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
…………
紅玉坐在賀桐身後是又氣又擔心,氣的是陸遠有眼無珠拒絕她, 讓他吃些苦頭也好。卻又擔心大師兄會下重手……
賀桐也發話道:“秋兒,點到即止。”
賀秋站在那臺上瞧著陸遠冷笑一下道:“師父放心,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還抬劍故意問道:“不知陸師弟想比劍術呢?還是法術?或是其它?由陸師弟來選吧,師兄讓著你。”
陸遠瞧了一眼他的劍,被陽光照的微微眯眼道:“賀師兄最擅長的是劍術?”
那是自然,賀桐修的是劍宗,賀秋是他的首徒,這雲浮仙山的弟子之中賀秋自認沒人比得了他的劍術。
“我確實劍術略勝一籌。”賀秋笑了笑道:“這樣好了,我們不比劍術,免得欺負陸師弟,就比師弟最擅長的,隻是不知師弟擅長什麼?”
臺下賀秋的小師弟就立刻接話道:“背心法!”
惹的一眾弟子哄笑,紛紛取笑陸遠,讓賀秋與陸遠比背心法好了,他除此之外也什麼都不會。
小謝就瞧著陸遠,陸遠半點動怒的表情都沒有,依舊是語氣淡淡的與賀秋道:“那就比賀師兄最擅長的吧。”
可真有膽量,賀秋冷笑一聲道:“陸師弟可別逞強,刀劍無眼,你知道怎麼拿劍嗎?”竟敢與他比劍術。
“師父倒是教過我兩招劍術防身用,我想應該個夠用了。”陸遠沒說謊,劍術小謝在山洞裡確實拿著小樹枝隻教了他兩招,一招防守一招進攻,說是夠他用了。
有好心的女弟子解下自己的佩劍遞給陸遠道:“這位師弟用我的吧。”
陸遠沒接那佩劍,低頭對她笑笑道:“不必了,多謝這位小師姐。”
他這一笑把那女弟子笑的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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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有些生氣,到處撩人的臭小子。
隻見陸遠隨意在玉臺邊撿了一截樹枝揮了揮,覺得挺趁手的與賀秋道:“我便用這個與賀師兄切磋兩招吧,我還沒真拿過劍,怕失了分寸傷了賀師兄。”
夠裝逼,非常男主角的臺詞,小謝滿意的託住了腮。
下面立刻又是一陣哄笑,怪模怪樣的道:“大師兄聽見沒?可千萬別讓人家沒拿過劍的奇才傷了!”
大言不慚!
賀秋盯著陸遠將劍一揮道:“那你就傷我試試看,看看是你的腦袋是不是和你的口氣一樣硬!不客氣了陸師弟!”今日他非要好好的收拾了陸遠,讓紅玉看看這陸遠就是個廢人!
他說完身形一動率先出了招,劍鋒挑寒光直朝陸遠的命脈刺去,劍氣凜冽逼人,竟是第一招就出了殺招。
這一劍刺下去,非死即殘,但陸遠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盯著那一點寒光襲來——
賀桐眉頭一皺,剛想要不要出手在刺傷陸遠之前彈開那一劍,就隻見一動不動的陸遠忽然身形一側,長臂一揮,抬起那手中的樹枝在胸前一護,抵著賀秋的劍鋒以力借力的卸開了那一劍……
令人驚訝的是他那樹枝之上竟是在觸到賀秋劍鋒的一瞬之間聚滿了劍氣,以形化劍!
這小子竟然已經練到了可以化劍嗎!
賀秋也吃了一驚,即刻反手橫臂揮劍,就聽陸遠道:“這是第一招。”
他猛地足尖一點掠身而起,踏在賀秋的劍尖之上凌空一轉,一劍刺下,“這是第二招!”他眼中寒光乍現,隨著手中樹枝上的劍氣在一瞬暴漲,卷的四周落葉飛揚,白簾獵獵。
他那一招裹著劍氣快的驚人,臺下眾人還沒看清他是如何出得手,就隻聽賀秋悶哼一聲,手中的佩劍“當啷”落了地。
陸遠落地一瞬抬手一揚,劍氣就停在了賀秋的喉頭。
那落葉款款落地,眾人隻見臺上賀秋捂著右手腕,指尖有鮮血滴下,臉色慘白的盯著陸遠,不能置信,“你不是……不會劍術嗎?!”
而陸遠手中的樹枝劍氣慢慢收斂,一雙眼又恢復平常,對賀秋道:“我說了,師父教了我兩招防身。”
臺下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用了兩招,幾個眨眼間,他就將方才戰勝劍術高手的賀秋擊敗了???
“大師兄……大師兄怎麼就輸了???”臺下的弟子哗然,“陸遠不是不會劍術嗎?他使詐!”
紅玉驚的猛地站起身,陸遠……陸遠怎麼會劍術?還這般厲害!
小謝託著腮冷冷了笑了一聲,這些人明知陸遠不會,偏要逼他上臺,就是喜歡看他出醜,看他被羞辱,隻因嫉妒,和謝丹華何其的想象。
奇恥大辱!賀秋在這一刻隻覺得是此生的奇恥大辱!他怎麼會輸給陸遠!一定是陸遠使詐!他腦子轟的一下就怒了,“你使的是哪個門派的劍術!這不是我們雲浮山劍宗的招式!你居然偷學其它門派的劍術!”
臺下哗然,賀桐也震驚的望向小謝與葉玄寧,葉玄寧的臉色十分不好了……
葉玄寧盯著臺上的陸遠,臉色陰冷,他可不止是會兩招劍術那麼簡單,他已達化劍的境界,高出賀秋不知多少倍,一個毛頭小子怎麼可能達到這樣的修為?
“我教的。”小謝側頭低聲對葉玄寧道:“一會兒再與掌教解釋。”
葉玄寧眉頭更緊了。
那臺上,陸遠眉頭微緊,“我說了是我師父教的。”收了樹枝不想與他廢話,“輸了便是輸了,賀師兄。”
那臺上的賀秋被他如此輕蔑,回頭去看紅玉,隻見她呆愣愣的望著陸遠,更是暴怒異常,見陸遠要走,猛地怒喝一聲:“我再向陸師弟討教兩招法術!”說完不待陸遠回過頭來立刻就聚出光球,一招朝陸遠後背擊去!
“陸遠小心!”紅玉急喝道。
陸遠忙轉身抬袖一揮,那光球溜著他的衣袖被拂開——“轟”的一聲炸在臺下不遠的水池之中,一剎之間水花四濺,浮華碎成了灰,驚的那一角的賓客慌忙避開。
陸遠瞧著自己的衣袖被光球燙出一團焦黑眉頭就是一皺,動了火似得忽然出手,隻是一抬手掌心之中光束如同驚鴻衝天而起,他一掌就朝賀秋寄去,光束卷著冷風宛如一把鋒利的劍,還沒觸碰到賀秋他的衣襟就被那氣息震碎,胸口肌膚龜裂——
賀秋慘叫一聲被那光束瞬間衝出玉臺,直飛而去。
“秋兒!”賀桐大驚失色,拔身從那席位飛出慌忙就去接住了被擊飛的賀秋,抬掌正對上陸遠掌心中的光束,與他硬生生擊了一掌,隻聽“轟隆”一聲暴響,光束碎裂,賀桐抱著賀秋踉跄的撞在背後的石柱之上,堪堪落地,胸口就噎著了一口鮮血。
陸遠在臺上退了三步站穩,掌心又麻又酸。
這下臺下眾人坐不住了,去扶賀桐的扶賀桐,圍觀的圍觀,聲討陸遠的聲討陸遠,別提多激烈了。
“你竟然敢對師長動手!”
“不可能!你不可能會法術!之前你連最基礎的法術都不會!怎麼會在這麼短時間修煉到如此地步!你肯定練了什麼邪術!掌教明明嚴禁你修習法術!你居然敢修習邪術!還不速速認罪說出你是在哪裡偷學的!”
陸遠在那臺上望著自己焦黑的袖子,眉頭緊蹙的看向了小謝,師父新送給他的衣服,毀了……
小謝坐在那裡有些心急的攥緊了手指,穩住穩住,女主馬上就來了!
果然在短短的幾秒之後,空中傳來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女主衝天而降,一襲大紅的紗衣翩然落在玉臺之上,袖子一揮正面對著了葉玄寧,紅紗遮面,一雙化著大濃妝的眼眉目含情。
來的可真是時候!
“你是何人!”臺下的弟子警戒的盯著她,別說仙師們了,就連有些本事的弟子都感受到了此人身上的邪魔之氣,魔修的氣息咄咄逼人。
“我是何人?”她笑盈盈的轉過頭對陸遠道:“我是他的另一位師父。好徒兒,沒想到許久不見,你竟是有了如此修為,總算姑姑沒白教你,今日就與姑姑聯手,將這些欺負你,瞧不起你的同門師兄弟全給殺了,讓他們狗眼看人低。”
那些方才叫囂的弟子更是驚嘆:“陸遠他果然學了邪魔之術!”
陸遠皺緊了眉頭盯著謝丹華,心裡徹底對此人寒透了,她果然是為了利用他來對付師父,不惜要毀了他來害師父……
臺下的幾位仙師站了起來,冷聲道:“哪裡來的魔道中人敢在大會之上放肆!”
謝丹華猛地回頭一抬手一道紅光就朝那人直射而去,那人抬掌一擋在轟隆之聲中竟是被擊的踉跄跌跪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今日就先拿你開刀!”謝丹華飛身就要過去擊殺了那仙師。
小謝可算找到時機,起身喝了一聲:“阿遠拿下這邪魔!護住仙師!”
“是師父!”陸遠毫不遲疑足尖一點掠身飛去,在謝丹華擊下之前閃身護在那仙師身前,抬掌一揮,就擊在謝丹華的掌心之中。
兩人俱被彼此的修為震的退開,謝丹華急退回了玉臺之上才站穩,就見小謝飛身掠到陸遠身後託著陸遠的後背接住他穩穩落地。
“沒事吧?”小謝低聲問陸遠。
“我沒事師父。”陸遠隻是掌心麻麻木木的。
小謝先回頭將那跌在地上的仙師扶了起來道:“洛仙師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