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就要破產時,我爹逆天改命,把我和姐姐一起嫁進了頂級豪門霍家。
姐姐嫁給了溫文儒雅的長孫。
我嫁給了高冷矜貴的小叔。
直到後來,長孫的小青梅家裡也要破產了。
姐姐連夜跑路,被我當場抓獲。
我:「跑路都不叫我?」
姐姐:「那你跑不跑?」
我:「跑!」
姐姐:「怎麼跑?」
我:「死遁,金蟬脫殼。」
當晚熱搜爆炸。
霍家叔侄聽聞太太死訊,一個心碎吐血,一個一夜白發。
我和姐姐已經飛到了布拉格廣場喂鴿子。
三年後,我們在夏威夷被抓,叔侄兩人一人扛一個把我們扛回了總統套房。
高冷矜貴的霍家繼承人,掐著我的腰。
「乖乖,還跑不ṱű̂ₓ跑?給你造個金屋關起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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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和姐姐姜知渺之所以能高攀上霍家。
多虧了我家老頭會騙。
老頭年輕時是算命起家,知道有錢人都相信天命所歸那套。
於是我們剛出生時,他就給我們編造了個天命凰女的美名。
加上我和姜知渺生得貌美如花,是圈內有名的大美人,在姜家還沒破產時,求娶我們的豪門世家都快把姜家門檻踏破了。
可自從姜家快要破產的消息傳出去後,姜家的門庭一下就冷清了下來。
看來再怎麼會騙,再怎麼美貌,在現實面前也不值一提。
直到霍家上門求娶。
姐姐嫁給了霍家溫文儒雅的長孫霍令舟。
我嫁給了霍家高冷矜貴的繼承人霍蘭辭。
憑良心講,做霍太太比做姜小姐要更風光,無論參加什麼晚宴,我和姜知渺的待遇都是規格最高的,前呼後擁眾星捧月。
那叔侄倆給夫人花錢也毫不吝嗇,我們揮金如土,紙醉金迷。
對了,還沒婆媳問題。
我婆婆已經七十歲了,拿我當親生的疼寵。
姜知渺甚至沒婆婆。
除了霍家叔侄都有些天賦異稟,在床上花樣多了些。
豪門的日子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2
我姐姜知渺是個笨蛋美人,為人比較多情。
霍令ṱů²舟那款長相斯文性格儒雅的男人簡直是她天菜。
可動情易傷情。
傷情了,這日子就會過不下去。
為防止她愛上不該愛的人。
我每天都會在她耳邊惡魔低語般洗腦:「智者不入愛河,鐵鍋隻燉大鵝,愛河傷心又難過,大鵝暖胃還暖我。」
姜知渺在我咒語下,眼神逐漸堅毅:「不入愛河!」
我們達成共識,一起歡快地吃了頓大鵝。
邊吃邊蛐蛐霍家那叔侄倆。
姜知渺:「霍令舟一天到晚都在笑,跟個笑面虎一樣。」
我:「好家伙,霍蘭辭就是個面癱,這叔侄倆中和一下多好。」
一頓飯吃得盡興而歸。
第二天,我和霍蘭辭坐在餐廳吃早餐。
霍令舟穿著剪裁精致的西裝,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扶梯而下。
溫潤的青年走到我身邊,彬彬有禮道。
「小嬸嬸,昨晚渺渺半夜夢囈,一直在重復一句話。
「我不太明白,小嬸嬸可以幫忙翻譯一下嗎?」
我放下刀叉,優雅開口:「什麼話?侄兒你但說無妨。」
霍令舟微微一笑:「智者不入愛河,鐵鍋隻燉大鵝,大鵝好吃,隻要大鵝不要愛河。」
我表情有些裂開。
不是姐們,讓你牢記,不是讓你連夜背誦。
這時,我身邊的霍蘭辭忽然開口,聲音清冷:「食不言。」
霍家是老牌世家,對於子女教導很嚴格,這叔侄身上完全沒有富家子弟的紈绔之氣,舉手投足都是世家子弟的禮儀氣度。
所以霍蘭辭這樣一說,霍令舟就沒再深究下去。
他意味深長地瞥霍蘭辭一眼。
笑著走開了。
3
目送霍蘭辭的車駛出別墅後。
我轉身鑽進姜知渺房裡,把她從床上拖起來。
姜知渺白皙的皮膚上都是歡愛過的痕跡。
我嘖嘖搖頭:「真狠啊。」
姜知渺睡眼蒙眬,大眼睛裡含著兩泡淚:「本來昨晚都已經放過我了,結果睡到半夜突然被他弄醒,足足折騰了一整夜。」
肯定是說夢話被聽到,狗男人!
看來以後還是少給姜知渺洗腦,她腦仁太小藏不住事,到頭來還自己受罪。
我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算了,我的姐姐由我來守護!」
姜知渺迷茫地看著我:「怎麼了檸檸?你是不是也被折騰了一整夜?」
我老臉一紅。
腦子裡瞬間閃過昨晚霍蘭辭覆在我身上那股狠勁,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與平日裡清冷自持的霍家繼承人簡直判若兩人。
這叔侄倆就是兩頭狼!
為了犒ŧŭ̀ₑ勞自己,我拉著姜知渺一起去做個 SPA。
那是一所高端 SPA 館,服務的都是豪門夫人和小姐,自然對圈內的八卦也了如指掌。
然後我們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盛家也快要破產了。
我還在那傻樂:「豪門消消樂嗎?今天你家破產,明天我家破產……」
姜知渺忽然打斷我,嗓音破碎:「哪個盛家?」
小姐姐回答:「南城盛家。」
要完。
霍令舟的小青梅盛夏,就是南城盛家的大小姐。
4
圈內人人盡皆知,霍令舟愛盛夏愛得發瘋。
盛夏卻與他曖昧不清,始終不給回應。
最後心灰意冷的霍令舟才娶了姜知渺,但他的心始終在盛夏身上。
回去的車上,姜知渺反常地沉默。
我以為她擔心自己地位不保,趕緊安慰她。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區區小青梅而已。
「你是明媒正娶的霍太太,不用怕她的。」
她苦著臉,對我笑笑。
接下來的日子,她都有些不對勁。
我本想找她好好談談,卻被霍蘭辭打亂了計劃。
身為事業批的他,習慣了早出晚歸,可這段時間破天荒每天都回來得很早。
不是摟著我一起看電影,就是陪我一起玩遊戲。
當然無論是從電影還是遊戲開始,最後都會在床上結束。
我實在承受不住,抱住他的腰嚶嚶哭:「小叔叔,嚶嚶嚶真的好累,放過我吧~」
霍蘭辭卻頓住了,渾身肌肉緊繃,追著我的唇糾纏不休,聲音低啞又性感地哄我:「檸檸,叫我什麼?」
我哭唧唧又喊了一聲:「小叔叔。」
他輕笑一聲:「不哭。」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霍蘭辭和霍令舟叔侄一起飛去美國。
據說要出差一個月才能回來。
我終於抽出時間找姜知渺談心了。
卻在車庫抓到了包袱款款想要連夜跑路的姜知渺。
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背叛。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跑路都不叫我?」
姜知渺不敢看我,小聲道:「對不起檸檸,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栽培。」
她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霍令舟。
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留在霍家做霍令舟的太太。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所以她決定離開,給小青梅讓位。
但我不一樣,我無愛則剛,留在霍家也能過得很好。
聽完解釋,我依舊失望:「所以了?這就是你跑路不叫我的原因?」
姜知渺咬咬牙:「那你跑不跑?!」
我頓時喜笑顏開:「跑!」
之前就說過的,姜知渺是個笨蛋美人,大腦皮層比較光滑的那種。
所以有了我的加入,她理直氣壯躺平了。
「怎麼跑?我都聽你的。」
我自信一笑。
「死遁,金蟬脫殼!」
5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反正霍家叔侄要在美國待一個月,來得及。
我拉著姜知渺回去睡覺,睡飽了才有力氣跑路。
姜知渺對我的松弛感嘆為觀止:「你真的無敵了。」
還不是霍蘭辭害的。
誰受得住啊。
睡了一天一夜,我終於滿血復活。
在姜知渺熱切的眼神中,我掏出一把紙團,讓她隨便抓一個。
姜知渺有些猶豫:「這麼草率嗎?」
我胸有成竹:「別小看這幾個紙團,濃縮了我畢生智慧,每個都是錦囊妙計。」
她信了,抽了一個。
打開隻有兩個字:跳崖。
姜知渺不信邪,把所有的都抽了個遍。
包括不限於:放火,跳海,跳火山……
姜知渺神色幽幽:「這就是你的錦囊妙計嗎?」
她雖然質疑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最後選了跳海。
我們邀請了很多朋友,一起辦了個遊艇派對。
出發那天,我還特意給霍蘭辭拍了一張我的泳裝照:「霍先生,漂亮嗎?」
營造出開心出遊的假象,畢竟演戲就要演到毫無破綻。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復。
夜晚放煙花環節,姜知渺不動聲色往甲板邊緣挪動。
推搡中,不小心墜海。
眾目睽睽之下,我救姐心切也立馬跳了下去。
然後我們再也沒能爬起來。
當晚熱搜就爆了。
霍家兩位太太意外墜海失蹤,生死未卜。
搜救隊找了幾天幾夜一無所獲。
出海那天是我特意選的日子,風高浪急的好天氣,生還概率幾乎為零,主打一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天下大亂時,我和姜知渺早已飛到了布拉格廣場喂鴿子。
6
後來看到小報消息。
霍家叔侄在太太的葬禮上,一個心碎吐血,一個一夜白發。
上面還配了一張很糊的照片。
是霍蘭辭的側臉,神色哀戚,形銷骨立,漆黑的頭發成了白發。
我承認看到那張照片的瞬間。
心髒莫名其妙一陣劇痛,就像是被人拿著鐵錘重重捶打,疼得眼前一黑,幾乎窒息。
可我是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到死嘴都是硬的。
「呵,男人三分演,演到你流淚。
「這銀發造型染得不錯,可惜拿不到託尼老師的微信了。」
姜知渺看著有些難過:「我們是不是不該跑的?其實離婚就行了呀?」
「但你想沒想過,老頭不會同意我們離婚的。」
我抱住我這個脆弱的雙胞胎姐姐:「渺渺,事已至此,我們向前看,有我陪著你呢。」
說實話,霍蘭辭除了折騰些,對我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性子冷卻心思細膩,他會注意到我喜歡赤腳不穿鞋,家裡立馬就鋪上了柔軟的地毯。
我不擅長穿高跟鞋,整個晚宴他都緊緊牽著我的手不放。
還有我家老頭獅子大張口,找他要博海的項目,他也滿足了,也正是這個項目讓姜家的生意起死回生,從破產邊緣被拉了回來。
我想,我大概是有點喜歡霍蘭辭了。
但對於我來說,親情比愛情更重要,姜知渺也比霍蘭辭更重要。
我和姜知渺從娘胎裡開始,彼此就相依相伴從沒分開過。
再說她傻乎乎的,很容易被騙。
她要跑路。
那我肯定也是要跑的。
7
我們把歐洲遊了個遍。
埃菲爾鐵塔看了,威尼斯劃了,比薩斜塔拍了,龐貝古城去了,羅馬鬥獸場玩了,聖彼得大教堂拍了,凡爾賽宮參觀了。
最後我們在倫敦定居了。
姜知渺選的地方。
她覺得倫敦老是下雨,很浪漫。
這腦回路我不是很理解,但尊重,誰讓她是我姐呢。
跑路的第四個月。
姜知渺在家突然暈倒,我嚇得半死送她去醫院。
被金發碧眼的帥氣男醫生告知,這位女士,她懷孕了。
我:「……」
一言難盡就是說。
四個月不來大姨媽,都沒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嗎?
姜知渺自知理虧,可憐兮兮道:「我還以為是我心情不好,影響了大姨媽呢。」
OK,fine.
懷胎十月,姜知渺生下了一個超可愛的小女孩。
我給她取名姜時願。
養孩子真的很不容易,我和姜知渺手忙腳亂,還好有安德魯幫忙。
哦,安德魯就是那個超帥的婦產科醫生。
好巧不巧,他就住我們家隔壁,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又好巧不巧,他還有個哥哥叫詹姆斯,腿超長臉超帥,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
他經常來找他弟,於是漸漸也跟我們熟悉了起來。
直到姜時願兩歲。
她突然喊安德魯和詹姆斯 daddy。
我和姜知渺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
不會吧不會吧,這兄弟倆不會是喜歡我們吧?
不過我們也確實可以找男朋友了。
總不能一輩子為霍家叔侄守活寡吧?
而且姜時願還小,也需要一位優秀的男性來承擔爸爸的角色。
思路打開後,我們開始選妃。
我率先出擊:「我要弟弟,他眼睛像貓眼石一樣,漂亮得要命。」
姜知渺也很滿意:「那我就選哥哥,大長腿身材好。」
我們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這樣才對嘛,姐姐嫁哥哥,妹妹嫁弟弟。」
大概是心有靈犀,這邊剛選完,那邊詹姆斯和安德魯就跟我們倆告白了。
正好,哥哥是姜知渺的,弟弟是我的。
嘻嘻,很完美。
8
我們交往了不到一周就迎來了聖誕節。
詹姆斯兄弟倆盛情邀請我們去他們家參加聖誕派對。
還想介紹他們爸媽給我們認識。
我們還在猶豫。
畢竟這才剛交往呢,就見家長?
好像也太快了吧。
姜時願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阿巴阿巴地吐口水泡泡,擅自替我們答應了。
「媽咪,daddy 一起玩。」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聖誕節那天,詹姆斯和安德魯開了一輛加長林肯來接我們。
我和姜知渺對視一眼。
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疑惑。
畢竟這兄弟倆在我們這也就是個中產階級,開輛加長林肯似乎有點不符人設。
直到這車把我們帶到了一座華麗奢華又巨大的城堡裡。
下了車。
我和姜知渺還有些懵。
不是,你們家怎麼還有城堡呢?
該不會還有爵位吧?
詹姆斯仿佛有讀心術,笑著為我們解答:「我父親有女王殿下授予的公爵爵位。」
這下我和姜知渺都有些繃不住了。
隨便談談也能談個公爵之子。
難道真如我家老頭所說,我和姜知渺是天命凰女啊?
晚宴還沒開始,詹姆斯帶著姜知渺去參觀城堡了。
我和安德魯留下來看孩子。
姜時願趴在安德魯懷裡睡著了,所以他跟我聊天時,頭湊得很近,聲音也放得很輕,低沉又溫柔:「檸,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
我偏頭想了想:「我都喜歡诶,如果一定要選一個,那女孩兒吧,可以跟願願一起穿漂亮的小裙子。」
安德魯碧綠的眼眸看著我,深情款款:「好,那我們結婚後生女孩兒。」
那雙眼睛真的太漂亮了。
我臉上燒了起來,應該是臉紅了,趕緊移開視線往遠處看去。
然後——
對上了一雙淡漠又深邃的黑色眼眸,眸子的主人眼神緊緊追隨著我。
倏地笑了一聲,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靜靜地望著我。
我臉色瞬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