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了還債,設計把我送到京圈豪門貴族玩樂的地方。
幸好我的竹馬也在,正在我想讓他救我時,眼前忽然飄過幾行字:
【可憐的女主,別求你的竹馬,他正籌劃著把你的心髒給他白月光呢。】
【快求最左邊上那個,年紀大會疼人。】
【你別猶豫啊,他就是為你來的。】
【別看外表那麼兇,叫他一聲顧爺,他把命都給你。】
我立馬連滾帶爬到彈幕所說的那個人腳邊討好:「顧爺,求您疼我。」
1
「各位先生,我已經把我女兒帶過來了,現在可以放過紀家嗎?」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正好聽到了父親說到了這句話。
我想極力反抗,但不知道怎的,渾身就是沒力氣,隻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父親見我醒了,用力將我系在腳上的繩子解開,宛如惡魔在我耳邊低語:
「紀家養了你這麼多年,是時候報答了。」
說完後他往我嘴裡塞了一顆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紀家養的女兒真水靈。」
「不知道玩起來的感覺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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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女明星,等下多拍點照。」
……
周身響起令人作嘔的譏諷言語。
瞬間我被恐懼、絕望席卷,我明白他這是把我帶到了豪門貴圈玩樂的地方。
來這個地方當玩物的人不是廢了就是死了。
可我的親生父親正打算用我與這群人做交易,去換他的前途。
出於對生的渴望,我強撐起身,才看清楚周圍的場景。
在我的不遠處有一排沙發,沙發上坐著的都是西裝革履的人。
燈光昏暗,我看不清全部人的臉。
但看得清楚臉上表情的,他們無不是用挑選商品的眼神看著我,讓人覺得惡心。
我現在被下了藥,手還被綁著。
況且這個地方戒備森嚴,完全沒有逃跑的可能。
正在我打算向命運低頭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南栀,不要害怕。」
我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和我一起長大的竹馬盛炀。
他仿若天神般從那群人中站起,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像是在說,我來帶你回家了。
就在他向我靠近時,我的眼前忽然飄過幾行字。
2
【演得真好,奧斯卡欠男主一個小金人。】
【女主呀,你的竹馬是男主,她白月光是女二,男主正要犧牲你去救女二呢。】
我以為是眼花了,使勁眨了眨眼睛。一睜眼,彈幕還在飄。
【可憐的女主,別求你的竹馬,他正籌劃著把你的心髒給他白月光呢。】
【千萬別被這個渣男騙了,他聯合你爸演的這出戲呢。】
這下我信了,因為盛炀真的有一個心髒不好的白月光。
也因為這個白月光,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感情生出了間隙,說是要避嫌。
就在前不久,他突然帶我去做全身體檢,說是關心我身體狀況。
我當時還龇了個大牙傻樂,心想著既能白嫖又對身體好,就開心地跟著去了。
跟著我們去醫院體檢的,還有我不久前就體檢過的爸。
所以我爸為什麼要跟著去,他們究竟什麼關系?
我嘞個親娘嘞,一整個想來細思極恐。
現在盛炀已經走到了我跟前,朝我伸出手,我猶豫了。
留在這會被玩死,跟他走會被嘎心髒而死。
總之橫豎都得死。
就在這時,彈幕熱鬧起來。
【他來了,他來了,男二他終於趕來了。】
【快求最左邊上那個,年紀大會疼人。】
【沒多大,也就比你大九歲。】
【抱他大腿,包活的。】
【你別猶豫啊,他就是為你來的。】
【別看外表那麼兇,叫他一聲顧爺,他把命都給你。】
我眼睛倏地一下亮起,因為找到了救命稻草。
在「給他命文學」和「給我命文學」中,隻要是個正常人肯定選擇前者。
「你奶奶個老寒腿的,死渣男給我滾。」
也不知道哪來的牛勁,我抬起腿就給盛炀來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隨後在所有人的震驚目光中,立馬連滾帶爬到彈幕所說的那個人腳邊。
我知道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機會,語氣討好,生怕他不答應:「顧爺,求您疼我。」
說完後才知道這句話有多羞恥。
3
空氣沉默了幾秒後。
我聽見頭頂上傳來輕笑的聲音,然後一隻大手牢牢將我下巴捏住,迫使我抬頭。
霎時間與一雙攝人心弦的桃花眼相對。
男人明明嘴角是笑著的,但眼睛卻看不到笑意,看起來瘆人,但整體完美到無瑕的面容讓人挪不開眼。
「說個讓我疼你的理由。」
他不由得加大力度,讓我一陣生疼,這才反應過來我的命還在他手上呢。
果然越迷人的越危險。
彈幕又給我支起了招。
【可別被他騙了,他假鎮定呢,實則內心土撥鼠狂叫。】
【說愛他,快說愛他。】
【他隻是看起來是情場老手,實則是純情處男,經不起撩撥的。】
身為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女明星,演出深愛的情感是基本功。
於是我拿出紀氏表演法則第一條:哭戲要快,氛圍都是自己造的。
此刻我已經感覺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委屈到顫抖:
「因為我愛您,您知道的,我從小爹不疼,娘不愛。我不知道什麼是愛,直到我看到您,我的心跟我的肺,我全身上下的每個器官都在說著我宣您。」
我閉眼讓眼淚滑落,繼續說道:「如果您不想要我就算了,我跟著他們也可以。」
令我沒想到,剛還靜若安然的男人不知被哪句話惹怒。
他脫下西裝外套將我包裹起來,向其他人宣示著主權:
「除了我,你還想跟誰?我的人誰敢要?」
「乖乖地跟我,保你一輩子。」
「還有大家都沒意見吧?」
最後一句更是帶上了威脅,仿佛在說誰敢動我,他就弄死誰。
我掩面發抖,看似在哭泣,實則在狂笑。
能在京圈如此橫行的人恐怕也隻有顧家那位神秘的顧淮先生。
他可是神秘到網上搜不到一張照片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長什麼樣。
所以他的勢力與實力不可言喻,如果有這樣的人當靠山……嘿嘿嘿~
那這人生簡直會易如反掌。
笑著笑著身體越來越熱。
我還以為是太興奮導致腎上腺素飆升,沒在意,繼續樂呵。
直到有種生命在燃燒的感覺。
救命,這才想起我那畜生不如的父親在走前給我喂了顆藥。
男人立馬覺察出我的不對勁,拉住我在他身上亂抓的手:「小野貓,你想幹嘛?」
我眼裡染上情欲,腦子全是馬賽克內容。
「當然是想睡你啊。」
【女主你輕點撩,我們就這一個純情顧爺,可別撩壞了!】
【刺激~顧爺的耳根子都紅了!】
4
顧淮輕輕將我橫抱起來,懸空的失重感嚇得我下意識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冰冰涼的觸感緩解了我的燥熱,讓我想觸碰更多,手又開始不老實朝他後背伸去……
顧淮輕聲誘哄:「乖一點,回家再給你抓。」
隨即抬頭,皮笑肉不笑對在場的人說:
「今天紀南栀在這發生的事我不希望在日後還能聽見有誰議論,如果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可以登門交流。」
大家連忙附和,並保證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
除了盛炀,他攥緊拳頭似不甘心。
最後不死心地開口叫住要走的顧淮:「顧爺……」
顧淮面色陰沉得可怕,直接打斷盛炀想說的話:
「盛先生有意見?」
盛炀有自知之明,顧淮想帶走我,誰也攔不住。
他隻能作罷:「沒有。」
5
顧淮小心翼翼把我抱進車內,便吩咐人快點開車。
「我熱,快給我摸一摸。」
我也管不上車內還有其他人,直接胡亂拉扯顧淮的衣服,希望取得片刻的涼爽。
但總有一雙手在阻攔我。
實在是不耐煩後,我想生氣怒吼,結果說出來的話是軟綿綿的:
「你別動~讓我來。」
說完這句話後,明顯感覺到抱著我的人身子一緊。
腰間還被硌得疼,我將手伸去,想探個明白。
後果是我的雙手又被制裁,被人牢牢抓住。
顧淮眸子昏暗,聲音沙啞,低沉道:「我是誰?」
我不假思索:「帥哥啊。」
說話的人似有些不悅:「不知道我是誰還敢瞎脫衣服,那你脫完衣服想幹嘛?」
「我想帶著小企鵝把 24 號水泥拌意大利面倒進太平洋,然後穿上比基尼去找北極熊手拉手跳舞。」
「我的栀栀真棒,腦子不清醒還能說話這麼連貫。」
雖然語氣很寵溺,可我隻聽到了腦子不清醒這幾個字,以為他在罵我。
我小聲嚶嚀:「嗚嗚嗚你兇我,我好難受……」
「好啦,快到了。」
他沒騙我,車子很快駛進一棟別墅大院。
6
等到跌進柔軟的床時,我再也忍不住燥熱。
雙手強硬摟住他的脖子,不準他走。
哭著將委屈訴出:「你怎麼才來啊,我難受。」
「我是誰?」
不知道顧淮為什麼執著於問這個問題,但這次回答時,我睜眼看了面前的人。
「顧淮。」
「回答正確,把我獎勵給栀栀好不好。」
他很輕地吻住我眼角的淚水,一邊解開衣服。
嘴裡還說著些我聽不懂的話。
「這次我終於趕到了。」
「乖栀栀,不要再丟下我了好嗎?」
「傷害栀栀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
他一遍又一遍叫著我的名字,像是失而復得的寶物,生怕再次丟失。
7
醒來時,我渾身酸痛。
顧淮昨晚就是個不知餍足的野獸,像被下藥的是他不是我。
彈幕這時又開始噌噌噌地刷。
【怎麼回事,到關鍵地方就黑了。】
【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會員見不得的?】
【我不缺錢,快把昨晚黑掉的部分抬上來。】
【看看女主脖子上的痕跡,一看就知戰況激烈呀。】
我小臉通紅,嚇得連忙將被單拉上來把頭以下的部分蓋住。
然後繼續看彈幕,愈發覺得有意思。
它提供的是我未知的信息,就像人生開了掛一樣。
反正人生沒有彩排,每天都是現場直播。
這下多了項特殊技能,何樂而不為,所以我並不排斥它的存在。
我拿起身邊的手機,進行人臉識別,想看看熱搜。
身處互聯網時代,作為女明星,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掛在網上。
所以我害怕昨天發生的事會被有心之人曝光,那我事業就完了呀。
好在並沒有我的名字,倒是有關於其他明星的瓜,我每條都點進去看。
忽然一個瀏覽器彈窗蹦出,手一滑給點了進去。
內容的標題是:要像愛護花一樣愛護她。
我一臉問號,點擊返回鍵到瀏覽器搜索欄。
看到瀏覽記錄後,我更為震撼。
#第一次要注意什麼#
#怎樣才能更舒服#
天啊,這都什麼虎狼之詞,又怎麼會出現在我手機的搜索記錄中。
8
「你拿的是我手機。」
顧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他嘴角上揚,唇邊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
嚇得我一激靈,不小心把手機甩了出去。
糟糕,忘記按返回,手機現在還停在搜索記錄那個頁面。
如果顧淮看到,豈不就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會滅口嗎?
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腦子瘋狂開始找補。
嘴隨腦子,一下子就把所想的全盤託出:
「第一次嘛,不熟練是應該。」
「但我體驗感好啊,下次還跟你。」
【紀姐,你是怎麼一本正經說出來的?】
【我猜紀姐要豪氣地甩 200 塊錢小費了。】
顧淮微眯著雙眼,顯得意味深長,令我不由心中一凜。
看來是誇得不對,那技術不能誇,美貌總可以誇吧。
我語氣放緩,故作神秘:
「顧先生,你知道恐龍為什麼滅絕嗎?因為它的胳膊太短,在看到您的美貌時沒法鼓掌。」
他擰眉,嘖了一聲,像是有點懊悔:
「看來是我昨晚不夠努力,精力這麼好。」
邊說著邊大步朝我走來,他雙手背後,不知道手裡拿了什麼東西。
我立馬閉嘴,盯著他的動作。
直到他把一碗粉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