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重生一百次》, 本章共3653字, 更新于: 2024-12-20 15:26:41

我咬著嘴唇,無法辯解。


「我真的好恨,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狠呢!」他欺身上來,在我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我抵住他的胸膛,尖叫道:「我是你的姑姑,住手!你這個混蛋!」


他在我耳邊邪魅地笑道:「別傻了,我從來沒把你當過姑姑。」


他把我推倒在床上。


我的耳畔響起神興奮的聲音。


什麼人命,什麼血海深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他隻需要肉肉肉!


可我不要對他屈服!


江入年扯開我的外衣,一個白面饅頭滾落到他的手邊。


他一瞬間愣怔住了,這個白面饅頭仿佛穿過了時間,帶他回到了和我初遇的那一天。


那天的雪可真大啊,他躺在地上真的好冷好冷。


他曾經對我說過,做少爺的時候錦衣玉食,他從未覺得饅頭香甜。


可我給他的那個饅頭,在他記憶裡卻成了最美味的食物。


他拿著饅頭,臉色難看至極。他狼狽地從榻上爬起來,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房門。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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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有個貼身侍衛叫阿影,他現在負責盯著我。


我問阿影,江入年的眼睛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影說,在奪嫡之戰中,他的眼睛被暗器所傷,從此失明了。


「為什麼不請藥王谷谷主來治?」


「請過了,谷主生性乖僻,死活不肯給王爺醫治。」


我對阿影說,我認識藥王谷的谷主,我給谷主修書一封,可讓他來給江入年看病。但江入年肯定不願意承我這個人情,所以阿影必須得對他保密。


阿影歡喜得不行,接過我寫的信,送了出去。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悲哀,終於要走到這一步了。


夜深了,江入年再次來到我的居所。


他似乎是喝醉了,頭埋在我的頸子裡,喃喃自語道:「阿栀,阿栀,我知道是父親錯了,可你為什麼殺光了我家裡人,卻獨獨留下了我?你給我溫暖,教我善良,等我真心實意地把心給了你,你卻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你好殘忍,好殘忍……」


他的淚水冰冷而絕望,滴落在我的肌膚上,如同冬日裡的霜雪。


我掙扎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但他的力量卻如同鋼鐵般堅硬。


任憑我怎麼打,怎麼叫,他死死地鉗住我,撕開了我的裙子……


我知道他被神控制了。


完事後他躺在床上睡著了,我一件件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面無表情地把它們穿好。


等他再次醒來時,我正坐在桌上,手裡捧著一本破舊的冊子出神。


他問:「你在做什麼?」


我把冊子送到他手上。


「這是前太子,也就是當今天子的賬本。為了這個冊子,太傅在太子的指示下殺光了我全家和鏢局的所有兄弟。你以為你全家是我指使人殺的。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殺掉你全族幾百號人?不過是太子為了消除太傅掌握的證據,暗中指使萬花樓所為。」


他摩挲著冊子,聲音冰冷:「事情的真相,我自會查明。但你,也並非完全無辜。」


我嘆了口氣,對他說:「江入年,你可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


我把那一百次的重生,以及天外之神操控著我們命運的秘密,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天色漸亮,我和他竟不知不覺地說了一整夜。


我口幹舌燥,喝光了桌上的冷茶。


他冷笑一聲:「沈栀意,你是瘋了嗎?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樣荒謬的事?」


「我知道自己說的事情有多離譜,但這卻是事實。我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坦誠與你說了。如果你能悟透,或許就不會再被神控制心智。」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他拿著冊子,憤然離開了房間。


出門後,他不忘對阿影囑咐,給我打些熱水沐浴。


17


因為我把真相告訴了男主,神大發雷霆,他威脅我,這次會讓我死得更加悽慘。


「別白費口舌了,他不會信你!」神的聲音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冷酷。


江入年每晚都會來找我,他的精神狀態愈發狂亂,我知道這是神在暗中作祟。


「阿栀,阿栀,我真的好愛你!」


「為什麼我們是仇人?我不可以愛上殺父仇人。」


「阿栀,這個世界上我隻剩下你了。你可不可以心疼心疼我?」


「阿栀,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我咬著牙堅持,一直等到了藥王谷谷主來到王府。


谷主給江入年看了眼睛,說有辦法恢復光明。這個消息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江入年心中的黑暗。


這天晚上,江入年心情很好,他抱著我,輕輕地咬我的耳朵:「阿栀,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對他講述起一件往事:「你還記不記得,在你十二歲那年,有一次我眼睛短暫地失明了。」


「記得。」


那個時候,我問他,如果我真的看不見了,他會怎麼辦?年幼的江入年回答說,他會給我找最好的大夫來治好我。


我繼續問他,萬一大夫治不好我怎麼辦?


他說,那他就當我的拐杖,當我的眼睛,一輩子照顧我。


「谷主和我約好明天治眼睛。到時候我又可以看見你的樣子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喜悅。


我點頭說好。


谷主說的治眼睛,是給他換了一雙健康的眼珠子。


動完手術一個月後,他終於恢復了光明。


他精心挑選了一身金絲繡袍,腰間系著玉帶金環,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發出悅耳的聲響。


他推開了我小院的門,想給我一個驚喜。


當他推開院門時,濃濃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我被人劈成了幾塊,屍塊丟得滿園都是。


他看著眼前的慘象,呆住了。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晚上,躲在水缸中看著家人慘死,猶如阿鼻地獄。


他的面容扭曲成一團,雙眼布滿血絲,仿佛所有的希望和光芒都被抽離,隻剩下深深的絕望和痛苦。


他疾步走來,捧起我的頭顱,看見我的眼眶凹陷,眼珠已經沒了。


他輕顫著說:「阿栀,你又在騙我對不對?你快醒來,你快醒來啊!」


他驀然想起十二歲那年的對話,還有後半段。


他問我,如果瞎眼的是他,我會怎麼辦?


我微笑著回答:「我會把眼睛給你。」


我會把眼睛給你!


他在那一刻終於醒悟過來,原來裝在他眼眶裡的兩顆眼珠,是我的。


他生命中的光泯滅了,他撕心裂肺地哭起來,每一次哭泣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靈魂。


阿影跪在他身後,他回過神掐住阿影的脖子,目眦欲裂:「我讓你保護她的,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江入年說著噴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18


我的靈魂飄在半空中,冷眼看著這一切。


我是服毒自殺的。


但在臨死前,我拜託過谷主,肢解我的屍體。


谷主雖然不解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還是遵從我的遺願,肢解了我,並把我的屍塊丟得滿園都是,造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在第一百次重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計劃好了這個結局。


這是計劃裡最壞最癲的結局。


收養這個孩子,給他溫暖,教他善良,成為他的唯一,然後把自己劈成幾塊死在他面前。


一百次的重生讓我明白,死亡並不是終點。


殺人要誅心,毀了神最疼愛的男主,毀了神的驕傲,和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吧!


江入年瘋了,他衝到大殿上,砍死了皇帝。


他的親兵包圍了皇城,滿朝文武沒有一個逃過死亡。


他讓人把我的屍塊拼起來,放入了棺木之中。


他和我躺在一起,親吻著我的嘴唇,瘋瘋癲癲道:「阿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你看我把狗皇帝殺了,我把我們的仇都報了。你活過來好不好?」


「你說這個世界是假的,你已經復活過一百次,我願意相信你。要怎麼才能讓你復活?你說我是男主,我們都死了,一切就會重來對不對?」


他回想起那年我和他在河邊放蓮花燈。


我在燈上面放了一塊石頭,不一會兒蓮花燈就沉到了河底。


我指著那盞沉沒的蓮花燈說:「仇恨就像是那塊石頭,它壓在你的心上,沉甸甸地拖累你、傷害你。當蓮花燈丟掉石頭,就能順流而下,擁抱美好未來。放下仇恨不是對敵人的寬容,而是對自己的慈悲。」


仇恨毀滅了我,也毀滅了他。


「阿栀,但願來生,我們都不會再有仇恨。」


他讓人釘死了棺材,他和我一起被埋入了土中。


男主女主都死了, 這個世界也走向了終結。


眼前的一切開始粉碎、崩塌。


我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我飛過雲層, 飛過星星, 看見了無數幻象。


最後我落在一間窗戶上, 看見房間裡有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對著一塊發光的四方物體, 嗷Ŧų¹嗷大哭。


【好癲,作者吃了翔嗎?劇情居然崩成這樣了!】


【作者寫不下去了可以不寫。】


【懷疑作者精神狀態。】


【差評, 避雷。這個作者有毛病!】


那個女生抓著頭發,崩潰大叫:「不是的,劇情不是這樣的!這個故事為什麼會脫離我的控制?」


她突然抬起頭, 與窗臺上的我對視。


我勾起嘴角:「原來就是你。你是不是厭女?虐我一百次, 現在你的報應來了。」


她像看見了鬼一樣尖叫起來, 站起來逃跑時絆到了地上的線。


看起來很沉重的四方盒子砸到她的脊柱上,她慘叫一聲,暈厥過去。


原來這個神,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時,一股力量在拼命拉扯著我,我不斷地往下墜往下墜……


最後我感覺到下墜停止了,一瞬間所有的五感都回來了。


嘈雜的街道, 夏天悶熱的空氣, 額頭上滾動的汗水, 風中的荷花香味。


我睜開眼,看見了爹爹。


他在對我說:「阿栀, 等爹爹送完這趟鏢回來, 會給你買一柄最稱手的劍。」


我猛地拉住了他的手:「爹,這趟鏢絕對不能接!」


尾聲:


在命運的輪回中, 我曾目睹了家族的悲劇,那一幕如同刻在心上的烙印,無法抹去。


然而,這一世,爹爹沒有接那趟致命的鏢, 我的家人安然無恙。


在前一世我把冊子倒背如流,這一世我隻身前往京城,把一份誊抄的冊子悄無聲息地放在了晉王府的深處。


不久後, 京中傳來消息:太子一黨紛紛鋃鐺入獄,太子本人更是被貶為庶人。他無法承受屈辱,選擇了服毒自盡。


而太傅家族,雖然罪孽深重, 卻因戴罪立功, 得以免除死罪。太傅選擇了告老還鄉。


多年後,我接手了爹爹的鏢局生意,跟著兄長走南闖北。


我們的腳步踏遍了山川河流, 見證了無數的風土人情。


有一日,我在街頭看見了江入年。


他身著樸素的布衣,從我身邊匆匆走過,仿佛隻是一名過客。


他的目光並未在我身上多做停留, 仿佛我們之間從未有過交集。


兄長挑眉問我:「認識的人?」


我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笑意:「不,不認識。」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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