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寵後之路》, 本章共3045字, 更新于: 2024-12-26 16:10:35

可他不能殺,他無法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那是他親眼看著長大的弟弟啊。每當官哥兒過來稀罕外甥,徐晉就仿佛看到了他跟六弟小時候,他又如何能殺了那個他曾經親自喂他吃飯親自講故事哄他睡覺教他讀書認字的弟弟?他如何忍心讓母親看著他們兄弟相殘?


面對一室狼藉,徐晉漸漸平復了下來。


他不會要六弟的命,但他必須為自己平反,他要讓六弟看清他喜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品行,要讓他一輩子都後悔冤枉了親兄長,讓他記住這次教訓,這樣以後再有人挑唆他與兄長的關系,六弟才不會輕易上當。


崔绾算什麼?一個女人算什麼?徐晉要的是兄弟間的信任,要的是社稷安穩。


將來他會是皇上,六弟是王,徐晉會防著安王康王,卻不想防敵人一樣防著六弟,隻有讓他記住親哥哥永遠不會害他,他才不會再做傻事。


深深吸一口氣,徐晉喊人進來收拾,他去了芙蕖院。


傅容給兒子講她小時候的趣事呢,“娘親八歲那年去外祖父的書房裡玩,不小心把外祖父最喜歡的一方砚臺弄壞了,掉在地上磕掉好大一塊兒。娘親怕外祖父生氣打我,哭著去找二舅舅,二舅舅幫我擦了眼淚,然後說那砚臺是他弄壞的,外祖父就打了二舅舅的手板心。”


瑧哥兒聽得可認真了,瞅瞅自己的手心,怯怯地道:“外祖父兇,打二舅舅。”


傅容笑,“因為外祖父很喜歡很喜歡那砚臺啊,所以才打了二舅舅。”


瑧哥兒不懂了,疑惑地問娘親:“娘親弄壞的……”


傅容擺出十分難過的樣子,“那瑧哥兒是希望外祖父打娘嗎?”


“不打娘!”瑧哥兒馬上抱住娘親,著急地解釋,“不打娘,打二舅舅!”


傅容最喜歡被兒子緊張的時候了,笑著親親他額頭,繼續給他講道理:“那你知道二舅舅為何寧可自己挨打也不想讓娘親挨打嗎?”


瑧哥兒搖頭。


傅容便將他的小手按在自己肚子上:“因為二舅舅是娘親的哥哥啊,當哥哥的就要照顧弟弟妹妹們,寧可自己挨打也不能讓弟弟妹妹們挨打,往後瑧哥兒當了哥哥,也要照顧弟弟妹妹知道嗎?”


瑧哥兒似懂非懂,但娘親期待地看著他呢,小家伙就乖乖點頭,最後沒忘了更正:“妹妹,不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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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捏他小臉,“這個是妹妹,往後娘親還會給瑧哥兒生弟弟呢,弟弟妹妹都要。”


一個兒子哪夠啊,傅容想多生幾個,兄弟姐妹多了才熱鬧。


門口忽然傳來珠簾相碰的清脆響聲,傅容抬頭,就見徐晉一臉溫柔地走了進來。


傅容朝他笑:“王爺忙完了?”


瑧哥兒高興地喊爹爹。


徐晉將娘倆都親了一遍,然後將瑧哥兒抱到腿上,低頭問他:“娘親剛剛給瑧哥兒講什麼了?”


瑧哥兒瞅瞅娘親,東一句西一句地重復給爹爹:“娘親淘氣,怕外祖父打她,外祖父打二舅舅,二舅舅是哥哥,不讓娘親挨打,我要照顧妹妹!”


條理也算清楚了。


徐晉毫不吝嗇地誇兒子,跟著問道:“那妹妹犯錯了,妹妹把娘親氣哭了,瑧哥兒怎麼辦?”


瑧哥兒茫然地張開小嘴兒,回頭朝娘親求助。


傅容不懂徐晉要做什麼,也就沒有開口。


瑧哥兒老老實實搖頭。


他喜歡妹妹,可是妹妹把娘親氣哭了,瑧哥兒不想讓娘親哭,別人讓娘親生氣,他會打那人,可是妹妹,娘親說他要照顧妹妹的……


看著兒子困惑的小臉,徐晉頂了頂他額頭,語重心長地道:“那瑧哥兒就要告訴妹妹她哪裡錯了,努力讓妹妹改好,弟弟也是,瑧哥兒是哥哥,要保護弟弟妹妹,也要教導他們,跟爹爹教導你一樣,記住了嗎?”


瑧哥兒呆呆的。


傅容笑著將兒子抱到自己身邊,嗔怪徐晉:“他才多大啊,你就教他這個?”


徐晉也笑了,不再想那些煩心事,陪他們娘倆玩鬧。


四月最後一日,徐晉休沐在家,用過早飯沒多久,許嘉來報,謝氏崔绾悄悄出城了。


徐晉神色平靜。


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再優柔寡斷。


☆、第241章


  崔绾坐在骡車上,對著窗外一片片金黃的麥田出神,忽然身下一個顛簸……


崔绾皺眉,這鄉間土路十分不穩,今日她不知道被顛簸了多少下了。再看看身上生平第一次穿的細布衣裳,崔绾嫌棄地皺眉,對母親口中那個神秘的妙善道姑越發沒有好感。太醫都說她身體沒事,這種所謂道姑又會有什麼真本事?


隻是都快到地方了,崔绾也懶著再跟母親辯解,到了水慈庵諷刺那道姑一頓再回來也好。


謝氏將女兒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的,笑著道:“绾绾再忍忍,我第一次來也嫌棄這路不好走,可妙善道姑真的有本事,咱們辛苦這一趟肯定值得。”


夏嬤嬤的二兒媳婦身子沒問題,妙善道姑有一套治法,女兒八成是有些隱疾的,先請妙善道姑看看,若是有,趁老六回來之前先調理好,沒有就等老六回來後再請妙善道姑給女兒施同樣的法術。


崔绾充耳未聞。


謝氏笑笑,心想女兒見到妙善道姑肯定就會跟她一樣信服了。


骡車到達水慈庵外頭,車夫提醒有人從庵裡走了出來,謝氏崔绾便暫且沒有下車。此行是秘密,見到的人越少越好。


不下車,也能聽到聲音,似乎是一對母子。


崔绾心生好奇,悄悄挑開一道簾縫,就見一個身穿打著補丁的粗布衣裳的農婦牽著一個瑧哥兒那麼大的男娃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


謝氏也看見了,低聲吩咐坐在外面的夏嬤嬤一句。


夏嬤嬤會意,等那對母子走到跟前了,笑著問道:“小娘子也是來求子的?”


那農婦二十多歲,膚色蠟黃,聞言有些拘謹地道:“不是,我是來向妙善道姑道謝的,每年虎娃生辰我都會過來一趟,當年若不是妙善道姑救了我,我早就被夫家休了……那個,我們先走了啊。”


因為小男娃好奇骡車,纏著娘親讓他坐一坐,那農婦越發尷尬,匆匆離去。


謝氏越發篤定了,高興地朝女兒道:“看見了吧?”


崔绾抿抿唇,終於對那位妙善道姑生出了三分好奇。


戴好帷帽,崔绾同母親下了骡車。


再次見到妙善道姑,謝氏笑著解釋道:“這是我女兒,容貌醜陋,平時不敢示人,您幫她看看?”


妙善心砰砰地跳,知道這就是貴人想要的人了,強忍著打量對方的衝動,依然一副高深模樣,按例詢問崔绾一些問題。


崔绾可不是夏嬤嬤的兒媳婦,雖然見到妙善道姑的清秀容貌後生出了一分好感,被人問及房中事,依然不喜。


謝氏知道女兒害羞,示意夏嬤嬤出去。


妙善道姑便也讓身邊的小道姑去外面候著。


到底是來尋醫的,崔绾忍了忍,小聲配合起來。


妙善一聽崔绾的聲音,再看看那露在外面的纖纖玉手,就知道是個美人,心中可惜,但保命最重要,凝眉沉思片刻,蹙眉道:“少夫人聽起來沒有問題,不知可否讓貧道號脈?”


這種小事,崔绾沒有拒絕,抬起手搭在桌子上。


妙善的那雙手白皙修長,也是極美的,生的也小,隻比崔绾的大一圈,任誰也不會懷疑那是男人的手。此時妙善三指扣在崔绾手腕上,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才收回手,再隔著白紗端詳崔绾兩眼,神色凝重:“少夫人這是流症。”


崔绾心中一緊。


謝氏已經問了出來:“何為流症?”


妙善不急不緩地道:“女子必先納陽固精而後才能受孕,少夫人體內卻異於常人,陽氣精華入體便出,因此無法受孕,這便是流症。此症千人裡才有一例,我也是五年前在柳州遇到過一例……”


“那人可治好了?”謝氏提著心問。


妙善頷首,卻現出為難之症。


謝氏心還沒放下去就又提起來了,“道姑為何面現愁容?”


妙善嘆道:“治療流症,消耗精血過多,貧道若為夫人施法,半年內再也不能救治旁人了。”


謝氏懂了,立即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請道姑幫小女一把,再多的診金我都願意出。”


妙善搖頭:“夫人誤會了,貧道並不是為了錢財,隻是不願耽誤其他有求之人……罷了,少夫人先來便是緣法,合該那些人要多等半年,二位請隨我來。”


謝氏大喜,扶著崔绾站了起來,一起跟在妙善後頭。


水慈庵裡靜謐清幽,崔绾看看院中的素雅的精致,心中稍安,隻是得知自己要跟妙善單獨在裡面待半個時辰,她莫名有些不安,故作平靜地拉著母親的手,小聲求妙善:“道姑破例一次,讓母親陪我行嗎?”


妙善態度堅決:“不可,天機不可泄露,如果少夫人不信貧道,這邊去罷。”


言罷就要走。


謝氏連忙攔住她,再三賠不是,然後將已經後悔失言的女兒推到屋裡,“娘就在外面等著,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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