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帶球死遁後,夫君瘋了》, 本章共5185字, 更新于: 2024-12-26 16:18:43

  “我已經給你將贖身契拿回來了,從此以後,天高海闊,任你去,還有這些銀票,你拿著。”

​‍‍‍​‍‍‍​‍‍‍‍​​​​‍‍​‍​​‍​‍‍​​‍​​​​‍‍‍​‍​​‍‍‍​‍‍‍​‍‍‍‍​​​​‍‍​‍​​‍​‍‍​​‍​​​‍​‍‍‍‍‍​​‍‍​​‍‍​‍‍‍​​​‍​​‍‍​​‍‍​​‍‍‍​​​​‍‍‍​​​​​‍‍‍​‍‍​​‍‍‍‍​​​​‍‍‍​​​​​​‍‍​‍‍‍​‍‍‍‍​‍​​​‍‍‍​​​​‍‍‍​‍​‍​​‍‍​​​‍​​‍‍​​‍​​​‍‍‍​‍‍​‍‍​​‍‍​​‍‍‍​​‍​​‍‍​‍‍‍‍​‍‍​‍‍​‍​‍​‍​‍‍‍​‍‍‍‍​​​​‍‍​‍​​‍​‍‍​​‍​​​​‍‍‍​‍​​​‍‍​‍​‍​​‍‍​​‍‍​​‍‍‍​​‍​​‍‍​‍​‍​​‍‍‍​​‍​​‍‍‍​​‍​​‍‍​​​​​​‍‍‍​​​​​‍‍​‍‍‍​​‍‍‍​​‍​​‍‍​​​​​‍​​​​​​​‍‍​​​‍‍​‍‍​‍​​​​‍‍​​​​‍​‍‍‍​‍​​​‍‍‍​​‍​​‍‍​‍‍‍‍​‍‍​‍‍‍‍​‍‍​‍‍​‍​​‍‍‍​‍‍​‍‍​​‍‍​​‍‍​‍​​‍​‍‍​‍‍‍​​‍‍​​​​‍​‍‍​‍‍​​​‍​​​‍‍​​‍‍‍​​‍​​‍‍​‍‍‍‍​‍‍​‍‍​‍​‍​‍​‍‍‍​‍‍‍‍​​​​‍‍​‍​​‍​‍‍​​‍​​​​‍‍‍​‍​​‍‍‍​‍​​​‍‍‍‍​​‍​​‍‍​​​​​​‍‍‍​​‍​​‍‍​​​​​​‍‍​‍​​  我把提前為她準備好,滿滿當當的東西塞到她手中,可小翠卻堅決地搖頭。

  “小姐,奴婢受小姐恩惠,誓死都要跟著小姐的。”

  我勸服不下,無奈一笑,“好,隻要有我一口吃的,一定不會餓著你。”

  我在裴府周圍都撒了磷粉,一時制造起的濃霧會讓裡面的人措手不及,著急救火。

  根本顧不得尋我,能夠拖延一定時間。

  清晨,我終於抵達碼頭,和小翠坐上了下揚州的船。

  船廂外,有富商包的歌女在吟吟唱著,如泣如訴。

  “玲瓏雲鬢生花樣,飄飖風袖薔薇香…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

  腹中孩子輕輕踢了我一下,像是聽懂了什麼。

  接下來的水路上卻沒有鬧,出奇的安靜。

  我實在疲倦極了,枕在小翠的肩頭沉沉睡去。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浮現起家鄉的舊景,白牆綠樹,雀啼蟬鳴,有船夫撐著竹蒿在蓮池中劃過,滿船清夢。

  不知道走過了多久山重水復,忽然,小翠激動地喚我:

  “小姐,小姐!我們到了!”

  我仰起頭,不遠處的岸邊,金光浮躍,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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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無數次魂牽夢縈的家鄉舊景。

  我終於可以見到祖母了。

【第3章】

裴兆那一日下朝回來時,在大街上聽到茶館裡有人在唱歌: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人兮,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熟悉的旋律,觸發了心底某處最柔軟的記憶,他突然心頭一晃。

  這首《野有蔓草》是他和祝朝煙成親那一年,夫人為她唱過的曲子。

  她說,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首曲子也不會,但偶然間聽到過這首曲子,便有心學了下來。

  每年春日裡,草長鶯飛的季節,他會帶著她在原野上放紙鳶,她提著鵝黃的裙擺迎風起舞,會輕輕哼起這首歌。

  那道鵝黃色的身影,是他生命裡不可多得的亮色。

  裴兆不知道為什麼,今日心跳的格外厲害。

  他想,或許是他太不理解夫人了,朝煙分明是被他慣的自由天真成性,隻要他多哄一哄,肯定就好了。

  他提了天香樓的點心,疾步想回去找夫人,疏解開他們的心結。

  可一回到後院,看到的就是他的夫人抓著安平郡主的手腕,狠心將她推入冰湖的場景。

  當時冰水初解,跳下去無疑是極寒徹骨,連性命都有危險。

  他毫不猶豫下水去救人。

  他承認,對於江玉婉這個年少愛而不得的戀人,他存了許多偏心,更是心疼她這些年的遭遇。

  一瞬間,裴兆腦海裡血氣翻湧,手竟不受控制地對夫人落下。

  “胡鬧!你到底想做什麼?”

  手掌在落下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他的夫人已經懷孕六個月,頓時後悔不已。

  他想道歉,想上前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可她隻是笑得悲涼,直接推開了他。

  “裴相打夠了嗎?見我如此被誣陷,心中的氣結可疏解了?”

  裴兆看著一旁凍到瑟瑟發抖,幾乎神志不清的江玉婉,一時有些猶豫。

  最終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信玉婉這般柔弱,會為了誣陷她,冒著生命危險自己跳下水。

  可夫人卻在他眼前暈倒了過去,昏迷之前,她的眼神充滿了同一種情緒。

  是絕望。

  裴兆從未想過,有一日能從祝朝煙的眼裡看到這種神情。

  記憶裡的她,嬌俏大方,古靈精怪。

  開心雀躍時有,傷心發怒時有。

  唯獨沒有見過這種令他恐懼的神情。

  那一夜,他一直心神不寧,在陪伴心悸受驚的江玉婉時,也遲遲沒有安睡。

  直到外面傳來小廝的驚呼。

  “不好了,夫人房中走水了——”

  彼時,他赤著腳隻著中衣,慌忙跑到後院,隻見漫天噴湧著熾烈的火舌。

  他的夫人,和他的孩子,還在屋內!

  他瘋也似的咆哮著。

  “快去救夫人!都愣著幹什麼?!”

  然而,濃煙滾滾,刺鼻到窒息,根本進不去人。

  終於撲滅火勢之後已經是凌晨,所有人隻看到大火燒盡,她焦黑的屍身。

  一屍兩命。

  裴兆是庶出,曾親眼看著小娘被主母折磨死在自己面前,自以為此生已經冰冷無情,隻有利益。

  可在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是撕心裂肺,痛意徹骨。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可承受烈火焚身之痛?也要離開我?”

  過了良久,他才猛然抬起猩紅的眸子,想起來夫人曾經一本正經地對他說:

  “其實我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你負我棄我,我就會一死了之,回到我原本的世界,與你永不相見。”

  那時候,他總以為是女兒家情腸,說的些玩笑話,便也附和著應允。

  她歪著頭問他,“你,你真的不怕我是妖孽,故意勾引你,禍國殃民嗎?”

  裴兆真誠地握住她的手。

  “朝煙,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女子,你的坦誠我視若瑰寶,我發誓,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相欺,不相負。”

  “若有違誓,我必遭天殃人禍,五識盡喪,不得好死。”

  直到後來,通過很多預言和奇論,他逐漸相信,她或許真的來自千百年以後。

  她告訴他,世上有鐵做的飛鷹,裡面坐滿了人,飛起來的速度比千裡馬還快。

  她為他的仕途出謀劃策,還設計出水戰用的“鉤拒”,日飛三裡的“木鳶”,運輸糧草的“餉母。”

  憑借這些,他屢建奇功,年紀輕輕便位及首輔。

  更是教給他,千百年後的人們如何愛人,那裡的男人,如何疼愛自己的妻子。

  裴兆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原來,這就是你永遠消失的方式。”

  “你寧可承受痛苦而死,也不願意留在我身邊了,哪怕隻是逢場作戲。”

  他的夫人當真從未變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直到回頭見到江玉婉,他隱忍的怒意終於爆發。

  他遷怒於她,毫不猶豫將她掌摑在地上,竟然動用了私刑,命人日日掌她的嘴。

  “玉婉,我一向相信你,到底是不是你害了夫人?還不說實話!”

  江玉婉不堪受辱,終於承認落水一事是她自導自演。

  可對於夫人葬身火海,她卻搖了搖頭,“夫人的死,和我無關。”

  面對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江玉婉也終於將他看透,輕蔑出聲。

  “你夫人,許是早就存了死志吧,次次見她,她都苦著臉。”

  “真正害死她的人,明明是你自己。”

  裴兆踉跄了幾步,難掩震驚。

  原來,朝煙一直都沒有原諒過他。

  她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他費盡心思,千辛萬苦從漠北帶回來的安平郡主,如今也被他厭棄至極,冷落在了空房。

  他到底愛誰呢?或許他誰都不愛。

  他最愛的人,分明隻有自己。

  從那天開始,愧疚之下,裴兆每日喝得酩酊大醉,希冀在醉夢裡與夫人相見。

  可首輔的重擔在身,不日又被州官催促,南下去衢州治水。

  巡查堤壩的時候,望著江水滔滔,裴兆忽的萌生了幻覺。

  他突然崩潰,跪在地上,發出一聲聲聲嘶力竭的嘶吼:

  “朝煙,回來——”

  悽厲悲痛的吼聲在江面上回蕩,無人回應。

  他終於落下淚來。

【第4章】

在揚州見到祖母的那一刻,祖母看到我風塵僕僕的模樣,頓時老淚縱橫。

  她將我揉進懷中,心疼道:

  “囡囡受苦了,我們不再回那傷心地,以後就住在祖母這裡,與我做伴。”

  祖母絲毫沒有在意我懷著身孕從夫家逃走,當年從鬼門關走過來一遭,她對我隻有滿滿的心疼。

  我在江南春風裡安養了三個月,順利生下了一個女兒。

  看著懷中小小軟軟、粉雕玉琢的她,我忽然蕩漾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這世上除了祖母,以後會有人無條件地愛我,不摻雜其他。

  她會呀呀學語,會喚我娘親,會一點點目睹這世間繁華。

  而我會在桃樹開花的時候,抱起她折桃花,等她長大一點,再帶著她去看看江河湖海。

  那些我從前從未得到的愛,我都會給她,她也會同意給予我。

  祖母極其喜愛這個重孫,給女兒取名為“含貞”,取自“含章可貞”,乾剛坤柔,含晦章美。

  多年後,時過境遷,我已經隱姓埋名,重新獲得一個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鎮包下了一處茶樓。

  午後,我時常躺在院落的躺椅上,以團扇遮面,偷得浮生半日闲。

  院子的藤條上長滿了四時鮮花,微風拂過,香氣遠播。

  夢裡,是裴兆與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為戲班的小姐妹救場。

  一襲水藍色長衣,濃墨重彩,我操著一口吳儂軟語,驚豔了臺下裴兆的目光。

  表演結束後,他到後臺笑吟吟攔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朝煙,我會予你整個盛京不存其二的偏愛,你可願嫁我?”

  那是我此生聽過最美最好的情話,他的目光真摯不容摻假。

  可我渾然不知,他究竟在透過我的眼睛,對誰言。

  後來我才知道,安平郡主未出閣前,最喜聽戲,時常包下戲樓自樂。

  或許,那個讓他怦然心動的我,在他眼裡是江玉婉最美的年華。

  “娘親!快下雨了,你答應我的糖蒸酥酪還沒有買到呢!”

  含貞輕輕搖晃,把我叫醒了。

  煙雨濛濛裡,我笑著牽起女兒的手,轉身沒入人海。

  那年寒秋,狂風肆虐,那個少年也是在這樣的陰雲下打馬而來,揚起飛揚的馬蹄,救起我的驚慌。

  他的俊朗堅毅,深深吸引著我,恍若昨日。

  我想,能在這個時代做到尊重女子的男人,極為難能可貴。

  火光跳動間,仿佛又映出一對新人的眉眼。

  裴兆一身大紅喜服,真摯地牽著我的手:

  “朝煙,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我功成名就,你與我比肩攜手,可我忘記做錯什麼事,你便棄了我,永不相見。”

  “所以我向你發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違此誓,我必不得好死。”

  還沒等他兌現自己的承諾,宰相夫人祝朝煙已死。

  那些逝去的情愛,那些過去紛雜的人與事,同我再無關系。

  自此,我心之所向,唯有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第5章】

【裴兆視角】

  夫人自焚而死後,我一直渾渾噩噩,不分晝夜的借酒澆愁。

  直到那日被指派在衢州治水,我醉後做了一個夢。

  是成婚那年,朝煙對我說:“夫君如今身處高位,是從百姓中走來,定當不能忘本,以黎民百姓為念,以興天下為己任。”

  於是,翌日,我重整旗鼓,修好堤壩,力挽狂瀾。

  安頓好一切後,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不停蹄趕回了京城,翻看府衙對那場走水的記錄。

  企圖尋找她還活著的蛛絲馬跡。

  甚至找人挖了夫人的墳,請了資深的老仵作判斷,憑借多年經驗,判斷出那不是夫人的屍身。

  而是一具別人的屍身。

  磷粉,硝石,那些把戲逃不過仵作的眼睛。

  原來她並沒有死,隻是逃離了我的身邊,我得知這個消息,幾乎喜極而泣。

  從那天起,我告病賦闲,每一年都跋山涉水,堅持尋找朝煙的蹤跡。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三年後,我在一個江南市鎮尋到了她的棲身之地。

  在不遠處瞥見她時,她笑得從容溫柔,牽著我們的女兒在買糖畫。

  而我則像個暗處的蟲豸,在偷偷窺視著她的幸福。

  為了怕嚇到她,我塗脂抹粉,將自己扮成桃紅柳綠的戲子,在夜市臺上表演。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那首《野有蔓草》,她最愛哼唱的是上闕,而我唱的卻是下闋。

  我習練不足,唱腔嘶啞,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在許許多多我曾經看不起的下奴和庶民面前,把自己當成供人欣賞的玩意,隻想博她一笑。

  當初,我亦是擱著厚厚的脂粉望她,雖看不清她的真實容貌,卻心神動之。

  如今,我願異位而處。

  表演結束,我雙耳通紅,主動找到臺下的她。

  “朝煙,你把我騙得好苦。”

  【祝朝煙視角】

  十年朝夕相處過,我一眼便認出了裴兆。

  我並沒想到過,他竟還會去尋,還能找到我的蹤跡。

  我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好久不見。”

  我向他款款行禮,卻不是夫妻之間。

  是對隻手遮天的裴相,權傾朝野的首輔,行的庶民之禮。

  唯獨不再是我的枕邊人。

  他眼眸猩紅,低低地哀求我,“朝煙,你喜歡什麼,我都會去做,就像我們還沒在一起時一樣。”

  “至少讓我看看你,你也看看我,好嗎?”

  我淡然拒絕。

  “裴大人,我不是你的夫人祝朝煙,那個我已經死了。”

  他神色堅定,流露出落寞,“你是我裴兆的夫人,生生世世都不會變,跟我回京城去好不好?”

  一言落地,引來無數異樣的側目。

  沒想到成婚多年,直到我“死”之後,他竟然覺醒了對我洶湧的愛意。

  他為了我向聖上告罪,遣散妾室,寧可拋棄江玉婉,也要來找我。

  為了我放低身段,做出了旁人想到都不會去做的事。

  可我如今已經心如死水,再也不會為他泛起波瀾。

  我皺起眉,“裴兆,你貴為首輔,打扮成如此模樣還宣之於口,還要不要顏面了?”

  他呼吸伴著緊張的粗氣,“朝煙,我可能是瘋了。”

  “我不能失去你,更忍受不了別人取代你在我身邊的日子,原諒我好嗎?”

  此刻,穿著戲服的他妝容全花,滿身狼狽。

  “你當初可以為了我毅然留下,現在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可是,我隻是搖了搖頭,我不願。

  “我原諒你,我早就釋懷了,這樣的話,你想聽我便說給你聽。”

  他舉目間滿是悲戚與後悔,低聲問:

  “我隻問一句,你還愛我嗎?”

  我無比平靜地告訴他:

  “裴兆,你如今是當今首輔,大好的前程,天下可以有無數女子趨之若鹜,侍奉左右,想要多少愛都可以。”

  新婚夜,我向他坦白了我是穿越女的秘密,並告訴他,我一直在希求離開的方法。

「恰極」  他終於獨自一人失魂落魄地離開,身影消失在茫茫薄霧中。

  裴兆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而我也帶著女兒,搬離了那個市鎮。

  對於我們來說,遊歷山河,四海為家,此心安處即是吾鄉。

  不久之後,邊關又起了風波,朝中已無適齡官宦女子願去和親。

  而昔日權傾朝野的裴首輔,主動提出“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聽說後來,裴兆脫去烏紗帽,辭去了官職,自請領兵出關。

  在邊塞與敵軍廝殺時,他中箭受了重傷。

  那箭上抹了西域奇毒,無藥可解。

  油盡燈枯之時,裴兆託人給我在揚州的老宅送來了一封信,之後便以身殉國。

  我打開來看,信上隻有簡單的一行字:

  “願化春泥,再為夫人添鬢邊一枝梅。”

  他將許多田宅地契都贈予了我,希望我和女兒帶著他的希冀,好好活下去。

  許多年後的一個冬日,我回到京城,路過了塵封已久的相府,驀然落下淚來。

  暮色四合,雪粒紛紛揚揚落下,交織成一片無邊無際的深重雪幕,臘梅纖弱的香味也消弭在冷氣中。

  極目望去,滿園皆是被雪覆蓋的金黃臘梅。

  恰似多年前的情愛與時光,金簪雪裡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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