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夢到男上司》, 本章共4163字, 更新于: 2024-12-26 15: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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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傻到以為那是我親的,那太玄幻了。


最大的可能是,他有了女朋友。


我喪得無法言喻。


甚至有絲難堪。


中午沒去食堂吃飯,下午掐著點打卡下班,沒做完的工作帶回家做。


那天我熬到很晚才睡,夢裡見到談逸也很疲累,疲累得不想說話。


很快就是情人節,當天晚上我看到艾琳曬的朋友圈,她將臉湊在一隻「長毛金漸層」邊上,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


配文是:最幸福的是,二十三歲,身邊有貓和你。


那是談逸的貓。


他曾經說過,他家的貓很高冷,平常看到陌生人來家裡都會躲起來,有次他媽媽想抱它都被撓了一道口子。


現在卻溫馴地躺在艾琳身邊。


隻能說明,他們很早就在一起了。


我的心髒被酸澀填滿。


我不能再在夢裡擁有他了。


罪惡的,像是偷偷惦記著別人的東西。


幾天後的部門聚會,我們被要求男女對唱。起哄的人太多,前奏響起,談逸接過話筒,我連拒絕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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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的手抖成什麼樣子,那些纏綿悱惻的歌詞,每唱一個字我的臉都在發紅發燙,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幾乎不在調上。


曾經在年會上一展歌喉驚豔四座的我,是因為唱歌好才被推上來的。


回憶跨過山海,你可以入夢來。


如果相擁蓬萊,這份愛會盛開。


如果永不醒來,這結局會更改。


我寧願,墜入夢的海。


……


談逸的嗓音和他說話時一樣磁性好聽,他發揮得很穩定,對比之下,我簡直稱得上慘烈。


閨蜜後來說,我在上面像一隻心虛又惶恐的兔子,全程都在躲避談逸的眼睛。


任誰都看得出我的心思。


談逸應該也猜到了。


但他不在意,畢竟喜歡他的女孩太多了。


那晚在夢裡,談逸的聲音格外清晰和真實,他念著我的名字,說孟夕,你怎麼不敢看我。


我搖搖頭。


他抱著我,寵溺地笑:「真是膽小鬼。」


是啊。


我是個慫包。


現實中的我連和他搭句話的勇氣都沒有,卻在夢裡和他談了半年之久的戀愛。


我的夢那般真實,可現實裡的談逸卻又提醒著我,那是一場錯覺。


我一個人的錯覺。


我去找了表姐,表姐在做心理咨詢師的同時,也是個業界小有名氣的催眠師。


她說,她可以幫助我擺脫夢境。


6


催眠開始前,表姐向我確認:「你真的做好準備徹底放下他嗎?我是說,夢境有時是種橋梁……」


我點點頭:「一年多了,我想回歸到正常生活。」


不能再沉溺下去了。


否則,我不確定我還能不能保持清醒。


隨著催眠導語的深入,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夢裡談逸穿著松石綠針織衫,袖子挽至肘部,領口松垮,肩膀尤為寬闊。


他皮膚白,很適合這個顏色。


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談逸,你知道嗎,」我輕聲說,「我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


談逸聽了微微彎唇:「嗯?」


「為了能每天見到你,我面試了三次,才進入現在這家公司。」我說,「我其實是個很膽怯的人,被拒絕過一次,就會自覺離得遠遠的。但是我太想接近你了,這個願望大過了我的自尊心。」


「我知道。」


「還有,」我說,不自覺帶上了點委屈,「你那次感冒,給你送藥的人是我,不是艾琳。那天晚上我淋了雨,第二天還感冒了。」


「我知道。」他說,「我知道是你,所以事後,我私下裡揭穿了她。」


「真的嗎?你不喜歡她?」


「我喜歡你。」談逸勒緊我的腰,低頭看著我,「現在呢,夠不夠近?」


他眼裡像是有什麼光芒,亮得讓我心口發熱:「還想不想更近一些?」


我聽懂了他話裡的內涵,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說的不是那種地方。」他提醒道,語氣很無辜,好像在責怪我思想不端正。


我瞪了他一眼。


他在我耳邊輕聲開口,帶著笑意:「我的意思是,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是來告別的。


雖然清楚這隻是夢,可能從他口中聽到這句話,我的顱內還是像放煙花一樣,開心得尾椎都在泛麻。


我沒有說話。


談逸的眼睛從起初的明亮,在我的沉默中一點點染上了疑惑、憂慮還有黯然。


我不忍心,說了聲,「好。」


談逸的臉冰消雪融,他抿了下唇:「回答得真慢。」


「我也是要考慮一下的。」


他笑了,低頭撒嬌似的蹭了下我的臉,像他養的那隻肥嘟嘟的金漸層一樣:「老婆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我有點無語,又有點被他萌到。


我們倒在床上,側身躺在一起。


他似乎有點累,此刻難得松懈下來,額頭抵在我的頸彎,呼吸溫熱而綿長。


我拍打著他後背,慢慢哄睡他。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最後看他一眼,我起身離開了夢境。


催眠很成功。


表姐說,我以後都不會夢到談逸了。


我跟公司請了長假,回了一趟老家。


在老家的生活清闲又安穩,吃著老爸從農村弄來的土雞土豬肉,看老媽搓搓麻將,我的小肚子又被養了出來。


日子回到正軌,夢裡不再有他。


雖然也會遺憾,但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爸媽希望我辭職,在縣城找一份輕松的工作,再談談戀愛,早點結婚,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也放心些。


我猶豫了一下,說我再考慮幾天。


這次回來,我發現他們好像真的老了。


臉上多了皺紋,眼睛愈發渾濁。


除了焗了油的頭發。


隔壁王阿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比我大兩歲,是縣廣播電視臺的,體制內,鐵飯碗,在縣城有兩套門面房。


爸媽讓我見一見,對於相親以前我是很抗拒的,但這次同意了。


​‍‍‍​‍‍‍​‍‍‍‍​​​​‍‍​‍​​‍​‍‍​​‍​​​​‍‍‍​‍​​‍‍‍​‍‍‍​‍‍‍‍​​​​‍‍​‍​​‍​‍‍​​‍​​​‍​‍‍‍‍‍​​‍‍​​‍‍​‍‍‍​​​‍​​‍‍​​‍‍​​‍‍‍​​​​‍‍‍​​​​​‍‍‍​‍‍​​‍‍‍‍​​​​‍‍‍​​​​​​‍‍​‍‍‍​‍‍‍‍​‍​​​‍‍‍​​​​‍‍‍​‍​‍​​‍‍​​​‍​​‍‍​​‍​​​‍‍‍​‍‍​‍‍​​‍‍​​‍‍‍​​‍​​‍‍​‍‍‍‍​‍‍​‍‍​‍​‍​‍​‍‍‍​‍‍‍‍​​​​‍‍​‍​​‍​‍‍​​‍​​​​‍‍‍​‍​​​‍‍​‍​‍​​‍‍​​‍‍​​‍‍‍​​‍​​‍‍​‍​‍​​‍‍‍​​‍​​‍‍‍​​‍​​‍‍​​​​​​‍‍‍​​​​​‍‍​‍‍‍​​‍‍‍​​‍​​‍‍​​​​​‍​​​​​​​‍‍​​​‍‍​‍‍​‍​​​​‍‍​​​​‍​‍‍‍​‍​​​‍‍‍​​‍​​‍‍​‍‍‍‍​‍‍​‍‍‍‍​‍‍​‍‍​‍​​‍‍‍​‍‍​‍‍​​‍‍​​‍‍​‍​​‍​‍‍​‍‍‍​​‍‍​​​​‍​‍‍​‍‍​​​‍​​​‍‍​​‍‍‍​​‍​​‍‍​‍‍‍‍​‍‍​‍‍​‍​‍​‍​‍‍‍​‍‍‍‍​​​​‍‍​‍​​‍​‍‍​​‍​​​​‍‍‍​‍​​‍‍​​​‍‍​‍‍​‍‍​​​‍‍​​​​‍​‍‍​‍‍‍​​‍‍​‍‍‍​​‍‍​​​​‍​‍‍​​‍​​​​‍​‍‍​‍​‍‍​‍‍​‍​‍‍​‍​​‍​‍‍‍​​‍‍​‍‍‍​​‍‍很輕快,很自然。


爸媽都有些愣神。


見了面,聊了一會兒,發現氣氛也很融洽,對方衣著休闲但整潔,看久了還會發現有點帥。


走出來,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我們並排走在街邊散步,隨意聊著天,不承想卻遇到了談逸。


他站在我面前,臉色和語氣一樣冰冷:「這麼久不出現,原來是想出軌。」


7


旁邊的相親對象臉上混雜著驚訝和疑慮:「出軌?」


我瞬間就慌了:「你胡說什麼?」


談逸銳利的視線定格在我身:上,「一周前,她還親口答應了我要和我結婚,現在卻又出爾反爾。」


後面四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我一震,猛地抬頭看向他。


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也和我做了一樣的夢。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當真有這麼詭異的事情嗎?


我混亂了。


直到被談逸攥著手一路拉上車,我才在車內的暖氣中漸漸回神。


「你家在哪?」談逸問。


我不自覺摳起了手指。


我這個人一焦慮就會這樣。


談逸沉默了一會兒,大手掌住方向盤:「你不說話,我就隨便找個路人問。縣城就這麼大,總有認識你或你父親的。」


我見他真的打開車門要問,連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別亂問,會讓人誤會的。」


「那你就告訴我。」


「你去我家幹嗎?我爸媽又不認識你。」


「遲早要認識的。」


「為什麼要認識你?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急了。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談逸抿唇看著我。


我慢慢松開抓著他胳膊的手。


「好。」他把腿收回來,帶上車門深吸了口氣,像是在妥協,「那帶我找家酒店,我連續開了六小時的車,需要休息。」


……


酒店房間裡,他坐在床上靜靜與我對視。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你怎麼知道的?」


他明明很清楚,卻偏要問我:「知道什麼?」


「就是在夢裡我們……」一開口我就後悔了,應該問他為什麼會說我們要結婚了的。


談逸接著我的話說下去:「談戀愛?」


「……」我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隻好瞪了他一眼。


談逸笑了:「瞪我的樣子,和夢裡一模一樣。」


我咬唇:「這麼說,你也夢到了?」


他點了點頭:「從六個月前起,我突然開始頻繁夢到你。夢裡我們關系很親密,你很黏我,走路的時候要挽著我的胳膊,吃水果要和我一人一口分著吃,躺著的時候要把臉埋進我懷裡,連上廁所的時候都要在旁邊一臉期待地看著。」


隨著他的描述,我的頭越來越低。


我覺得我的臉都要丟盡了。


談逸停頓了一下,嘴角泛起笑意:「起初我覺得很奇怪,也很困擾,甚至去找過心理醫生咨詢自己是不是患上某種精神疾病,否則怎麼會一天到晚意淫自己的女同事。後來我漸漸適應了,甚至開始期待夜晚的來臨,那段時間,我每天回家都很早,還被同事取笑了。」


他接著說:「慢慢地,我發現夢境的影響力越來越強,我在夢裡受到的傷,第二天相同的部位也會出現同樣的傷口。我開始重視起這件事,也觀察著現實裡的你,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做著同樣的夢。」


我想起他生病感冒那天紅腫的嘴唇,原來真的是我傳染的……


愧疚的同時又有點嗔怪,知道會傳染他怎麼不推開我……


「既然你都有所懷疑了,怎麼不告訴我?」


「我也不能確定。如果隨便說出夢裡的事,大概會被人當作神經病關起來。」他似乎很無奈,「而且現實裡的你似乎很怕我,每次沒說上幾句話就要跑開,寧願喝男同事遞的白開水也不願意碰我給的普洱茶。我都懷疑是不是我平常安排的工作太多讓你討厭我。」


談逸嘆了口氣:「我都不敢多看你,你每次都會露出又驚又怕的眼神,讓我覺得自己在性騷擾。」


我開始思考自己平常在他面前真的是這樣嗎?


原來閨蜜每次都恨鐵不成鋼地罵我慫,是真的……


談逸問我:「為什麼最近我們的夢忽然沒有了?你這幾天都在做什麼?忙著和男人相親?」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就去找表姐讓她給我做了催眠,解除了夢境。」


談逸定定地凝視我半晌,才緩聲說:「不想再繼續下去?」


我望著他,聽見自己「嗯」了一聲。


談逸的下颌線變得有些冷,他生硬地道:「你表姐叫什麼名字?」


「……劉莉莉。」


談逸挑了挑唇:「又是她。」


又?


他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


談逸頓住步子:「你的假也該收了,去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我們回上海。」


我還是一臉懵:「這麼急嗎?」


談逸松了松袖扣:「你不回去也可以。我去找劉莉莉,讓她把我們的夢連接回來。」


「……」


兜兜轉轉,我還是繼續了我的外鄉打工生涯。


談逸載著我直奔表姐那兒。


推開心理咨詢室的大門,表姐一見著我倆,立刻抄起嗑了一半的瓜子準備跑路。


談逸錯身攔在她面前,表情陰森:「劉醫師?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表姐笑呵呵:「小談這是又有心事啊。年輕人不要這麼記仇嘛。」


直到三個人坐下來,表姐才開始解釋:「催眠是一門玄學,它能激活我們大腦的未知潛能。我隻是在你們的潛意識裡種下了一枚心錨,至於有什麼發展得出什麼結果,就要靠你們的心去推動了……」


談逸冷漠地說:「既然是要靠我們自己去推動,你為什麼又要橫插一腳,擅自掐斷孟夕和我之間的聯系?」


表姐訕訕道:「你的意思是?」


「連回來。」


「那是不是得問問夕夕願不願意……」


談逸看向我。


我沉吟片刻,輕輕搖頭:「我不願意。」


談逸的唇線緊繃。


8


「為什麼?」他問。


我低下頭,不說話。


虛假和現實,終歸是不同的。


……


自那天之後,談逸對我的態度產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他開始給我買早餐了。


還提前將車開到小區外面等我,說我以後搭他的車上班,可以睡晚一點再起。


後面那個提議著實很有誘惑力,但我還是很有骨氣地拒絕了。


年輕人,就應該在地鐵裡擠破頭。


於是後來,他就把早餐放在了我的工位上。


這下全部門都知道我驚人的飯量了。


早上開例會的時候,他還給我發消息,問我昨晚睡得好不好?他很不好。


我一下子就聽懂他的意有所指,抬頭望過去,恰好他也拿著手機朝我看過來。


那個眼神很難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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