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剛分化亂咬了人。他說要負責。
我心虛躲在空教室。
他敲門說:「早上我發瘋咬了個人。
「老師說你知道是誰。
「告訴我,這次考試讓你做第一。」
我被咬的腺體隱隱發燙。
我說:「Alpha 說話算話,真給我做第一?」
他咬牙切齒說:
「做,肯定做。」
1
我最近幾天莫名嗜睡。
學校有人突然分化。
警報聲響的時候我躲體育館在呼呼大睡。
離太遠,聲一點沒聽見。
完全不知道大難臨頭。
宋銘初闖進來的那一刻我甚至以為他是來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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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陰陽怪氣罵他說:
「宋銘初,你羊癲瘋啊!」
直到他喘著粗氣,把我摁在訓練墊上。
我才驚覺——不對勁!
平時我和他對打的時候好歹能不相上下。
但是今天我卻完全沒有抵抗的力氣。
甚至不隻是他的人,他的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異香都壓得我喘不上氣。
他像是發情期的獅子。
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虎視眈眈。
他壓著我雙手的胳膊還燙得嚇人。
他像是在確認我是誰。
頂著額頭上的薄汗瞇眼瞧我。
啞聲說:
「寶貝好香……讓我咬一口,好不好,嗯?」
我茫然無措。
我垂死掙扎。
我龜裂大罵說:
「不就是前幾天打了一架嗎!
我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壓著的人給堵住了。
意識到不對勁的我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隨後鋪天蓋地的紅酒香將我淹沒。
熱浪一下蔓延至我的腦袋。
本來被刺激得無比清醒的腦袋也在這個瞬間開始朦朧。
我紅著臉猛踹一腳。
身上的人吃痛,蹙眉松開了我。
我趁機就想翻身就想爬走。
還沒挪出二兩地。
就被宋銘初抓著腳踝拖了回去。
我發誓再也不翹課了。
不然今天也不會遭這個罪。
我聲音發顫說:
「你……你好嚇人……你滾開。」
宋銘初好像因為我的逃跑很火大。
他幾乎是毫不留情地伸手直接將我摁在地上。
溫熱的呼吸撲上我的後頸。
刺激得我後頸發麻。
我看不到宋銘初的表情,但我知道一定很嚇人。
我一抖,紅著眼睛說:
「我是江隨!
「你……你別再發瘋了,我真的要生氣……啊!」
身後宋銘初聲音喑啞,帶著壓抑的火氣說:
「為什麼要跑?
「啊,對了,隻要標記了你……你就跑不掉了。」
我瞳孔一瞬間放大。
我終於反應過來宋銘初這一系列的反應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分化成 Alpha 了!
但我現在發現也晚了。
不等我出聲安撫哄騙。
我就被他禁錮住。
我紅著眼睛意識模糊地發抖,帶著哭腔說:
「宋銘初,你混蛋。」
2
濃重的紅酒味幾乎要將我溺死。
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跑出來的。
隻記得腳底虛浮。
眼前發黑。
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
我已經躲到了體育館邊上的空教室。
我害怕地躲在角落,咬著指甲蓋小聲說:
「死定了死定了。
「聽說被 Alpha 標記了就會懷孕。
「我特麼不會懷了那個狗東西的孩子吧!」
可是我還沒有分化。
沒有分化被咬了也會懷孕嗎?
早知道,當初 ABO 生理課我就好好上了!
我現在身上還都是那個家伙信息素的味道。
我兜裡的手機已經要被消息彈爆炸了。
宋銘初在學校分化成 Alpha 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
醫護人員趕去的時候,我已經跑了。
現場隻留下了發瘋完昏迷的宋銘初。
本來不會有人知道我出現過。
誰叫我心軟。
怕宋銘初因為分化熱死在體育館。
他在那裡的消息,就是我告訴的班主任。
所以後面宋銘初找過來的時候,我並不意外。
就是沒有想到這麼快。
快到我身上屬於他的味道都還沒有消散。
宋銘初站在空教室的門口。
我能感覺到體內信息素的勾引。
身體又開始發燙了。
他聲音還有些沙啞,咳嗽了兩聲說:
「江隨,我知道你在裡面。」
他現在的聲音和當時壓著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我瑟縮了一下身子,往裡面又躲了躲沒開口。
宋銘初見我不說話。
繼續開口說:
「你別怕我,我現在……正常了。
「我剛才突然分化咬了人。
「老師說你在附近,所以你知道我咬了誰嗎?」
他要幹嗎?
我咽了咽口水,心虛開口說:
「你知道這個要幹嗎?咬都咬完了,是誰重要嗎?」
宋銘初又走進了門一點,他說:
「重要。
「我要負責。」
他一句話。
我臉瞬間一紅。
負責?負個頭。
我咬牙說:
「要是他不想你負責呢?」
宋銘初的聲音頓了頓。
隨後悶笑聲響起,他說:
「你怎麼知道他不想我負責?」
我撇了撇嘴說:
「哼,畢竟是被某人無緣無故咬的,萬一他正好討厭你……」
宋銘初的笑聲停了。
隨後他貼著門開口說:
「江隨,他願不願意是他的事情,但我要知道是誰。
「這樣,你告訴我,這次考試讓你上第一。」
考試第一!
這家伙會這麼好心?
這個誘惑確實大。
我舔了舔嘴角,語調不自覺地帶著點興奮地開口說:
「真的?」
「Alpha 說話算話。」
「我告訴了你,你就真的讓我做第一?」
我聽見門外安靜了一瞬間。
隨後帶著點咬牙切齒意味的笑聲在門口響起。
宋銘初被氣笑了。
他磨了磨後槽牙說:
「做,肯定讓你做。
「隻要你乖乖告訴我,到底是誰。」
我被年級第一這個好處給誘惑了。
但我又不想他這個家伙纏上自己。
於是我眼睛一轉,舔了舔唇角說:
「是我的朋友。
「隻要你把我哄開心了。
「我就告訴你是誰。」
站在門外的宋銘初摸索著門把手,瞇眼嗤笑了一聲說:
「江隨,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