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野包養的女明星公然侮辱我:「要不是你長得和你妹妹一樣,你以為陸應野會看得上你這個啞巴嗎?」
我成了全城的笑話。
他們都在說太子爺欽慕喬家二小姐而不得,退而求其次才選擇了我這個孪生姐姐。
陸應野眸色慌亂,卻沒有否認。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本在萬人矚目的國際舞臺上。
直到姐姐死前,滿臉淚水地求我:「替我好好陪著阿野,好不好?他那麼愛我,失去我他一定會瘋的。」
我才纡尊降貴來到陸應野身邊,裝了接近一年的啞巴。
1
我趕到酒局的時候,陸應野正被當紅的流量女星沈晚晚抵在角落裡,吻得熱烈。
沈晚晚很放肆,手已經伸了下去,周圍沒有一個人阻止,甚至全部都在起哄。
過了不知多久,我才聽見有人說:「夠了夠了,我剛剛給陸哥家那個小啞巴打了電話的,說不定待會就來了,被看見不太好。」
聽到這話,陸應野的身子明顯僵持了一下,隨即將沈晚晚推開。
他的兄弟笑道:「陸哥,你不會真對那個小啞巴動情了吧?」
我是個啞女,天生殘疾,在這個圈子裡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陸應野,是帝都頂級豪門的獨子,說是天之驕子也不為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這樣一個男人,說什麼也要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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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應野對我真的很好。
每個季度的新款衣服、包包、鞋子、首飾,以及我所想要的各種東西,他都會為我準備兩份。
他說:「一份收藏一份用,這樣壞了也不會心疼。」
我不過二十三歲,名下已經有十幾套他贈予的房子。
他說:「我知道阿南以前在家沒有父母愛,從此以後阿南在我這不怕沒有家。」
我以為,陸應野是非常愛我的。
我握著門把手,剛準備開門。
就聽見陸應野身旁的沈晚晚嗤笑了聲。
「就她這種殘疾,怎麼配得到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陸哥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有一張和她妹妹一樣的臉。」
他的兄弟們聽見這話,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
「也是,陸哥怎麼可能去喜歡一個殘疾?」
「要不是因為姜南長得像她的妹妹姜北,她個啞巴哪能有今天?」
「要不是陸哥追不到人家姜北,哪有姜南的份兒?哈哈哈哈。」
這個屋子裡的男人都是京圈有名的公子們,各大家族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他們這麼放肆,證明我在京城的名聲已經不好聽了。
我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一屋子的人看著我,嘲笑聲戛然而止。
隻有沈晚晚,笑容不改。
她是故意讓我聽見這些話的。
2
說起來,這個沈晚晚我是有印象的。
她是陸應野包養的小三。
在此之前,是名義上的。
我質問陸應野,陸應野隻是輕哄著將我攬進懷裡:「你知道的,我們這個圈子,總要養幾個,洗錢的工具。」
熒屏上那些能叫得出名字的女星,背後幾乎都倚靠資本。
很多並不是純粹的肉體交易,大多數是籠罩著利欲的名義。
沈晚晚身後的資本,就是陸應野。
隻是這個沈晚晚不安分,總覺得自己能夠真的上位。
畢竟陸應野是誰啊?他是帝都頂級豪門陸家的繼承人,娛樂圈的半邊天都在他的手底下,錢對他來說不過是最微不道的東西。
圈內有句話叫:陸應野的一條狗,都能見誰咬誰。
但是,我沒有心思去管陸應野這些屁事。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他們口裡嘲諷的那個啞巴姜南。
我是姜南的妹妹,姜北。
也就是他們口中,被陸應野心心念念卻愛而不得那位。
3
我和姜南,是孪生姐妹。
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我們的長相一模一樣,如果不看性格,沒有人能真正地辨認出我們。
唯一不同的是,姜南是個啞巴。
我和她本來也在走向不同的人生。
她與陸家唯一的繼承人陸應野訂婚,和他成為了帝都無數女孩豔羨的神仙眷侶,而我隻身前往國外,追逐夢想,站上了國際舞臺。
如果不是一年前,她死前,哭著求我:「替我好好陪著阿野,好不好?他愛我,失去我他一定會瘋的。」
我和陸應野,會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的。
我怎麼也忘不了,一年前,姜南在重症病房哭得梨花帶雨的那晚,她將我抵在床頭,艱難地在手機上打著字:「我知道你是喜歡陸應野的,你的眼神騙不了人,既然如此,你替我留在他身邊,好不好?」
「盡管是以我的身份,但是這對你們都有好處,不是嗎?」
是的,我是喜歡陸應野的。
所以我才在看見姜南眼裡露出的心動後,倉惶逃到國外,玩命似的開始跳舞。
所以我才會答應姜南這麼無理的請求。
姜南死死地握著我的手,臉色因為病痛慘白得如同一張紙,唯恐我甩手離開。
她繼續打字:「我和你是孪生姐妹,在肚子裡的時候就是你搶了我的營養,所以我沒有過過像樣的人生,我不怪你,但我就這一個要求,求你答應我,我真的放心不下阿野。」
如她所願。
當天晚上,我和她換了衣服,回到了陸家。
一進門,陸應野就著急地抱住了我,吻了吻我的眉心。
「今天太忙了,所以沒有陪你去醫院,醫生怎麼說?」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我僵硬地動了動手指,好半晌都沒說話。
陸應野有些奇怪:「怎麼了?」
我回過神,拿出手機打字:「沒事,醫生說我體質弱,以後多鍛煉身體就好了。」
陸應野輕笑了聲,抱起了我,走向臥室。
我緊張得不知所以,誰知他隻是將我放到了床上,親了親我的額頭:「睡吧。」
在來到陸家前,我已經做好了替姐姐奉獻身體的準備了。
因為這輩子,我本來也沒打算談戀愛。
所以這事兒對我來說,也無足輕重。
可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陸應野沒有碰過我。
我想,應該是他太愛姜南了,所以給足了尊重。
姜南胃癌離世的那晚,所有人都不知道。
彼時,他們在歡呼著熒屏上我的錄播視頻,跳著高難度的舞蹈,為華夏捧回來了一個金燦燦的獎杯。
那是我的最後一場比賽。
那天,陸應野摟著我的腰,看著屏幕的眼神分明不可控地帶著幽暗。
我能感受到握著腰的手在加深力道。
我開玩笑地在屏幕上打下幾行字:「那是我的妹妹,怎麼樣,厲害吧?」
陸應野摩挲著我的腰線,似乎有些醉了:「厲害。」
我當時皺了眉。
他很快改口:「但是我已經有你了。」
原來,他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已經有些時日了。
思緒回到現在,我看著一包廂的紈绔子弟,隻覺得荒唐。
4
沈晚晚咬著唇走到我面前說:「你別怪陸哥,我們這隻是一個遊戲,我和陸哥抽到了同一張卡牌需要接吻而已。」
她揚起手中的卡片,看著我的眼神分明帶著幾分得意。
她大概是覺得,沒有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愛的是自己的妹妹,小三還到自己面前來蹦跶。
所以她在等我發火。
陸應野沒說話,隻是上前摟住了我的腰,引著我到他的位置坐下。
他碰了碰我的臉頰:「我不是故意的,阿南不會和我計較的,對不對?」
他的眼神裡,更多的是探究。
還有因為我生氣,而產生的……開心。
我不知道他在開心什麼。
我沒回應,也沒有比手語。
整個酒局陷入了詭異的氛圍。
他的兄弟出來打圓場:「嫂子,你也知道,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大家喝酒做遊戲可是常事兒,你就別生氣了,到時候把陸哥惹毛了,大家都不好過。」
「陸哥今晚醉了,嫂子,你快扶陸哥回去休息吧。」
所有人都在等著我的反應。
他們中有些人甚至明目張膽地幸災樂禍。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我不可能真的去和陸應野計較。
畢竟陸應野是多少人都高攀不上的男朋友,而我,是個比手語都沒有多少人能看懂的啞巴。
除了陸應野,這個圈子裡,誰還這麼眼瞎地願意要我?
我勾了勾唇,抬起眼看向了在我面前囂張地舉著紅色卡片的沈晚晚。
我站起來,抬起手,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就是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蒙住了。
沈晚晚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那一瞬間她的眼裡升起了巨大的怒意,她沒有想到,我竟然敢直接出手打她。
周圍那些陸應野的兄弟也沒有想到。
陸應野的一個兄弟有些心疼地拉過沈晚晚,查看她的臉,對我投來埋怨的眼神:「大嫂,你這樣過分了吧?晚晚這張臉可是要上電視的,每天那麼多媒體盯著她,被別人拍到了可怎麼好?」
沈晚晚委屈地看著陸應野,眼淚說來就來:「應野,你就不管管嫂子嗎?她打我,可疼我,我又沒有什麼錯。」
誰知,陸應野隻是拿起旁邊的紙巾,帶著溫潤的力道,垂下頭為我揉著手掌,口裡帶著寵溺:「下次你要打誰跟我說一聲就好,這樣你的手不疼嗎?你看,都紅了。」
他眼裡的心疼不似作假。
而且,我能感覺到,他似乎心情還不錯。
沈晚晚不可思議地看向陸應野,不敢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是什麼話。
陸應野也是真的心狠。
前一秒還和人如膠似漆地親在一塊兒,後一秒就對人不管不顧。
我冷笑了下,拿起手機打字給沈晚晚看:「這巴掌,是因為你罵我是個啞巴沒人要。」
沈晚晚看完臉色更冷,但是卻不敢反駁。
我又對陸應野比了手語:「你們繼續親吧,我要回家了。」
沈晚晚固然可恨,但是陸應野也不幹淨。
打完字,我就轉身出了包廂。
但沒想到,陸應野追了上來,抓著我的手,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道歉,也不是慌亂,隻是親昵又帶著雀躍:「你吃醋了嗎?」
5
怎麼說呢。
其實不是吃醋,而是在這一刻,陸應野在我心中碎掉了。
我第一次見陸應野,是在高中。
我的高中和陸應野是在同一所學校,帝都實驗中學。
那個時候,陸應野是實驗中學公認的美人兒。
校霸、校草、校花,都是他。
而我,是學神。
陸應野不愛學習,聽說陸家隻需要他拿到高中畢業證就行,反正家裡以後會有人專門教他怎麼管理陸家,所以他甚至連學校都不咋來,再加上我們不在一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