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土匪。
最近,我成親了。
夫君趙知屹溫文儒雅,身體柔弱得不得了。
為此,我一度小心翼翼,生怕累著他。
直到某天,剛被小哥哥撩完的我,被趙知屹面色鐵青扛回了家。
我:?
1
我成親了。
腦子一熱,大腿一拍,就嫁給了身體羸弱的趙知屹。
沖動的結果就是洞房花燭夜時,我獨守空房。
原因是趙知屹被抬去了醫館。 事情是這樣的。
趙知屹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想要以身相許。
慎重考慮下,我猶豫不決,大哥直接給出了以下理由:「第一,你倆有肌膚之親。」
救下趙知屹時,我順道幫他包扎了肚子上的傷口,肌膚之親不可避免,說實話,手感挺不錯的。
「第二,趙知屹長得多好看,將來你倆的孩子肯定特別好看。」
確實,趙知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白白凈凈,五官俊朗,往那一站,就是一道美不勝收的風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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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哥,我嫁!」 沒等我哥說出第三個理由,我就同意了。
怎麼說呢?食色性也。
也算走狗屎運了,天降俊俏郎君的話本橋段既然發生在我的身上了。
那我宋小錦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嗎?
沒等趙知屹痊愈,我就拉著他拜堂成親了。
是的,我很急。
我懷揣著一顆激動的心,雙手顫抖著想要去剝趙知屹的衣服。
迫不及待了。
實在等不及了。
窈窕淑女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老娘要當一個食色性也的俗人!
就在我把趙知屹推倒後,他竟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我當場就驚呆了。
我也沒用多大勁兒,他怎麼就不行了呢?
怕有後遺癥,我哥直接將人抬到了醫館。
診斷結果竟然是身體羸弱,需要靜養。
靠!得到吃不到,這是什麼人間悲劇!
2
為了防止我狼性大發,趙知屹直接在我倆的婚床中間放了個枕頭,美其曰遵醫囑,靜養。
我笑了,被氣得。
老娘是那樣的人嗎?
看不起誰呢!
作為龍虎山的二當家,這點兒定力還是有的。
當即我就表決心:「放心,在你身體沒養好前,我是不會靠近你的。」 話落,明顯地感覺趙知屹松了一口氣,這才抱著被子縮在床邊睡下。
望著他寬闊的背影,我不由得惆悵,這大體格子,怎麼會羸弱呢?
「夫君,身體不舒服時,一定要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
他半晌,安靜如雞。
這是不信我還是睡著了?
「夫君?」
抽走礙事的枕頭,我挨近趙知屹,伸手環在他的腰上,趁機使了點勁,手感不錯。
一下, 兩下, 三下…… 就在我準備摸第四下時,我為非作歹的手被擒住,黑暗中趙知屹的聲音有些沙啞。
「娘子,咳咳咳咳……請自重。」
我承認我是著急了點兒,但眼前人是我夫君,長得還那麼好看,我純粹是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呵呵,你被子掉了,我幫你找被子呢。」
我找了個蹩腳理由,趙知屹明顯地不信,我感覺他又向床邊挪了下,生怕我佔他便宜。
果然,狗屎運不是這麼好走的。
也罷,來日方長,他早晚都會是我的。
3
與趙知屹成親沒幾天,我就失眠了。
連續十晚,我都是從睡夢中醒來。
饞醒的。
慘,實在是太慘了。
美男就躺在身邊,看得見,摸得著,就是吃不了。
哭死。
為此,我差點兒流鼻血而亡。
為了不讓慘劇發生,我帶著趙知屹下山復診,大夫開了幾副藥,鄭重囑咐我。
「小郎君身體羸弱,需好生靜養。」
言外之意就是前兩天白靜養了唄。
這不浪費時間呢嘛?
我木著臉,望著他背後「華佗在世」的錦旗,陷入了沉思。
這怕不是江湖騙子吧?
出了門,我把趙知屹拉至一旁,將我的疑惑告訴了他。
趙知屹曬笑一聲:「娘子多慮了。」
「既然是名醫,那你的體虛怎麼還沒好?」
「咳咳。」
許是我的話太過露骨,他半晌,神情落寞:「大概是從小落下的病根吧……娘子……莫不是嫌棄了?」
啥?
我可沒嫌棄!
我的意思是……
「哎,夫君?你聽我解釋!」
趙知屹從我手裡接過藥包,轉身就走,絲毫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望著他落寞的美背,我第一次痛恨起我的嘴來,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呢?
雖然這話聽起來沒啥,但對男人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後知後覺的我隻能賠著笑臉,拼命地解釋。
好在趙知屹善解人意,半路上就原諒我了。
由於龍虎山路途遙遠,再加上哄趙知屹浪費了點兒時間,天都黑了,我倆還沒走回去。
為了彰顯我愛惜夫君的美德,我忍痛選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住宿。
價格真他娘貴!
雖然我是土匪,但也算是有道德的土匪,隻搶那些魚肉百姓的財主。
一來二去地,路過龍虎山地界的商戶逐漸地變少,我的手頭也就越來越緊。
好在前段時間,三當家白青搶了些寶物,這才緩解了山寨的經濟危機。
為了夫君的身體健康,我覺得這錢花得值。
4
吃過晚飯後,外面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仔細地打聽後才知道,原來今日是乞巧節,晚上有燈會表演。
我向來喜愛熱鬧,自然期盼能夠長長見識。
在我的一番遊說下,趙知屹勉強地答應陪我去逛燈會。
逛了半天,我隻有一個感受,人真他娘多。
花燈沒看上不說,還把趙知屹給弄丟了。
想想他那羸弱的身體,我就急得想要罵娘。
當初撿到趙知屹時,他渾身是傷,醒來時隻記得自己的名字。
人生地不熟的,真怕他出什麼意外。
我瘋了似的在人群中找他,突然發現璀璨的花燈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正在……欺負趙知屹。
瞬間我就怒了,老娘的人也敢欺負?
三步並作兩步,喝口茶的功夫我就跑到了花燈下面。
趙知屹看見我後,臉上明顯地晃過驚慌的表情。
乖乖,這得被欺負地多狠,才會流露出這種情緒。
老虎不發威,當我龍虎山二當家的名號是白叫的?
「住手!」 當即,我就從攤子上抽出一把傘,劈向面具男子。
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三番五次地躲過了我的攻擊。
該說不說這男子的武功絕對在我之上,但奇怪的是,他與我隻過了兩招就想著逃跑。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哎」,我轉頭一看,趙知屹竟倒在了地上。
哪裡還顧得上打架,我心驚肉跳地上前把趙知屹攬到懷裡。
「你沒事吧?」
另一隻手快速地檢查了全身。
「哪裡受傷了?」
「……沒事,就是……腿有點兒軟了。」
趙知屹掙扎著從我懷裡坐起來,白凈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自尊心可真強,我拍了拍他的背給予安慰:「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並鼓勵他,「別人欺負你時,你要勇敢抵抗。」
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我覺得趙知屹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
經此一鬧,我瞬間沒了看熱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