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齊就站在我面前,走一步就可以到我右邊,而且他和許慎都是混一個圈子的富二代,說不定因為提前認識,所以許慎沒吭聲?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那個人為什麼親我?
這個綜藝裡,除了賀遠舟跟我勉強有點交集外,其他兩個人在我印象裡,我根本接觸不到他們這個階級的人。
所以如果偷親我的人在這兩個人中間,那他們為什麼親我。
看上我了?
可是明明綜藝錄制到現在還沒公布誰是臥底零號啊!
那個人就這麼準確地看上我這個零號了?他不怕我也是 1 嗎?
由於下午的騎馬耗盡了精力,我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我迷迷糊糊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8
第二天醒來一照鏡子,我人都傻了。
因為我的脖子上有明顯被親過的痕跡。
星星點點的。
雖然我沒吃過豬肉,但我看過豬跑啊,這玩意絕對不是蚊子包。
媽的,一會電梯偷親,一會房間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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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目嘉賓裡有變態吧。
我忍不住下樓去找制作組,問他們要昨晚二樓的攝像畫面。
結果被告知拍攝期間嘉賓無權觀看回放。
於是我不得不旁敲側擊地詢問昨晚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答案是沒有。
搞得我開始懷疑自己了。
難不成……我脖子上真是蚊子咬的?
我又跑回樓上想照鏡子再仔細看看,結果在走廊遇到了剛起床的賀遠舟。
他今天穿了件寬松的條紋 T,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抿著唇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卻眼尖地注意到他餘光掠過我的脖子時,雙眸小幅度地眯了眯,眼裡劃過幾絲隱忍的憤怒。
這什麼表情?
我一把抓住了賀遠舟的手腕。
他轉過頭,墨黑般的眸子定定看著我,聲音毫無起伏地說了兩個字:「有事?」
看到他淡定的表情,我想到昨天他突如其來的誣陷,心情更加煩躁。
「你昨天什麼意思?為什麼惡人先告狀?」
「因為不爽。」
「我做什麼了你就看我不爽?!」
這人有病啊!我跟他又不熟!為什麼看我不爽!
面對我的質問,賀遠舟沒有再回答,而是想要甩開我的手繼續下樓。
我沒如他的願,死死抓著他的手,要問出個答案。
「賀遠舟你今天不說出了所以然來,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說著說著,我恨不得像個八爪魚一樣直接把賀遠舟纏住。
結果下一秒,我就聽見他煩躁地「嘖」了一聲。
隨即,他摟著我的腰一腳踹開我的房門,把我帶了進去。
等我反應過來時,門已被關上。
我被賀遠舟抵在了門後。
他的一隻手還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微微揚起了下巴,把帶著痕跡的脖子露了出來。
賀遠舟垂眸看著我的脖子,眼神裡的陰暗暴戾像是龍卷風一樣翻湧。
哪還有平時那副冷漠不在意一切的樣子。
「你……你幹什麼?」我有些害怕。
他卻用卡住我下顎的拇指緩緩摩挲起了我的脖頸。
明明動作輕柔,卻讓我脊背發涼。
他的手指就像劇毒的蛇一樣,讓我覺得隨時會咬下來給我致命一擊。
「祁故。
「你怎麼就這麼受歡迎呢?」
從小到大狗都嫌的我:「你在放什麼屁?」
賀遠舟表情一滯。
我在這時抓住他的手想掙脫,結果他直接掐著我的腰吻了上來。
我:???
他親我幹什麼?!他有病啊?!他是不是有病啊!
這個吻跟黑暗電梯裡的那個人親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蜻蜓點水。
而是充斥著霸道與控制,還有極端的佔有欲望。
脖子上的手也越收越緊,我下意識張開嘴呼吸。
卻被他堵住。
我感覺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手不斷拍著他的胸口求饒。
就在我感覺自己眼前已經發白,隱約看到我太奶來接我時,賀遠舟終於放開了我。
因為窒息而脫力的我靠著門緩緩滑坐到地上。
賀遠舟就那麼直直地站在我面前,低頭面無表情看著我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癱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仰頭,看著他問道。
賀遠舟半蹲下身,手指掐著我的下巴,拇指蹂躪我的唇。
我偏頭想躲開。
卻聽到他冷冷地說:「別逼我像剛剛一樣掐你。」
我頓了頓,想到剛剛幾近窒息的感覺,默默配合他,容忍他的手指用力按著我的唇。
「制作組是不是給了你五百萬獎金?」
我怔住。
他怎麼知道?!
賀遠舟沒有在意我的驚訝,而是繼續說:「你現在退出,跟我在一起,我給你一千萬。」
一千萬。
我幹三輩子都不一定能拿到。
但賀遠舟隨隨便便就說出了這個數。
他……竟然不是跟我一樣是社畜嗎?!
搞什麼!這個綜藝裡就我一個窮人?
我真的生氣了。
我一把把他推開,踉跄著起身俯視他:「你到底為什麼知道這些?」
賀遠舟沒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想起身。
我在這時想到什麼,動作迅速蹲下身把他壓在身下,撩開了他腰上的衣服。
想看看有沒有痕跡。
結果身後的門在此時被人推開。
紀齊和許慎就那麼站在外面看著我把賀遠舟壓在身下。
兩人後面還跟這個攝像人員,穩穩當當地把這一幕拍了進去。
直播間的彈幕立刻就爆了。
【什麼情況?!賀遠舟和獄卒有一腿?!】
【看樣子,獄卒還是主動的那一個。】
【那昨天賀遠舟為什麼陷害獄卒啊!難不成是吃醋?】
【搞半天,賀遠舟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才是大房嗎ŧű̂ₔ?我狠狠震驚了。】
……
見證到這一幕,許慎沒說話。
倒是紀齊沉著眸,吹了聲短促的口哨。
而我,則是盯著紀齊,咬緊了牙,毫不猶豫問他:「你為什麼昨天趁著電梯出故障的時候親我?」
是的,賀遠舟的腰上並沒有痕跡。
這樣,就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選項。
紀齊並沒有因為我問出的這句話而驚訝緊張,甚至笑著歪了下頭,一臉無辜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啊?寶貝,別瞎說哦,這可是直播。」
我直接起身走向他,把他按在了牆上,撩起了他的衣服。
沒有。
也沒有痕跡。
怎麼……會這樣?
我愣住了。
紀齊依舊笑嘻嘻地舉著雙手靠在牆上,一副任我索取的模樣。
「不是吧寶貝,這還是白天呢,這麼急做什麼?」
我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瘋了一樣又去扯許慎的衣服。
他也沒痕跡。
怎麼會……
難道是我昨天打得不夠狠?
等等,我這麼奇怪的行為會不會讓他們察覺到我就是那個臥底零號?!
我會不會被……投票出局?
那五百萬……
想到此,我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想為自己解釋,結果許慎在這時主動開口為我解圍:「下去吃早飯吧。」
其他兩個人沒有反對,跟著下了樓。
似乎在刻意忽略我的特殊行為。
但直播間的網友卻沒法忽略我說的每一句話。
【有人在昨天電梯故障的時候偷親了獄卒?!救!誰啊!誰這麼會玩!】
【我是零,我現在敢打包票,獄卒就是那個臥底,因為我一看到他我就嫉妒他。】
【而且目前來看,獄卒說不定真的能搞定三根。】
【這死丫頭真的好福氣啊嗚嗚嗚。】
【不是,難道隻有我注意到獄卒的脖子上有吻痕嗎!他的嘴還是腫的!】
【賀遠舟這小子親人真狠啊,給我一種隻會橫衝直撞的感覺。】
【獄卒慘咯。】
……
因為我撩賀遠舟衣服的畫面被播了出來,大家就一直認為我脖子上的痕跡也是他留的。
但我知道,應該不是他。
所以,這兩次到底是誰在親我!
我真的生氣了!
媽的,賀遠舟還把我嘴親腫了,吃飯碰到都疼。
更討厭他了!
越想越氣的我狠狠瞪了賀遠舟一眼。
結果他竟然破天荒地勾了下嘴角,似乎被我瞪一眼很開心。
我:?
完了,給他兇爽了。
9
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人再來暗戳戳地折騰我。
但是網友和我都在好奇是誰在電梯親了我。
網友甚至比我更積極,並且他們經過了一番推敲後得出結論是,不管是誰了,先讓其他人在鏡頭前把我親一遍再說。
甚至有人說,剩下的一天光用來拍我跟其他三個人接吻他們都能看下去。
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當然,節目組沒這麼做,在這兩天他們的存在感巨低,什麼都是讓我們自己來。
就偶爾布置個小任務,做個飯什麼的。
搞得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拍綜藝了。
有點像度假。
如果不是最終還有個關乎五百萬獎金的投票環節的話。
10
很快到了投票前的一晚,我急得不行,在腦子裡瘋狂思索明天投票時要不要胡亂咬個人當擋箭牌。
就在這時,紀齊和許慎敲響了我的門。
並且他們進門後第一句話就是:「祁故,你就是那個臥底零號吧。」
我愣住,強行擠出了一個假笑:「你們瞎說什麼啊!我肯定是 1 啊!」
紀齊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許慎在這時啞聲道:「我們在第一天就看出你是臥底了。」
「啊?」我真的沉默了。
紀齊卻在這時一步步走向我,把我逼到了床邊。
「節目組是不是給了你獎金?很多吧,多到你願意裝成這樣,讓我猜猜有多少,五千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