。」
陸晝錦擦手的動作一僵,他抬眸望來:「你以為我不想公開嗎?」
「我比誰都想。」
「想得到他,想不顧一切要了他,想和全天下的人宣告,他是我的。」
陸晝錦步步逼近,我猝不及防被逼到廚臺盡頭。
T 恤被水打濕,不適感傳來。
可身後的不適再多,都沒有陸晝錦帶來的逼迫感強烈。
隻是………
一個以搶哥哥女友為樂趣的惡劣男人,真的會如此長情?
可看陸晝錦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你說是的………她,是誰?」
我擰著眉頭:「既然喜歡,為什麼不說出來?」
「我要是認識,我還可以幫你。」
「幫?你要怎麼幫?」
陸晝錦突然後退兩步,意味不明地的笑了聲:「哥哥剛剛連我的靠近,都這麼緊張,說什麼和周葉在一起,該不會是假的吧?」
12
他瞇著眼,看我。
那眸光深深,讓人猜不透裡頭蘊藏的意味。
「怎麼?你不信?」
都帶到家裡,他還不信?
特麼的,別逼我。
逼急了,老子連狗都親。
陸晝錦輕笑,沒出聲。
那模樣,擺明了不信。
被他惡心了那麼多回,好不容易有次能扳掰回一把。
我有些不甘心止步於此。
我咬了咬牙,沖出廚房,拉住一臉懵逼的周葉,就想像湊上前親上。
關鍵時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我拉開。
「夠了。」
「我信了。」
陸晝錦抿著唇,眼眸裡的光,宛如黑夜中的深海,神秘、浩瀚,卻又帶著極致的危險。
「哥哥是喜歡男人的。」
可又說不出哪裡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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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他相信後,我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今晚不要和周葉一起睡!】
短信號碼是陌生的。
回撥過去沒人接聽。
是………發錯了?
可發錯,他又怎麼說得出周葉的名字?
難道是陸晝錦在惡作劇?
【你說不睡就不睡?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冷笑回了句,剛想把手機塞回口袋的時候,那個人又發來一條信息。
【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三個月後,你能得到三億。】
我有錢。
可我再有錢,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雖然不知道事情真假,可我還是鬼使神差地的答應了。
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睡到半夜,我突然被一個重物給壓醒了。
我迷迷糊糊瞪眼看去。
一張放大數倍的俊臉,出現在我面前。
嚇了我好大一跳。
「哥哥。」
我從這道呢喃聲中清醒過來,我踹了他一腳,怒罵道:「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陸晝錦扛住了這腳,連哼都沒哼一聲。
黑暗中,我能看到,那雙直勾勾的眸子,在月光籠罩下,顯得異常詭異。
我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
陸晝錦,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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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冷白調的臉,在此刻染上一抹異樣的紅。
雙眸也是異常的亮。
可陸晝錦一向滴酒不沾,哪怕是在應酬上,也從不隨波逐流。
可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僅喝酒了,還大半夜跑我這裡發酒瘋?
可我分明記得,我的房間反鎖了。
我抬眸望去,卻看到門好好地的鎖著,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他有備份鑰匙?
什麼時候拿的?
不知怎麼地的,我的腦子裡,突然閃過周葉說過的話。
不等我做出反應,陸晝錦突然一把扯開領帶,笑得肆意:「哥哥,你知道嗎?」
「我很高興。」
「我這幾天,比任何時候都還要高興。」
我黑了臉:「你有什麼話,先從我身上起來再說。」
「我不要。」
「我等這天,已經等很久了。」
「你什麼意思?」
我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
他松開手,黑色領帶從他指尖滑落,垂落至置地。
「早知道哥哥喜歡男的,我就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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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裝?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直到他逼近,將我壓在床笫之中。
那曖昧濃烈的氣息,將我徹底籠罩,我才反應過來。
陸晝錦看我的眼神。
是赤裸裸的。
是男人盯上獵物時的渴求、侵略。
「你瘋了嗎?!」
我伸手想將他推開,卻被他一把按住手,高舉於頭頂。
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屁顛顛撿球的小孩,早已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高大、,俊美,充滿侵略氣息的男人。
可怎麼會這樣?
我拿他當弟弟,可他卻想……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