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煙進去之後才知道,這是一個品牌聯名趴,邀請了圈內的各名媛小姐,上流人士以及一些明星。
葛亦今一進門,就把談煙扔在一邊,跑去後臺看即將走秀的男模特了。果然,色字當頭,還顧得上什麼姐妹不姐妹的。
談煙今天花血本做了個保養,心疼自己水嫩的皮膚,一改往常豔麗的妝容,而是畫了一個清麗的心機仙女妝,依然亮眼全場。
談煙從服務員端過的託盤裡拿了一份水果和一杯紅酒,開始坐下來吃東西。中途拒絕了四個企圖搭訕的男人,專心小口品嘗眼前的蘋果派。
倏忽,談煙往東側不遠處隨意一掃,竟然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男人身材修長,端著一杯紅酒正在同一個女人漫不經心地講話。
江騁背對著她,但兩人隔著隻有幾步的距離,所以他們的談話聲清晰地傳了過來。
一位穿著明黃色公主裙看起來像某家的小千金,十八出頭,看起來年輕又活潑。小姑娘語氣激動:“诶,hello,江先生。”
江騁眼睛掃過去,良好的涵養沒有讓他開口,但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疑惑。小姑娘看江騁這個樣子明顯是不記得了,她的臉上出現失落的表情。
“剛才我們在機場還見過的呢?我找你籤名,你不是還跟我說加油嗎?”小姑娘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江騁後知後覺,似乎想起來了,點了點頭:“是你。”
在一旁前去接機的高至並不知道,原來這有這麼一回事。他隻是覺得疑惑,原來還有這麼一出。
自家老板一向不近人情,還曾經罵哭過公司的女秘書。這會又怎麼對小姑娘溫柔起來了,他才出國兩個月,這麼快就把談煙給忘了嗎?
“那麼江先生,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女孩因為他的兩個字好似重新獲得鼓勵般。
談煙聽到這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沒有脾氣了,偏偏這個時間,不知道在哪的葛亦今給她發了一條微信[煙煙,聽說你老公回國了诶。]
談煙盯著這行字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可不是回來了,還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膽地開始綠她了。
江騁正要開口時,一股溫軟的香氣若即若離地飄過來。他抬眼看過去,談煙拖著裙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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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不見,江騁在看見她的那一霎呼吸有片刻停滯。
談煙穿著ALelier pronovias高定系列藕粉色的長裙,纖腰盈盈可握,她化了一淡淡的妝容,眼底貼著亮片,皮膚白嫩,整個人像一顆新鮮的水蜜桃。
談煙挽住江騁的手臂,看著小姑娘,語氣雖溫柔卻有喧賓奪主的意味:“不好意思啊,他的舞伴是我。”
小姑娘看向江騁,後者薄唇微啟:“是。”
不過小姑娘一半失落,一半開心,因為談煙正是她追的明星,剛想開口跟偶像說兩句話,誰知這位神仙姐姐竟然拖著江騁離開了,而江總竟然也願意跟著她走?
走到一半,談煙看見消失的葛亦今正同男模特聊得不亦樂乎,見小姑娘也遠離他們的視線了。
談煙索性放開他的手臂,正打算朝葛亦今走去。
不料,男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眯了眯眼:“不是說你是我的舞伴?”
談煙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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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談煙對江騁嫣然一笑,還順勢踩了他一腳, 最後像隻驕傲又美麗的孔雀離開了江騁的桎梏範圍, 走向了葛亦今。
江騁有些頭疼, 他抬手按了按眉骨,怎麼兩人領完證後,談煙比從前更會鬧脾氣了。
談煙心情不太好, 坐在葛亦今旁邊, 兩人一起和帥哥男模一邊聊天一邊喝酒。而江騁不太放心她, 就在不遠處坐下了, 時不時地把視線投向談煙。
就連主辦方過來跟江騁寒暄談生意, 他也是極其敷衍。
談煙自顧自地喝酒,葛亦今扯了扯她的袖子, 語氣像發現什麼驚天八卦一樣,說道:“喂, 你老公一直看著你诶。”
“……”談煙。
葛亦今這口改得比談煙都順, 她冷笑一聲:“大概覺得自己綠了我, 心懷愧疚吧。”
在談煙一杯接一杯,臉都喝紅了, 都快和模特帥哥喝交杯酒時, 江騁心底的煩躁終於抑制不住, 一把奪過男模特手裡的酒,語氣沉沉:“她不能再喝了。”
對方正要說“你誰啊”,葛亦今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閉嘴。江騁冷著一張臉, 虛攬著談煙,把她從晚宴提前帶走了。
江騁把談煙弄回家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十點。兩人站在玄關處,一個試圖去攙扶她,一個不讓他碰。
江騁隻得松手,放開她,卻又視線緊緊鎖著她,生怕談煙出什麼差錯。燈還沒有開,談煙搖搖晃晃地走向前面。
看著不遠處一壁櫥的酒,談煙眼睛都亮了,想過去拿酒喝,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掃地機器人,就要向前摔去。
江騁怕她摔疼,到時候又哭。他快步走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談煙。
談煙看見江騁這個人,就跟見了瘟疫一樣,避之不及,猛地甩開江騁的手。而後者一個支力沒站穩,被甩到一邊,腦袋直接磕向沙發最硬的角。
“砰”地一聲,可見力道之大。
談煙用手去撐壁櫥,裡面的酒也難遭毒手,“哐”地一聲掉在地上,兩瓶二十多萬的酒碎裂在地上。
江騁隻感覺額頭處傳來陣痛,眼冒金星,腦袋也疼。
而肇事人還指著江騁,一臉的抗拒:“不要碰我!”
江騁的耐心終於耗盡,自己在國外處理生意,還被老婆手機拒接,忙得連軸轉,一下飛機就去參加晚宴,最後擔心她,生意也沒談就匆匆地帶談煙回家了。
他總算知道不識好心,倒打一耙是什麼意思了。
江騁抬手捂住額角,看著醉醺醺的談煙,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隨你。”
說完江騁就去洗澡了,也懶得管談煙。等他從浴室出來後,卻發現談煙不見了人影。江騁上下都找了一遍,卻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等江騁想去主臥的時候,卻發現門居然反鎖了,江騁隻好去客房睡覺。
月亮完全隱去,黑幕沉沉,一直到半夜,談煙因為口渴從一些光怪陸離的夢裡醒來。醒來的談煙頭疼不已,摸索著下樓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喝。
談煙窩在沙發上待了十五分鍾,才讓自己的腦子清醒點。但一些記憶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她看見江騁沾花惹草不太開心,就去喝悶酒了,最後被江騁帶回家了。
重點是她好像……發了酒瘋,還甩開江騁,誤傷了他。
人一旦清醒過來,就回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喝醉時做的事有多離譜。她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竟然對江騁說了“滾”字,還讓弄傷了他。
意識到這點後,談煙穿上拖鞋,趕緊去找江騁,最後發現他在客臥。談煙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發現江騁已經處在熟睡的狀態了。
睡夢中的江騁看起來多了一絲溫和,少了一些凌厲。他額前的碎發凌亂地搭在眉毛前,密而長的睫毛輕輕地闔上,眼底的黛青明顯。
談煙見他被子沒蓋好,傾身幫他掖好被角,江騁又處在睡夢中。談煙正想躡手躡腳地離開,忽然,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怎麼,趁我睡著又想暗算我嗎?”
談煙不敢挪腳了。
“啪”地一聲,江騁打開落地燈的開光,頓時,暖黃色的燈光傾瀉一地,照亮了彼此。
談煙轉身,朝江騁尷尬地笑了兩聲:“你沒事吧?”
“你說呢?”江騁就等著她這句。
談煙看過去,江騁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青紫的包,配在他這張矜貴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我去給你拿藥。”對比先前的氣勢洶洶,談煙現在的聲音明顯弱了下來。
談煙提著個家用醫藥箱進來,用棉籤沾了治消腫的藥給他塗上,然後開始撕創可貼的包裝。
談煙正要往江騁額頭上貼創可貼,他倏地攥住她的手,薄唇一張一合:“不貼。”
“要貼。”談煙堅持道。
江騁的語氣嫌棄:“太醜了。”
談煙看了一下手裡的卡通創可貼,確實有點與他形象不要符,說道:“你先忍忍,這裡沒別人,明天去上班的路上換掉。”
江騁攥著談煙的手松了一分,談煙見他神色松動,趕緊趁機給他貼上。
談煙心滿意足地整理醫藥箱,江騁的語氣淡淡的:“你今晚發什麼瘋?”
談煙原本輕松的心情聽到江騁這句強加的指責,心裡的火和委屈一下子蹿出來:“我發瘋?”
“你回國為什麼不告訴我?”談煙問道,“這個消息還是我從網上看來的。”
“那次我打過去,你沒接。”江騁說道。
“我關機了,你後面就不知道打回來?”談煙有些生氣。
‘“……”歸根結底,都是他的錯。
不管談煙有委屈是正常的,有哪個老公爽完之後第二天就不見人影的。兩人結了婚,江騁也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江騁出國忙完後,一個星期後才打電話給她,被拒接了也不急,反正就是一副冷淡的態度。
想到這,談煙心底越來越失落,不由得說道:“我是不是結了個結假婚啊,你還當著我的面同別的女孩子勾搭。”
原來談煙一晚上反常是因為這個。江騁看著她,語氣認真:“我沒有,我不認識她。”
其實江騁在腦子裡想了一會兒,當時他在機場的時候,對那個女孩多看了兩秒的原因,是因為小姑娘拿著談煙的應援幅。
像她這樣十八歲出頭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正是追星,迷戀偶像的年紀。小姑娘在機場裡沒等來談煙,卻看到了從另一趟航班出來的江騁。
恰巧小姑娘在當地大學就讀的是金融專業,而江騁作為京南的風投神話,自然不免被教授在課上提過多次。
小姑娘眼睛放著光,一路走到江騁面前:“江先生,我可以請你籤個名嗎?”
本來江騁是應該冷著一張臉徑直離開的,直到他不經意間睨了小姑娘的手幅一眼,綠色的手幅上面寫著:[煙煙你人間最真實的行走cucci,你是最美的小仙女,一生永相隨]
小仙女?江騁想起她眯著眼睛威脅人的樣子,狐狸還差不多。
小姑娘看江騁一直看著她,臉不免被看紅了,又重復道:“你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名他沒有籤,但江騁破天荒地跟她說了句加油。等他離開時,小姑娘耳邊還自動縈繞著江騁磁性又性感的“加油”,心一直砰砰跳。
“你相信我。”江騁最終給出這句話。
談煙忽地湊到江騁面前,看著他深邃的眼睛,試圖在裡面找尋是否有期欺騙的痕跡。
結果沒有,她反而被那雙眼睛不自覺地吸了進去。
結果,談煙忽地埋進江騁的胸膛,雙手抱住他。
江騁身體倏地一僵,雙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放。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安感:“你以前在學校就很招人,現在更是。”
“你以後不準看別的女人。”
“嗯。”
“去哪裡,要仔細跟我報備。”