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嫁到顧家做替身。
她嫁給了清冷禁欲的佛子爺哥哥,佛子爺的白月光是個溫柔的旗袍美人。
一向奔放熱辣的閨蜜每日穿著溫婉優雅的旗袍,說話間笑不露齒。
我嫁給了霸道乖張的太子爺弟弟,太子爺的白月光是個弱柳扶風的病美人。
空手道十級的我日日捧著心口做出一副病美人的姿態,走兩步都要喘氣,惹人憐愛。
白天我們勤勤懇懇做替身,晚上我們兩個換裝 happy。
兩年後,得知兩位白月光回國的消息。
我和閨蜜收拾收拾留下一紙離婚協議書卷款跑路了。
三個月後,正在夜店點了十個男模前呼後擁的穿著辣妹裝的閨蜜被佛子爺抓個正著。
佛子爺眼眶赤紅。
我給閨蜜打掩護,示意她快跑。
二十個保鏢圍了上來,我扎起來頭發就是幹,在我撂倒最後一個保鏢的時候。
身後傳來太子爺似笑非笑的聲音:「可以啊,林妹妹倒拔垂楊柳啊。」
1
在顧淮川和顧淮與兩兄弟要回家的檔口。
閨蜜陳唯唯馬上關停了客廳裡震耳欲聾的 KTV 音響,她一個箭步衝進臥室將自己身上性感小野貓套裝三下五除二脫下來,換上剛剛裁好,修身溫婉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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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我則是大汗淋漓從隔壁健身房發泄完畢,指揮著保姆將打漏的沙袋換上新的。
閨蜜的聲音從臥室內響起:「皎皎,過來幫我弄一下拉鏈。」
我將手上纏著的護腕帶解開,又一把扯下額頭上的汗巾,就這麼穿著健身服衝進了閨蜜的臥室。
我給閨蜜拉上旗袍。
閨蜜吸了一口氣:「慢點慢點,緊緊緊。」
我嘆了一口氣:「誰家做替身做成你這般樣子?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明知道今天要你穿這件衣服,你昨天還吃了四十盤肉。」
閨蜜悔不當初:「下次,一定,一定再讓裁縫給我做大一碼的。」
在我們兩個不懈努力之下,閨蜜還是擠進了 XS 碼的高定旗袍裡面。
與此同時,京圈佛子爺顧淮川已經推門而入。
他穿著一身新中式的黑色衣服,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眉眼之間滿是清冷禁欲。
他目光落在閨蜜的旗袍上,似乎對她今天的打扮格外滿意。
顧淮川對我微微頷首示意。
我摸了一把額頭的汗,雙手合十虔誠回禮。
閨蜜一向粗狂豪邁的聲音此刻夾了起來,聲音溫柔得能夠掐出來水:「淮川,你回來了。」
咦。
我聽著渾身不自在,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閨蜜則是遊刃有餘將自己手裡的檀木發簪遞給顧淮川:「淮川,我沒來得及整理好頭發,你能幫我,幫我盤發嗎?」
閨蜜陳唯唯生得動人心魄,穿吊帶就是夜店一姐,穿旗袍就是國泰民安的端莊。
此刻她含情脈脈又似乎有些為難地看著顧淮川。
顧淮川拿過她手裡的簪子,目光依舊清冷,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好。」
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哥哥嫂子,我先出去了。」
2
我剛一轉身,迎面就撞上了靠在門口處的京圈太子爺顧淮與。
剛撞上之後,一身西裝筆挺的顧淮與挑眉看向我這一身凹凸有致的健身服和額角的汗珠。
顧淮與朝著我走來,帶著些許壓迫感:「皎皎,你今天怎麼——」
我立刻捧著心口,柔弱無力地癱倒在他懷裡:「阿與,醫生說讓我鍛煉一下,不能成日在屋裡面悶著,所以我就想著跟著視頻練一練瑜伽,拉伸一下。」
「卻沒想到,我竟然這麼不中用。」
我劇烈地咳嗽起來:「隻不過,剛剛拉伸了一點兒,就滿頭大汗。」
屋裡笑不露齒端莊大方的閨蜜聽見這話,看向我的目光帶著笑意,想起來我剛剛打破了三個沙袋,現如今又裝柔弱的模樣,她憋得幾乎快要抽過去了。
但是不得不做出來得體的樣子。
我故意靠近他,將汗弄在他衣服上。
顧淮與有潔癖,此刻看見我這般,眼底的嫌惡藏不住了。
顧淮與不動聲色將我推開一點。
顧淮與道:「醫生的話也是為了你好,如果跟不上,可以休息休息。」
我點了點頭,捧著心口,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我看向他,眼底帶著淚花:「好。」
3
自從我們嫁進了顧家之後,白日勤勤懇懇做替身。
中午也是,看著那些大餐,我和閨蜜垂涎欲滴。
顧淮與和顧淮川慢條斯理地吃著,一旁的公婆則是吃得優雅。
我饞得要死,但是還不得不裝出來嫌惡的樣子。
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那盆鮮亮鮮香的肘子,顧淮與似乎察覺到了,他夾起來一筷子放在我盤子裡:「吃吧。」
我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口水:「油膩膩的,誰要吃這個。」
顧淮與對我的反應格外滿意。
因為他的白月光不吃任何肉,隻吃素,而我就是靠著模仿他的白月光換來的憐愛。
所以我要時時刻刻遵守職業道德。
顧淮與又夾起來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盤子裡:「那,夫人,吃這個。」
我當即西子捧心,苦大仇深地吃著碗裡的青菜:「淮與,你對我真好。」
我在這邊扮演著伉儷情深。
對面閨蜜這大饞丫頭也不比我好在哪裡去。
她一臉幽怨地看著我,因為她要時時刻刻保持優雅自律,還要將自己塞進優雅的旗袍裡面,所以對於滿桌子山珍海味還要表現出來格外不忍。
閨蜜愴然道:「二弟,這桌上的這些葷菜,曾經都是在田野鄉間跑來跑去的生靈,佛曰,戒殺放生,長養慈悲,以後這些葷菜還是不要上桌了。」
佛子爺顧淮川聽見閨蜜這話,大為贊賞,他目光充滿了對閨蜜的欣賞:「唯唯當真是虔誠向佛之人,是真的心善。」
顧淮與挑眉:「哥,你從小也吃肉啊,如果不吃肉,也不會長這麼高啊。」
「你小時候怎麼不一心向善,虔誠禮佛啊。」
聽見顧淮與這話,顧淮川不願意了。
顧淮川:「二弟,小時候我並未開悟,現如今,我六根清明,為時不晚。」
顧淮與聽得耳朵都起老繭子了:「要是你們想吃素,以後自己單獨出去吃,反正我要吃肉。」
京圈霸總公公沒好氣道:「都多大人了,成家立業了,還在這兒吵。」
一旁的京圈長公主婆婆則是眉開眼笑地圓場:「哎呀,一家子好好吃個飯,不要吵鬧了,別讓媳婦們看了笑話。」
4
我和閨蜜跟婆婆關系還算不錯。
主要是因為婆婆大方,今天給我買遊艇,明天給閨蜜買豪宅,今天給我珠寶,明天給閨蜜高定。
平時家裡的瑣事也都是管家以及保姆打理。
我們最多就是陪婆婆喝茶購物,更何況婆婆平日更愛和他的好姐妹出街。
婆媳矛盾基本上沒有。
因為太子爺顧淮與出了名的跋扈且有白月光,佛子爺顧淮川出了名的禁欲難搞。
門當戶對的基本不找,娛樂圈的人也避之不及。
我和閨蜜學習高,情商高,又孤苦無依,兩個人在福利院長大,在大學領獎臺上的時候被婆婆一眼看中,全都娶進門做了媳婦。
吃完飯,一頓下來我和閨蜜餓得要死。
婆婆神秘兮兮拿出來兩個盒子打開來:「來看,兒媳婦寶們,媽媽給你們帶了什麼好東西。」
剛一打開,我覺得裡面的東西瞬間閃瞎了我的眼睛。
這兩個盒子裡面一個是價值連城的翡翠,一個鑲滿鑽石的王室珠寶。
婆婆道:「你們兩個自己挑選吧,價錢都是一樣的,每一個都是兩千萬。」
我緊緊攥住了手,呼吸驟然緊促。
顧淮與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兒,湊過來問我:「怎麼,又犯病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
我搖了搖頭,咳嗽了一下:「沒,沒事,我就是,覺得媽媽實在是太好了,一時感動。」
這邊閨蜜恨不得全都要,此刻目光如餓狼,但是逼著自己做入定的老僧:「媽媽,珠寶錢財乃身外之物,我並不在乎,便都給皎皎吧。」
我看向閨蜜,心領神會幫她收下:「既然這樣,那就謝謝大嫂了。」
這邊顧淮川滿意地看向閨蜜:「娶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5
這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公公和顧家兄弟去上班,婆婆出去和閨蜜團喝下午茶。
顧家兄弟紛紛以公司要加班為理由說今晚不回家。
我們兩個支開了保姆。
整個屋子裡面都隻剩下了我們兩個,此刻我左手拿著豬肘子,右手抓著帝王蟹吃得不亦樂乎。
閨蜜脖子上戴著閃死人的鑽石項鏈,一口氣吃了五個豬蹄。
閨蜜含糊不清道:「上次我要的翡翠,這次我就要鑽石,你都先幫我放著。」
這兩年下來,雖然我們兩個苦不堪言,可是好在我們兩個也收獲頗豐。
闲來沒事,我和閨蜜就以出去寺廟度假為理由,晚上跑去夜店蹦迪。
日子過得也很是不錯。
本來以為可以這樣平平淡淡繼續苟下去。
就在我偷偷摸摸在屋裡面練習卷腹的時候,閨蜜忽然推門而入,眼眶微紅。
她衝上來就抱著我哭:「皎皎,我要離婚。」
我當即爬起來揉了揉閨蜜的頭發:「寶寶,怎麼了?你離我也離。」
閨蜜破涕為笑,吸了吸鼻子:「顧,顧淮川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還給我發消息挑釁,說淮川要跟我離婚。」
我瞥了一眼閨蜜,我知道自己閨蜜的性格。
我可能表面裝得清醒理智,嘴巴上說著隻饞顧淮與的身體。
我和顧淮與是夜晚夫妻,白天他不允許我靠近他一點。
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隻要我靠近他一點,他就會立刻將我推開。
他從來沒有帶我出去見過朋友。
即便是在家裡,他也拒絕一切和我的肢體接觸,拒絕一切的親密行為。
我想,顧淮川看著我開口的時候沒有人知道。
可是我知道,閨蜜心裡還是有點喜歡顧淮川的。
她和顧淮川以前就是大學同學,也就是因為這一層關系,所以一向熱愛自由奔放的她,願意穿上層層束縛來做替身。
當然也有錢的原因。
閨蜜抽噎著跟我說:「我好不容易這半年跟淮川的關系緩和了,他現在也願意給我簪頭發了。」
「可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一回來——我今天跟淮川撒嬌讓他幫我弄頭發,他說,你也配。」
我目瞪口呆:「這就有點過分了。」
閨蜜道:「他說,我不是他的白月光。」
我斬釘截鐵道:「離!必須離!」
我閨蜜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嗯,離。」
6
就在我們準備商量離婚的這天晚上。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出來了閨蜜的心不在焉。
她說,她給顧淮川打個電話。
我知道,或許她還對於這段婚姻有一些期許。
閨蜜掏出來手機給顧淮川打電話,可是顧淮川的電話幾乎她永遠打不通。
這一次也一樣。
我聽見幾聲嘟嘟響之後,對方就沒有聲音了。
閨蜜小聲抽噎的聲音傳來。
她又一次撥打了過去。
顧淮川的聲音帶著不耐煩:「都跟你說了,我正在忙呢,能不能正常點?」
閨蜜吸了吸鼻子:「你在忙什麼呢?」
顧淮川的聲音高冷又淡漠:「林唯唯,你越界了。」
說話間,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淮川,快來呀,我換好衣服了,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