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對不起,我不會說謊》, 本章共3260字, 更新于: 2024-12-24 14:23:16

見著我,先是一愣,然後攀著我的胳膊,爽朗地笑:「杜澄姐姐!好久不見,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怎麼樣!」


楊念月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看著眼熟。直到那人開口,叫了一聲「易導」,我才想了起來。


那是一個剛入行的年輕演員。


「不好好演戲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產」的富二代人設。


此刻他正自然地牽著楊念月的手,和易原聊著最近電影圈子的動態。


楊念月大概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衝我笑了笑:「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我們找了一個茶水鋪子。


剛坐下來,大家天南地北地說著八卦,誰都沒有提起駱洺。


直到一個擔著貨架子的商客路過。


擔子裡是一些玉镯子、玉墜子,一看就是這裡的特色商品。


山上客人少,他便和我們四個兜售:「一個二百,看看,成色很不錯的。」


楊念月撿起了一個玉墜子,突然說:「這個,我見過。」


我拿了一個在手裡,竟然也覺得眼熟。


碧綠色的,微涼。串了一條細線,可以掛在脖子上。


念月拿出二百塊錢,給了那個商販。


她把墜子擱在桌子上,嘻嘻笑道:「真巧,真巧。這墜子啊,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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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和駱洺訂婚不久,沒有任何理由地,駱洺那邊單方面提出解約。


本來就是商業聯姻。


駱家和楊家在共同推進一個大的項目落地。


這麼一來,不是打楊家的臉嗎?


楊家人自然不樂意。


而當時,楊念月對駱洺還是有點喜歡的。


她覺得,怎麼會這麼突然呢?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


於是她沒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來到了駱洺的別墅。


她是想把事情說清楚的。


駱洺的管家認識這位楊小姐。


她給念月開的門,先是說駱先生這幾天不見客。


念月沒聽,徑直走了進去。


書房的門虛掩著,她推開。


明明是晚上,卻一點燈都沒開。


她好半天才適應了這樣的昏暗。


一片漆黑中隻有一點紅色的光。


是駱洺手指上的煙。


楊念月說:「我第一次知道駱洺竟然還會抽煙,而且抽得這樣兇。」


桌角一個煙灰缸,上面堆滿了煙蒂。


還有剩下的半瓶紅酒,和一個玻璃杯子。


她進來的時候,駱洺很快抬起頭來。他的眼睛中彷佛有某種火花閃過,但轉瞬間就熄滅了。


念月嘆了一口氣:「於是我當時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在等一個人,而那個人,不是我。」


她雖然有些失望。


但還是慢慢走過去。


駱洺喝得有些醉了,她想給他披一件毯子。


然後就看到他的左手裡緊緊攥著什麼,一根細線從指縫中流了出來。


念月好奇,便拽著那根細線往外扯。


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玉墜子。


15


「那玉墜子,一定是他在等的人送的。」楊念月把玩著她剛剛買下的這個墜子,說,「當時,我就徹徹底底放棄他了。喜歡我的人那麼多,我要什麼有什麼,難道會追在這個姓駱的後面做舔狗嗎?」


我想起來了這個玉墜子。


我那時候剛和駱洺在一起。


他來四川出差,帶著我一起。


我沒事,一個人在賓館裡無聊。


在網上搜了搜旅遊攻略,剛好附近有一個道教名山,就想上去看一看。


我是一個人去的,在一個賣紀念品的小商店裡面看到了許多這種墜子和镯子。


賣商品的老板口若懸河。聽說我是和男朋友一起來的,馬上揀了兩個墜子給我,神秘兮兮地說這裡面有什麼女娲娘娘的靈力,相戀之人一人一條,一輩子不會分開雲雲。


我被他說得暈頭轉向,真的買了兩條。


回去給了駱洺一條。


還把老板說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女娲言論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了駱洺。


結果他隻是哦了一聲,說這都是騙人的。


我也確實從來沒見駱洺戴過這東西。


後來過了幾天,腦子轉明白了,覺得自己當時真是犯傻。


一條二百塊,兩條四百。


幹什麼不好,吃頓火鍋也是好的麼。


結果被紀念品店宰了一頓。


我把那條墜子裝在袋子裡,就沒放在心上了。


過了不久,不知丟在哪個地方。


或許是從四川回來的時候,忘記帶走。


總之之後,再也沒找到了。


我沒想到還會再聽到這個墜子的故事。更沒想到,駱洺竟一直還留著這個東西。


易原見我愣神,拍了拍我的手,說:「你也想要這個嗎?」


我搖搖頭:「我隻是聽說過一個關於這個墜子的傳說。」


商販還沒走,聽我這樣講,來了興趣。


他又拿出兩條,喜滋滋地展示在我們面前:「小姐以前來過吧,我們這墜子是女娲娘娘補天石落下來的石頭,男女戀人配上一對,那是一輩子都不會分開。青城山走上這麼一次,絕對要帶回去兩條。」


一模一樣的話術。


畢竟上當過一次,這次我已經沒興趣了。


倒是易原聽了以後,手機掃碼轉了四百塊錢,塞到我手裡一條。


「好兆頭呢,」他說,「神仙的事情,要信的呀。」


我們四個喝完茶水,就準備回去了。


楊念月和男明星正在熱戀。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和易原不久後會結婚。


念月說,也許真有女娲娘娘的這個說法,我和易原一定會順順利利的。


等易原拍完了這場電影。


我們兩個訂下了婚禮的日期。


但其間也並沒有完全那樣順利。


他從美國那邊飛回來。


路上突然遇到了車禍。


還好人並沒有什麼大事,隻是虛驚一場。


我匆匆開車趕過去,最後和朋友一起把他送到了醫院。


婚禮延遲了一個月。


小型的,隻請了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


他說:「杜澄,我愛你。」


我說:「我也是啊,易先生。」


16 駱洺(3)


杜澄是喜歡我的。


我很早就知道這件事。


畢竟她連說謊都不會。


從她費盡心思地為我準備那些我喜歡吃的東西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來了。


恃寵而驕,說的大概就是我這樣的人吧。我一直以為她是不會離開我的。


可是我卻忘了, 人都是會變的。


從她說出和我再無關系的那一刻起,我真的慌了。


我很快和楊家那邊提出了終止聯姻。


兩家的事業聯系得很緊密, 被我這樣一鬧,算是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我被叫回南方,長輩們不停地施壓。


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我不能把杜澄說出來。


否則按他們的手段, 怕是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開始瘋狂地投入工作。


一方面是想要堵住南方那邊的嘴。


另一方面,是想要暫時地忘記杜澄。


起碼有一段時間,這個策略成功了。


我每天隻睡四五個小時的覺,剩下時間都在開會、出差。


幾個大項目落地, 還有一些生產線拓展到了歐洲。


我和助理小陳去倫敦視察新的工廠。


早上我在酒店醒來, 侍者把早餐和報紙送到房間門口。


我一邊喝著咖啡, 一邊翻開報紙。


很偶然地瞥到了一眼娛樂版。


「女星杜澄和著名導演易原的婚期已定。」


我的咖啡灑到了地毯上。


那一刻,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


她當時,知道我和楊念月訂婚的消息時, 是怎樣的感覺呢?


是和我現在一樣的慌張嗎?想要瘋狂地、瘋狂地找到她,告訴她, 拜託,可不可以不要結婚。


陳助上來找我確認下午走訪企業的議程。


我把報紙推給他。


他跟了我好幾年, 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問我:「駱先生, 那後面英國的安排先取消?你要回國嗎?」


如果我不回去,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可是, 就算我回去了,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猶豫著。


又問陳助:「你說, 我難道把她綁了嗎?」


回國的途中我忍不住查找杜澄的消息。


有許多娛樂雜志轉發。


她和易原的戀愛經歷,從認識、到相愛。甚至還有小道消息流出的婚紗照。


她這段時間發展得很好。


表演形成了自己的風格。


已經有人開始預測她為下一個電影節影後的有力競爭者了。


看著她和易原在一起的照片。


我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得厲害。


和陳助的對話又一次在腦子裡浮現。


我應該把她綁回來。


這隻是把偏離了航線的事情糾正罷了。


我吸了很多煙。


自從她走後,我的煙癮就犯了。


易原現在在美國參加電影展。


當他回國後, 我要陳助設計一場車禍。


這之後,我會親自去找杜澄。


我要把一切和她說清楚,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她以前不是喜歡我嗎?


而我,也愛她啊。


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


不應該再有第三個人的。


陳助少見地勸阻了我。


但我還是下了決心。


一切安排好了後,我也去了現場。


易原的車會經過一段山路,路上並沒有多少行人。


我的人放了障礙物, 他的車側翻後,會引爆。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他的車撞上, 人受了傷, 隻要按下按鈕,一切就結束了。


可是我竟猶豫了。


我下去看。


易原在車裡昏迷著。


他的手機不停地響。


是杜澄。


我拿起來, 接通。


有一段時間,駱洺的助理甚至以為我會轉正。


「雖就」她要易原回應他一聲。


我想叫她名字一下的。


我很久沒和她說話了啊。


可是我卻無法開口。


我的聲音梗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


大概, 這時候, 她不想聽見我的聲音吧。


為了要自己不那麼狼狽。


我隻好把電話掛掉。


易原的車裡掛著一條墜子。


我也有一條。


那是當時杜澄去青城山旅遊,買回來的。


說相愛的人在一起,一輩子不會分來。


起碼這句話沒有在我的身上靈驗。


陳助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進行下一步, 後面可能會有車上山。


我說,算了吧。


就讓這個墜子應驗一次吧。


雖然幸運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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