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驸馬後，我成了大昭最有權勢的女人。
面前唇紅齒白、容貌俊秀的男寵，正小心翼翼偷瞄我。
系統卻警告我，他就是重生後的驸馬，未來將成為皇帝，而我隻是一個在牢獄中痛苦死去的惡毒女配，隻能靠討好他活下去。
我歪頭看了看乖巧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腳踹去。
我打了個哈欠，「本宮活了十多年可從未學過什麼討好人。」
目光落在聞清身上，我使了個手勢給暗衛，「殺了。」
1
我是大昭最有權勢的女人。
當今皇帝是我弟弟，太後娘娘是我的生身母親，我生來就是長公主，萬千寵愛長大。
公主府從我出生開始便建造，及笄禮過後，我便出宮住在公主府。
驸馬死的時候，我才十六歲。
春閨夜涼，我實在孤寂，便納了十多房男寵。
今天去這個屋子睡覺，明天那位公子來暖暖床，日子過得舒服極了。
但舒服的日子還沒有多久，一天醒來，我的腦子裡就多了一段記憶。
還有一個自稱系統的東西在喋喋不休：「殿下，您要想活下去得按照故事線發展……」
原來我是一本打臉爽文的炮灰女配，男主聞清是我的驸馬，他死後又轉生成了我的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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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聞清殺了我跟皇帝，迎娶小白花女主，成為了千古一帝。
「你的意思是要本宮去討好他？」
聞清轉生的男寵唇紅齒白，容貌俊秀，前不久剛剛被我納進來，現在正小心翼翼縮在門口偷瞄我。
「您要這麼理解也沒問題，但您一定要按照故事情節發展。」
我打了個哈欠，「本宮活了十多年可從未學過什麼討好人。」
目光落在聞清身上，我使了個手勢給暗衛，「殺了。」
2.
在系統的尖叫聲中，我收回殺了聞清的想法。
系統說聞清要是死了，這個世界就直接崩塌了。
我招了招手，在門口徘徊的聞清眼睛一亮，「見過殿下。」——既然不能殺，那就留在身邊仔細看管著嘍。
「你叫什麼名字？」我撐著下巴，最近收的男寵有點多，一時想不起來。
聞清眼神一黯，「奴叫聞清。」
「跟本宮的驸馬一個名字啊。」右手挑起他的臉，聞清現在這幅皮囊是十多歲的少年郎，生得俊秀貌美。
我仔細想了想，這少年應該是我上山禮佛時在路上撿回來的。
「也沒關系，以後你就叫聞清，不用改名字。」
死去的驸馬是草莽爬上來的將軍，據說長得還不錯，但新婚夜，我一杯毒酒就把他送走了，還沒有仔細看過以前驸馬的臉。
「小清兒，你可愛慕本宮？」我輕佻地撫摸著聞清光滑的臉。
聞清的眼睛很亮，耳尖紅得厲害，「公主鳳儀萬千，奴愛慕不已。」
哼哼，要不是知道這小子是被我毒殺的驸馬，現在來找我復仇，我還真會被這幅純情樣子騙過去。
「那你下去收拾吧，今晚本宮要你侍寢。」
聞清下去後，系統開始冒泡了：「警告警告，配角違反人設。」
我喝了一口茶，神情淡定，這勞什子系統誰會聽它的話，我直接當獲取情報的工具就行了。
「隻要主角不死，這個世界就不會崩塌？」
「是。」
「那本宮留他們一命。」男主接在身邊看管，我就不信他還能翻天。
系統還想嘰嘰歪歪，我不耐煩地皺眉，「一句話就想讓本宮聽從你們的安排？那還不如把所謂的主角全殺了。」
系統安靜了。
3.
回顧了一圈多出來的記憶，我找到了女主。
女主是丞相府的庶女，一朝落水後，成了享譽全皇都的才女。
跟聞清相識後，兩個人就一起搞事業。
我在書中是個惡毒炮灰，心狠手辣，但智商極低。
聞清稍稍使點手段，我就巴巴地捧出了一顆心給他。
他借著我的勢力，慢慢在朝堂上混得風生水起。
皇弟則愛上了女主，是書中的痴情男二，最後為了女主，甘願去死，把王位讓出來，也要讓心上人開心。
史書說我兩不是好人，一起為非作歹，百姓在我們的統治下，民不聊生。
這正好，反正我是惡毒炮灰，那我使點炮灰的手段總沒有問題吧。
……
我讓貼身丫鬟去打探了一下丞相府的消息。
許妍是落水的丞相府庶出小姐，前日剛在一場詩會上出盡了風頭。
以園中桃樹為題，「草色青青柳色黃，桃花歷亂李花香。」
一句成名，許妍現在是京都炙手可熱的才女。
她還在詩會上宣揚了人人平等觀念，更是迎得所有人的贊嘆。都說許家小姐宅心仁厚，才思不一般。
「那她要奴婢伺候嗎？」
春杏說：「要啊，我翻牆過去的時候正巧看見她在使喚丫鬟。」
「好看嗎？」
「絕色。」女主自然是書中最美的人。
春杏是貼身丫鬟，也是我的暗衛，她說話一直很穩妥。
「明天長公主府上設宴，邀請她，同時邀請皇上。」
既然是惡毒女配，那還不如惡毒到底。
既然女主可以在朝廷翻雲覆雨，那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我想拿回曾經被我親手放下的權利。
4.
書中的我死得還挺慘。
囚禁在牢房中，一向嬌生慣養的我餐餐吃搜飯，被毒打，身上沒有一塊好皮膚。
死之前,女主居高臨下地來看我,帶著高高在上的悲憫：「長公主殿下，你我同為女子，人人平等，你早就該去死了。去贖罪。」
聞清草莽出身，一心愛國，但不巧，遇到我這個毒婦，書中說我是因為嫁給他就不能納妾，而把他殺了。
他重生後意識到皇室掌權者出了問題，書中說，聞清心中有大愛，哪怕他謀逆的時候心中萬般痛苦，為了百姓他還是毅然決然地反了。
「你確定我所處的世界一本書？」
我懷疑這系統像是哪裡鑽出來的妖邪，在我的記憶跟書中的種種是對不上的。
皇弟人雖蠢笨，但先前有我把持朝綱，放權之後他走中庸之道，百姓們也算是安居樂業，跟書中民不聊生的情狀完全不一樣。
「是的，公主你一定要按照故事劇情線去做。」系統還在不遺餘力地勸我。
「其實隻要男女主不死，這個世界就不會崩塌吧。」我嘲諷地勾唇，「你要不突然出現，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一本書，聞清他也成不了皇帝。」
按照我一貫的手段，男寵若是有想反的意思，我直接賜死。
而且我也不是書中所謂的戀愛腦，遇著聞清我就會失了智，巴巴地上趕著去討好他。
我之前可是把持朝綱的長公主，甚至父皇還在時，親口說過，我若是為男子，應當是一代明君。
「你是想诓我，要是我真的信了你的話，那這本書就按照原定的設計發展下去。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就是因為這個世界已經發生偏差了，對嗎？」
系統徹底裝死了。
我不再搭理它，跟春杏耳語幾句，我就去找聞清了。
聞清住的院子離我的住所不遠，書中的劇情是我對他的長相一見傾心。成為我的男寵後，我發現聞清的技能點滿，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我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傾慕他的才華，越了解聞清，我就越喜歡他。
更是把長公主府的權勢全部拿出來去捧著聞清。
聞清的長相確實合我胃口，不然也不會在路上匆匆一見，我便上了心，安排他進府來陪我。
但那上心虛無縹緲，若不是他今天在我面前露了一次臉，我都快將他忘記了。
「殿下。」聞清得了消息，早早就守在了屋子門口，見到我眼睛一亮，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驚喜。
皮囊精致，但掩蓋不了皮下久經戰場的殺伐之氣。
「起來吧。」我拉著他的手往臥房走去。
聞清的手很大，手上還有不少的繭，我輕輕摩挲，側頭看到聞清的脖子耳垂一點點染上紅暈。
他很敏感。
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書中說男女主雙潔，那我便睡了男主。
腦中的系統在瘋狂警告，被我無視。
下午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我將聞清摁倒在床上。
手指撫摸上聞清的臉，滾燙。
「緊張嗎？」我哼笑。
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潤，暈染上一片水色。
我很滿意聞清這幅樣子，「會脫衣服嗎？」湊近聞清的耳朵，我吐氣如蘭。
聞清的身體僵硬住了，過了好一會，才顫著聲音說：「奴服侍殿下。」
這是我第一次白日宣淫，我很淡定地看著聞清一點點解開衣服，清晰的腹肌，上面還有一道道傷痕。
「殿下會嫌棄奴嗎?」他很忐忑。
「怎麼傷的？」我跨坐在聞清的身上，畫著鮮紅蔻丹的手指一點點滑下。
聞清輕聲喘息：「乞討的時候被人打的。」
握住了滾燙之物，我挑眉，男主本錢很足嘛。
「本宮不介意，往後……本宮會疼你。」
我輕聲哼叫，看著身下的少年一點點染上緋色，腦海中的系統死心了，不再叫囂。
得知自己是一本書中的炮灰配角的焦慮慢慢消散，我多了一分真實感，既然男主都可以被炮灰睡，那這個世界的結局我也一樣能改寫。
5.
第二天宴會開始前，我特意找皇帝聊了一會天，他看向我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恭敬中帶著恐懼。
聊天聊到皇帝額頭冒出冷汗，我看日頭的太陽越來越大的時候，我才施施然提出說去宴會上。
宴會舉行的地點是在公主府的園林中，我從出生開始就是榮寵萬千的公主，我的公主府更是父皇跟母後命無數能工巧匠建造，宮裡的珍品也是不計數地送到我的府上。
來到園林外圍正巧聽見貴女們在嘲諷人：「許家女郎，你這般柔弱不堪，為何還要參加公主準備的春日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