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想讓我做她嫂子,笑死,哥哥根本撩不動我這個直女。
好在,他還是用金錢和美貌讓我折了腰。
哥哥紳士有錢又體貼,關鍵是,還對我這種鋼鐵直女情有獨鍾。
1
母胎 solo 了 25 年,我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
然而——
很胖,很醜,很窮,這些詞都和我並不沾邊。
我雖然算不上是貌美如花,家財萬貫,但怎麼也是小康家庭,眉清目秀。
為此,我問過身邊朋友,得來的答案居然很一致:
她們都說我是鋼鐵直女。
我不太服氣,甚至連為什麼說我是直女都不知道。
這周六,我正宅在家裡歡歡喜喜地幹飯打遊戲,忽然接到了好姐妹許蕾的電話。
電話裡,她聽起來很興奮,大嗓門穿透性極強:「嘉嘉,快出來,給你介紹個男朋友!」
喝下半杯肥宅快樂水,我打了個嗝,「不去。」
愛情哪有幹飯香?
威逼不成,許蕾使出殺手锏,開始了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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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半小時內化好妝趕過來,我給你在綠地網咖辦個月卡。」
我咽下嘴裡的飯菜,「馬上到。」
然而,許蕾這個化妝的要求倒是難倒了我。
我哪會化妝?
可是想想那個綠地的月卡,我還是偷了我媽的化妝品,鎖在房間裡嘗試了一下。
我確實是沒怎麼碰過化妝品,秋冬塗個唇膏都是我的精致時刻了。
最後,照著鏡子看了看,我滿意地出了門。
不知是不是今天化了妝的緣故,地鐵上的行人總是打量我。
我皺皺眉,低頭玩著手機,一路坐到了終點站。
約好的飯店裡,我進去的那一刻,瞬間吸引了多數食客的注意。
許蕾也看了過來。
然而,在看清我臉的那一刻,她臉色驟變,一言不發。
我興衝衝地走過去,這才注意到許蕾身旁的男生。
皮膚白皙,眉目清秀,正笑著看向我,是個帥哥沒錯。
被他看得久了,我竟破天荒地有那麼幾分害羞。
許蕾揉了揉額頭,一副沒眼看我的表情,「姐姐,你出門都不照鏡子的嗎?」
「照了啊。」我有些奇怪,從包裡掏出一個小鏡子來照了照,還是沒覺著有什麼問題。
「這不是挺好嗎。」
「挺好?」
許蕾一把將我拽過去,手指幾乎快戳到我鼻孔裡去,
「你看看你這白得嚇死人的粉底液,通紅的腮紅,眼睫毛刷得跟蒼蠅腿一樣,嘴唇蒼白蒼白的,口紅都沒有嗎!」
看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點頭承認了,「是忘了塗口紅了。」
「……」
許蕾竟還隨身帶著卸妝湿巾,從包裡抽出一張來當場替我卸了妝。
別說,這卸妝湿巾還挺好用,我那刷了幾層的厚重妝容,居然被卸的幹幹淨淨。
趁她給我卸妝的工夫裡,我瞥了一眼對面座位的帥哥,低聲和許蕾討價還價,「綠地兩個月。」
「……」
許蕾死死咬牙,「我上輩子欠你的!」
卸好妝,我清清爽爽地坐在桌前,看了一眼對面的小帥哥,有些拘謹地問道:「那咱們——」
「能吃飯了嗎?」
帥哥愣了一下,隨後笑道,「當然可以。」
得到應允,我立馬拿起筷子埋頭猛吃。
許蕾嘆了一口氣,介紹道,「嘉嘉,這是我哥許衡,我親哥,大你一歲,單身。」
她刻意將「單身」二字咬得極重。
而我飢腸轆轆,隻顧著低頭吃飯,頭也不抬道,「哥哥好。」
對面傳來他的輕笑聲,「你好。」
一頓風卷雲殘後,我難得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然後,打了個飽嗝。
許蕾似乎已經對我徹底失望了,她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
「算了,吃完飯咱們各回各家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的許衡笑了笑,主動問:
「時間還早,要不咱們去看個電影?我請客。」
許蕾似乎有些驚訝,看了她哥一眼,忙不迭地替我應了下來,
「行行行,正好她一會也沒什麼事。」
我皺皺眉,「我不想看電影。」
氣氛有片刻的沉默。
我又補充了一句,「愛情片太墨跡,喜劇又笑得太累。」
話音剛落,許衡接話道,「那去看恐怖片吧,剛好有一部新上映的恐怖電影,口碑不錯。」
許蕾連忙點頭,「對!嘉嘉,你不是最愛看恐怖片了嗎?」
說著,許蕾朝我使了個眼色。
我猶豫地看了看許衡,將他的小身板打量了一下,搖搖頭,
「還是算了,萬一你被嚇著了,我還得哄你。」
「……」
倒也不是我亂講,是的確有過這種經歷。
大二的時候,有一個高高瘦瘦的清秀學弟追我,舍友們都說他是小奶狗,整天姐姐姐姐地叫我。
我當時也想嘗試一下談戀愛的感覺,就答應了學弟約我看電影的邀請,並且主動和他 AA 買了電影票。
結果……
那場恐怖電影,是在小學弟的尖叫聲中結束的。
他全程縮在我懷裡,雙手死死捂著眼睛,在我耳邊輕聲說著「姐姐我怕」。
我隻能一邊拍著他後背低聲安撫,一邊給他投食爆米花。
電影結束,我就和小學弟說明了不會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他窩在我懷裡,揪著我衣角說害怕的模樣,我就覺著……似乎憑空多了個大兒子。
那感覺實在太怪異。
最後,在我的堅持下,我帶著許衡去了網吧。
綠地網咖。
許蕾認命地給我充了兩個月的費用。
拿起卡,我正興衝衝地準備去開黑,卻被許蕾拽去了廁所。
她一把按住我的卡,低聲道,
「高嘉嘉,你給我聽清楚,這兩個月的卡費不是白充的,是讓你給我當嫂子的!」
我愣住,「當……當嫂子?」
許蕾點點頭,「我媽逼婚逼急了,非讓我哥和一個白蓮花相親,我氣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這個便宜嫂子,就讓你來當吧。」
我眨眨眼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算我同意,你哥也不一定行啊。」
許蕾笑,「你還別說,我哥似乎對你挺感興趣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主動約女生。」
我還是猶豫不決。
雖說她哥長得挺帥的,但是……
我根本就沒做好投身愛情事業的準備啊。
不等我拒絕,許蕾忽然握住我的手,壓低聲音道,
「你如果真當上了我嫂子,下半輩子網費我包了。」
「成交!」
為了後半生的網費,我興衝衝地應了下來。
然而——
沒過多久,我就把立志要當許蕾嫂子這件事給忘到了腦後。
在許蕾的安排下,我和許衡在網吧甜蜜雙排,結果開局沒幾分鍾,我的聲音就炸開了——
「靠,你玩輔助吃什麼線啊!」
2
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許蕾在我手臂上悄悄掐了一把,我ţŭ̀ₘ吃痛,瞬間從遊戲中回過神來。
轉頭看著許衡笑了笑,我違著心誇獎——
「其實輔助吃點線挺好的,多出點裝備保護我。」
……
接下來,我每次忍不住爆粗口,許蕾都會趕在我罵人之前掐我一把。
多虧了她,我這次遊戲全程玩得格外文雅,憋得我猛灌水,以至於桌上空飲料瓶多了兩三個。
後來實在喝不下了,我拽了拽許蕾,在她耳邊咬牙,
「這樣下去,恐怕我還沒當你嫂子呢,先得糖尿病了。」
我欲哭無淚,第一次主動下機,「要不咱們出去逛逛吧?」
其實,這次和許衡的甜蜜雙排,也不是毫無收貨——
多虧了他,我實現了四連跪。
真是一段好姻緣啊。
出了網咖,許蕾尋了個借口溜走了,臨走前,還悄悄和我比了個手勢。
我連忙點頭,輕輕擺了擺手,潛臺詞是——放心吧您。
我和許衡走到一半,他忽然指向一旁,「那邊有家網紅奶茶店,我去給你買一杯吧。」
我連忙搖頭,「那門口排了起碼二十多人,又貴又浪費時間,都是交智商稅的。」
我拽著許衡走到一旁的食雜店裡,「礦泉水不好嗎?經濟實惠又健康。」
說著,我拿了兩瓶農夫山泉礦泉水,搶在許衡面前付了錢。
不知道為什麼,許衡似乎和我沒有什麼話題可聊。
我們的對話總是說兩句就被迫中斷。
比如——
許衡興致勃勃地和我說,「你遊戲玩得挺厲害的。」
我笑了笑,謙虛道,「我技術一般,是你太菜了啦!」
我還專門學著電視劇裡的臺灣腔,說話時在後面加了個「了啦」,結果許衡還是一臉尷尬地轉移了話題。
又比如:
許衡問有什麼愛好嗎,我說吃飯睡覺打遊戲。
他沉默了一下,又問我談過幾次戀愛,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我搖搖頭,「沒談過戀愛。」
在許衡震驚的目光中,我拍了拍他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勸道:
「沒聽過這句話嗎?別拿青春倒栽秧,愛情哪有幹飯香。談戀愛哪有遊戲來得痛快。」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而我這時忽然反應過來,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許蕾離開時那深沉的目光。
連忙收回拍著他肩膀的手,改口道,「也……也不是,如果是你這種男生……」
許衡忽然轉過身來,身子向我這邊靠近——
我們之間的距離忽然拉得極近。
莫名地,我呼吸停滯了幾秒。
他輕笑,目光緊緊盯著我,「如果是我這種男生,你會怎麼樣?」
該死。
我居然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怦怦……
我咽了咽口水,連忙轉過頭去,平復了一下心情,「如果是你這種……也挺好的。」
他低笑。
然而,還沒等許衡說話,我忽然驚叫一聲——
我的包被人搶了!
路邊一個男生飛快地從我身邊跑過,順勢搶走了我肩上背著的帆布包。
靠!
包不值錢,但是裡面有好多重要東西呢。
許衡很快回過神來,他作勢便要衝過去抓賊,卻被我攔了下來。
這家伙看起來高高瘦瘦的,萬一出點什麼事,我可不好和許蕾交代。
我拽著他手臂道,「不用你,我自己來!」
說完,我埋頭衝了過去。
說起來,那個小偷倒也運氣不好,才跑了一條街,就迎面撞上了一個賣雪糕的推車。
一聲悶響。
我都沒來得及動手,他自己就躺到地上捂著腦袋哼唧了。
我搶回包,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做什麼不好,你偏做賊!」
氣哄哄地罵了兩句,我拿著包往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分鍾,又覺著有些不對勁。
似乎……忘了點什麼?
我停下來想了想,卻毫無頭緒,正準備繼續走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幽怨的聲音——
高嘉嘉同學,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