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過來不就妥妥林知洲嗎?
之前單看小說文字,都在因為劇情而反復裂開,也沒仔細思考過這個名字,所以還真沒意識到。
我在風中凌亂了。
望了望一旁的謝清河,他微微蹙了眉,似乎也是沒想到這個事態的發展。
而此時,坐在咖啡廳內的周秩翎也剛好抬起頭看見了我們。
「星星?」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希望之星。
看到這熟悉的眼神,我緩緩試探著開口:「......林知洲?」
他聽到我這句話,下一秒似乎立刻要淚奔。
「星星,你怎麼也到這來了?」林知洲閃現到我面前,還維持著剛剛的苦瓜臉問。
看到林知洲這戲精的表現,我忍不住笑了,又覺得笑得似乎有些不合適。
「咳......我也不知道,昨天和謝清河莫名其妙就過來了。」
聽完我的話,林知洲似乎才發現謝清河也站在一旁。
「哦,還有老謝啊。」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謝清河的肩膀。
明明是挺親密的打招呼方式,卻被林知洲展現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歡迎大家品嘗綠·林知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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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三個人一起長大,但林知洲似乎總是看謝清河有些不順眼。
好像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
貌似是從高中,林知洲才開始看謝清河各種不爽。
雖然走在一起也會說話,但林知洲總是話裡帶刺。
本來挺佛系一人好似忽然間莫名其妙就和謝清河有了一種很強烈的勝負欲。
成績和謝清河爭第一,雖然沒成功過。
林知洲永遠的萬年老二。
成績爭不過,就從體育爭。
這方面他倒是小有建樹。
不過在我看來這純純是謝清河沒想跟他比而已。
我也不止一次問過他,為什麼忽然就和謝清河槓起來了。
他說什麼來著。
這是優秀男人之間的競爭。
讓我別管,說我不懂。
「?」
嘁,幼稚鬼。
不過我漸漸也習慣了。
畢竟從小到大,謝清河和林知洲雖然性格迥異,但都是同樣耀眼的存在。
或許林知洲真就是突然看謝清河很不爽也很有可能。
而且他們較勁,其實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影響。
林知洲雖然有時對謝清河說話夾槍帶棒,但多年發小表面功夫一流。
完全不會讓我因為他們倆感到左右為難。
謝清河就更不用說了。
他估計根本不介意這些。
就像現在。
面對林知洲的行為,謝清河也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淡淡道:「知洲。」
我看到林知洲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無語。
不用說,他此刻肯定被氣得牙痒痒。
不過表面功夫一流的狐狸洲當然還是極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笑著說:「那我們先過去坐吧。」
坐下後,林知洲瞬間開始跟我吐槽這個世界的設定令人發指的崩壞。
可以說,隻要林知洲想說,那就可以完全不讓氣氛有安靜的機會。
我也從他的話裡了解到,林知洲來了之後情況也跟我們差不多。
莫名其妙綁定了一個系統,並且手機上有的都是一些髒東西。
聽到這,我忽然有了一種很強烈共情感。
果然不隻我的手機是這樣!
「對了星星,你們接到的是什麼任務?」林知洲忽然問道。
我戰術性沉默了一下。
關於和謝清河一起被迫走 PO 文劇情這種事......
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和程星被要求走書中原劇情。」謝清河開口道。
我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謝清河,沒想到他會忽然接上這句話。
林知洲聞言第一反應是瞥了謝清河一眼,似乎對於他忽然插了一句話有些不滿。
然後......他瞳孔地震了。
好像才忽然意識到謝清河話的含義。
我連忙解釋:「咳......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順便朝他遞眼神,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也不知道系統是不是還在一旁偷聽,鑽 Bug 的事現在還是不要明說了。
嗯,總之不是他想的那樣就對了......
咦?怎麼感覺謝清河臉色變冷了。
林知洲腦子靈光,而且這麼多年跟我互相打掩護的事也做了不少,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會心一笑,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就知道你小子打小聰明。
「那你的任務是什麼啊?」我有點好奇。
林知洲聞言似乎一下子又蔫了,切換生無可戀臉。
「別提了,我真無語。系統讓我拿好男二劇本,給你們充當感情的墊腳石。」
「......」
讓林知洲這麼心高氣傲一人去給謝清河當配,確實比鯊了他還殘忍。
......雖然好慘。
但是。
對不起真的好好笑啊。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知洲幽怨地眼神望向我:「你還笑我。」
語氣聽起來還有點委屈。
然而我早已習慣林知洲這諸多面孔,完全不吃他這套。
不經意瞥到謝清河神色時,我卻一怔。
謝清河帶著淡淡的笑意,唇邊露出了小小的梨渦。
我有點蒙。
他在開心什麼?
我又看了看滿臉寫著「自閉,勿擾」的林知洲。
難道謝清河其實內心也和林知洲有這種奇怪的勝負欲?
7
「那在我們那個世界裡,昨天我和謝清河有什麼異常嗎?」我想了想開口問。
「應該沒有,」林知洲搖了搖頭,「我這邊的系統剛剛跟我說,它們總部會處理好這個問題的,不會出現奇怪的現象。」
「那就好。」我松了口氣。
林知洲笑道:「放心吧,如果你要是真昏迷了,我媽和你媽都得急死,我不可能不知道。」
......這倒是真的。
以我媽的性子,我如果出現了什麼異常狀況,她除了我爸以外肯定第一個給林知洲媽媽許阿姨說。
而許阿姨更是把我當親女兒一樣。
林知洲這家伙小時候更是利用這點,每次犯錯了就各種賣慘騙我同情讓我去他家吃飯。
以此來免去許阿姨的一頓責罰。
這家伙從小就 800 個心眼子。
會哄人開心,審時度勢,變臉還飛快。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玩點什麼嗎?不然多無聊。」此刻林知洲一秒切換狗狗眼,興致勃勃地開口。
......你是懂現身說法的。
然後我們三個在如此高檔的咖啡廳裡......
打起了鬥地主。
然而好像不管誰是地主,林知洲都跟謝清河槓。
結果就是每局都是我贏。
我下完了這兩人還在繼續槓。
「......」
一言難盡。
關鍵是謝清河也不說他,對於林知洲這種強烈的針對性攻勢也隻是靜靜地見招拆招。
但這倆技術還都挺好,對峙白熱化還是不分伯仲。
鬥地主愣是被他們打出了國際象棋一樣的高級感。
我在一旁打得昏昏欲睡,忽然肚子卻響起了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
謝清河和林知洲的牌一時間都頓在了手上。
我默默閉了閉眼,然後尷尬地笑了笑:「我餓了。」
林知洲聞言也笑了,他放下手上的牌:「晚上吃什麼?」
以前謝清河總是很忙,家中各類老師幾乎無縫上課,高中那會兒哪怕一周放半天假,他也要對著鋼琴小提琴或是數理化競賽度過。
每當我想喊謝清河一起出來時,林知洲就會用調侃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
「他家一家都那麼瘋,好像從來都不會累似的,你還指望他能享受普通人的快樂?」
我雖是不贊同,但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所以多數空闲時間裡都是我和林知洲偶爾一起出去吃好吃的。
飯搭子這麼多年,林知洲一向對吃什麼都隨緣,所以基本也都是他問我想吃就跟我去吃什麼。
而現在謝清河也和我們一起,我看向謝清河,詢問他想吃什麼。
謝清河也望向我,眸光像平靜的湖面:「我都可以,你決定。」
都可以的話......
我想了想:「那去吃火鍋?」
遇事不決就火鍋吧!
「好啊。」林知洲笑了笑,站了起來,「坐我車吧,我讓我司機過來。」
......你別說,這家伙入戲還真快。
論在新環境如魚得水的能力,簡稱厚臉皮,謝清河還真沒法和林知洲比。
到了火鍋店,成功點單四個鍋底後,我感慨火鍋真是一個解決口味差異的最好選擇。
我看著火鍋裡冒著氣泡,來到這個世界的鬱悶心情瞬間消散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沒有什麼煩惱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小謝哥哥?」忽然一個女聲從一旁響起。
一個妝容精致的漂亮女生向謝清河走來。
我一臉蒙,這誰?
耳邊適時響起了系統的機械音:「這是男主妹妹謝清洛的閨蜜,蘇笑,也就是書中女二,男二的表妹,喜歡男主很多年了。」
......我就知道你這狗系統在旁邊偷聽。
蘇笑走近了確認是謝清河後,眼睛亮了:
「小謝哥哥,真的是你呀!表哥也在?我和洛洛坐在那邊,過來和我們一起呀!」
我看了看她,默默問系統:「她是好的壞的?」
系統沉默了一下:「......壞的。」
「......」
也是,這個世界裡哪個不是瘋子。
「不了,你們去吃吧。」謝清河回絕得很幹脆。
蘇笑聞言扁了扁嘴,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目光忽然落到我身上,仿佛才看到我的存在一般。
「小謝哥哥,這個醜女人是誰?」她的語氣仿佛原配抓小三。
?謝謝,感覺有被冒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