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Beta 弟弟一起偽裝成 Omega 嫁進豪門。
他的 Alpha 腺體損傷,我的 Alpha 下體損傷。
雖然那對 Alpha 兄弟長相英俊,可惜都是花瓶,中看不中用。
瀟灑的日子就這麼過了幾個月。
直到有一天我弟忽然和我說:「哥……我好像被發現是個 Beta 了。」
我咽了咽口水:「那趕緊收拾收拾跑吧,我感覺我也快了。」
1
結果沒承想,隻跑了一天不到,就在落地的機場被捉了回來。
我和林曾互相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1000 平的別墅以前是我們的牢籠,現在是我們的棺材。
林曾被他老公帶回臥室。
不過片刻我就聽到殺豬般的慘叫。
偌大的客廳隻剩下我和顧謹深兩人。
我更加冷汗涔涔,恨不能昏死過去。
高大的 Alpha 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朝我走過來。
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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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看不中用,嗯?」
當晚,我就體驗到了什麼叫,既中看,又中用。
2
我和林曾都是 Beta。
本來我們林家也是鐵打的豪門,可惜到了我們父母這一代,沒有經商天賦就算了,還又菜又愛投,硬是把產業折騰破產了。
於是我們兩個 beat,就整整齊齊被包裝成 Omega 送進了顧家。
不然我爸媽現在就不是住在豪宅裡了。
而是睡在橋洞下。
那話說顧家為什麼會接受我們倆呢?
其實也很簡單。
顧家少爺顧謹深有隱疾,患有功能障礙。
顧家二少顧钺庭腺體有異狀,無法散發信息素。
不然,這門婚事也輪不到我們。
3
因為顧謹深硬件不行,所以我晚上都不用忍受那啥的痛苦。
但林曾就不一樣了。
我不止一次聽到他跟我抱怨他老公有多麼粗暴。
一點都不憐惜他這朵嬌花。
「笑死,嬌花?你?」
我和林曾躺在後花園裡曬太陽,他聞言一下彈起來,不服氣道:「對啊,就他那樣,就算是個 Omega 都受不了吧!」
「而且,他每次易感期前夕都會變得特別暴躁,我每次大半夜睡醒都能聞到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兒,不知道跑哪兒去殺人了。」
我無語:「殺人是犯法的。」
「那估計就是去揍人。」
我點點頭,諱莫如深道:「其實我感覺顧謹深也有點。」
「怎麼說?」
「哎,你想想,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好端端萎了,那他這心理不變態也得扭曲吧?」我繼續道,「他每次那個眼神一掃過來,嘖嘖。」
我誇張地打了個冷戰。
林曾哈哈大笑起來。
下午和我弟在一起無聊地蛐蛐各自的 Alpha,已經成為我們每天必打卡的事之一。
不過好在,雖然這門婚事雙方都不太情願。
但物質方面倒也沒虧待過我們。
雖然我得不到愛,但我能得到錢啊!
這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4
晚上的時候好基友發來消息:【晚上八點,在藍吧,有帥哥,速來!】
我急吼吼地就拿給林曾看了。
一番打扮過後,本想美美出門。
結果好死不死,顧謹深回來了。
他見我一身裝束,冷冰冰的視線瞬間掃射過來:「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這語氣,活像我是那個什麼不守婦道的妻子。
「我……我哪裡都不去啊。」
「那洗洗早點睡吧。」
顧謹深話畢,轉身回了臥室。
我衝林曾揮了揮爾康手,一臉不舍地目送他出門。
回到臥室,立馬換了一副面孔。
「老公,今天晚上也要……」
「抱著睡。」
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三個字。
「好嘞,我現在就去洗澡!」
我馬不停蹄地走去浴室。
哈哈,誰能想到顧謹深表面冷冰冰的,但實際上如果沒東西抱著睡,他根本睡不著。
我嫁過來之後,他就開始把我當成抱枕。
還經常誇我的信息素好聞。
笑死,那可是林家花大價錢定制的獨一無二的 Omega 信息素。
能不好聞嗎。
洗完澡出來後,顧謹深衝我招了招手。
我立馬乖乖窩進他懷裡。
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在我脖頸邊蹭來蹭去。
像小狗一樣。
我想笑,但我忍住了。
不過片刻,顧謹深的呼吸聲就變得平穩起來。
我嘆了口氣,一想到林曾現在可能左手一隻帥哥,右手一隻帥哥,我就特別遺憾。
而後憤憤地閉上了眼睛。
5
第二天一早還沒睡醒,就聽到我弟追魂奪命般的聲音。
「哥,哥,哥你別睡了!」
我半睜開眼看他:「你幹什麼啊?」
林曾欲哭無淚道:「我昨天喝多了,忘記注射那個藥了!」
我一下就被嚇醒了。
然後從床上彈了起來。
「什麼?!」
為了裝 Omega 裝得更像,我和林曾都被勒令打一種入體式的信息素針劑。
很痛苦,但好在隻需要一個月打一次。
打完後信息素的味道會從腺體散發,還能收放自如,逼真極了。
但這藥有一個缺點,就是一個月必須打一次,不能間斷。
「沒關系,沒關系。」我喃喃道,「反正就一個星期沒味道,我覺得顧钺庭應該不太會注意到吧。」
「也是。」林曾抹了把被嚇出來的眼淚,「他又不喜歡我。」
林曾心很大地走了。
結果就在當天晚上吃飯時,被顧钺庭發現了異樣。
「林曾,你的信息素怎麼消失了?」
林曾手一抖,把勺子摔進了碗裡。
我在桌下踹了他一腳。
「我也不知道,最近有點不太舒服呢。」
顧钺庭嚴肅地問:「食欲不振?」
「有點。」
「疲乏無力?」
「有點。」
「你懷孕了。」
「有……啊?」
「明天和我一起去醫院檢查。」
「不不不用了吧!」林曾連連擺手,「我覺得我應該沒有,就是普通的感冒!」
「隻有懷孕才會有ŧű²信息素消失的症狀。」顧钺庭道,「況且,你剛剛不還說自己食欲不振、疲乏無力嗎?」
「呵呵……」
6
林曾的天都塌了。
他今天來找我睡覺,顧钺庭同意了。
權當是對初次有孕而焦躁不安的孕夫的包容。
「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林曾要哭不哭,「我覺得我馬上要被發現是 Beta 了。」
我和林曾是命運共同體。
他要是出事兒,我也逃不了。
我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收拾收拾準備一下跑吧。」
「跑哪兒?」
「到時候被抓回來怎麼辦?」
我思考一番:「我有個朋友在 F 市,到時候我讓他來機場接應一下我們。」
「那怎麼跑啊?」
「明天先去醫院,記得把證件帶齊。」
我和林曾一晚沒睡,想了一堆逃跑方法,最後還是一致決定:「隨機應變。」
「哎,哥,你說我們還回來嗎?」
我搖搖頭。
「我不想回來。」
「為什麼啊?」
「每天裝成另一種性別,像金絲雀一樣被關在家裡,像商品一樣被人包裝好帶出去……」我悶聲道,「這是想要的生活嗎?」
「我……」
我揉了揉林曾的頭發:「睡吧。」
「一切都有哥呢。」
第二天一早,顧钺庭就來把林曾叫醒去醫院。
我背了個包,我弟和我的證件全在裡面。
到了醫院後,林曾被推進去做檢查了。
顧钺庭在走廊上走來走去,看上去十分焦灼。
我輕咳兩聲。
「我說弟夫啊,阿曾他肯定沒事兒的啊,不就懷孕做個檢查嗎?你還是坐下來歇會兒吧。」轉得我頭暈。
「怎麼能不急,他一個……哎,算了。」顧钺庭一屁股坐在鐵椅上。
他一個啥?
我一臉茫然。
不消片刻,林曾便從檢查室走了出來。
還沒等顧钺庭開口,林曾就先道:「哥,我想上廁所。」
我立刻將繳費單塞到顧钺庭手裡:「那你先去吧,我帶阿曾去趟洗手間。」
顧钺庭:「……行。」
我邊拉著林曾疾走,邊在他耳邊悄聲道:「就是現在,趕緊跑!」
7
我和林曾跑了。
跑了,但沒完全跑。
從醫院到機場的路都很順利。
仿佛看到自由在朝我們招手。
誰承想一落地,沒等來接應的朋友,卻等來了兩尊大佛。
而後,我們便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了。
我和林曾像兩隻鹌鹑似的縮在沙發裡。
顧謹深和顧钺庭分別坐在對面沙發的兩側。
「說說吧,為什麼跑。」
林曾欲哭無淚道:「我沒懷孕。」
顧钺庭氣笑了:「就因為這?」
「嗯……」
然後林曾就被拎到臥室裡去了。
客廳隻剩下我和顧謹深兩人。
「那你呢?」
我眼神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啊,我弟要跑,那他一個人我肯定不放心的……」
我話還沒說完,顧謹深就把一個手機懟到我的面前。
白綠交雜的屏幕。
我定睛Ŧű̂⁺一看,這不是我和林曾的聊天記錄是什麼!
上面滿屏都是我們一起蛐蛐這兩兄弟的壞話。
我欲哭無淚:「我我我可以解釋……」
顧謹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那你解釋。」
解釋不了一點。
我滿腦子都是,為什麼被刪掉的聊天記錄都能被恢復?還有沒有點人權!還有沒有點隱私!
「中看不中用。」顧謹深指了指屏幕,「看來這麼久以來,你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沒有!」我斬釘截鐵道:「這個你絕對誤會了!」
但顧謹深已經不再有耐心聽我的解釋,很快我也和小雞仔似的被提到了臥室,然後身體力行地體會到了。
什麼叫既中看,又中用。
8
第二天,我和林曾捂著屁股,龇牙咧嘴地在沙發上坐下。
「顧钺庭昨天簡直沒把我當人!」林曾氣得滿眼淚花,「他說我懷不上,就努力點趕緊讓我懷上,免得我又跑!」
我虛弱地點點頭:「誰能想到,顧謹深不舉是假的,他不僅能舉,還特別久。」
「那他為什麼要騙你啊?」
「我也不知道。」我搖搖頭,「難不成是想制造一個反差……本來以為他不行,結果他很行,那就體現出他格外行……」
林曾打斷了我:「哥,我覺得你還沒睡醒。」
「別說我了。」
「按道理,顧钺庭的腺體受損,根本沒辦法完全標記,但看你現在……」
我指了指林曾慘不忍睹的後脖頸。
「我感覺你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兒。」我一個 Beta 都能聞到。
我和林曾紛紛陷入沉思。
最後彼此對望一眼,恍然大悟。
這倆狗男人的殘疾都是裝的吧?!
雖然已經知道真相,但還是窩窩囊囊地裝作不知道。
笑死,根本不敢問。
畢竟自己還揣著個大秘密呢。
結果沒承想,顧謹深和顧钺庭卻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但當我們問到他們為什麼要裝病,還裝這麼難以啟齒的病時。
他們卻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後來我和我弟才知道,原來這倆死男人是為了給他們的白月光守節。
真是男德班畢業生啊!
9
守節,守了,但沒完全守住。
我就知道,每個男的心裡就算有個白月光。
也不影響他們和各自的聯姻妻子做恨做得飛起。
於是我和林曾更加唾棄這倆 Alpha。
每天下午都聚在一起吐槽得口水橫飛。
白月光時禮是個綠茶味兒的 Omega。
他回來那天,時家給他辦了一場歡迎會。
顧謹深和顧钺庭都去了。
但沒通知我們。
這消息還是父母告訴我們的。
林父聽著令人心煩的聲音從話筒傳來:「那個 Omega 回來了,你們這幾天多討好一下謹深和钺庭,別讓他們的心被別的什麼人給勾走了!」
「……」
「知道了。」
笑死,他們這心根本不在我們這,又何談被勾走?
不過,我還是決定試探一下顧謹深的態度。
晚上我一直撐著沒睡,等他回來。
「怎麼不自己先睡?」
「等你回來呢,謹深,你們今天去哪兒了呀?」
顧謹深明顯停頓了一下:「你以前從不過問。」
「是我越界了,對不起。」我立馬乖乖鑽進被窩躺下。
「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朋友回來了,去給他接風洗塵。」
「好的。」
顧謹深洗完澡出來後,又伸手將我摟進懷裡。
我想給他一個肘擊。
該死的不誠實的男人,唾棄!
10
第二天一早,還沒睡醒,就聽見樓下一陣吵鬧的動靜。
一下樓,就看見顧钺庭捏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而我弟跟個傻狍子似的站在一旁。
仔細一看,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瞬間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陌生男人就是那個綠茶 Omega 時禮,好啊,居然敢這麼正大光明地登堂入室!
一定是我弟好心給他倒水,那個心機 Omega 故意沒接住,栽贓嫁禍在我弟身上,還引來了顧钺庭!
多麼屢試不爽喪心病狂的手段!
我上前拉起林曾的手,怒聲指著顧钺庭:「我們兄弟嫁進你們家,不是任由羞辱的!」
而後硬氣地拉著林曾就走。
直到走出好長一段路,我才松開林曾的手:「說!時禮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哥……」
「你不用騙我!」
「那水,真的是我不小心沒拿穩,所以摔碎的……」
「還把時禮燙傷了……」
OMG。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抓耳撓腮,「我剛剛那麼指著顧钺庭的鼻子罵,他得把我分屍了吧!」
「哥,你不是說他不殺人嗎?」
「……」
我輕咳兩聲。
「總而言之,顧钺庭看那個 Omega 的擔憂不是假的,隻要他住進來了,這個家就會越來越沒有我們的生存之地。」
「更何況我們是 Beta,就算裝成 Omega,也不會比真正的 Omega 更有吸引力。到時候那個 Omega 枕邊風一吹,我們還有命在?」
林曾聽完我的話,立刻點點頭:「哥,那你說怎麼做,我全聽你的!」
而後又費解地問:「哥,你說他們兩個人,一個 Omega,怎麼分啊。」
我沉思片刻,道:「區區兩根。」
弟弟:「6。」
11
時禮留下來吃了晚餐。
結束後,給我和林曾二人分別送了禮物。
「今天那杯子的事兒也是我沒注意,真是不好意思啊。」
看著時禮一臉歉意的模樣,我也微微笑了一下:「哈哈哈沒事的,下午也是我太衝動呢。」
「那大哥二哥,我先回去了。」時禮衝我們擺擺手,「嫂子再見。」
我附耳對林曾道:「八成是當著顧钺庭的面裝模作樣。」
「哥,這你都能看出來,太厲害了。」
「那是,你哥我可是鑑茶達人。」
要不說那綠茶段位高呢,晚上的時候顧謹深也來問我:「下午的時候你和钺庭吵架了?」
「是因為時禮嗎?」
「啊,那都是誤會呢。」
「下次別這樣了。」顧謹深淡淡地道,「時禮隻是我們的弟弟。」
我一瞬間怒從心上來:「弟弟,那他是你爸媽親生的嗎?」
「不是啊。」
「不是親生的算什麼弟弟?」
「是因為顧家和時家關系本來就比較好……」
「哦,那你們怎麼不和時家聯姻?」
我一臉天真:「是因為不想嗎?」
「你今天火氣很大。」
我立馬縮了脖子:「對不起。」
「我來給你瀉瀉火。」
顧謹深語畢,就開始對我上下其手起來。
瀉火,我看是他把火瀉到我身上吧?
「我今天不想。」
我大手一揮,將顧謹深推開了。
背對著顧謹深時,我心裡瘋狂驚呼,天哪,天哪林瑧,你在幹什麼!你居然拒絕了金主!
我現在貼上去還來得及嗎?
「那算了,今天好好休息。」
我似乎聽到了顧謹深的一聲輕笑。
果然是生氣了,都被氣笑了。
我立馬緊緊閉上眼睛。
不消片刻,顧謹深就將手搭在我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