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會夢見高冷室友。
今晚我是給他衝喜的男妻。
明晚,他是覬覦我多年的繼兄。
後天,他變身頂級 ALPHA,把我當作他度過易感期的玩物。
我累得上課打瞌睡,一閉眼,我倆又出現在公交車上……
我為自己的夢感到心虛和羞恥。
以至於白天看見他就臉紅跳,雙腿發軟。
直到有一天,他給我講題。
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昨晚不是剛講過,還不會?」
我:「呃……可是昨晚上咱倆沒說過話啊,隻有在夢裡……」
「……」
1
洛寒川反捆住我的雙手,讓我坐在他腿上。
一隻手按著我的頭讓我埋進他頸窩。
對折的皮帶從我的脊椎緩緩滑向腰窩。
「阿響,李秘書說你不好好上班,整天出去喝酒、打架、飆車、跟新來的實習女生鑽小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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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說一項,皮帶就在我腰窩裡點一下,激得我渾身酥麻。
洛寒川是我繼兄,一手將我拉扯長大,卻對我有著不一樣的覬覦。
今天,李秘書跟他說我好像在談戀愛。
他終於爆發瘋批屬性,徹底不裝了。
「阿響,你長這麼大了,應該知道,做錯事就要受罰。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他說著,拿著皮帶的手一揚。
我忍不住嚎叫一聲,頓時感覺火辣辣的疼:
「哥,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卻似乎更興奮了,又一揚手:「不敢什麼?」
「喝酒。」
他笑著又是一記狠抽。
我悶哼一聲,眼角滲出淚水,急忙說:「都不敢了,不喝酒、不飆車、不打架、不鑽小樹林,哥,饒了我。」
他冷笑一聲,用皮帶挑起我的下巴,溫柔地替我擦去淚水:「阿響,你早知道哥對你的心思了吧,知道哥為什麼一直沒動你嗎?因為哥疼你,舍不得強迫你,結果你去跟女生鑽小樹林?我是不是太縱著你了?」
我拼命搖頭:「不是、不是的,哥,我真不敢了。」
他笑笑:「你和那小姑娘在樹林子裡幹什麼了?」
「這樣?」他扣著我的後腦吻上我,舌尖舔開了我的唇縫,「還是這樣?」
我忍著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連連求饒。
他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低聲說:「哥不想聽你說這些,阿響,跟哥玩兒個遊戲,你叫一聲『老公』,哥就少揍你一下,怎麼樣?」
他一抬手,我嚇得腿肚子哆嗦,連忙喊:「老公!」
「我聽不清。」
「老公!我不敢了!」
「不錯,老公還想聽。」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他滿意地舔舔我的嘴角,欺身壓下來:「待會兒,叫得再大聲點兒。」
……
然後……夢裡出現了馬賽克!
是一個巨大的巴黎奧運會藍精靈的馬賽克!
我猛然睜開眼,從夢中驚醒,一時間有些迷茫。
2
半小時後,我鬼鬼祟祟地從浴室出來。
一出來撞見正在洗漱的洛寒川。
我頓時老臉一紅,心虛地移開視線。
餘光中,他皺了皺眉,像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我迅速把褲頭掛在晾衣竿上。
扯下另一條晾幹的黑色的往腿上套。
「你幹什麼?」
我剛穿到一半,洛寒川就瞪圓了眼睛,衝過來推了我一把。
我腳下一滑,「咕咚」一聲跌坐在地上,尾巴骨傳來鈍痛。
「靠!你他媽幹什麼啊?」
我眼中湧上生理性淚水,捂著尾巴骨,幽怨地看著他。
他朝我身下瞥了一眼,像被刺著了似的,慌忙移開視線。
我一低頭,眼珠子一下瞪圓了。
我正叉著腿對著他,像是一種曖昧的邀請。
這個姿勢……也太羞恥了吧!
可我尾巴骨疼得要命,想動也動不了。
洛寒川上前一步,別著頭把我拽起來。
不自在道:「你穿的是我的內褲。」
我低頭一看,果然大了一碼,應該是剛才一著急穿錯了。
我的臉更燙了,但還是委屈道:「那你也不能推我啊。」
洛寒川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把我的那條從衣架上拽下來遞給我,沉聲道:
「抱歉,我以前被同性戀騷擾過,那人好幾次翻進我宿舍偷我的……東西。」
我扶著他肩膀的爪子有點抖了,心虛得不敢說話。
偷東西他都這麼生氣,那我這種夢裡偷人的……
我尬笑道:「川哥真是男女通吃哈,你這是有心理陰影了,恐同,我懂。」
他突然抬起頭,黑沉的瞳仁深深盯著我的眼睛:「程響,你不是 GAY 吧?」
我倒吸一口涼氣,頭搖得像撥浪鼓:「瞎說啥?我可是純直男,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盯了我兩秒,點點頭:「那就好。
「你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去醫務室。」
「哦,好。」
我彎下腰,結果尾巴骨一扯,疼得我抽了一下。
洛寒川以為我要倒,扶在我腰上的手不自覺地發力收緊。
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我整個人頭皮發麻,雙腿發軟,血流下行,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了他。
他後背撞到門框上,悶哼一聲。
我慌了,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老公。」
3
這下我和洛寒川都愣住了。
宿舍門「吱吖」一聲。
剛進門的大壯一臉震驚地看著我倆,手裡的早餐都掉到了地上。
「我靠!你倆玩什麼 PLAY?」
這不能怪他,想想我渾身上下隻穿了個 T 恤,還推開洛寒川喊他「老公」。
這場景,是個人都會感到驚悚吧。
洛寒川揪住我的衣領,沉聲道:「你還說你不是 GAY?」
我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
他紅著脖子撂下我,冷聲跟大壯說:「送他去醫務室。」
然後頭也不回地摔上門出去了。
我悲催地拍了下腦門子,冤得想哭。
我確實是個直男啊。
叫他老公,完全是因為昨晚在夢裡叫了一宿。
那種被皮ŧū́₁帶支配的恐懼,讓我條件反射脫口而出。
其實,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夢到洛寒川了。
三天前,我看了個電影,看到最後才發現是個耽美片兒。
我本來就是直男,根本受不了這個,心中一陣惡寒。
心想,這男主角長成那樣也能下得去手?
正巧,洛寒川剛洗完澡,光著膀子從浴室出來。
看見他溝壑分明的肌肉上流淌的水珠,和充滿男性魅力的滾動著的喉結。
我心中不禁蛐蛐:要是男主角長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於是當晚,我就夢想成真了。
我夢見自己被好賭的爹娘五花大綁賣給洛寒川,作為男妻嫁給他衝喜。
一進洞房,頭就被壓進枕頭裡。
想掙扎卻使不上力,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由於眼睛看不到,其他感官就更加敏銳。
我咬著枕頭,口水眼淚蹭了一臉。
身後那人揭開我的紅蓋頭。
竟然是洛寒川!
他眼尾微紅,神色迷離,像是被迷了心智,眼中竟然還有一絲委屈。
靠,該委屈的應該是我吧!
他拿出一盒珍珠,跟我說:「吞下去。」
我想反抗,卻被神秘力量逼迫著張開嘴。
洛寒川冷冷地搖了搖頭:「不對。」
……
然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綠巨人的馬賽克!
4
我本以為這隻是一次偶然。
沒想到,第二天夢裡,我又成了他的通房書童。
甚至昨天上課打瞌睡,我還夢到我倆出現在公交車上……
我都不知道我腦子明明這麼笨,在夢裡怎麼這麼有想象力,一次比一次狂野。
我簡直快沒臉見人了,特別是沒臉見洛寒川。
人家一個高冷富二代恐同校草,要是知道我這麼歪歪他……
還把齷齪的心思延展到夢裡,得有多惡心,不得幹死我?
這使得我一見到他就心虛,羞愧得抬不起頭,生怕被他看出什麼。
昨晚,我抱著忐忑的心情,拜過蒼天大地和我戰損的苦茶子,閉眼入睡。
結果一覺醒來,天都塌了。
怎麼又又又又……!?
我陷入自我懷疑,難道我彎了?
於是下了個藍色小軟件,準備求助一下。
點進去的首頁,就看見一個網友提問:【每天夢見跟自己室友……那個,我是不是彎了?】
竟然有人跟我有同樣的遭遇?
周先生說過,一份齷齪,兩個人分享。
那麼,它就變成了兩份齷齪。
我瞬間感覺不再孤單,眼淚都快掉下來。
可是,點開評論區一看,遍地飄零,心如死灰:
【哈哈哈,還問啥?兄弟,歡迎來到大人的世界!】
【資料寫的 187,高冷型,是真的嗎?哥哥,哦不,老公。】
【老公,放開你室友讓我來!】
……
我不死心,私信了這個名叫「做夢當 1」的網友。
我(夢裡不出力):【兄弟,我跟你有一樣的煩惱,你現在怎麼樣,好了嗎?】
午休的時候,他回我了。
做夢當 1:【沒好,但我覺得我不是 GAY,可能精力太旺盛,而且他最近總像是在暗示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我:【啊?怎麼暗示的?】
做夢當 1:【他……穿我內褲,給我看,還叫我『老公』,我問他是不是 GAY,他又說不是。】
我:【我靠!太變態了吧!兄弟,相信我,他肯定在撒謊,離這變態遠點!】
做夢當 1:【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其實他平常人挺好的,別人覺得我高冷又無趣,不跟我玩。隻有他不這樣,我對他冷臉他也不生氣,下次還找我玩。】
我搖了搖頭,傻孩子,人家隻是饞你的身子啊!
你拿人家當兄弟,人家拿你當玩具,早晚你要變成小泡芙。
這樣一對比,我的處境就好多了。
至少洛寒川是個正常人,肯定不會惦記我的屁股。
我不好意思戳破他,於是安慰道:【那你要不找他談談?說不定是誤會,說開就好了。】
做夢當 1:【嗯,我也這麼想,其實我對他印象還行。如果他真心Ṭűₜ喜歡我,我也可以給他個機會,我隻是不喜歡他搞這些小動作,搞得我總是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
他又問:【你呢?什麼情況?】
我:【唉,別提了,我也覺得我是直男,就有一天看我室友洗澡出來挺帥的,之後就總夢到他,我都快愁死了。他本來就煩我,前幾天還我推一下,我都卡禿嚕皮了,要讓他知道我歪歪他,那還得了?】
做夢當 1:【煩你就推你?可真不是個東西!要不你也離他遠點吧,我懷疑他有暴力傾向。】
我:【哈哈哈,不至於不至於,他平常挺克制的,隻有在夢裡比較狂野。「捂臉笑哭」】
對面顯示「輸入中」,半天發來一句:【朋友,雖然我不確定你是不是,但,不要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不然會變得不幸。】
這也……太暖了吧!
我瞬間眼眶酸酸,有被安慰到。
這兄弟是個貼心暖男啊,真羨慕他室友!
如果洛寒川也是這種溫柔型的就好了,我肯定會把真相說出來,然後撲到他懷裡哭。
我抹了抹眼睛:【嗯,謝謝你!】
5
晚上我不敢睡覺,急得團團轉,害怕一覺起來就得掛空擋。
躺床上支稜著眼皮刷手機,腦子裡還在想著怎麼跟洛寒川解釋早上的事。
半夜十二點,大壯和小壯的呼嚕聲已經此起彼伏,我困得眼皮直打架。
洛寒川的聲音突然從對鋪傳來:「你怎麼還不睡?」
「啊?我,我睡不著,不好意思啊,晃著你了吧?」
我按滅了手機,起身去陽臺吹風。
剛站了沒一會兒,洛寒川竟然也跟過來,低聲道:「我們談談。」
老實說,我也是想跟他談的,可我還沒找好借口啊!
但要是此刻跑了,豈不是更說不清了?
於是我隻能點點頭:「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