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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情況?」
我人都傻了:「薄鴉為什麼會突然加我?」
小圓聽到聲音後湊到許恬手機跟前一看,也震驚到瞪圓了眼睛。
「我靠,早早,加你的真的是薄鴉本人!他直播間彈幕都瘋了,全都在問為什麼上次給你代打,這次又特意加你好友!」
我也不理解。
但薄鴉卻高冷不解釋,直接拉我三排,並打字道。
【把你舍友拉進來。】
許恬盯著直播間目瞪口呆:「薄神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正當我疑心裴嶼白為什麼要把這種細節都告訴薄鴉時,他卻直接秒開遊戲了。
巧合的是,這次撞到的,剛好是上把血虐我的隊伍。
對面一進遊戲就開全部頻道吹起了彩虹屁。
【我靠我沒看錯吧,對面真是薄神?】
【薄神這個號這賽季一直沒打,段位的確是在鉆石沒錯,但他怎麼和裴裴輕點我疼組隊了?】
薄鴉全程沒有理會,全程都隻是把對面吊起來打,直接把對面給打破防了。
第一次現場見證他的操作,許恬一邊驚嘆,一邊拷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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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老實交代,你跟薄神究竟是什麼關系?」
我解釋:「薄神好像跟我男朋友是兄弟關系。」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薄鴉是怎麼知道我玩遊戲被虐了的?而且就算是幫我出氣,也不至於在直播期間公然拉我三排吧?
這時,小圓在旁邊念起了彈幕。
「早早,薄神剛才直播的時候,居然一直在觀戰你。」
我心裡的疑惑瞬間達到了頂點,在這把遊戲拒絕後,我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直接退出遊戲。
然後打開了裴嶼白的對話框,敲下了幾個字。
【你就是薄鴉,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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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直在輸入中,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了消息。
【是,我就是薄鴉。】
【對不起早早,我就是怕你不喜歡打電競的,所以才一直沒敢告訴你。】
我不斷摩挲著手機後殼,腦海中那個斯文俊秀的裴嶼白的形象突然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照片中薄鴉那雙冷而黑的丹鳳眼。
我忍不住苦笑一聲,覺得全心全意投入這場網戀的自己,簡直就像個小醜。
林千薇在旁邊嘲諷我,說我癡心妄想,職業選手身邊最不缺女孩子,跟我網戀,不過是想釣魚罷了。
我不服輸地懟了回去,心裡卻不得不承認,她說得不無道理。
最重要的是,裴嶼白向我隱瞞身份的事,讓我感到他對我不信任。
他的身份,更是讓我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壓力。
我隻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渴望擁有一段甜甜的戀愛罷了。
薄鴉女朋友這種自帶星光的身份,我承擔不起。
猶豫再三,我還是給裴嶼白發去了消息。
【我們分手吧。】
然後,果斷拉黑了他的聯系方式。
我本以為我們之間的交際,就到此為止了。
卻不想熱情的粉絲們直接扒出裴嶼白現在用「薄鴉」這個 ID 隻是他的小號。
而他的大號,叫做「早早下次一定」。
一看就知道,這個名字和「裴裴輕點我疼」是情侶 ID。
順藤摸瓜找出我的身份後,全網直接炸了。
誰都沒想到,一直被流言談了個豬系男友的我,網戀對象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薄神!
一時間羨慕我的不知有多少,一些極端點的粉絲更是極盡嘲諷。
【玩這麼菜還好意思當薄神女朋友。】
【沒想到和姜早網戀的居然是薄神,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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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百口莫辯,猶豫著要不要直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裴嶼白卻在這時候登上了他八百年不用一次的社交賬號,發了條微博。
【她不菜,她隻是不會中路。而且,她射手很強。】
我順著熱搜點進去看熱鬧,卻不想看到他居然在評論區公然 @ 我。
【寶寶,我身邊除了你沒有別人。別生我氣了,理理我,好不好?@ 裴裴輕點我疼】
配圖裡,他手中握著的,是他上次他過生日時我親手給他縫的平安符。
我心裡悸動的同時,關注點卻忍不住歪了。
裴嶼白的手真好看,骨節分明也就算了,手指還長得離譜。
誰要當他的女朋友,以後可要享大福咯。
我輕咳一聲,有些不太想承認自己被他的美色誘惑到,手卻很誠實地把他的聯系方式拉了回來。
猶豫了很久,我都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裴嶼白卻幹脆果斷,直接道:【早早,我們見一面吧。】
……
到了約定好那日,許恬看起來比我還緊張。
早早將我從被窩裡挖出來,給我盛裝打扮了一番,特別積極地把我送去了車站。
「早早加油,以後咱倆能不能抱牢薄神大腿,就看你了!」
「臭女人,心裡隻有段位沒有我是吧。」
我故作抱怨著,實則心裡緊張得要死。
到了約定好的私人餐廳,一進餐廳,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背對著我坐在餐桌邊上。
裴嶼白真人比他照片上還要好看得多。
在看清他長相的瞬間,我的腦海中除了驚艷再放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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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嶼白卻主動湊到了我身邊坐著,輕輕勾住我的手指。
「對不起,早早。」
「我存了好多餐廳想帶你一起去吃,但我覺得你應該有很多話想問我,所以就擅自把約會地點定在了這裡。」
我沉默片刻,忍不住抬手將他靠得過近的臉一把推開。
「你能不能坐得稍微遠一點,我看著你的臉沒辦法正常說話。」
裴嶼白愣了下,那雙冷若寒星的眸子瞬間泛起了笑意。
「不想跟你分開。」
清冷而低啞的嗓音在我耳廓悠然響起,帶著幽幽的嘆息。
「早早,你不知道,我想跟你見面有多久了。」
「要不是怕會嚇到我,我都恨不得現在就跟你領證結婚。」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親近弄得有些蒙。
「可是,我們才網戀剛剛半年而已,你對我的感情不至於這麼深厚吧?」
裴嶼白唇角浮起的笑容一下子恢復了平直,看我的眼神甚至帶著幾分控訴。
「我們是沒交往多久不假,這次也是第一次見面,但之前我在工作上碰到壓力的時候,哪次不是你陪伴著我,安慰著我?」
但問題是,那時候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壓力,居然是他名下俱樂部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