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微博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生投稿了和男朋友的甜甜戀愛經歷。
可我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她投稿裡說的那個男生,怎麼這麼像我男朋友?!
01
晚上刷戀愛微博 bot 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女生的戀愛投稿。
投稿裡狗糧濃度極高,說她男朋友雖然窮但是特別體貼,會在她來例假的時候給她揉肚子,會記住每一個節日,還會換著花樣地給她做好吃的……
下面的評論裡哀嚎遍野,都說被冰冷的狗糧拍了一臉。
我看著看著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因為我男朋友張應也是這樣的。
雖然他沒什麼錢,但是是個特別正直、善良、上進的人,對我也特別好。
可是我看著看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投稿裡的男生不僅性格跟張應特別相似,而且身、體重、年齡、星座,甚至老家都跟他一樣。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我扭過頭去,看著身邊的張應,心下一沉。
不可能的,我安慰自己,張應不會背叛我。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卻還是揪緊了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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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上要是不查清楚,我是肯定睡不著了。
我拿過張應的手機,他的手機密碼從來不瞞著我,任由我看。
這次也是一樣,我搜遍了所有 App 都沒查到什麼可疑的內容。
我松了口氣,暗罵自己整天胡思亂想,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正要睡覺,我卻突然想起來張應昨天開過我的車。
我問他幹什麼,他說要去加班……
鬼使神差地,我翻身下了床,到衛生間調出了手機裡的行車記錄。
我是從來不看行車記錄的,然而當我打開記錄的時候,我心裡就是一個咯噔。
之前的行車記錄已經全部被清空了,隻剩下昨天一天的了。
我的手機隻有張應能拿到,如果說行車記錄被清空了,那就隻能是他幹的。
可他為什麼要刪記錄?!
我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昨天僅剩的記錄。
他今天特別累,回來倒頭就睡了,估計是還沒來得及刪,我點進昨天的日期。
衛生間裡的白熾燈亮得讓人頭暈。
我就這麼靜靜地站著,看著進度條一點點推進,沒過一會兒,車就進了一個我沒見過的小區。
然後車停在住宅樓前,車門響了一聲關上了。
車裡沒人說話,卻很快傳出了親吻的聲音。
然後一個女人嬌笑著說:
「那錢你什麼時候能弄來?」
我一愣。
這個聲音很熟悉,這不是我同事冉麗的聲音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我車上?
張應的聲音也響起來:
「快了!我昨天剛跟她又要了十五萬,再加上之前的十萬,已經湊夠一半了。
「過幾天我再找個由頭,就說賠進去了,讓她再給我……說不定老公還能多弄點錢給你買套房子呢?」
張應狠狠地拍了冉麗身上一把笑道:
「就買你最喜歡的荷香居!」
冉麗哼了一聲道:
「她那麼蠢又那麼喜歡你,肯定能給你!
「賀佳是我們公司條件最好的,我聽說她舅舅就是市土地局的局長,你可得把握住了!」
冉麗的語氣隨即軟了下來:
「老公,為了咱倆你真是受苦了,要不是我爸媽非要 50 萬的彩禮,你也不用去勾引她了……」
張應笑了笑。
「她不就是會投胎嗎?一個女的要那麼多錢幹嘛?還不如給我們花!
「我聽說她爸最近要給她買房子,個老不死的不知道貪了多少錢呢,等我讓她加上我名,到時候還不都是咱們的!」
我蒙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手機。
冉麗是一個公司的同事。
當時我進公司後她知道我是單身,很熱情地把張應介紹給我了。
而我也對張應一見鍾情,我們很快就在一起了。
我的手微微顫抖,渾身發冷。
張應和冉麗的聲音魔怔了一樣回旋在我腦子裡。
原來這個在我眼裡老實、上進、體貼的男人皮囊下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我以為的一見鍾情的開始,不過是他們圖謀我家產的刻意接近。
張應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騙走我的錢,好滿足冉麗家裡要求的高額彩禮。
這太扯淡了!
我癱坐在地上捂住酸澀的眼睛,眼淚不爭氣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跟張應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他仿佛是老天賜給我的,為我量身打造的心上人。
我爸媽已經在家裡開始給我張羅嫁妝了。
他們對張應很滿意,打算給我陪嫁 30 萬,再給他買輛車。
可是現在……
我看著天花板,大腦一片混亂。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張應起來了。
我立馬滑走手機頁面,站起來洗了把臉。
張應推開門,從身後抱住我,聲音溫柔。
「幹嘛半夜起來洗臉?」
我從鏡子裡定定地看著他。
我曾經以為是上天垂憐,把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送給了我。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這對狗男女,為了騙我的錢竟然給我設下這樣惡毒的一個局!
而冉麗,竟然囂張到還敢在微博投稿!
那曾經在我眼裡完美無缺的英俊的臉不斷變得扭曲。
我攥緊了拳頭,心裡恨意叢生。
這對渣男賤女,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怎麼了?」張應看到我臉色不對,神色一變。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面色關切:
「是不是發燒了?」
我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才壓制住扇他一巴掌地衝動,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沒事,太熱了,出汗黏得慌。」
「我摸摸,是不是真的黏?」張應笑著把手探進了我的衣服。
這個畜生,騙財還想騙色!
我死死咬著牙,按住了他的手,敷衍道:
「不舒服。」
「……那行吧,」他不甘心地嘟囔了一聲,拉著我躺回了床上。
張應躺在我身邊,很快就睡著了。
我卻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心裡怒火翻湧。
我不會這麼放過他們的!
02
第二天一早,我跟公司請了幾天的假,在家裡專門研究冉麗。
果然,經過幾個小時的挖掘,我終於找到了她的微博號。
上面除了轉發抽獎就是秀恩愛,時間跨度很長,看樣子他們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幾乎所有的照片都是跟張應在一起拍的。
其中還有很多是在酒店拍的,一看就是很廉價的青年旅館,連如家都不如。
冉麗和張應家裡都是農村的,條件很不好。
一開始我還挺同情冉麗的,買什麼東西都會買兩份送她一份,還讓她搭我的車上下班。
可沒想到我好心對她,居然養出了個畜生!
她居然盯上了我的家產!
事情到這裡已經很清楚了。
我把所有的微博都截圖保存下來,躺在床上腦子飛快地思索起來。
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們既然敢打我的主意,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不是想要錢嗎,我就要他們把所有的錢都給我吐出來!
……
根據他倆在行車記錄儀裡說的,張應很快就要第三次跟我要錢了。
之前他一直說要創業,我為了支持他,把攢的錢都給他了。
車我也不開了,怕他在外面跑業務辛苦把我的車給他開,自己坐地鐵上下班。
可是他表面上說出去跑業務,實際上卻是開著我的車帶冉麗出去玩!
甚至冉麗還臭不要臉地把我的車曬在她的微博裡,假裝那是她的車!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等著張應的行動。
果然,張應沒過兩天就垂頭喪氣起來,在我面前晃悠。
他也不先說話,就一直在我跟前唉聲嘆氣,等著我先問。
我冷眼看著他表演,沒過一會兒他就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嘆氣聲音更大了。
「怎麼了?」我掛上一臉擔心的表情,打算跟著他把戲做下去。
張應瞥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片刻後他繼續演道:「算了,沒什麼事。」
我給他臺階下:「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哎,本來不想跟你說的,但是之前有一批貨都壓住了,最近沒錢進貨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公司就要崩盤了!」
我心裡冷笑一聲。
還公司呢,我早就查了他名下壓根就沒什麼狗屁的公司。
撒謊都不會撒。
我以前被愛情蒙蔽了雙眼,竟然真的會信這種鬼話,一次一次地給他轉錢。
我故作為難道:「可是我也沒錢了,上次給你的十五萬就是我最後剩的了……」
我用餘光觀察著張應的表情。
他面色微變,隨機調整了一下點頭道:「我知道,我一個大男人不該跟你要錢。
「我也就是說說……」
要是往常,我早就給他想辦法了。
可是今天我就當沒聽到一樣,沒搭理他的話茬。
張應看了我幾眼,沒繼續說,反而從袋子裡掏出了一個美妝套盒來送給我。
「明天情人節了,提前送你禮物!」
我拿過那個套盒來,一掃就知道是假貨。
張應以前也送過我假貨,不過他都是說在代購那裡買的,我一直以為他是被人騙了也沒好意思告訴他。
現在想來,他壓根就是不舍得給我花錢,故意買的假貨!
明天情人節,他應該又要跟冉麗出去約會吧。
我想了想,幹脆直接給了他個機會。
「謝謝你寶貝,不該我明後天要出差,不能陪你了……」
張應一愣,隨機做出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啊,這麼久……我舍不得老婆,能不能不去?」
我看著他的眼睛笑道:「那我請假?」
張應一窒,表情有些不自然道:
「我也就說說,還是工作重要,我忍忍唄。」
我心裡作嘔,卻還是跟他做戲做全套:
「後天晚上就回來了,到時候你去接我啊。」
……
下午我假意收拾了行李,趁著張應出門的時候在家裡安了針孔攝像頭。
張應為了攢錢不會出去開房,說不定會趁我出門把冉麗帶回家。
我拎著行李回了家,拿出手機來看著行車記錄。
這對狗男女,八成忍不到明天。
果然,剛到了晚上,行車記錄就開始有畫面了。
車子駛入冉麗租的老破小區,等她上了車後,張應似乎掏出了什麼東西送給了冉麗。
「老婆,提前祝你情人節快樂!」
冉麗驚呼一聲:「海藍之謎?這個很貴的,我看賀佳用過。」
隨即她嗔怒道:「那你送她什麼了?也送她海藍之謎?」
張應呵呵一笑。
「怎麼可能,我送她的是朋友圈一百多買的假貨,這個傻逼,都看不出來。」
我聽到這裡,心裡猛地一顫。
我從高中就開始用海藍之謎,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真假貨。
隻不過我一直照顧張應條件不好,怕傷了他的自尊,這才每次都假裝很開心地收下。
沒想到我的一片真心,在他這裡卻全被踐踏。
冉麗笑聲裡含著一絲惡意:
「說不定她之前用的也是假的,爛臉才好呢!」
……
如我所料,張應果然把車開回了我家。
冉麗一進門就輕車熟路地衝到我的梳妝臺前,挨個用我的護膚品。
「這個聽說很貴,三千塊一瓶呢!」
她把手指伸進我的面霜罐裡狠狠挖了一塊塗在臉上:「我用了她不會看出來吧?」
張應寵溺地從身後抱住她:「沒事,我就說是我用的。」
我隻感覺一股怒火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怪不得我的護膚品總是用得那麼快!
我每次問張應他就說是自己好奇用的。
原來竟然是冉麗用的!
我惡心得不行,衝進衛生間洗了好幾遍臉。
就在我洗臉的時候,冉麗又穿上我的衣服,背上了我的包站在鏡子前顧盼。
「老公,這包真好看,你什麼時候能送我一個?」
張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個挺貴的,好像四萬多……」
冉麗摸著我的包滿臉貪婪不舍,嘴裡央求道:
「我同事他們都背著這種包,就我天天拿個 A 貨,他們都看不起我……」
她這純屬就是在扯淡。
我們公司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誰有心思去關心你一個職員背什麼包?
我有的時候也會背帆布包上班,壓根就沒人說什麼。
張應一聽這話,面露為難。
過了一陣子,他咬了咬牙道:「你喜歡的話就拿走吧。
「她有那麼多包,也不一定記得,實在不行我就說被我弄壞扔了。」
冉麗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湊過去在張應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老公,你真好!」
……
我在一邊看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從屏幕裡鑽進去把這倆賤人捅死!
用我的護膚品、偷我的包,賤不賤啊!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看著他們摟著翻滾在我的床上。
那張床是我爸給買的,光床墊就花了三萬多。
上面的三件套是蠶絲的,八千多。
我對床上用品要求比較高,當時花了我幾乎一個月的工資。
而現在,這對渣男賤女就在我買的真絲床單上翻滾著,不停地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音。
十分鍾過去,冉麗躺在張應的手臂上,抱著他跟他說話。
「我爸媽說彩禮錢得趕緊到位,我弟弟還等著娶媳婦兒呢。」
張應揉了揉眉心,疲憊道:
「我知道,不過最近要錢,那個賤人都不肯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